終結這場戲劇 第二十九章：紙質勳章
「外面，好美。」我的腦中似是已慢慢變得輪轉。「外面？」胡女士倒是沒什麼感覺，只覺得煙熏的眼睛有些許流淚。她，慢慢捋起盤踞於耳根的髮絲，一步步將頭頂上的天窗打開，忽聞的風中，我這才發覺，其實這帳篷其實已紅透，而鼻息中，
還依然聞到一股濃烈的刺鼻味。「劉先生，你是不是出現幻覺啦？」胡女士倒是湊過來，翻了翻我那已朦朧的眼睛，清透其中的許是那女人絲絲斑點髮絲的飄動。「哦——，沒，沒什麼，只是這東西太刺眼了。」我，指着那四下飄起的煙塵。「哦？是，是
嘛？」胡女士似乎發現什麼似的，慢慢移動身子，擺幅了衣服，正經地坐好。帳篷外，老頭似是看到天窗外飄蕩的煙塵，噓唏了聲，感嘆道：「這群孩子，怎麼騙我這老頭！唉——！不過，小胡，你，沒事吧。」老頭很是清晰道。「爺爺，沒事——。」胡女士很
是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哦，那，那好。」老頭如是道。
風，如是飄蕩而來，將木炭的煙味慢慢帶走，浮動的木船在水面上搖搖晃晃，但卻很是慢。胡女士還是規整地坐於我身旁，可看她眼袋深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是讓我感覺可惡。「話說，胡女士，是什麼時候到這裏的？」我，如是道。「啊——？哦，是，大概
是我爺爺的事情，從此我覺得這事，大家都忘記了很多。」她如是道。「是什麼事？」我，再次刺探性地問道。「大概在前幾年前，我接到一通電話開始。」。。。。
陽光刺激着每個上班者的心坎上，風，再次灌入每個陌生人的心中，高樓中，激情和絕情從不停留，時間變成了一群職業病的通病，每天必須得早點爬起，下班總是遙遙無期。「媽蛋，這公車怎麼還沒來，老子都快遲到了。」一年輕人重踢了站台一旁的垃圾桶，倒是
把它「惹惱」了，一群群不知名的黑色東西將他圍困住。「呵呵——。」胡女士倒是輕抿嘴角，嬉笑了下。只見得那男士站在那輕笑，一絲抓頭後，他慢慢甩開那一絲絲黑色東西，只覺得，他那輕裝中，不時地回味着男人所獨有的風采，雖然給「傾倒」的滿身的玩意環繞，
但沒過多久，那東西慢慢消散掉。
車，慢慢開了過來，卻由於這幾天天氣乾燥，空氣中瀰漫着灰塵，就連那公車的站牌都看不清。胡（直接就這麼稱呼了），慢慢從胸口上將牌子遞於刷卡機上，卻因為機子過於低沉，她卻將右手擋於胸口上，一絲細縫還是可以縈繞於司機的眼中，直看得那司機眉毛左跳跳
右跳跳。「真，真美。」司機倒是如是道。「啊——？什麼？」胡倒是變的不好意思，擠公車已成為常事，在這個大城市中，女人想要潔身自好，其本身就不現實，何況色狼的眼睛也不可能完全遮蔽。胡，再次將牌子塞於胸口中，這個是公司發給每位員工的，但在她看來，或許
是太多的男尊女卑的性格，她總是有種與其他女孩不一樣的性格，剛剛刷完後，她立即跑了過去，低着的頭，還是影響她前進的步伐。
砰——，一聲輕響後，胡還是與其中一人撞上，一陣彈動後，她還是沒有站穩。車，慢慢開動起來，她釀嗆着的身子還是在公車上翻轉，人這一次多少都會用手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這一瞬間，她也沒有任何猶豫，她伸開雙手狠狠地抓住身旁的任何人，卻不管他是男人還是——。
「啊——，疼——，小姐，輕點好嘛，我的肉都快被你切去一半了。」男人望着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切變得如此親密，任何可以想到的方式，他似乎都不想放過。「哦——，是，是嘛，啊——，流，流血啦。」胡慢慢退步，這一次她撐開手，指甲縫中流露着這個男人堅強胸口上流出的血液。
「沒，沒事，只是擦破了皮罷了。」男人如是道，另一隻手在傷口上抹了抹，已示意它只是小傷。「不，不行！我媽曾告訴我，如果碰了這個男人，就要嫁給他。」胡如是道。「啊——？不，不是，我，我——。」男人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方式，很是憧憬，但真到來時，卻仍感覺手足無措。
「你，你不想負責嘛，還是，你已經有了——。」胡，甩開發絲，輕柔的香味，慢慢浮動於這個男人的鼻息中，即將從眼前消逝的女人，他，很不想錯過，但這一次他，已豁出去了。「好，我負責！」時間慢慢倒退，原本的我，慢慢笑了出來，對着她道: 「這就是你找到那個男人？哈哈——。」
「什麼？呵呵——。」胡，輕抿了嘴唇道，隨後道：「那次，其實我倆已經談了差不多3年了，只是每天上班無聊時，他總想弄些動作罷了，只是那次電話——，那次電話後，我，我——。」胡，慢慢哭了出來，髮絲如瀑一般，紛飛四起。「別，別哭，好嘛，我最怕女人哭——。」我如是道，一隻手剛伸起時，卻慢慢停留在空氣中，或許她不是我應該幫助撫慰的女人。她，只是個插曲罷了。「我，我爺爺臨死前，他指着一箱古董跟我說，他以前在台兒莊打過仗，我們現在的人永遠也不知道那年那事，很多被抹去，但他只想國家能給個名分，雖然他那時為國軍打仗過，但他的心永遠是向着這片土地，
他不想，他不想——。」胡，哭的更加悲憤，大力哭聲中，我，再一次向着自己的胸口戳上一刀，或許，我應該抱抱這個女人，因為她還是有那份純真，那份拋棄隔閡，拋棄親情，來到這裏，當起了志願者。我，抹着眼淚，乾澀地說道：」他們，他們的血不會白流，只要有人去警醒，這些逝去的老兵，就可以
讓大家記住他們，記住他們所做的一切。」我，慢慢懷抱這個柔弱的女人，一切的一切，不是她所能做成功的。
突然，老頭慢慢探出頭來，從口中冒出一句道：「到了，我，要帶你們倆去一個地方。」說着，他又將頭顱慢慢伸了回去。胡，伸出細軟的手慢慢拉着我，雖然我還是可以從手上看懂那「沉淪」後的滄桑。「大爺，你這是要帶我們去哪。」我如是道，但覺微風中，那老頭身上一個紙質勳章慢慢浮動，我慢慢閉上
嘴。「爺爺，這霧好大，您，能看清路嘛？」胡，還是很是情切道。「能——！」老頭清晰地點了點頭，在他腦中慢慢浮動着當年的情景。。。。
風，撕扯着每個人的心，12歲的小孩拖着一身的郵件來回跑動於各個陣地上，而他本身身子小，反應靈敏，遂有時則變成一名小情報員，只是今天有所不同。
天，異常毒辣，對面的河道中，一場戲台早已搭起，卻少了看戲的人，而戲台上，青衣浮動着長長的衣袖，眼中，早已佈滿淚痕，清晰的風動中，它，一次次鋪開一道道黑色痕跡。「呀，噠噠——，問君——，從，哪來——。莫問——，且看，地上，一個個殘缺，身首——，卻，不見全者，死，亦，何所，怕，忠心，
為國，死，亦，算什麼——。」青衣浮動着衣袖，時而退步，時而前進，風動中，鼻息中，早已「舔舐」那青煙中，一絲腥紅。。。
12歲的小伙，並不懂這些調調，他搖晃着木船，船身內，早已不見任何人影，卻只有那步伐中，一個個亮堂堂地腳印還是有些許草垛存在。他，慢慢劃開水波，只覺得那水波中，一絲絲水紋中，早已染成鐵紅色，卻分不清哪是江水，哪是血水。
船頭砰的一聲，慢慢靠近，12歲的他，並沒沒管那麼多，只是一味地跳向岸邊。剛沒走多遠，一縷青煙似曾飄蕩，一個個倒伏的人兒，早已找不到任何全屍，一旁，躺着的士官喊叫了聲：「喂，小，小子，趕緊過，過來。」那人下半身早已削去一半，而他的裂口上，早已隨着他的話語聲，一次次躺着鮮血。「你，你是在叫我嘛？」
男孩跑了過去，卻根本看不懂這曾經被日軍輪番轟炸，一旁的樹早已連根拔起，完全露出它那原本殘缺不全的根際。「是，是找我嘛？」男孩如是道。「是，是的，這個你拿着，叔就求你一件事，這些信，你一定要交給他們的父母，親人。」他說着，從胸口的衣袋中，抽出一張張早已封存好的信件，可上面早已佈滿斑斑血跡，但還是榮幸
似的完好。「這，這，叔，我還可以帶你走，咱走把。」男孩如是道，望着他那再次流血的下身。「不，我，我的兄弟在這，我，不能走！」士官道，隨後他又補充道：「如果你以後活着，告訴後人，請記住我們，記住我的這些兄弟，記住，記住——！」士官慢慢將手抬起，一絲絲顫動後，士官頓感不安，他將身旁一木箱拉到自己身旁，推慫了
那男孩道：「走，趕緊走，叔，最愛你，趕緊走！」士官嬉笑着，前方，一個鐵皮模樣的東西慢慢碾壓過來，它肆意地放射着炮聲，摧毀前方的一切，踐踏着任何可以阻擋它的東西。
老頭子慢慢放下手上的划槳，將煙斗中的煙塵抖了抖，再次引來一個個魚兒爭搶食物。我，還是慢慢望着眼前的老頭，有一絲絲話語還是冒了出來：「然後呢——，那青衣——。」胡，坐於一旁，輕聲噓了幾下，她倒是聽得很是起勁。「啊——，那青衣，我只記得聽村上大人說，那青衣穿着很樸素，倒是上吊自殺了，不同地是她的閨房早已凌亂不堪，
而之後，我才知道，那士官其實是她的未婚夫，兩人本身是戲劇學院的學生，但為了民族危亡，他們毅然來到這裏，為的是給這個民族一個交代。」老頭如是道，將划槳再次拾起，慢慢劃出一道道「傷痕」。。。。。
（這一章，我多少沒寫好，昨天晚上想了很多，本身跟劇情就是這樣，但多少我可能存在不太好的心態，抱歉了，但我還是期望大家多少去看那個地方，雖然我多少在很多時候，去寫台兒莊，可它真實是怎樣，我也不知道，可不管「他們」（抗戰老兵）屬於哪一邊，他們都是那時候國家的脊樑，如果沒有他們，我們也不可能在這裏暢所欲言，所以我覺得大家
4月份還是多去祭拜他們，畢竟他們用鮮血阻擋了來勢兇猛的敵人，我們不應該用別樣的眼光評判，你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