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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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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出來覓食的松鼠好奇地從樹上跳下, 蓬鬆的尾巴高高地豎起, 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裏滿是警惕。
忽地,少年的睫毛顫了顫,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頓時,那膽怯小傢伙就一溜煙地竄上了樹,三兩下就不見了蹤影, 只留下一個被丟下的松果, 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視線在那個松塔上停留了片刻, 季榆再次閉上眼睛,翻閱起腦中多出來的信息來。
這是一個凡人能夠修仙的世界, 無數人為了追尋那長生之道,踏上了求仙之路, 這個故事當中的兩個主角也不例外。
只一步之遙就能飛升成仙,卻因為無法突破那最後的桎梏,而在大乘期停留了數百年的修真界天才謝瑾瑜, 與先天資質低劣, 靠着自己的堅持與機遇,緩慢卻堅實地修煉, 終於小有所成安辰逸,因為一塊上古靈石而結緣,歷經了萬千磨難之後, 兩人終於互相坦言心意, 攜手飛升。
波瀾壯闊的冒險, 感人肺腑的親情,令人艷羨的友情,纏綿悱惻的愛情——不得不說,這是個引人入勝的故事,只是與尋常的故事不同的是,故事中的兩個主角,都是男人。
撐着身子坐起來,季榆垂首看向自己的左手腕,並未對此投注太多的注意力。
於他而言,這兩個人是男是女,都沒有任何差別。
指甲蓋大小的淺綠色玉石被一根紅繩串起,服帖地戴在稍顯細弱的手腕上,看着有種異樣的美感。
定位器,護身符,穿越的媒介,獲取劇情的渠道,以及必要時的通訊工具——與這些信息一起湧入季榆的腦海當中的,還有那個男人的名字。像是生怕他忘記一樣,那兩個字被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腦中。
——容漆。
手指微微一動,季榆移開視線,借着溪水打量起自己當前的情況來。
這具身體的樣貌與他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只是年紀要更小一些,面上還帶着些許未脫的稚氣,一雙黑沉的眸子裏沒有半點光亮。
季家三子,因在偶然之下撞破了季家暗中奪取上古靈石的謀劃,而被親族追殺,在逃竄了三天三夜之後,終是死在了自己最為敬愛的兄長的手下。
顯而易見的,現在的劇情,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否則他這會兒的身體,就不會像這般完好了。
遠處傳來了打鬥的聲響,受了驚的鳥兒慌亂地飛起,撲棱着雙翼飛向天際。
季榆看着水中的倒影,平直的雙唇緩緩地上揚,最後定格在一個完美的弧度,眼中的溫柔仿佛能夠溺死人的深湖。
儘管季家的人極力遮掩,但原身離開之前鬧出來的動靜太大,最後還是被謝瑾瑜與安辰逸發現了端倪,循着線索一路找了過來。
可惜的是,在原本的劇情當中,他們終究是晚了一步。
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季榆清洗雙手的動作略微一頓,帶着些許警惕地轉過身去。但是在看清來人的模樣時,眼中的戒備與驚弓之鳥一般的驚懼,瞬間化為最為明亮的驚喜:「大哥!」
季榆猛地站起身來,身子因為用力過猛與長久的虛弱而不由自主地搖晃了兩下,險些栽倒在地。
看着季榆勉強扶着邊上的樹幹站穩,季棠的眉頭蹙起,停下了向前的腳步。
他着實有點沒料到,季榆在這種時候見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平日裏他這個善良過頭的小弟,確實對自己極為仰慕,可對方絕對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蠢貨,都落到了這種地步,還對別人沒有絲毫防備之心。
並未注意到季棠的神色,季榆踉蹌着往前走了兩步,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頓在原地,看着季棠的目光帶着猶豫與遲疑。
&哥你……」好半晌,他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開口問道,「和二長老他們,不是一夥的吧?」
他睜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唯恐從對方的口中聽到肯定的回答,那雙有如浸潤在清澈的溪水中的黑曜石一般的雙眼中,寫滿了不安與忐忑,竟讓人的心中不受控制地生出一絲不忍來。
季棠看着分明已經虛弱得連站都站不穩,卻依舊倔強地抿着雙唇,不願移開與自己對視的雙眼的人,腦海中驀地浮現出對方小時候,分明害怕得要命,卻非要攔在被欺侮的人面前的模樣來,心下不由地一軟。
盯着季榆看了好一會兒,季棠散去了手中的劍訣,沉聲回答:「不是。」
對於這個人那過分柔軟的性格有充分的了解,季棠當然不可能為了心中那一丁點的兄弟之情,而放過對方的性命。只是,既然對方此時並未將他當做敵人,他自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從對方的口中,多得到一些信息。
先前事發突然,季榆的反應又過□□速,以至於他們並不知道季榆究竟聽到了多少,又是否用某種方式,將這件事給傳遞了出去。
若是他們的謀劃已經被泄露給了別人,單單取了季榆的性命,沒有任何意義。
聽到季棠的話,季榆頓時鬆了口氣,但他似乎還是有點擔憂,忍不住再次確認:「真的?」
這一回季棠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到了季榆的身邊,伸手將人帶入了自己的懷裏。
&大哥?!」被季棠的舉動給弄得一驚,季榆的面上頓時浮現出一絲不明顯的紅暈,就連聲音都有些變了調。
對季榆的反應感到有些莫名,季棠輕蹙了下眉頭,但還是耐着性子給他解釋了一句:「這裏危險,不宜久留。」
&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知道季棠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季榆連忙張口解釋,但說到最後,他卻只是挫敗地垂下頭,低低地應了一聲,「…>
往愈漸接近的打鬥聲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季棠沒有再去理會季榆這奇怪的舉動,直接帶着人騰空而起,瞬息之間便不見了蹤影。
似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弄得有些不適,季榆雙眉微皺,閉上眼靠在季棠的胸口,十指因為緊張而稍稍收緊。
——季榆當然是不可能感受得到「緊張」這種情緒的,只不過唯有這樣,才能更好地卸下季棠的防備罷了。
在原定的劇情當中,原主一個照面,就被季棠斬在了劍下,其中雖有事情發生得猝不及防的原因在,但更多的卻是他的修為與實力,遠遠地及不上季棠,以至於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哪怕現在身體裏的芯子換了個人,這一點也沒有任何改變。季榆毫不懷疑,哪怕現在季棠對他沒有一點防備,他若是真的突然出手,肯定也只會落得個和原主一樣身死的下場。
他不會在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之時,就做出這樣愚蠢地葬送自己性命的事情來。
小小地吐出一口氣,季榆睜開眼睛,有些出神地望着前方。
按照容漆之前所說的,他所需要做的,是擾亂這個世界的「軌跡」,換言之,就是改變原定的故事劇情。
想要做到這種事不難——就如他剛才所做的一樣,原本應該死去的人活了下來,本來就是一種改變——而在提前知曉了所有會發生的事情的情況下,可供他選擇的方式,就更加多了。
只是,像這樣微小的改變,肯定是動搖不了這個世界的根基的。
就好比是生態圈一樣,如果只是出現了不大的變故,它自然會據此作出調整,以抹消其影響。只有將它最為主要的鏈條截斷,才能最迅速地使其陷入崩潰。
而毫無疑問的,這種依託於文學作品的世界,最為主要的骨架,就是故事的兩個主角了。
若是一個轉軸的軸心被抽離,它自然也就失去了原有的作用。
暗算,離間,謀殺——諸多念頭在季榆的腦中閃過,又飛快地被否定。這些早在謝瑾瑜和安辰逸擁有上古靈石的消息傳出去之後,就已有許多人使用的法子,他並不覺得能夠起到多大的效果,他要是真的這麼做了,到最後說不定還會和其他人一樣,成為那兩個人前行的助力。
哪怕他真的能夠勝過那冥冥之中的「命數」而算計到那兩個人,其間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和精力都太多,是下下之策。
那麼,如此一來,留給他的選擇——就只有那一個了。
&果不試一試,」他緩緩地俯下身,唇角向上揚起一個微小的弧度,「又怎麼知道不可以呢?」
只是,這話究竟是說給季榆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旁人就無從得知了。
感受到唇瓣上傳來的溫熱觸感,季榆的雙眼不由自主地微微睜大,只覺得腦中啥時間一片空白,就連該如何思考,都給忘記了。
柔軟的舌尖一點點地從季榆的上唇舔舐而過,謝瑾瑜還沒來得及再做點什麼,就被猛地醒過神來的季榆給掙了開去。
&我突然想起來!」壓根不敢抬頭去看謝瑾瑜的表情,季榆閉着眼睛大聲地喊道,「我還有點事要去找安大哥!」說完之後,他就徑自埋頭跑了——就好像他的身後,有什麼能要了他命的凶獸在追趕似的。
這大概是他亂成一團漿糊的腦子,在這個時候唯一能夠做出來的反應了。
看着往外走的時候,下意識地用上了身法,只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的某個小傢伙,謝瑾瑜捏了捏還帶着些許餘溫的手指,忍不住輕輕地嘖了下舌。
他剛剛的動作……是不是太慢了點?
對於自己這個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念頭感到有點好笑,謝瑾瑜歇了追出去把某個人抓回來的心思,隨手拂上了房門,轉身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他本也就沒打算真的對季榆做什麼,只不過,剛才對方那呆頭呆腦的樣子,看着實在是有些可愛,讓人忍不住就想上去逗弄一番。
想到剛才那個小傢伙跟個受驚的兔子一樣,一溜煙地竄開的樣子,謝瑾瑜的唇角就控制不住地上揚。
他並不算特別喜歡那種柔弱的生物,可是當季榆和它們聯繫在一起的時候,似乎就連那些小東西,都變得可愛了起來。
眼前又浮現出季榆無措地睜大了眼睛的模樣,謝瑾瑜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不受抑制地劇烈跳動起來,剛才與對方觸碰過的地方,也倏地有熱意蔓延開來。
他……喜歡季榆?這種事情——有可能嗎?
扯了扯嘴角,謝瑾瑜想笑,卻又怎麼都笑不出來。
在回憶起與安辰逸相處的點點滴滴時,胸口傳來的疼痛依舊清晰可感,但此刻心臟深處傳來的悸動,卻同樣讓謝瑾瑜無法否認。
心情忽地就煩躁了起來,謝瑾瑜起身在屋裏走了幾步,終於還是沒有忍住,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當然不可能去找季榆,連自個兒的心緒都沒有理清楚,就冒冒失失地跑到對方的面前去,除了讓他本就複雜的情緒,變成一團更沒有頭緒的亂麻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長長地嘆了口氣,謝瑾瑜沒有目的地順着院子當中的路往前走去。
他很清楚這一條路通往哪裏,當初和安辰逸一塊兒被困在這裏的時候,他們把這裏頭的每一處角落,都給來來回回搜查了不下百遍。想來這個天底下,再沒有比他們兩人,更熟悉這裏的人了。
只是,即便是他們,那個時候也想不到,離開的契機,會在院子裏那樣一塊不起眼的石子上。
回想起那時自己和安辰逸一塊兒,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在這裏頭到處亂撞的情景,謝瑾瑜的面上就不由地浮現出些許笑意來。
想來若是沒有那樣一段經歷,以他和安辰逸三句話不投機的性子,是斷然不可能有任何交心的機會的吧?
然而,不過相隔幾個月,當他再次回到這裏時,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果然,即便有着再多的交集與患難,性情不投之人,總歸是無法一同走到最後的。
伸手接住一片從書上飄落的枯葉,謝瑾瑜略微彎了彎唇角。
在這個地方,總是能夠在同一時間,見到四時的不同景色,這大抵也算是別處沒有的奇觀了吧?
腳下的步子一頓,謝瑾瑜似有所覺地轉過頭去,就對上了不遠處安辰逸望過來的視線。
許是沒有料到會在這裏見到謝瑾瑜,安辰逸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他看着謝瑾瑜,猶豫了片刻,才抬腳往這邊走了過來。
謝瑾瑜見狀,眉梢一挑,終究是沒有邁步離開。
在距離謝瑾瑜十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安辰逸看着謝瑾瑜,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地談一談。」
儘管已經沒有了原先的那份心思,可他並不願意與謝瑾瑜鬧到如今的地步。除開其他的事情不談,眼下單外頭落仙門的事情,還需要兩人共同解決。
&好,」盯着安辰逸看了一陣子,謝瑾瑜突然笑了起來,「我也這麼覺得。」
聽到謝瑾瑜這麼說,安辰逸反倒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但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望着對方,等着他的後文。
謝瑾瑜見狀,也不推讓什麼——那本就不是他的性格,就那樣望着安辰逸的雙眼,出聲問道:「你不喜歡我了,對嗎?」
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的,將這句話從口中說出來,比他想像當中的,要容易了太多。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不是嗎?
在他看來,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該瞞着安辰逸。
看着低着頭看着手上的紙張,沒有理會邊上安辰逸的追問的謝瑾瑜,季榆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小心翼翼地開了口:「謝大哥,你現在……感覺如何?」
當初那本古籍上的東西,對他來說本就太過高深,他又對陣法之流的東西不太擅長,對其並未太過上心,是以如今他甚至都想不起來,強行從那陣法當中破陣而出後,需要多久才能讓一個人的修為盡失。
只是,在他的印象中,那並不是一個如何漫長的過程。
要不然,那些算計了謝瑾瑜的傢伙,也不可能這麼早就開始為了贓物的歸屬而開始爭鬥了。
令人感到可笑的是,分明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是衝着這上古靈石連通的那仙人留下的秘境來的,可一直拿着這東西的兩個人,卻至今都不知道打開仙境的方法。
不過,想來無論他們能否打開秘境,眼下的狀況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充其量也就是將那些人爭奪的東西,從上古靈石變為他們從仙境當中帶出來的寶物罷了。
想到這裏,謝瑾瑜的心裏忍不住就有點煩躁起來。
那些人爭來爭去的,到底有什麼意思?真想要那些玩意兒,直接過來和他說一聲不就是了,他對這種東西又不是怎麼看重,用得着繞這麼多彎子嗎?
想到落仙門那些以往都對他笑臉相待的人,面上那冰冷厭惡的神情,謝瑾瑜連帶着說話的語氣都惡劣了許多:「我現在是什麼感覺,你作為季家的人,難道不應該最清楚嗎?」
季榆聞言,胸口頓時一滯,雙唇開合了數次,卻沒能發出一點聲音。
那座害了謝瑾瑜的陣法,是從季家流傳出去,且由季家之人所布的,謝瑾瑜對此生出怨氣來,實在再正常不過,他想不出什麼能為自己辯駁的話。
安辰逸見狀,眉頭猛地一擰,冷聲呵斥道:「謝瑾瑜!」
對方的這句話,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聽到安辰逸的聲音,謝瑾瑜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心中頓時就生出幾分懊喪來。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和季榆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先前他一直糾結與自己同安辰逸以及季榆之間的關係,沒有心思去考慮落仙門的那些煩心事,這會兒突然提了起來,情緒一時之間有些控制不住,逮着了人就順勢撒了火。
&謝瑾瑜下意識地張口想要道歉,但從小養成的那份無謂的矜高與傲慢,卻將那簡單的幾個字堵在了喉間,無法傾吐。最後,他索性移開視線,強行轉移了話題:「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的,自然是季榆剛才遞給他的紙張上的內容,希望藉此表明自己的態度。
——季榆與季家那些想要毀他修為,奪他寶物的人不同。那些人不會這般心心念念地替他考慮,甚至在他不知曉的情況下,盡全力去尋找能夠幫助他的方法。
然而,季榆卻並沒有回答謝瑾瑜的問題。
&用看了,」伸手拿過了謝瑾瑜手裏的東西,季榆開口說道,「都是些沒用的內容。」
要是這些東西真的有用的話,他這會兒就不會坐在這裏,束手無策地詢問謝瑾瑜當前的情況了。
可他卻希望謝瑾瑜能夠從這些毫無用處的東西上,看出什麼能夠解決對方身上的麻煩的辦法——說到底,這就是在為他的無能,尋找開脫的藉口。
被季榆沒來由的動作給弄得一怔,謝瑾瑜以為對方這是在為自己的話生氣,心中一突,就要開口解釋,卻不想季榆突然抬起頭來,朝着他露出了一個不大的笑容。
&想回季家一趟。」雖說只是在闡述自己的想法,但季榆的語氣里,卻滿是不容置喙的堅定。
既然那個陣法被記載在季家從古流傳下來的典籍之上,那麼想要找到解決謝瑾瑜身上的問題的方法,自然還得回到原處。
&會找到那本古籍的,」他說着,略微彎了彎眸子,「我知道它放在哪兒。」
儘管他記得那上面寫着此陣法無法可解,但那都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誰能保證這千年來,季家就真的沒有研究出相應的破解之法了?
這個世上沒有哪個陣法是完美無漏,尋不到任何破綻的,天底下有多少曾經號稱死陣的陣法,被後來人給一一破解?
這種事情,所需的不過是有心人,以及時間罷了。
而這兩者,季家都不缺少。
——即便真的尋不到破解之法,有着記載了陣法詳細情形的典籍,他們總也能多幾分把握。
可季榆的話才一出口,安辰逸的面上就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
他當然知道季榆心裏頭在想些什麼,也承認對方的想法確實是幾人眼下最好的選擇,但前往季家的這個人,絕對不能是季榆。
當初季榆是如何九死一生地逃過季家的追殺的,他絕不可能忘記,這會兒好不容易將對方帶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怎麼能樂意把人再送回那個會要了對方性命的地方?
許是看出了安辰逸心裏在想些什麼,季榆連忙開口:「我對季家的情況更為清楚!」
他好歹也是季家的嫡子,對季家之內的機關密道,自然是要比旁人多出幾分了解的——要不是這樣,他甚至都無法逃離那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宅子。
相比起只在季家停留過兩日的謝瑾瑜和安辰逸,他想要潛入其中,顯然要更容易得多。
&家的人可沒有想要我們的命。」瞥了季榆一眼,謝瑾瑜同樣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即便他和安辰逸落到了季家人的手中,只要他們一日沒有拿到想要的東西,兩人就一日不會有生命危險,可季榆卻不一樣。
沒有人會認為這個先前與謝瑾瑜沒有多少交集的人,會知曉上古靈石所在的地方,更不會覺得謝瑾瑜會為了他而交出那件令天下人發狂的寶物。
於那些人而言,季榆只不過是一個知道了太多的事情的、無比礙眼的、能夠用一根手指碾死的小蟲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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