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五十六章：龍吐息

    安少爺慢慢收回那帶—的刀，他欣然而去，在他看來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但心裏卻有某種不平衡。按理說，爹一定還會再次迎娶一位女子，來給家沖—，儘量將這種晦氣帶走。

    他卻並不喜歡，他很後怕，卻不知道在後怕什麼，只是總有些許不詳的心態縈繞於心頭。

    「安少爺，要不要，我陪您去散散心？」雲子首先觀察到這個男人的異樣。「嗯——，我想還是算了吧。」安少爺思忖了下，說道，他很忌諱這個剛入門的新女人，特別是比他稍小一些，卻異常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喲——，怎麼啦，我難道不可同與你解愁？」

    雲子倒是媚眼相向。「不，不是，只是多少，多少有點——。」安少爺很想拒絕這個女人，但是他腦子並非倫理，而是更多的期望有些開放的心態。

    「走啦，走啦——！」雲子應聲而來，牽起他的手慢慢踱過那一點點人群，似笑的風聲很像那清純的少女，蠕動的細指在他那粗獷的手掌中滑移，或許是過多的拿捏這把刀，他已忘記了女人那雙柔而又美麗的雙手，但一切似乎又回來了。

    咚——咚——，兩聲輕響後，兩人跳入晃動的物體中，四下的搖擺讓安少慢慢從那夢想中回到現實。「安，安少爺，我，我有點扶不住了，啊——。」一聲尖叫後，雲子本能地鑽入他的胸懷中，卻將整個上半身跳入他的胸懷裏。安少爺明明感覺到某些東西在心口中肆意亂跳，但還沒回神時。

    只聽得一老頭的聲音縈繞而起：「你倆還真是般配啊，啊，哈哈——。」正說時，安少本能地鬆開這個女人，整了整衣服，便想說時，雲子立即用細指堵於安少的嘴角。並對着那老頭道：「師傅，開船吧。」說完，她也整了整衣服，端坐於一旁。

    船夫似乎弄懂什麼，似笑的嗔動聲笑破天際，如同風沙中那一抬不問過去的劍客。撐杆而去，飄動而緩，卻慢慢走向某一個前方，霧氣逐步升騰，似叫的小二在房中動彈：「糖醋排骨一份，紅燒鯉魚一份。」又道：「來勒——，客官您需要什麼——。」一句句豪邁地聲音嗔動於大山之中，卻完全讓人忘記這是個隔山忘水的村莊，可卻不曾想到這裏卻是出了名的好地方。

    「就到這吧——。」雲子輕盈地似乎打動了這個船夫，「好勒——，小妹，您的路費？」船夫吆喝着不一樣的聲音。「喏，您的錢——。」說着，雲子跳動着扔給他那一絲錢，或許是見雲子某些東西的跳動聲，船夫的臂膀上也忽然跳動而起，風色中，雲子還是能清晰地聞到那一股濃烈的—味。

    「走，走吧。」安少倒是對此不感興趣，但是村莊倒是在早上變得熱鬧非凡，四下叫嚷着的商販，縈繞於樓閣之間，累了，便坐於哪家的石階上，只見他那跳動的髮絲瞬間展開，乎的一下，整個便掉落而下，如瀑的黑絲跳動於安少的眼睛裏，卻很是讓他找不到那女人的模樣。

    「怎麼啦？安少——。」女人略有關心道。「沒，沒什麼，只是，只是——。」安少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或許是她太像那死去的三姨，在他心裏，三姨那如瀑的髮絲真的讓他多少有些心涌澎湃。

    「走啦，走啦。」雲子說道，慢慢展開細指握於他的掌間，慢慢縈繞中，卻很是跳動不已，如同蒸熱的熟肉一般，在鍋中隨意跳動，可那—滑卻讓他無比激動。

    剛到店門口時，小二便迎接而來，口中道：「兩位，要不要在裏面坐坐？」「嗯，不，不了。」安少一下子向這小二潑了桶冷水。「我們正有此意，只是怕你這小廟，我們點出來的東西，你們沒有。」雲子道。「哈哈——，這位女子真會說笑，我們這裏什麼都有，從中國南方到北方，從中國西方到中國最東方，我們這裏應有盡有，不知你吃的過來不？」小二說到此，去異常站直了身子。

    安少趁着他倆說話聲，慢慢查看了這個別致的院落，四周的邊緣，鈴鐺四起，風起而晃，屋頂的梢部略微撬上，屋頂呈現向下的趨勢，橢圓的瓦片漫步於屋頂上，卻沒有要掉下的意思。「名曰：蜀香閣，好，好名字。」安少道，「這位爺，真識貨，這是一位作家寫的，丑是丑了點，但是他覺得很好聽。」這小二又弓着背道。「作家？哈哈——，這作家在哪——？」安少道。「她，她是我內人，呵——。」這小二苦笑道，「哦，哦——。」安少最終慢慢合住了嘴。

    「上聯：依山傍水任廚來，下聯：叱詫風雲傾龍刀。」雲子讀出那掛在大門前兩條橫幅。「這，這是什麼意思。」安少有些許不安。「哦，我也不懂我內人到底什麼意思，她說叫我貼上便是，哪管那麼閒話，你也知道的，有些事情還是得聽內人的。」這小二倒是紅着臉道。「哦？這龍刀是——。」安少有些許不安，他並不明白，這小二的內人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走啦，走啦，哪管她什麼呢，我們吃吃再說。」雲子倒是頓覺肚子打鼓的厲害，便拉着這木訥走進這個屋內。

    似乎就這樣，他倆來到這個紛繁複雜的地方，清透的水聲肆意瘋狂流動，前後不成掉的男女肆意喝着酒。他倆坐於一旁，安少隨手將刀放於桌面，似跳的水氣從龍頭噴涌而出。不詳的預兆，讓這把刀跳的很是厲害，似是有些地震一般。

    「你們想吃什麼？」小二道，跳動着喉嚨在雲子面前變得異常詭異，或許是熱流而跳。「我要，要糖醋鯉魚，你呢？」雲子縈繞於女子最本真的那份跳動，似是不安分。「我就來個豆腐吧。」安少道，心頭的跳動卻很是異常。「是，豆腐腦吧。」小二似乎很是貼心腸道。「嗯，是的，就是甜豆腐腦，不要放鹽。」安少道，「好的，那兩位先耐心等待。」小二道。

    便撩直的身子四下喊道：「正東北方，糖醋鯉魚，糖拌豆腐腦。」風，鼓動着某種不安，安少卻還是能從空氣中聞到一股淡雅的花香，或許它根本就不屬於這裏的產物，或許它來自遠方，但它的確在他鼻息中跳動，似跳的氣息中，一點點變得更加濃烈。。

    「來啦——，您倆要的菜。」小二站於兩人前方，卻很是堅硬，手浮動着紅塵，清透於雲子的心中，她很長時間看到這樣的玩意，或許是院落中，或許是巫女帶領她看到的，但不管怎樣，她卻覺得這個，卻是如此真切。

    「哦，好，好的，謝謝您啊，來，這是給您的錢。」說着，安少隨手扔於那錢，制動的響聲讓雲子感到很不安。「那行，您倆慢用。」小二拿去那些錢，慢慢而去。

    雲子拿起筷子，細捋了那魚，清透的汗味掉落於空氣中，但那魚的肉色變得白皙無比，可撩動卻是如此疼痛。「這魚，有種撩不動的感覺。」雲子道。「怎的撩不動。」安少望着女人那跳動的雙筷在風中搖曳。「還是讓我來吧。」說着，安少撩起筷子，瞬息間，異常的—子間恍然有些許力氣，卻在柔滑的細紅色的糖份中，尋求一塊，猛然—入中，卻甚是有些膽大。

    「呃——，嗯——。」雲子細咬嘴唇，唇紅相印，清透其中，樸實則無華，吃入嘴中，糯香入口，肉細嫩，卻實在。「嗯——，不錯——。」雲子細嚼筷子，唇齒間，跳動而不知上下。

    「怎的，很好吃？」安少道。「嗯，是很好吃。」雲子道，細嫩的眼睛裏裝滿了期待。「可這東西我不喜歡，太過於甜，讓人無任何胃口。」他望着那早已完成使命的一盤糖醋鯉魚。「那你那東西，好吃嘛？」雲子道，她並不喜歡那種模樣的東西，在日軍學院，她過多的看過那玩意流出來的模樣。

    「這東西啊，嗯，很好吃。」說着，他撩開一勺，灌入口中，細細品味中，他心中有某種說不出的感覺。細砂盤踞，滾滾而下，一覽無餘，卻從沒任何拖沓，而那絲絲嗔動中，他卻倍感興奮。

    嘭——，嗤——，嘭——。一聲聲響聲劃破夜空，將整個房間照亮。雲子劃破那夜空中的細盲，順手摸向那順插於地面上的那把刀，正摸向刀柄時，龍頭噗嗤一跳，夜色的噼啪聲中，她清晰地看到那龍頭的鼻子中，噴射着濃烈的鼻息，似水汽，似煙霧。。

    「今日共纏綿，怎奈此番如此美妙。」雲子道，空氣中，她循着那一身酒氣，循序於指間，在她看來，或許正如此的擺脫，讓她不再是某些男人利用的工具，而真正變成一個受寵若驚的小女人，亦或許她現在如是這樣想像。

    突然，一旁，黑暗中，那魁梧的男人四下喊叫着某個人的名字：瑩兒，瑩兒。四下的擺動中，他不忘叫出這樣一個名字。雲子很明白這是個女人的名字，或許是這個曾是女人最本能的反應，但在她看來，卻是如此強烈，強烈到她真想將這把刀拔起，立馬讓這個負心漢死於自己的刀中，但她又有什麼理由讓他死。

    似笑的風，不住的刮燙着這個女人，或許天下的男人都是這樣，她異常想起這樣一句話。

    於是乎，她—好了—服，正準備走時。一旁蹲坐起來的男人慢慢握住她的手道：「抱歉，我心中只愛這個女人，所以，我只能說一切的對不起，能原諒我嘛？」安少並不是在夢中說出來這樣的話語。「哼——！你們男人都是這樣一個意思，又何必再去添加各種託詞！」雲子或許看透了這個男人。「不，不是的，我，我——。」安少很想辯解，但已成現實，又有什麼可以辯解。「不是什麼，這事情已經成為現實，不要再用任何狡辯的方式，好了，就讓我走吧。」說完，雲子甩開這個負心漢的手，任她奔騰於雨中，風，再次滾燙，噼啪着的雷電劃破上空，卻很是與這樣一個地方發出截然不同的方式。

    「去哪？你可是日本人，怎能忘記了大日本給你的使命？」熊木從集群的樹冠中跳出。「你別問我去幹嘛了，倒是你，為何連褲拉鏈都不拉好。」雲子道。「哦——，都是那女人—的，真是沒想到，在三從四德之中，卻是如此方式，哈哈——。」可笑聲卻是異常堅硬，「呲——，媽的——。」說着他捂着滲血的臉。「看來是被某個小鹿給撓的吧。」雲子道，她很不喜歡這個男人，老是把命令掛在嘴上。「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很是命令道。「哼——！什麼玩意，你不配跟我說這句話，我知道要做什麼，不用你來教我。」雲子氣憤地說道。

    「你，你居然對我說這樣的話！」熊木很不滿意這個女人說出的話。「你知道嘛，你說的這些話的男人，早已經死在我手上，我想你也不想這樣吧。」雲子道，「我，我——。」熊木很不甘心，但這一切都變成現實，在他向上級通報時，卻早已看見那人已被似是利爪模樣的東西刺破頸部，而青繡的頸部正是她的拿手好戲：毒蜘蛛。

    「是你殺了他？」熊木很不安，但不可否認現在的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不可能做出來的事，不管擋在她面前的是誰，她都會讓這個人「屈服」。「怎麼，你也想成為這個代價中的一員？」雲子說罷，慢慢離開這個男人。

    但現在這事已過去很長時間，在她現在看來，男人都是從她身上得到什麼，隨後在得到後，便捨棄，她太過於感受，而這種捨棄，似乎變得更加強烈。。

    砰——，啪——。氣頓的火舌吞噬了整個樹木，或許雷聲打向這個上面，但不知怎的在她的眼中，卻已變成另外一種景象。她遠遠地望去，望遠鏡中，一男人站於一女子的身後，面目變得異常黑暗，黑的讓她背脊有些冰涼，如同有人戳動着劍於自己的背脊上。

    「你，你不得好死，居然這樣對待我！」女子道。「瑩，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我是迫不得已。」安少道。「你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就來霸佔我的身體，卻讓我忍受家族人的恥笑，我，我恨你！」瑩道。「瑩，別聽他的，我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嘛，他就是個—獸，他居然將看台的小孩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你別信他的，你要知道那老奶奶是有多恨這個男人。」黑夜中，身後的男人刻意拖動着發條。

    「是，是的，她是多可恨你，你怎麼不去死！」瑩道，說着，她抽出一把劍，只見那劍似乎不聽使喚，直接向着安少而來。「啊——。」瑩強迫地閉上了眼，她很後怕那段—的交橫。

    「呃——，別，別怪他，我，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了，我，我不想——！」一年紀較重的男人聳立於瑩的耳邊。「呃——，啊——。」瑩似乎有些許不安，她刻意捂住耳際，不想聽到某些人的聲音，但異動的反應，讓她瞬間昏了過去，倒入地面之上。「呃——，哈哈——，這麼好的時間段，我真想為此鼓舞，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趕緊把地圖交出來，不然，不然我連同這個女人一起殺掉。」這個男人在火光中，還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哼——！什麼地圖，你做夢去吧！」安少根本不把他說的話當回事，但他卻緊盯着他腳下的女人。

    「哦——？我知道你最擔心這個女人，她是不是你時常說的那個夢中女人，但是現在我想是真不要她了，那我送她一程！」說着，他快速拔出安老爺身插那把劍，只見鮮—四濺，瞬間將眼前的水面染成了紅色。「好，好，我，我拿出來——。」說着，安少將身上的東西撕了下來，一種別樣的痛瞬間浸透於他的後背，原來那地圖正刺繡於他的背部，只有撕開那沉痛，才能「取出」。

    「哈哈——，正好，正是我要的，但是，但是你還是跟着這個女人，這個你心愛的女人一起死吧！」說着，他再次插入而下，劃——，一陣劃破天際後，血光噴涌而出。刀光也似乎快速縈繞於空氣中，看不清那刀是怎麼橫向切削掉這把劍，只看到那龍頭噴湧出沉重的氣體，散發於空氣中，凝結成一種不一樣的血光。

    「啊——！」那黑色身影大叫一聲，他或許是被那彈動所震撼，或許在他看來，一個失去了眼睛的男人還是能忍受劇痛將這把劍斬斷。

    「呀，哈哈——，你——。」那安少隨後閃過那黑影一段距離後，拔刀向着他道：「你不要讓我看到你，不然就讓你成為這刀下之魂！」他躬下的身體，卻還是如此有力，卻用一隻手臂將這個女人生生抱住，並在隨後消失於這火光中，再也找不到任何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