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予冷聲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他,公主已經死了,你們若是追他,受了傷,公主怪罪下來,誰也擔待不起,你們也都看到了,君尊對公主的感情是深是淺。」
魔兵面面相覷,最終視線落在陰昭的臉上,尋求意見。
陰昭扶着暗夜準備離開,見情況有變,冷冷地道:「追。」
魔兵追趕而上,巫予已經無力阻擋。
巫予望着元冶消失的方向,但願她剛才可以拖延一點時間。
囪藥師更是驚慌看着元冶消失的方向,太沒義氣了,居然也不帶上他,他可不會飛呀。
進入小樹林,魔兵把守,囪藥師根本出不去,因此被押回魔宮。
而暗淵,在幾天前就已經離開了,因為太無聊。
……
深陌醒來時,頭暈目眩,四肢無力。
睜開眼,視線有片刻模糊,半響之後才慢慢恢復。
入眼,依舊是昏暗的魔宮,是水霧閣。
她還是在魔宮中。
心裏,微微有些失落。
深陌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無力至極,居然一點力氣也沒有,好像被榨乾似的。
「巫予。」
深陌呼喚着巫予,房間內卻極度安靜。
她跌入魔潭山,時間異常長久,似乎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巫予了,除了那個不真實的夢中。
「巫予。」深陌再一次喊了一聲。
終於又推門的聲音,深陌以為會是巫予,但進來的,是魔婢。
深陌臉色一冷,半坐起來:「巫予呢?」
魔婢微微屈膝,就像是根本沒有聽見深陌的話那般:「妖姬,你醒了?我這就去稟告君尊。」
深陌眉峰緊皺,一直以來,她的身邊只有巫予,從來沒有讓魔婢伺候過。
她擔心巫予的性命,雖然那日巫予留在了暗淵那,可她現在只想從魔婢的口中聽見不知道或者離開魔宮就再沒回來的話。
所以,她再一次逼問:「巫予在哪裏?」
深陌加重了語氣,眸中犀利如刀。
魔婢這才一顫,盯着深陌,顫顫巍巍地回答:「奴婢不知,只聽說妖姬回宮的那日,巫予也被帶回宮中,可是奴婢一直未見到她,甚至還讓奴婢日後照顧妖姬起居。」
什麼?
深陌臉色一白,她就知道若是巫予知道她跌入魔潭山之後,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找到她。
她現在怎麼會下落不明?
唯一的解釋,是被魔兵關押了。
「我要見陰昭,叫他立刻過來。」深陌冷冷命令魔婢。
「陰昭大人,今日不在宮中。」
「他去哪兒了?」深陌下意識問道。
魔婢如實回答:「去外面尋藥?」
「尋藥?」
「君尊受了傷,陰昭大人已經好幾日沒有回宮。」魔婢說到這,有些惋惜。
君尊可從來沒有被人傷過,那日的情景除了魔兵,宮裏人無人知曉,被徹底封鎖。
就連白襲白姬都不知情,只知道深陌醒了。
那日是暗夜跳入魔潭池水之中將自己撈起來,她在意識空間內看到他受傷的臉頰。
可真是煞費苦心了,深陌心中冷嘲。
見不到陰昭,深陌不想見暗夜,在幻境之中,暗夜那殘酷冷血的聲音還在耳邊迴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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