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五十七章：交際小姐

    雲子慢慢歇了下來，她細啄了下茶水，抿於嘴唇之間，一絲清涼苦爽似乎清透於她的心坎中。「嗯——，有種清新於玉的感覺。」雲子將就着說道。「什，什麼，那小鬼子扔炸彈過來啦，還是擲彈筒？」劉勝緊閉的雙眼，很快便睜開，站直的腰板，立即從後面拔出那把刀，可摸來摸去，卻怎麼也找不到刀的影子。「沒啦——，你還在找什麼呢。」雲子撇了下他道。「我，我的刀呢。」劉勝道。

    「你的刀？你的刀我叫人幫你弄了下，它好像不是很好，沒有以前那種樣子。」雲子說着，望着以前的這個男人，清瘦而無痕，但火熱卻很是爆發的一覽無餘。「你，你的意思是——。」劉勝並不明白她的話語。「或許是刀換了主人，它的性格也隨之發生改變罷了。」雲子再次說道，卻再一次看待眼前這個男人。「你或許想的有些過多，這刀不是你想的那樣，它的兇猛只體現那個拿刀的人，但是它卻並不喜歡別人拿它，特別是——。」劉勝本想頓頓再說，但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突然，一聲男人的叫聲後，那人大罵道：「八嘎——，居然燒我的手，看我不把打斷！」劉勝頓了頓，他很是不懂那人說什麼，雲子便解釋道。「什麼，他居然動我的刀！不行，我的刀對於我來說很重要，因為那是我師傅的。」劉勝道。「哦——？你師傅的？原來，原來果真如此。」她從磁性的聲音變得有些許邪惡，或者有點不太正常。「我師傅不是跟你很要好？怎麼你跟他有點什麼關係？」劉勝變得不太安分，他很需要將自己的刀要回來。「嗯，是有點關係，但是他人已經死了，我心也死了，不過還是請你將這東西收下。」雲子從後面拿出一杆煙槍，前端一個小型袋子鼓鼓噹噹。

    「這，這是——。」劉勝變得詫異許多，望着雲子慢慢將那東西移動着送到自己的跟前。「這是我的一份小小的薄禮，請你務必收下。」雲子道。「好，好，那我就收下了。」劉勝慢慢改變了口頭，望着這女人，他還是多少梗咽了下，他或許真心沒看過這世上還是有這樣的女人，與其說她不食人間煙火的妖精，但是這樣漂亮，卻又如此講求氣質，他真是第一次見過。「不用客氣，只是這茶，你喝嘛？」雲子道，慢慢細啄了口茶。「不了，我想我還是回營地，好像很晚了。」劉勝透過對面一堵玻璃看到身後那一層層黑色，卻在夜幕中，還是能星星點點的有些許紫光跳動着。

    「好吧，那我就不留你了。」雲子再道，便站起身來，向着外面而去。劉勝也跟着而去，在走前，他還是能找到自己那把刀，並抽出那早已在火中燒灼着的刀。伸手中，他的手瞬間變成一道火舌，吞噬着那男人眼前。

    「停下！我們走了，他只不過是傷害你的另外一個敵人，但是我們跟他不熟。」說着，那火舌在停於那人臉部後，再次迴轉於刀身之中，完全變成那青褐色。「額——，呵——，你，你這刀應該是魔刀，魔刀——！」他瞪眼而看劉勝，眼中只有驚恐後的赤紅色，或許更多是憎恨。「不管你怎麼說，你惹了它，它就會反應，好了，你還是趕緊收拾收拾你那殘破的衣服吧。」說着，劉勝瞪眼這個日本人，望着他那岔開的布條般的衣服，而其中白色布條早已撐起一個鼓包一樣東西。「你，你說什麼！你給我站住！我大日本怎能容你這刀而屈——！」那日本人毫不示弱。

    嗤——，一聲嘹亮的響聲動彈於空氣中，火熱的線條中，龍鱗分飾於刀身中，每一個鱗片卻是如此耀眼，但又卻是如此層次分明。「你不要跟着我，也不要再說什麼廢話，我這刀很久沒吸血了，它很渴望，但是我不想它吸血，你如果想嘗試，那我會立即讓你嘗試下。」劉勝很是瞪眼而他，他很不喜歡這個搬弄條文的人，卻總在用各種方式卻宣洩自己膨脹的荷爾蒙。

    「你倆幹嘛呢，劉勝，你怎麼還不來？」雲子站在門口望着四周都無人道。「沒什麼，只是碰上麻煩事情。」劉勝道。「哦，那快點哈，都快入夜了，路怕不好走。」雲子道。「嗯，好——。」劉勝道，便將刀插入刀鞘中，鱗片一樣的東西煞時歷目於這日本人的眼中。「你，叫劉勝對吧，我，我記住你了，不過你這刀，這刀還能這樣設計？」這日本人道。「嗯——，或許這刀是原本就是龍化身，但師傅曾說過一句話，寶刀刺於前，胸已有羈絆，唯愛而破，當時之日，則屬刀鞘開啟之時。」劉勝側臉望向這個日本人。「這，這是何意，難道是愛情？」這日本人思忖了些許。

    劉勝並沒有去管這個日本人如何說法，但是他現在並不想知道師傅說這話有何用意，但是師傅之後便總是帶他去安村，每每去的時候，他都會感慨一番，或許他至今也弄不懂師傅感慨什麼。

    「好了嘛，劉勝，走啦——。」雲子輕快地聲音響徹於空氣中。「來了。」劉勝道，便慢慢走動着，他再一次看到這個女人，柔動的秀髮在空氣中飛逝，跳動着的心門緩緩而不平。

    嗤——，一聲龍氣呼出，瘋狂中，它快速吸取劉勝身後滲出的汗氣。「額——，你在幹嘛？」劉勝很不解這個女人坐於台階之上，而手上已經將他那雙鞋子放於手邊，但那鞋子已是四周白色異常，只是鞋後跟有些削去一大半。

    「這個，是我幫你洗的，你穿吧。」雲子道。「這個我知道，但是你不用這樣做啊。」劉勝道。「可我是日本女人，這些只是我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罷了。」雲子解釋道，她很是明白劉勝說的是什麼。「那，這是中國，你大可不必這樣。」劉勝道，「可我骨子裏是日本，我不能忘記。」雲子很是表明「身份」。劉勝很明白她的話語，慢慢從她手中接過那雙鞋，穿於腳上。

    輕輕合上門後，他慢慢發覺亮光還是有些許，或許紫日還未西去，但它那足夠紅亮的光照，已經在天邊形成一種不能抗拒的美。

    「哎，這裏也快要變成戰場了，真是悲哀。」劉勝很是知道，但天際旁，足夠大的各式各樣的燈光早已跳動着它那不安分的心，一聲聲磁性的聲音灌注於劉勝的耳邊：夜來香——。「或許我還是活在這個醉生夢死中吧。」劉勝再次說道。他慢慢走動着，風慢慢縈繞着，海風的輕柔，跳動於他的心坎中，或許是海風那鼓動着的石油味，或許是它排放的廢氣中。

    正當他走到一段路後，聲音變得有些不正常，但是更多的時候，他還是駐足觀看。

    房間中，燈火跳動着，兩個不一樣的身段浮動於光線中，一個飄蕩着某些細長而又整捆模樣，而另一個則是頂部平齊，似乎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突然，裏面慢慢出現聲音。「爹，今天掙多少了。」一聲音清透於他的心坎中，那是少女的聲音。「嗯——，也就幾塊大洋這樣的。」那有些上了年紀的男聲道。「嗯，看來不錯了，只是這包子可以做小點，有人反應太大了，可以做成油包子。」那女孩道。「閨女，這油包子太難了，而且我們是東北人，還是不要放棄手藝啊。」那老頭道。「爹——，你咋這麼不開竅呢，這是上海，很多女人不喜歡吃太大的，小點更顯得那什麼（纖細）。」女孩說不出什麼字。

    「傻孩子，我們還是要回到自己的家鄉，我們不可能在這裏待太長時間。」老頭道。「不，我就要呆在這，這裏很好啊，不像那，男人都一個個簡單粗暴，我倒是喜歡這裏的人，文什麼不俗什麼（文雅不俗套）。」女孩說道，跳動着鞋聲還是如此強烈。「孩子啊，你還小，只是看到表面，沒看到本質，如果你真跟他們交往下去，就會發現人與人之間只不過是一種魯莽的欺騙。」老頭的話語中，存在着某些意思。

    「我就是不要，東北那嘎達，都是粗人，沒一個好的，我不要去！」女孩還是不聽勸告。「傻女兒，他們都是老實人，有話就說，有事就做，他們不喜歡拖沓而已。」老頭再次鼓吹着自己家鄉的男人們。「不，我就不要——。」女孩的聲音浮動於空氣中。

    劉勝哈哈一笑，但是他很快打消了此笑聲，慢慢踱步而去，風中，他聞到人家做菜的香味和孩子們互相打鬧的熙攘聲。

    「123——。藏好沒，我開始咯。」小孩鼓漲着紅彤彤的臉，黑銅般的臉頰上異常顯眼，鼻子上仍然掛着某些不知名的濃痰般的東西。「這孩子——。」劉勝很想靠近這個孩子將他那鼻子上濃痰給去除掉，但正當他準備過去時，卻發覺那孩子將一把濃痰剃下，抹於身上。「呀哈哈——，找到你了——。」兩小孩碰到後，立即跳動着，隨後另外一人「合夥」將其他人幫忙找到。

    劉勝木訥着看着這孩子，有些東西，他還是多少有些說不出來，或許他已經是大人了，或者這些已經成為過去，在他看來，他多少還是與另外一個女人的孩子們玩過，但是他的笑聲卻卻不是如這些孩子一樣。

    風，再次鼓動着，一道道風向中，咚咚聲跳動而來，風中，他清楚地聞到一股濃烈的香味。

    「額——，小姐，今晚就在我這——，唔——，額——，就在我——，睡吧。」一男人道。凌亂的鞋聲在巷口中變得參差，但卻很是亂向。「先生，你今天喝的太多了，我還是把你送回去吧。」一女人的聲音「破壞」於這巷中。「額——，你，你還是不是小姐啊，還他媽交際花，老子是付了錢的，額——，唔——。」那男人完全沒把她當成一個女人看待。

    「先生，你雖然付過錢，但是我是有尊——。」女人再次說道，但還沒說道一半就被搶了回去。「什麼？你是說尊嚴，你他媽跟我說尊嚴，你看看，看看你穿成什麼樣，啊——，這旗袍都穿的不倫不類的，他媽別說那麼多，趕緊的，陪我回去，讓我——，額——，唔——。」他還說完便向着這女人下面看去。

    劉勝很是奇怪，便也看了過去。這時，風飛逝着某些不安，不一會兒，女人的裙角如同花瓣一般，展開於兩邊之間，如同盛開的花朵，但它卻異常的寬大，連那一絲絲圓弧般的線條也慢慢展開，但是並不是很明顯，但大腿卻完全暴露於空氣中，但那卻是異常的顯眼。「這，這——。」劉勝很是不安，他完全沒看懂這個女人穿着如此這般。

    「嗯——？小兄弟，你沒看過吧，啊，哈哈——，這貨居然穿成這樣，還給老子穿什麼純，媽的，老子真是看不慣，所以付了錢，沒想到，她還真把攙了回來，真是—（不說了）。」這男人異常地瘋狂，但似乎又是刻意這樣。「啊——，不，不要說了，好嘛，我給你錢，好嘛？」女人似乎變得發瘋，她不住地將兩半向下遮住，但是它已隨風飄蕩，完全不能按她的方式展開。

    「兄弟，我想你還是放開這位女士吧，她也是有苦衷的。」劉勝言正道。「什麼——，苦衷？哼，哈哈——，苦衷，她有什麼苦衷，出來—（不說）的，有什麼屁苦衷，什麼事情不好做，非要做這個！」男人的臉上憋出一道紅色。「她或許真有苦衷，你能聽她說下嘛？」劉勝再次道。

    女人哭喪着臉，慢慢放下身子，蹲坐於地面上，而那絲線般的界限卻是如此醒目，醒目的讓他感覺陣陣不安。「先生，我真是有苦衷，我有一個生病的弟弟，還在醫院，我必須要獲得大額的錢，我必須要獲得！」女人正正有詞。「你看吧，她不是真有嘛。」劉勝道。「那，那不可能，她，她不是這樣，我聽說她是另一種模樣。」那男人道。「什麼樣。」劉勝道。「我，我頭好痛，罷了，罷了，你們走吧。」說着，他捂着腦袋道，似乎有種小雞啄米的樣子。

    劉勝慢慢移動着，來到這個女人身邊，將身上的一件衣服披於她的身上。「好了，這事已經過去了，咱們走吧。」劉勝道，但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還是如此明顯。「好，好吧。」說着，她也慢慢移動着，正出來時，他倆站於時鐘下。

    風跳動着，噔噔聲變得有些許跳動，女人慢慢雙手和十，飄蕩着的風四散這個女人的裙角，跳動着的絲絹蠕動於她的膚色旁，青白卻完全沒有任何血色一般，但是或許是太過於白了，連青筋都可以刻意看到。

    咚——，一陣響聲後，女人慢慢放開手，對着那鐘擺，時時有種享不盡的風芒。

    「你到底在許的什麼願望？」劉勝道，望着眼前的女人，他似乎不在意她的穿着。「我啊，我期望尋找一個白馬王子，有車有房，還有好多好多的僕人，電話每天打着要我去接廣告，還有啊，就是我能拍電影之類的——。」女人的話語中，帶着某些磁性，但是朱紅色的嘴唇卻很是讓人倍感詫異。

    「哦——？這些貌似有點高了吧，啊——？」另一聲音突然跳了出來，卻完全不是劉勝的話語。「你，你是——，啊——。」女人一聲聲慘叫慢慢浮動於空氣中，完全找不到任何花季般的陽光。「撓——，這就是你要的答案。」男人擺譜道，他指了指地上的東西。

    風，不再變得新暈，而只是那一絲絲不安的香水味，卻還是那麼濃，只是它的主人換了個人。「是你——？」劉勝望着地上倒伏着的女人，這個女人他太熟悉不過。那女人快速將一包東西捂住，只見得那東西上面寫着什麼，或許是過快的手，遮住了某些字，但一字還是格外顯眼：避。「你在說什麼，我認識你嘛？」那女人道。

    「你不就是雲子嘛，怎麼跑到我這邊來了，這裏可是指揮部。」劉勝瞪視這個，他覺得如此氣質的女人，卻穿着如此—（不說），「怎的，你認識我？哈哈——，我只是為大日本做事！」雲子道，卻並不想快速起身。「你說你來這幹嘛，是不是來——。」劉勝瞪眼於她。「什麼？我怎麼可能做那事，我只是與你連長商談國家大事，其實也就沒什麼，你別想太多。」雲子再道，

    「是，是嘛，我可不這麼認為。」大牛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尷尬。「你說什麼，你們只是一群士兵，有什麼資格去說你們的長官，他可以讓你們進入軍事法庭！」雲子完全不理會這兩人。「哎呀，我好怕哦，你當我不存在啊，老子參加過義勇軍，那次小鬼子炸橋的時候，我還跟鬼子打過仗，說起來，我手上也沾上了鬼子的血啊，你說我還怕什麼，死，我也死過，我怕什麼。」大牛很直爽地蹭了她一句。

    「一群不知所謂的士兵，哼！」說着，那女人快速起身，慢慢蹲下將東西放入小皮包中，拍了拍塵土後，她那細軟的黑絲卻時時在劉勝的眼中刺痛，他完全搞不懂，這幾日後，這個女人為何變成這樣，或許只是某些變化吧。

    「哼！就是一—（不說）貨。沒什麼的，這種方式只有紅燈瀰漫的地方才有，而有些則只是在門口四下喊叫，招攬客人的那種，你何必太過於在意？」另一士兵道，他那臉上留下一道深深地傷疤。「話說，你這刀，怎麼來的。」大牛倒是對這個男人臉上那深深地傷疤感興趣。

    「這個嘛，其實也就是個娘們幹的，不過說實話，我那時還是個大戶人家，不過之後，我聽別人說，她被當成什麼黨匪給抓了，後面說她死的很慘，不過，我還是給她燒了只香。」那刀疤士兵道。「什麼？這女人你都給她燒香啊。」大牛倒是不解道。「小子，你不懂，你師傅很懂這個，我想他現在跟我那時差不多，只是——。」那刀疤士兵還沒說完，便被劉勝搶話道：「罷了，就當我從沒認識這個女人，從沒。」劉勝望着雲子慢慢遠去，他也慢慢轉身，唏噓着走出這兩人之外，只留下這兩人互相殘視。。

    「刀疤，你知道我師傅的意思？」大牛變得更是不解。「這個我也不知，哦，你的女人來了。」說着，他指了下跑動過來的女人。「是，是嘛？」大牛道，但還沒過頭去，便被抱住脖子，隨後的輕吻倒是讓他倍感不爽。「啊，呀呀——，我這還要去做事呢，這兵荒馬亂的，你跑個啥？」大牛道。「嗨——。都聽你的。」美子道。

    「聽我的？我都跟你說了，小鬼子快要攻過來了，這裏馬上就會投下更多的炸彈，你到時一個不小心被炸彈炸到，那誰也救不了你，你懂嘛。」大牛道。「嗨——。應該說是日本士兵，不是鬼子。」美子倒是很好奇他老是把鬼子掛在嘴邊。「哎，說多了，你聽聽就習慣了。」大牛道，之後，他將這些事情都跟這個女人說道一番。

    美子跳動着眼眸，隨後道：「或許不是愛情，應該是某些情愫，或者是她之前的美麗變成一種某些目的而作一種準備罷了，我想應該不是那麼簡單吧。」美子道。「什麼跟什麼啊，不懂不懂，城裏人真會說話，也太會玩了，居然還能這樣穿的，要是在東北那嘎達，非要把這女的給凍成冰塊不可，不凍死就算她走運的。」大牛倒是粗氣道。「是嘛——，有那麼冷？」美子說道。「嗯，有，你什麼意思，哦，哈哈——。」說着，他倒是試圖撓起了痒痒來的樣子，細縫的眼角露於眼睛中。

    風中，他們如是這樣嬉鬧着，殘陽變成紅色，在天海中慢慢移動而下，天空中，風，飄蕩着某種與這裏不一樣東西，但這裏歌聲依然清亮，依然具有某種磁性，卻已慢慢「腐蝕」那紅黑藍相間的霓虹燈光中。咚咚聲慢慢從鐘擺中跳動起來，沒人會去管那鐘擺，也沒人去管那城市的一道風景，或許它只是一道標誌，或許它並不存在，但它還是沒那霓虹漂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