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新兵營的二代子弟們總要趕緊回家,好不容易又熬過寧教官變態的一周,還不趁機回家當兩天少爺小姐。小黃台在沈黎嘉眼裏是孤僻又孤單的,所以她連續好兩個周的周末都留下來陪他,帶他去見識真正的繁華的主城。而這一次不同,家族長輩太久沒見這個乖乖女後親自派人來接她回家,出於大家族的家規,沈黎嘉不能帶上小黃台一同回家,只有暫時別過。南宮鈺終於找到機會,出一口氣,或者做些其他。
新兵營的周末幾乎空無一人,除了幾個日常照看這幫二代子弟的僕人各自在房間休息外,小院裏空無一人。小黃台無處可去,空閒下來終於想起婁曉,他決定打聽到教會所在,先去一封信探探情況再說。
南宮鈺難得一次沒有回家,從家族中調派了三個中年僕人過來。僕人不能進入新兵營,他命他們呆在門外,自己則第一次和小黃台正式的打起招呼。
「你好,我叫南宮鈺。」
「你好,我是黃台。」
南宮鈺不僅外表堂堂,說話間也是盡顯大家族的涵養。這讓小黃台對此人產生了還不壞的印象。
「早知道你從離三區過來,一直沒機會和你正式打個招呼,呵呵,我意思是我們應該可以交個朋友。」
「當然啊。」
「這個周末我不回家族,要去幫忙打理生意,需要一些外人捧場,其他同學都回家了,你願意來麼?」
小黃台幾乎沒有考慮就答應下來。少年完全想不到同一個新兵營的「同學」,甚至「戰友」會對他怎樣。他隨南宮鈺走出新兵營,絲毫沒有發覺身後尾隨了三個體型剽悍的中年大漢。
南宮鈺帶小黃台走到城區的偏僻角落,這是條只有進沒有出的狹窄巷子。小黃台這時才後知後覺情況不對。南宮鈺露出跟之前別無二致的笑容,掛在英俊的臉上還是很難讓人留下「壞」的印象。三個彪形大漢漸漸圍攏過來,小黃台不得不往後面的巷子腿去。直到此刻他也不知道南宮鈺為何要這樣害他。他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只是心糾起來,一瞬間如同回到離三區被人綁走的那個夜晚。
「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我來和你說說,因為沈黎嘉。我喜歡她,這是整個新兵營都知道的事,而你就傻傻跟她故意接近。我家是商人世家,講究個公平公道,所以我不反對任何和我競爭的人,但我想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以你的身份,不配和我競爭!」
南宮鈺最後幾個字終於帶上自己真實的情緒,無限輕蔑的說。在他看來小黃台不僅是身份和地位與自己天差地別,更多的是頭腦似乎也傻到不行。完全不會分析形勢,也看不懂最簡單的人情世故。
小黃台當然不是傻,只是他的腦子中從來沒有存在過這樣的概念,從少年到成人的轉變如此猝然不急,他才知道原來人與人之間不僅僅都像離三區那般單純無害。
「那你想怎樣?」
了解到這一切,小黃台反而少了最初的慌亂。兩個月前身處黑暗地窖內情況不知比現在危及多少,而現在他明白南宮鈺就是想教訓自己而已,同在新兵營他總不會,也不敢做的太過火。
「我想讓你長記性。」
南宮鈺沒想到面前的少年能如此迅速冷靜下來,看來不算太傻。
「你不敢把我怎樣,所有你才把我騙到這個地方,而且還的是周末,新兵營沒有其他人的時候。」
反正已經是沒有退路,小黃台索性心一橫把話都挑明了。貧民區的少年不太懂人情世故卻不代表頭腦呆笨,融不進團體卻不代表內向懦弱。反而是孤獨的年少經歷,造就了早熟的心智和倔強的性格。他不再往後退,直挺挺的站在巷子入口,三個大漢反而一時沒了主義,也原地站住。等待少主子的號令。
南宮鈺收斂了笑容。他此刻才發覺面前的少年並不如自己想像一般容易「處理」,也全不似新兵營小團體那幾個二代聽話順從。可在大家族常年的薰陶之下,他明白力量和自己如此懸殊的對方根本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他即便在此命令僕人暴打了小黃台一頓沒有證據又能怎樣?寧教官或者新兵營的規定再嚴格,出了事也不可能只聽他一面之詞。說到底,只要自己不承認,沒有人能拿自己怎樣。
南宮鈺眼角泛出狠戾的光,沖三個僕人擺擺手,示意談話結束,讓他們將小黃台直接拖進巷子深處。三個僕人再次緩緩的逼近小黃台,他並非不懼,但仍直直的挺着頭。
忽然小黃台眼神從三個大漢轉移到他們身後,這次眼睛裏卻是冒出真切的恐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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