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dolor,我的酒!」我笑着說道,突然覺得這個女的挺有意思的。
她熟練地兌了幾種烈酒,加了些別的東西,又加了幾片檸檬,推到了我的面前。
「要是回去沒有止痛水,拿來長島冰茶換我半晚安睡。長島冰茶,傷心人。」
我看了看面前的這杯酒,外表柔和,色澤通透紅潤,讓人瞬間散掉所有戒備。我繼續一飲而盡,入口有些甜,又有些酸,但是暗藏着些許的辛辣。酒入喉嚨,猶如一條火線穿過胃,透過心。
dolor順手把我眼前的空杯拿走,低頭繼續開始調酒。
「我的酒不是那么喝的。」dolor淡淡地說道「傷心人,酒麻醉的是你的神經,永遠麻醉不了你的回憶。今天一醉,明天依然會痛。」
她說完,隨手給我推過來一杯顏色極為絢麗的酒:「彩虹酒。風雨後總會有彩虹,愛你的人在前方,figh!」說到最後,她很可愛的沖我揮了揮手小拳頭。
我看着她笑了,依然一飲而盡:「她要結婚了,新郎不是我。」說起這些,我痛苦地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頭。
dolor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正在這時候,一陣香風吹過,我的身邊坐下一個女人。
「雯雯,給我來杯血腥瑪麗。」這個女人的聲音似曾相識,但我沒心思去思考這些,我只想一醉。
「現在忙着呢,你等會吧,這來了個傷心人。」dolor說道。
「傷心人?哈哈,有點意思。是要七分迷離三分憂傷勾搭懵懂的小姑娘麼?」身邊的女人放肆地說道。
「下一杯酒叫什麼?」我沒有去管她,只是死死盯着dolor手中的酒。
「王….王浪?」身邊的女人突然驚奇地說道。
我轉過頭,看向旁邊的女人。一雙極盡魅惑的雙眼,眼角微微上挑,性感的嘴唇因吃驚而微微張開,這個女人居然是蘇瑜。
「哈嘍,蘇大夫。dolor,給我朋友也給弄杯酒,我請客。」我笑着說道。
「你認識她,蘇瑜?」dolor驚奇地問道。
「恩。就我前段時間跟你說的那個死而復生的病人。」
「哦,就他啊。」dolor恍然大悟道。
蘇瑜用手推了推我癱軟的身體:「喂,你來這幹什麼?來酒吧就完了,還喝成這幅德行?」
這時候,dolor將剛才煮的咖啡端了上來,拿出兩個杯,給我們倒了兩杯。
「哇。」蘇瑜大叫道「雯雯,你居然肯給他調這個?」
「恩。」dolor輕笑了一聲「他的眼神打動了我,跟我前幾年的眼神一樣。傷心,頹廢,絕望,死寂。」
「我要酒,不要咖啡。」我推了推面前的杯子。
「失戀咖啡。紅酒與伏特加所煮咖啡,喝過這種咖啡的人屈指可數哦。」蘇瑜調皮地沖我眨了眨眼睛,然後小小的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
我將信將疑地喝了口杯中特別的咖啡。入口猶如初戀般甜蜜,接着甜蜜突然變的更為濃烈,伏特加所特有的辛辣和咖啡的醇香完美混合在一起,猶如熱戀。酒過喉嚨,所有甜蜜消逝不見,一種無法言說的苦澀在喉嚨中醞釀,這種苦澀一直蔓延到心中,猶如一個輪迴。這奇妙的滋味讓我禁不住又喝了一口。
「佛說: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一切一切都有定數,愛情到最後,不是開花結果,就是黯然離去。說是愛情,不如說是賭博,每個人都為那一半的幾率飛蛾撲火。傷心人,最後一杯酒torrow。torrow will be ok.乾杯。」dolor優雅地遞給了我和一旁的蘇瑜一人一杯天藍色的酒,而後自己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我搖晃了酒杯,天藍色的酒液在我的眼前晃蕩,沈欣的那張笑臉仿佛近在眼前又像沉在酒中,朦朧而又夢幻。
「乾杯。」我舉起了酒杯,無奈地笑了笑。
依然一飲而盡,酒精的醇香在口齒間殘留。酒醉人,我的心裏稍稍好受了一些。
「謝謝你了,dolor。你中文名字是什麼呢?」我笑着說道。
她又倒了一杯失戀咖啡,而後舉起杯,隔着淡紅色的酒咖啡看向了我,手臂上的美女蛇隨着她的動作在我眼前舞動,栩栩如生。
「盛雯。」她輕輕地說道。
酒吧暖場過後,開始進入了狂歡。無數的男女開始走上舞池,放肆着扭動着自己充滿活力的軀體,揮霍着自己的青春。
「浪子。走,跟我跳支舞去啊?」蘇瑜痴笑着對我說道,臉上有點微微泛紅,甚是可愛。
「不了。」我擺了擺手「今天實在沒有心情。」
「來嘛!我都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呢,那個男的現在還在我家躺着呢。」
「改天吧,你上去跳吧,我看着你跳。」
「切。」蘇瑜嘟着嘴離開了座位,而後跳上了舞池。我找一旁的孫悅又要了瓶啤酒,一邊喝着一邊看着蘇瑜。
蘇瑜跳舞的幅度非常大,基本上大開大合但是在她身上這樣的動作卻一點也不破壞美感,反而給人一種別樣的性感。她站在舞台上如一個妖精般舞動,看着我不時地痴笑了一下。那神情,讓我口乾舌燥的厲害。
蘇瑜可能也跳嗨了,在舞池上直接甩給了我一個飛吻,我沖她吹了聲口哨,然後一口喝完了第四瓶啤酒。
慢慢地,蘇瑜的周圍聚攏了很多的男人,那些男人在她的身邊做着各種大膽的動作,甚至有些動作很是下流。蘇瑜皺了皺眉頭,開始向外走去,想離開舞池。可是在她身前有一個黃頭髮的小子一把給她拽了回來,蘇瑜重心不穩直接扎倒在了他的懷中。跟他一起來的那些男的開始起鬨般的把蘇瑜往他的懷裏推,蘇瑜拼命的掙扎卻仍然沒有用處,那些人放蕩地笑着。
「美女,今天晚上一起走吧?」那個黃毛死死攥着蘇瑜的手說道。
「砰!」
就在他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一記重拳,整個人直接跌下了舞池。
我拎着瓶酒,站到了蘇瑜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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