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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總裁不會撩>
此為防盜章
葉念斯一下車便看到了街對面的小區。
當年她們住在這裏時, 靳桑浯通常醒得早些, 清晨的時候睜開眼就能看見她柔柔地目光像融化了的巧克力,然後她們會給對方一個早安吻, 互相推搡着下床洗漱。
然後她們一起做早餐, 當然是靳桑浯主廚, 葉念斯打下手, 在靳桑浯烤麵包(對,靳桑浯這個富二代還買了一個烤麵包機)的時候她熱牛奶, 在靳桑浯煎蛋的時候把果醬或者花生醬, 不管什麼醬抹進麵包里,然後把牛奶遞到靳桑浯嘴邊。或者直接去依家買厚切金槍魚三明治。
吃完早飯, 騎着車子去上課,下午沒有課她們就會回家;有課的話, 在食堂吃過飯,天氣冷的時候就去圖書管理一個無人的角落, 天氣熱的時候就在小樹林的樹蔭下,靠在一起小眯一陣。
葉念斯課程緊一些,經常回家的時候已是飯點。
開門進屋, 靳桑浯的鞋子已經規規整整地擺在了玄關處, 她便也將自己的鞋換下, 擺在她的旁邊, 她喜歡看着兩個人的物品並排地擺放在一起。再往裏走, 廚房的門是關上的, 但是可以聞到飯菜的飄香, 她喜歡這種味道。她喜歡推門進去,靳桑浯一邊抄着菜,一邊轉過頭來對她柔柔地一笑,說:「油煙大,出去等我,馬上就好。」她喜歡她清澈的聲音,如春日泉水,溫暖舒緩。但是她偏不,她喜歡看着靳桑浯圍着圍裙,很居家的樣子,也喜歡她其他的樣子。她喜歡她所有的樣子。
她們一起用水晶杯喝水,一起蜷縮在沙發上看電影,一起在電影結束時或哭或笑。
穿過小吃街進入學校時,悠長而響亮的鈴聲從遠處傳來。
不一會兒,就有喧鬧的聲音如同這春日的花粉,不斷膨脹,慢慢洋溢在校園裏。
看來正好趕上早上第一節大課的下課時間。
慢慢朝大路走去,不一會兒,便有三五成群的學生呼嘯而過,又有三三兩的慢悠悠地從身旁走過。
其中也有同行的女生,手拉着手,說說笑笑,青春的臉龐像是一朵朵盛開的梔子花。
葉念斯不禁微笑,當年她們也是這樣的,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就像連體嬰兒一樣,整個空間都是她們共有的,沒有一瞬感覺厭倦,甚至沒有一瞬產生「我需要一點個人空間」的念頭。
再行幾步,就是塵央湖。
湖旁的情人坡沒有夜晚時曖昧的氛圍,只有長椅上端坐的學生朗聲背着英語。
湖邊有着清涼的水汽,混着青草味和泥土的氣息。
葉念斯深吸一口氣,出差的疲憊都消散不少。
兩節大課間有20分鐘的休息時間,第一節沒課的人現在才往教學樓趕去。
似乎被這樣的氛圍所影響,不知不覺也走到了一號教學樓附近。
葉念斯猶記得當時她們上課不在一處,而經管學院的老師都喜歡拖堂,靳桑浯便總是在教學樓門口的第一棵玉蘭樹下等她。
面容清和,笑容溫暖而迷人,目光眷戀繾綣,美得攝人魂魄,讓自己有時會產生一種,她就是那株玉蘭上一朵修煉成仙的花。
那時候她想,要是她真的是仙人,那自己也是她在這人世間不可割捨的牽絆。
葉念斯恍恍惚惚地回憶着,一號教學樓和教學樓下的那一排玉蘭樹,漸漸出現在視野里,晃動着由小變大,和記憶中重疊,豐富了許多記得並不真切的細節和色彩。
直到所有的細節展現在眼前,包括第一棵玉蘭下立着的人。
瑩白剔透的面容,深咖色的長風衣,黑色窄腿褲。
像是另一棵在此紮根多年的樹。
一直都在這裏,從未離開過……
一直都在這裏等着自己……
然而都是虛妄。
葉念斯覺得胸口有一股熱氣翻滾,直衝腦袋,逼近眼瞼,好像下一秒就要滾燙着湧出。
&斯?」那人也是驚訝的,旋即嘴角漾出一抹柔暖笑意。
葉念斯壓抑着胸中的情感,一邊揉揉眼睛,一邊喃喃地念叨:「啊,太陽好刺眼。」
朝前走了幾步,對着靳桑浯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靳總。」
靳桑浯搖搖頭,好像拿她沒辦法似的無奈道:「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沒人的時候叫我的名字就好。」
葉念斯沒有接話,轉而客套的問候:「你也來看看學校啊?」
靳桑浯「嗯」了一聲,溫聲說:「上次校慶過來,行程匆匆,沒有機會好好看看。今天正好沒事,就過來了。」
葉念斯點頭,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
靳桑浯抬手看了一下表,提議道:「要不要一起去吃點東西?我看飛機上你沒有怎麼吃。」
也不知道靳桑浯是真就注意到她沒有怎麼吃飛機餐,還是隨口這麼一說,葉念斯還沒有想好究竟要不要接受邀請,就見有一片花瓣晃悠悠地落在了靳桑浯肩頭。
眨了眨眼,有些拘謹拂上對方肩膀,將那瓣花擇在手心。
花瓣有很大一部分變成了毫無水分的枯黃,她伸手,「喏,你肩上的花瓣。」等靳桑浯含笑接過,才回答道:「好。要吃什麼?」
最後吃了東門滿香記的過橋米線。
周五,還沒有到下課時間,店裏只有零星的趁着下課前不擠的沒課的學生。
和記憶中的樣子有了區別,可能是重新裝修過,光線更加明朗,牆壁更加雪白,但是一進門就傳來的那一股香氣和老闆熱情的南方口音,瞬間就揚起了葉念斯的回憶。
不過——
&小姐這次帶朋友一起來了?」發福的老闆是這樣招呼的。
葉念斯略帶詫異地望了靳桑浯一眼,而後者臉上帶着不變的溫和笑意,對着老闆點了點頭,正向開口,卻被老闆截斷:
&這位是當年和你形影不離的那位同學吧?這麼多年,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我一時都沒有認出來。」
微笑着看向葉念斯,靳桑浯並沒有說話,顯然是要把兩人間交流的主動權放在她手裏。
當年讀書的時候,她一直扮演着兩人間發言人這樣的角色,但這麼多年以後,自己與人交際已經不像原來那般主動了,有另一人在場時,她更希望那人擔當交流任務,自己在一旁附和就好,特別當那個人是靳桑浯時。
然而現在,也只有露出得體笑容,回應老闆的熱情:「沒想到您還記得我。」
&然記得了!」老闆輕輕拍了一下菜單,「像你們這樣漂亮的小姑娘本來就不多,還總是黏在一起,讓人想忘都忘不了!」他搔搔後腦,這才想起正題,「光顧聊談了,你們想吃什麼?我記得……你們以前一直是吃雙人餐的吧?」
&要一個三鮮單人餐。」葉念斯率先說道,望向靳桑浯。
靳桑浯眨了一下眼,濃密長睫投下的陰影在眸上一掠而過,隨即微笑說:「我也要一個單人餐,三鮮。」
葉念斯收拾好材料,靜坐了一會兒,才將文件給了張鑫亮。張鑫亮大致翻看一下,又看了看表,說:「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他們到的比較早,一會兒後,幾個副總、總監才陸續到來。
最後,靳桑浯才踩着點推門而入,坐到了主位。
她簡要說明了劍明思項目對公司的重要性,又提到了關於出現間諜事件的惡劣性,接着,她沉聲說:「關於這件事,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間諜是——」
自從靳桑浯出現的那一刻,葉念斯仿佛看見這個寬敞明亮的會議室其實是一個為自己打造的牢籠。光線都化作淬着寒光的利刃,像她刺來;四堵牆壁也不斷向她擠壓,天花板直直地落下來,不知道幾個呼吸後,就會將她碾壓粉碎。
「——策劃部經理徐才明。」
葉念斯渾身一振,抬眼四望。
陽光還是陽光,牆壁還在原地,會議室依舊寬敞明亮。
望向靳桑浯,試圖從她的表情上找出蛛絲馬跡,只見她目光從眾人身上一掠而過,只在掃過葉念斯時停頓了一秒,露出一點幾乎微不可見的溫和笑容,才平緩地移開。
葉念斯恍惚間意識到:
我命不由我、不由天,唯由靳桑浯。
會議室寂靜一片,又漸漸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有幾人看起來比較鎮靜,張鑫亮是其中之一,應該是早已知曉。
靳桑浯清了清喉嚨,室內漸漸安靜下來。
她接着說:「對於徐先生已經做出處理,公告不久便會發佈。並且,會儘快任命新的策劃部經理,各位有推薦人選也請提出。」話題一轉,「現在還有一點,我們的家庭護理系列應該怎麼辦?葉念斯助理向我提過一個建議——收購德國安夏蓓樂旗下的牧沃倫,不知道大家覺得怎麼樣?」
眾人皆把目光放在了葉念斯身上。
葉念斯愣着眨了眨眼,這一環接一環,她有點跟不上節奏,剛剛的寒驚還沒有過去,現在完全不明白靳桑浯的意圖。
靳桑浯端然靜坐,表情溫和自然。
運營總監李長明是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身材微胖,鼻樑短寬。
他沉吟一聲,取出一份文件,說:「之前我們就分析過牧沃倫。」說着將文件遞給靳桑浯。
靳桑浯垂睫瀏覽兩秒,一秒兩頁,然後把文件遞給身邊副總,示意大家傳看。
運營總監接着說:「牧沃倫可能在成本上有些優勢,但是也彌補不了在品牌價值上的弱勢。要是與劍明思硬碰硬,贏的可能性很小,還不如暫時放棄家庭護理這一塊兒。」
營銷總監這時也開口了,他的嗓音是常年煙熏後的沙啞:「而且,牧沃倫那邊我們前期完全沒有介入,就算決定收購,成功的幾率也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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