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之道途 第五章 獸語狺狺

    白水寒看着自己弄出來的「成果」,感覺心中一陣陣發苦,只得老老實實坐下,一邊練功一邊等四隻正經銀狼元神改造的幼狼醒轉。

    他已經困在洞中兩天了,心中漸漸發急,因此忍不住結合《神機玄秘》用新學會的雷符一陣亂轟,想炸出一條通道來。

    結果雷符的威力倒是沒有讓他失望,只是想開出一條通道的想法徹底破產,通道沒開成,反而因為塌方,讓他的生存空間一下子又小了一半。

    四隻幼狼橫七豎八擠成一團,兩天的時間已經長了一身的長毛,個個長得虎頭虎腦,特別可愛,縱使白水寒不是熱愛寵物一族,但想起四個小生命差點就此消失,也不由憐意大生,蹲了過去伸手溫柔地撫mo它們。

    驀然鑽心的痛讓白水寒迅速地收回手,掌指上赫然有四處牙痕,上面還留有未乾的血跡。

    「哇!你們這四個小傢伙,肚子餓了也不能亂咬啊?」白水寒齜牙咧嘴地抱怨,卻目瞪口呆地看見四隻幼狼身上的光茫消失,然後睜開了眼睛。

    四隻幼狼的眸子都是純綠色的,就象鑲嵌了兩顆美麗的翡翠,裏面正帶着評判的眼光打量着白水寒,然後象是確認了什麼,蹣跚地爬了起來,搖擺不穩地慢慢走向白水寒,猛然嗖地全掛在了他身上,然後發出嬰兒般滿足的輕叫。

    白水寒手足無措地抱着胸前毛茸茸的一堆,苦笑道:「你們這些小傢伙,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我們還不知道有沒有命離開這個鬼地方呢!」

    「爸!您不用擔心,我會帶您出去的!」

    白水寒被這個心中突然出現的稚嫩的聲音嚇了一跳,但是有過和銀狼元神溝通的經驗,因此馬上鎮定下來道:「是誰和我講話?」

    「是我啦!」

    白水寒終於感覺到懷中的狼崽正在撕扯他的衣服,可是不是其中的一個,而是四個全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白水寒終於放棄分辨它們,問道:「到底是你們中間的哪一個?」

    馬上白水寒就後悔問出這句話了,因為有四個聲音同時在他腦海中吵了起來:

    「是我啦!」

    「是我啦!」

    「是我、是我啦!」

    「是我、是我、是我啦!」

    亂鬨鬨的聲音合唱一時把他攪得頭昏腦脹,不由大喝一聲:

    「停!」

    耳朵邊立刻鴉雀無聲,白水寒這才不慌不忙,有條不紊地問道:「你們哪個是先出來的?」

    「是我。」一隻幼狼跳離白水寒的胸口,半蹲在他面前看着他。

    白水寒仔細看時,發現它的胸口有一小撮醒眼的紅毛,遠看就象一塊圓圓的紅斑,靈光一現道:「原來你是老大啊,你就叫銀日好了!」

    銀日舉起一隻爪子撓了撓耳朵表達有了名字的喜悅,卻並沒有亂動,果然有點老大的風範。

    白水寒嘉許地點點頭,心中閃過一絲錯覺,就好象它們真的是自己的孩子一樣,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搖頭失笑,暫時不予理會,再問道:「誰是老二?」

    懷中一輕,兩道白影同時落在地上,蹲在了銀日的旁邊,白水寒心中卻同時出現兩個爭吵聲:

    「是我!我先出來的!」

    「是我,我的腳先出來!」

    「是我,我的頭先出來!」

    「……」

    白水寒一陣無奈,看來剛才那頓鬧哄哄也是他們兩個的罪魁禍首了,正想將它們喝住,銀日似乎感應到他的心意,對着它們急急低吼了一聲,兩頭幼狼立刻乖乖安靜下來。

    白水寒心中安慰,今後有銀日這個老大管着,自己會輕鬆許多,驀地一呆,自己還真地擔當起父親這個角色來了?

    他雖然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太過煩惱,修道講究順其自然,既然已經有了這個認知那就隨他去了,想通了此點渾身一陣輕鬆,見兩頭狼崽胸口也有一撮紅毛,不過一個呈月形,一個呈星形,於是分別給他們取名叫銀月和銀星。

    懷抱中剩下最幼的狼崽最喜歡趴在他身上,胸口的紅毛象極散狀的羽毛,於是給它取名銀羽,不過白水寒後來發現銀羽竟是一頭母狼,不由為雌性生物都喜歡鑽在自己懷中的怪僻尷尬不已。

    在白水寒一聲令下,銀日立即帶着銀月、銀星、銀羽行動起來,在四處嗅過之後,四頭幼狼聚集到了一處,用爪子挖起土來,只不過它們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挖土工人,半天也沒挖出什麼成果,急得銀日在周圍轉來轉去。

    白水寒不知道他們幹什麼,問道:「你們是想挖個洞出去麼?」心想就是用專門的工具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出去的,何況它們這種原始方法?

    不過在銀日一番比劃解說後才明白,原來這洞後還有一條通道可以出去,只是要推開擋住進口的一塊石板而已,可是由於白水寒的亂搞造成塌方,正好蓋在了上面,所以先要把上面的泥土挖走,才能移開石板離開。

    白水寒見狀想起來了什麼,伸指在虛空畫了一道符,喝道:「六丁神將何在?」

    一個身着金光閃閃的鎧甲,體形威武的將軍在半空現形道:「召喚本神將有何事情?」

    「哦,我想讓你幫忙把這裏的土挖走。」白水寒指了指四頭狼崽正在挖的地方。

    六丁神將聞言下巴差點掉下來,瞪着眼珠子道:「你、你讓本神將挖土?」

    白水寒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實這種事情叫搬運鬼來做也可以,不過我想到你的兵器正好是方便鏟,所以順口就叫你來了。」

    六丁神將傻了眼,自己手中的兵器正是一頭叉、一頭鏟,只不過用他的兵器去鏟土?也太有點用牛刀殺雞的味道吧?

    不過既然被召喚而至,便不能違抗這個臨時主人的命令,只好認命地一鏟一鏟挖了起來,同時心中直抱怨怎麼自己偏偏在這個時辰當值呢?

    聽到「當!」的一聲,白水寒立即叫六丁神將停止挖土,過去一看,果然豎着一塊大石板,輕輕一扳開,露出一個洞口,卻不到半人高,四頭狼崽進出綽綽有餘,可自己就有點費勁了。

    不得已只好吩咐六丁神將繼續挖土,將通道拓寬拓高。好在自己召喚六丁神將時將他留在人間的時間設定為一個小時,應該夠用了。

    於是堂堂一個天間神將竟在白水寒的支使下降級為用神兵挖土的可憐苦力,表面上還不敢有所抱怨。

    等到六丁神將把整條通道開完,白水寒也帶着四頭幼狼從通道中走出來,看到頭頂的藍天,即使以他的心性修為也忍不住興奮地歡呼道:「太好了!終於出來了!」

    六丁神將愕然問道:「你只是想從裏面出來?」

    白水寒理所當然地點頭道:「對啊!」

    六丁神將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你讓本神將將你們直接帶出來不就行了?!」

    也對,每個神將都有空間瞬移的能力,白水寒一怔,尷尬地賠笑道:「嘿嘿!我忘了!」

    這就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聰明人也會辦傻事。白水寒看着像要暴走的六丁神將小心翼翼地道:「請問神將需要什麼貢品?」

    召喚神將是有限制的,一是召喚的人如果道行不夠是不能成功的,二是時間上的限制,依召喚者的不同而會有所不同。

    以白水寒現在的級別,一個月最多召喚兩次,加起來不能超過三個小時,這已經是夠驚世駭俗了。

    像白未峰這種級數,頂多能借來一些天兵而已,甚至只能借來一些神力,上次白未峰在花園對付聶無雙所用的符兵符將,也不是普通修道人能夠對付,更何況真身留駐人間的神將了,所以白水寒叫六丁神將去挖土,實在是暴殄天物!

    另外召喚神將還要獻上一定的貢品,這就要神將親自點了,不過神將要的一般都是召喚人擁有的,能給得起的東西,有時候也會要一些刁鑽的東西或者讓你辦一些奇怪的事,就看各神將的興趣。

    六丁神將見白水寒問他要什麼貢品,連忙擺手道:「算了!算了!你就當沒有召喚過本神將好了!」心中暗想:笑話,如果我拿了貢品,回天間後就必須將人間的經歷進行記錄,倘若讓別的神將知道我竟然成了挖土的苦力,那我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想到這裏,六丁神將不放心地盯住白水寒道:「記住你本月仍可召喚神將兩次一個半時辰,但是千萬不要對其他神將透露召喚過本神,知道嗎?」

    白水寒雖然不明白其中緣故,但既然是神將吩咐,那就只有點頭的份了。

    不過後來白水寒和這位六丁神將做了朋友之後,也知道了其中微妙的原因,便忍不住時常拿這件事開玩笑,搞得六丁神將惱火之餘又無可奈何。

    利用縮地符回到學校,已經是傍晚了。

    焦急異常的陳風、王巳、孫傳福三人見他平安回來欣喜異常,雖然白水寒困在洞中時已經用通信靈符給白未峰報了平安,但是陳風、王巳和不知出了什麼事的孫傳福還是非常擔心。

    而見到銀日、銀月、銀星、銀羽四頭漂亮狼崽則驚詫莫名,只不過孫傳福把它們當作了小狗而已。

    由於又累又餓,白水寒吃了點東西,匆匆全身清洗了一下,便爬上chuang睡覺了。

    然後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他始終追逐着前方的銀狼,一直追到了太空之中,在他快要抓住銀狼時,銀狼忽然變成了柳玉,轉眼間又變成了顏如冰,最後變成了聶無雙,周圍也從太空變成了地獄,有幾個鬼卒要來拉聶無雙,把她嚇得驚叫起來,他心中一急想要上前攔阻,卻發現自己坐船到了海上,四周看不到邊,也找不到方向,他完全迷失了……

    「到這裏來!到這裏來!」

    「原來是你!小麻點。」

    「黑冠子!你又在這裏曬太陽偷懶!」


    「嘿!你們聽說了嗎?大新聞,靈山上地震了!」

    「咳!咳!你知道什麼,是那頭銀狼王飛升了!」

    「黑冠子,你又知道了?」

    「那有什麼,誰不知道我黑冠是禽獸界的活報紙,報紙你們知道是什麼嗎?那是人類的東西,從那裏北方的人可以知道很遠的南方的人在幹什麼,我懷疑那是神仙用的法寶,可惜讓人類得去了!」

    撲翅撲翅扇動翅膀的聲音,談話又加入了新成員:「黑冠子!你又在吹牛了!」

    白水寒被耳朵邊的嘈雜聲弄得迷糊醒了過來,眼珠一轉就看見敞開的窗台上站着幾隻小麻雀,正在熱火朝天、嘰嘰喳喳地叫——不——應該是在說。

    白水寒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裏一下子非常明白,他確實聽懂了剛才這幾隻小麻雀在說的話!

    儘管聽起來仍然是嘰嘰喳喳的聲音,這嘰嘰喳喳所代表的意思他卻完全明白,這還不同於他和四隻小銀狼的心有靈犀是心對心說話,小麻雀的話他確實是用耳朵接收的!

    幾個小麻雀中最顯眼的便是那隻頭頂有一小撮漆黑羽毛的,黃黃的小嘴簡直合不攏,現在又有一大串鳥語從這裏出來:

    「嘿嘿嘿!我只是實話實說,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我黑冠,不僅禽獸界,連人類世界我也了如指掌,嘰嘰嘰!看看,那邊來了一個大美女,前天昨天她都來過,每次她都會把頭伸進那個小窗口說:『叫一下216白水寒』喳喳渣!你們知道216白水寒是什麼東西嗎?」

    白水寒聽得一陣苦笑,這個叫「黑冠」的小麻雀竟然把他稱作什麼東西,但是自己也不能反駁,總不能說自個兒不是東西吧?

    只不知它口中的大美女是誰,而這些麻雀兄弟們又會有怎樣千奇百怪的回答。

    「嘰嘰!既然說叫,那一定是一種特別的歌聲了,不知道黃鸝和夜鶯會不會唱這首『216白水寒』?」其中一隻麻雀謹慎的作出了推測。

    另一隻麻雀不同意道:「不是不是,他一定是在餐館叫吃的,肯定是一種特別好吃的蟲子。」

    「不對,我看她應該是象我們禽獸界的大夫一樣被請來看病的,『216白水寒』就像『嘰嘰喳喳』一樣是讓我們張開喉嚨的一種發聲方法。」一隻麻雀邊說還邊覺得自己大有道里似的頻頻點頭。

    白水寒則聽得啼笑皆非,再讓這群小麻雀說下去,自己可能會變成比科幻電影中最奇怪的外星生物更奇怪的東西了。

    還好那隻黑冠及時糾正了它的同族們的看法:「嘰嘰!笑死我了,這個『216白水寒』其實是一個雄性人類,喳渣!就是你們面前那個象大肉蟲一樣的東西!」

    白水寒再也躺不住了,猛地從床上坐起,衝着窗台上這群多嘴的麻雀大喝道:「難道你們不知道,背後說別人的閒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即使他的脾氣再好,但是聽到「非人類」竟然當面對自己品頭論足議論個不停時,任何人也會覺得心裏不舒服的。

    本來被嚇得大叫着「殺鳥了!殺鳥了!」撲騰着翅膀跟其他麻雀飛走的黑冠在半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弧線後又撲騰着翅膀飛了回來,落在窗台上歪着頭驚奇地盯着白水寒道:「嘰嘰!你這個人類大蟲剛才是在和我們說話嗎?」

    白水寒現在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你總不能跟一隻麻雀太計較吧?但是仍然用緊皺的眉頭表示了自己的不悅:「我不是什麼『人類大蟲』,你可以叫我白水寒。」

    黑冠的整個鳥頭幾乎都在不停地急速轉動:「喳喳!天哪!喳喳!我出現幻聽了!人類大蟲怎麼會說我們的鳥語?我一定是鳥神經錯亂了!」

    白水寒倒覺得黑冠的話正好也是自己的心聲,如果不是幻聽,如果不是神經錯亂,他一個真正的如假包換的人類怎麼會像麻雀一樣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幸好寢室其他人都上課去了,不然他們非把自己送精神病院不可!

    「我想,你們一定聽得懂我們人類的語言吧?」白水寒費了浩大的勁才控制住自己保證出口的是正常語言,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嘰嘰喳喳的鳥語。

    黑冠好像也接受了現實,不再那麼激動了,反而歪着鳥頭瞪着兩隻細小的眼珠上下打量着白水寒,好像在考慮眼前的「人類大蟲」到底合不合它的口味,直瞧得白水寒全身不舒服。

    門口的對講機這時突然響起值班大爺略帶方言的吼聲:「白水寒!有人找!」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黑冠再一次邊驚叫着「殺鳥了!殺鳥了!」邊迅速撲騰着翅膀沖向了高空。

    白水寒心中疑惑值班大爺每次火氣怎麼都這麼旺,顧不得和黑冠研究鳥語的事情,隨便套好衣服飛快奔出了寢室。

    當那個風姿綽約的影子映入眼帘時,白水寒不覺心頭一顫。

    今天顏如冰沒有穿上次的運動服,而是穿着一身淡藍職業套裝,套裝下修長的雙腿交替着成熟與嫵媚,雪白的胸脯上是一條纖細的藍寶石項鍊,若隱若現的乳溝讓白水寒心跳加速,連忙將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臉上,卻發現了與上次所見不一樣的風情。略施脂粉的臉頰透出令人想要呵護的清減,犀利迫人的雙眸中也多了幾分憂鬱,還有無意中輕攏耳際黑髮的動作散發着幾絲令人想要柔聲安慰的寂寞。

    白水寒不由自主地快步上前,心中那股想要把面前佳人攬入懷中的衝動讓他毫不猶豫張開了雙臂……

    不過並沒有預料中的香玉滿懷,迎接他的是左耳火辣辣的痛感,再就是顏如冰象爆炸般的嬌叱:「你這個臭水寒,這兩天死哪裏去了?是不是故意躲着不敢見我?那麼怕本記者把你的秘密抖露出去嗎?!」

    白水寒總算領教到「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即使是如此的大美女也保不定皮相下風風火火的性格。想來也是,顏如冰如果真是性格柔弱的話,又怎麼會去當強勢的記者呢?

    不容他多想,白水寒為了保住自己的耳朵,連忙告饒道:「冰姐!別!你聽我解釋!」

    顏如冰終於鬆開了手,嬌嗔道:「那好,你要不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看我能饒了你!」

    其實她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上次自從和白水寒分手後,心中便不時縈繞着他的影子,白水寒的神秘讓自己有一種迫切的想解開的yu望,折磨得每晚都難以入睡。

    一到周末她就到H大找白水寒,沒想到卻撲了個空,極度失望之下又熬了兩天,猛一看見白水寒便把心中的隱憂和擔心全爆發出來,也就自然而然借着「暴力行動」稍稍發泄一下而已。

    白水寒當然不會告訴顏如冰真相,只得絞盡腦汁編織謊言:「冰姐!我真的不是故意躲你,況且我也不知道你會來找我啊?我是看周末反正沒什麼事,所以出去旅遊了,昨天晚上才回來。」

    顏如冰眼一亮,轉瞬間又恢復到了鎮定從容而帶點狡黠的模樣:「你喜歡旅遊?一個人去的?去哪裏了?」

    「霧靈山。」

    白水寒隨口說出了這三個字,心底卻是一驚,但偷偷看顏如冰並沒有什麼反應,頓時鬆了一口氣,知道那場爆炸並沒有引起新聞界多大的注意。

    就在這時,有四條銀白色的虛影從白水寒身後的宿舍門內沖了出來,象四股旋風一般輕巧地停在了白水寒身邊,親昵的蹭着他的褲腳,歡快地先後叫着:「爸!爸!」

    當然這些聲音聽在顏如冰的耳朵里就成了小狗撒歡的狺狺聲。白水寒感受出它們的呼喚里對自己的依戀,四隻幼狼與他的血肉聯繫更加象纏絲一般理不清也分不開了。不禁蹲下身體寵愛地摸摸它們的頭道:「銀日、銀月、銀星、銀羽,你們四個小傢伙醒來了?」

    四隻幼狼好像很受用的樣子嗚嗚輕叫了兩聲,而銀羽更是嗖地就竄到白水寒的懷裏蜷縮着不動。

    看到銀羽似睡非睡舒服之極的模樣,白水寒心中苦笑了兩聲,他一個大小伙子懷裏竟然抱着一個嬰兒似的小動物,嗯,實在不能算是多麼養眼的風景。

    顏如冰見到四隻幼狼後卻是立即散發出母性慈愛的光輝,也蹲下身來欣喜地愛撫四隻幼狼的脊背,同時眸子裏別有異樣地注視着白水寒,若有所思道:「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也喜歡養寵物,足見愛心過剩。」

    轉而卻又專注在四隻幼狼上面,邊輕柔的撫mo邊讚嘆道:「好可愛的小狗,而且四隻幾乎一模一樣呢,送我一隻行不行?」

    白水寒暗地制止了四隻幼狼因不願受到外人的撫mo而可能引起的暴動,以及尤其是它們聽到顏如冰大小姐把它們誤認成「狗」這種低等同類時很想把眼前這個母性人類當作早點的衝動,然後站起身後退幾步道:「它們本來就是四胞胎,冰姐也不希望它們分開吧?」

    剛才顏如冰蹲下身時由於姿勢的關係導致領口處泄露了大片春guang,那波浪般輕顫的小半玉乳讓白水寒平靜的心湖也激出了幾朵浪花,多出了幾絲蕩漾,一時間只覺口乾舌燥,只好借着說話後退躲避。

    好在白水寒做得不留痕跡,顏如冰也就沒有覺察的起身道:「看把你急的,逗你玩呢,君子不奪人所好,況且就是送我也沒有時間來養,跟着我只會受苦,我怎麼捨得?」

    白水寒鬆了一口氣,幸好她沒有問四隻幼狼的來歷,不然要編一個可以說得圓的謊言還真是不容易,忙道:「我剛起床還沒吃早點,冰姐你吃了嗎?我請客。」

    顏如冰清爽一笑道:「正好,我一般都不吃早點,今天就陪你吃一些吧!」

    「不吃早點?」白水寒有點意外,一般女人都很注意三餐正常,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因為那會影響自己的肌膚和容貌,柳姨便是如此,即使是大咧率性的柳玉也不例外。

    顏如冰似乎知道他的疑惑,淡淡一笑道:「主要是以前工作太忙了,沒有時間吃早餐,而後來工作不太忙的時候,又沒有了心情吃早餐,到現在卻又是成了習慣了,不說了,我們走吧!」

    自然的挽起了白水寒的胳膊,就像一對親密愛人似的。白水寒尷尬的想要掙脫,但見顏如冰大大方方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也就不好太着痕跡,只能順其自然,任其擺佈。

    在校園裏隨便找了一家賣早點的攤位,白水寒在一張空桌旁坐下要了兩人份的早點,然後問道:「對了,冰姐你今天不用上班的嗎?」

    顏如冰笑眯眯的道:「我已經請了半天假,再說我們當記者的不用坐班,如果有急事給我打手機就行,怎麼,這麼快就想趕我走,連一頓早點都捨不得請啊?」

    白水寒被她調笑的口吻弄得老臉一紅,慌忙否認道:「怎麼會……我……不是……」

    顏如冰噗嗤一笑道:「看把你急的,跟你開個玩笑你也當真了?」隨後卻又認真打量了白水寒一番道:「我發現呀,你有時候像個長不大的小男生,特別容易受騙上當,可有時又像經歷了大風大浪的成熟男人,精明得厲害!」

    白水寒也不知道她是開玩笑,還是說認真的,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接話,只能呵呵傻笑兩聲,借着給四隻幼狼餵豆漿來矇混過關。

    顏如冰的手提包里忽然響起一段音樂,原來是手機響了。顏如冰拿出手機看了看屏幕,不由笑容忽斂,眉頭微皺着打開接聽:「喂,什麼事?」

    口氣冰冰冷冷的讓白水寒有些驚訝,在面對自己時她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表情。

    因為不想故意偷聽別人的私隱,白水寒只好默默地埋頭吃東西,但耳邊還是不可避免地傳來顏如冰的聲音:「好吧!……嗯……掛了!」

    顏如冰掛完電話後也不說話,一張俏臉陰沉沉的,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

    白水寒見狀忙微笑着道:「剛才的手機音樂是《流光飛舞》吧?一般手機里是沒有這種曲子的,你也喜歡這首歌?」

    顏如冰愁眉稍展,略微詫異地道:「很少有男孩子喜歡這首女生唱的歌,我主要是喜歡裏面的意蘊,尤其是以陳淑樺的聲音唱出來,別有一番滋味。」

    白水寒沒想到她和自己想的還真差不多,頓生知音之感:「我也是,這首歌里有一種很空靈的感覺,還有一種身處紅塵卻要脫離紅塵的離世感,以及一種,然而最後卻又投身紅塵的無畏感。」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惋惜,用夢幻般的口氣道:「可惜……玉姐她並不喜歡,說聽過了之後會感到壓抑和害怕。」

    白水寒馬上發現顏如冰並沒有很認真地在聽,因為她此時正好迎向他的目光,象終於決定了一件大事一樣,全神貫注地看着迷惑不已的白水寒道:

    「幫我一個忙,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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