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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人設崩壞中
此為防盜章 滿室只能聽見女鬼幽幽咽咽的哭聲, 其他鬼魂毫無所覺,有的舉着鏡子梳頭面煤,有的捧着胭脂暈染繡面,這些女鬼大都姿容妍好, 做這種動作卻也只讓人覺着陰森可怖。
沈喬雖然不大怕這些妖魔鬼怪,見到這情形也忍不住輕輕抽了口氣。
淡長風輕笑了聲:「看來這道人養了不少鬼。」
沈喬:「...」能別用一種他種了不少大白菜的語氣說這話不!
沈喬輕輕張了張嘴, 正要說話, 忽然就見當中那個最為美艷的女鬼猛地抬起頭看向這裏:>
沈喬下意識地轉身欲跑,他抬手輕輕按在她肩上,一手取出張符籙來, 抖開貼在自己斗笠上:「有我在你慌什麼?」
就是這麼一耽擱的功夫, 那女鬼已經穿牆而出,說來也怪, 淡長風這麼一個大活人立在那裏她竟似沒看見一般,只把驚疑地目光落在沈喬身上,面上的游移不定十分明顯,表情生動, 像是活人,難怪能蠱惑那些高門公子少爺。
沈喬心跳都驟停了幾拍,鬱悶地看了眼淡長風斗笠上貼着的符籙,想來這女鬼看不見他的原因也就是這個了。
淡長風以為她是在害怕,暗道未來弟子膽子這么小還這麼會撒嬌讓他這個當師傅的很為難啊。慢慢伸手握住她的手, 這樣就不怕了吧?
沈喬下意識地掙了掙, 一時沒有掙脫開, 又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敢輕舉妄動。
她本以為女鬼要衝上來直接掏她心臟了,沒想到女鬼竟遲疑道:「你是道長...新送來的?」
又飄近了在沈喬身上上下下打量許久,詫異道:「死了多久了?身上這陰氣這般重?」
沈喬:「...」她莫名覺得這美艷女鬼...有點呆。
淡長風在一邊不緊不慢地道:「裏面的這些鬼物都是低等的遊魂野鬼,不過被人用養鬼的法子養了起來才定了魂魄,要不然早就魂飛魄散了,你是至陰之體,身上陰氣濃重,它們分辨不出也是正常。」
他微頓了下,又道:「你不是要來查清此事嗎?難道還有比直接問它們更快的法子?」
他說這麼一長串,那女鬼竟然一字未聞,只是直直地盯着沈喬等她回答,她硬着頭皮道:「我是...道長新收來的...還不知道要做什麼,生怕道長責罰...」
美艷女鬼哦了聲,沖裏屋擺了擺手:「也沒什麼,就是去兜搭那些臭男人唄,等時候到了再配合道長演一出收鬼的戲,做做樣子,就有上等的香燭可以吃。」
她說着轉頭看了眼那被紙人鞭撻的女鬼,撇嘴道:「只要別像她一樣看上了哪個生人,還想着蠱惑了那生人私逃,就沒事。」
沈喬聽她說話也和常人無異,不是一般志怪故事裏『還我命來』和『我要吃了你』兩種句型,原本緊張的心思漸漸放了下來,緩緩跟她進了屋:「哦,原來如此,那你們都要出去兜搭人的嗎?「
美艷女鬼理所當然地點點頭:「自然,不然道長收留我們做什麼?」
沈喬心裏已經有了七八分明白,大抵知道這道人是做什麼營生,憑甚短短几年就在京里有了偌大的名聲,原來關竅在這裏。
淡長風自打進屋就沒了言語,目光忽然落在屋中某處,道:「你去問問她,那間屋子是做什麼的?」
沈喬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就見這所存放罈子的屋裏還有個套間,門框和門都是用桃木門鎖着的,她十分自然地搶過去,疑惑道:「哪裏呢?也是咱們要住的地方嗎?」
不料美艷女鬼突然打了個寒噤:「那個地方不是咱們能碰的,沒事離那裏遠些,不然小心被吃了,他們可是真正的...」
她話只說了一半,沈喬本來凝神聽着,忽然就聽一聲炸雷般的厲喝:「有活人到這裏了!」
然後就是轟的一聲巨響,桃木門被硬生生撞開,女鬼們嚇得四散奔逃,套間裏立着皮膚青灰,長發披散,身高約有一丈,青面獠牙,銅鈴般的眼睛惡狠狠地盯住了沈喬,又露出垂涎神色:「好久沒有活吃生人心肝了...」
這場景要是給普通人看見,估計能生生嚇死。
就是沈喬對這些事一竅不通,也能看出來這大鬼比外間的女鬼要厲害許多,身上煞氣繚繞。
淡長風不但不懼,反而哈哈一聲長笑,一把扯下斗笠上的符籙:「有趣有趣,早知道京中如此多的趣事,我就該早幾年下山,省得整日悶在山上了。「
厲鬼一怔,舔了舔嘴唇:「又有一個活人。」然後就伸出鬼爪,衝着他的心肝掏了過來。
沈喬本來想走開不妨礙他發揮,沒想到一隻手還是被他緊緊攥着,他右手在空中虛虛一握,一朵麗色光耀的金蓮就在他手中徐徐綻開,他鬆開了手,對着金蓮遙遙一點,金蓮立時衝着厲鬼盛開了。
厲鬼本來一副能吃到活人的饞相,沒想到見到金蓮盛開,這鬼立刻鬼叫起來,比活人見了鬼叫的還慘,砰地一聲毫無節操地跪了:「仙長,饒命啊!」
沈喬:「...」 都成鬼了能不能有點尊嚴!
淡長風纖白的指尖定住:「你是被誰供養的?」
厲鬼十分能屈能伸,而且問一答三:「回仙長的話,我是被那流霞老道無意中撿到養起來的,他這人算卦看風水的本事不怎麼樣,歪門邪道懂得卻不少,我就是被他強行驅使去害人的,您要殺就去殺他吧!小鬼是無辜的啊!」
淡長風嗤笑了聲,抬手一揮,金蓮就在屋中緩緩旋轉起來,直接把那厲鬼凝實的身體給攪碎了,好些女鬼都沒能倖免,直接化為了一縷青煙。
沈喬見她們音容有的實在與活人並無差別,慘叫之聲尤為滲人,忍不住道:「國師,這些女鬼...不如先把她們收起來,以後再做定奪吧?」
她看屋裏大大小小十數個罈子,料想竟是這些女鬼的容身之處,但不知道淡長風有沒有這樣的法術,能讓鬼寄,補了句:「若是您能收則收吧。」
淡長風直接把這話視做了挑釁,隱在斗笠里的長眉一挑,聲調都高了幾分:「我會收不了這區區幾隻野鬼?!你好生瞧着!」
說着又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隻玉瓶,打了個響指,原本四散奔逃的女鬼不受控制地被吸了進去。
他負手不愉:「我還以為有什麼趣事呢,沒想到才一下就魂飛魄散了,你們是紙糊的不成?」
沈喬鬆了口氣,見屋裏一片狼藉,外面已經泛起魚肚白,感慨道:「一開始見那流霞道人除妖殺鬼的,我還當他是個好的,沒想到竟是個作祟的妖人,養鬼害人,縱鬼殺人,人心極惡啊。」
他哼一聲:「你是文人騷客不成,要不要吟詩作賦歌頌一下?」
沈喬:「...」
她一肚子感慨被堵了回去,福身道謝:「這次真是多虧國師了,要不是你,我只怕不能脫身,更別說查明真相了。」
淡長風:「那是自然。」
沈喬:「...」
國師又一次成功地把天聊死了,她黔驢技窮,忽然臉色一變,飛奔出去:「糟了!那道人還在別院裏,阿早阿晚怕有危險!」
殭屍:「...」
沈喬在心裏暗啐一口,長這麼丑身上都沒二兩肉還想拿情話來哄她,當她是傻子呢!
國師差點樂了,正要出手擒住妖物,就見他面上幾分狠厲幾分決然,雙臂用力一掙,兩條手臂竟然應聲而斷,他甘願舍了兩條手臂也要脫了困境。
國師眉頭一挑,掐訣一點寶劍,寶劍立刻呼嘯而出,殭屍眼神怨毒地看了眼沈喬,張嘴對着月光厲嘯一聲,身上猛然泛起青光來,當中隱約有青龍的虛影,周身不帶半點陰煞之氣,反而宏偉輝煌,讓人心裏不由自主地生出想要下跪臣服的念頭。
國師隱在斗笠里的面容泛起驚異,忍不住輕輕咦了一聲,手下不由一頓,殭屍趁此機會讓身上青光炸開,等眾人回過神想追擊的時候,院中已然空空,除了滿地的明月清光,再沒有那妖物的影子了。
他沉聲如水:「這殭屍倒也奇異,身上竟有紫薇之氣,倒是我不曾防備,讓他跑了去。」
沈喬不大聽得懂,上水奇道:「紫薇之氣只有皇族或者帝王才有,這頭殭屍難道生前是宗室不成?」
國師垂眸思索,搖頭道:「要真是宗室子弟,身上紫薇之氣不會這般稀薄,他身上這樣的,說是絲絲縷縷也不為過,再說自古皇室近親都有專門的陵寢,更有專人看守,就是想屍變出來作祟也難。」
上水糊塗了:「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師叔明示。」
國師道:「還有一類人也會沾染紫薇之氣,就是宮裏伺候的內宦或者宮女,總之是皇上身邊的近侍,而且生時身份必定十分顯赫,我看他已經成了飛僵,再往前幾步便是魃了,斷不是正經修煉到此地步的,應該本是未開靈智的紫僵,有人找來了有紫薇之氣的精魂,將精魂好殭屍之軀煉化,這才升成飛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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