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二十六章：陌生短信

    我，望了望這熟悉的寢室，還是上面那些電腦，還是一樣的房間，鐵鏽般的「牢籠」死死地釘於我眼前。門外，歡聲笑語而來，我，無法躲藏，卻將就着，坐於其中一個椅子上，似是等待來臨的暴風雨。

    吱——，嘶啞的門發出不和諧的聲音，一群群幼稚如新的男孩們看向坐在一旁的我，臉卻已嚇呆，但其中一個胖子倒是聳了聳眼鏡。「胖子，你最晚出去，沒關門嘛！」一瘦削的男孩道。「嗯——，關門了，可他應該和宿管認識的。」這胖子倒是又聳了聳他那眼鏡，鏡片中不時顯露寒風。「對啊，這個可以問下老師啊。」站在中間道，但聲音神似女孩。「哼！女孩子家別插嘴！男人說話，自有道理。」那瘦削的倒是板着個臉道。「哦，是，是——。」那女孩退步，頭慢慢低了下來，絲絲髮絲迸發出的香味，很是讓我回味。

    砰，砰，砰——。一人如是道，他聳拉着半身不殘的樣子，渾身是傷，卻一下子跌入床上，可話卻早已湮沒於那棉被中。「哼，又是這鬼樣！」那人如是道，隨後，我側眼望了望，那人突然睜開眼，似紅的江水將我整個人吞沒，完全淹沒的整個人，瞬間感到窒息。「這，這屬於什麼，難道，難道我——。」我嘶啞的扯弄着自己的喉嚨，一切都像是真實，一切如同自己發生的一樣，它這次是將我帶入哪。

    我，帶着疑問慢慢緩動，望着玻璃垂下的方式，我一點點發覺自己瞬身於製藥廠內，一個個穿着同一制服的人走來走去，他們互相耳語，互相扔入某種東西，似紅似死，卻完全看不清。「呱——。」一個某種東西從我身邊慢慢飄蕩而來，望着它身上一個個洞口冒出的一絲絲青煙，我一次次覺得某種邪惡，卻因為它身上白色泡泡一次次裂開，一次次吞沒，似是根本沒法停下來。

    「喂，還在那幹嘛，趕緊出來啊，不然你身上就跟它一樣了！」一人斥吼道，可伸出的手卻已滿滿都是腥紅，雖有皮套，但卻很是腥味。「不，不！你，你！」我暫時說不出話來，望着他伸出的那隻手，我完全沒了反應，或許是因為現在這樣的場景造成的，亦或者是我貪生怕死。「怕什麼，我，不是在這嘛？」那人似乎變了口音，但那聲音卻像極了「顏」的聲音。「好，好。」我將手慢慢伸向他，可猛然發覺這又是一個錯誤。他，立即抓住我，將我深拽而起，卻叫來一個個護士，可我卻沒想到那些護士都是些沒有臉的女人，雖是秀髮四起，但已膽識過人，撩動着我那身軀，直奔於黑暗中。

    「快到了，一定要讓他不能清醒，這個在計劃中，開做。」那醫生一聲令下，砰——，一陣悶響後，只覺得頭似是眩暈，昏暗的深淵中，我只記得那閃爍的燈光在我那跳動的眼裏四下閃動，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遊戲中一般，但卻覺得很現實。噠，噠，砰，砰幾陣腳步聲四下閃動，沒人知道，我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只覺得腳下生疼，卻沒任何方式去阻止，身旁，一絲秀髮的香味卻已被各種藥和福爾馬林給阻礙。

    「放這——。」那醫生一聲令下後，倆女人擼起袖子，奮力地喊叫了下，將我放於冰冷的枱面上，身旁早已有一個塑膠袋包裹的一個東西。我，奮力地去望着這個袋子，盡情的發覺它裏面有任何活着的東西。門外，一絲跳動笑聲和些許不和諧的聲音四起，抖動的鐵皮在這裏變成一道完全相反的聲調。

    過了沒多久，那醫生慢慢進來，合着女人的笑聲，秀髮四起中，卻還是有那福爾馬林的味道。「親，這可是具女屍，上面叫我動好她，而且要活的，他們開什麼玩笑，死了的人，居然還能活？」那醫生將那寬大的馬褂甩了又甩，身上的胸毛四起。

    「我——知道你你能——辦到的。」那女人親昵於他身上，似是在找尋任何可以依存的東西。「哼！就憑我們倆，還有幾個放進來的人？」他哼了下，但眼裏卻時時跳動於厚大的鏡片上，卻已在我眼裏不停地閃爍。「不是他們拿了那張圖嘛，設備器材咱也不是沒有，再說了，讓你在這深不見底的地方享受，不是很好？」女人倒是說着不着調的話，但聲音卻很是曖昧。「也，也對，但我的理想是去外面，不過，我更喜歡擺弄這些東西，哈哈——！」他的嘶笑聲很是噁心。

    但之後，又一聲聲不和諧的話語陣陣襲於我的耳朵中，鐵皮在此瘋狂的擺動，沒人知道它經歷了多久這樣殘忍的方式。「哼！老子開做了，哈哈——！」那人突然抖動着巨大的眼鏡道。砰——，一聲響後，女人似是柔性的叫了聲，卻很是讓我頓感不安。「呀——！這貨，這貨，居然什麼都聽到了。」女人道，可手不停地在我身下摸來摸去。「哼！早晚我要把他閹了。」

    那醫生倒是一通亂話後，慢慢拉開袋子，一絲女人香還是慢慢跳動開來，眉宇，鼻樑，嘴唇，直到整個臉部。我驚詫於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她竟然是那產物，可她卻已死死地躺在那裏，肉身已不再變得光滑，豆大的胸部上，已是孔洞。「媽蛋，這女人已過了保質期啦！」那醫生如是道，可他的手上已不再閒暇。

    咕——，一陣悶響後，一絲半圓的玩意慢慢從臉部慢慢削下，只見那女人的臉在案板上肆意跳動，冷淡的液體在我臉上肆意跳動，她也如是在案板上肆意跳動，如同那菜場上，「屠夫」拿着一把大刀在案板上來回摩擦着肉一般。抖動的瞬間，我，慢慢望着她的臉逐漸離去，最終變成一個純白色。。。

    「櫛雨，好看嘛？我這件衣服？」惠子在我眼前擺了擺各種poss，「好，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我一次次跳動着淚水，不知覺中，我也跳動着一聲聲回音，一切的一切，她不應該成為這樣一個產物，她，只是一個女人罷了。「我老公說這件衣服好看，你也說好看，那我該相信誰呢？」惠子的話語還是在我腦子擺動，嗔動的風聲中，一絲絲櫻花香還是浮動於空氣中，擺動和服，一次次跳動着這異國女人的風色和那一點點漂亮。「你，如果穿上旗袍，那就更美了。」

    我如是道，可心中不免自責。「是嘛？不過好像他不讓啊。」惠子道，口中的他，其實質就是我自稱的兄長。「他？他不是去中國了嘛，你，怎麼不跟着去？」我如是道，卻很是想離開這個沒有我的地方。「可，可我覺得你也可以跟着一起去，這樣我們三就在一起啦。」惠子的一席話還是很撩人。

    「可，那樣，你倆會很陌生的，我，還是不去了，不去了。」我如是道，可惠子似乎並不在乎，似風的她，冰冷的嘴角觸碰於我的嘴邊，一切的一切，都劃於我的心口中。她，慢慢放下，細軟的手，一點點拂過我那乾澀的臉上，卻也一點點將我那早已佈滿瘡痍的老手握住，逐步奔跑於那漆黑的夜色中。那裏，藤木嬉笑着，舉起的屠刀一次次砍向他所能看到的「弱者」身上。。。

    不，不——！本想叫起的我，卻呵呵一笑，望着手上的時間，我早已不再是我，只是手上一個短訊卻讓我感覺很是疼痛：您有一條短消息，台兒莊某博物館館長邀請你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