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手掌忽然放在石桌上,很快就可看到那厚厚的石桌瞬間裂開無數條細縫,宛如蜘蛛網狀。
深陌卻視若無睹的看着他:「我為何不能關心他?」
「他為何躲在你房間?」
暗夜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深陌覺得可笑,這麼多年來,他對她不管不問,如今卻用這般語氣來質問她。
他還有什麼資格?
她可不願再做他的妻,她就算真的有和別的男子有不尋常的關係,那也跟他無關。
「這是我自己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興師問罪,我與魔族契約終究會解除,我會與誰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權利。」
深陌話剛落,一股寒霜的氣息直面而來,然後下一秒,那黑暗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自己身旁。
手臂傳來深深劇痛,他緊緊箍住她的手腕。
深陌抬頭直視他幽藍的目光,火光四濺,劍拔弩張,怒火撲滿整個空間。
陰昭的心跟着緊緊提起,他真可是為君尊操碎了心,可他此時卻只能幹看着,干着急。
還有那躺在石床上的魔婢,正睜大一雙驚恐的目光盯着屋內場景,可是心中卻又多了幾分心災樂禍,因為君尊被深陌惹得怒火難收。
要是深陌被君尊處死,可真就完美了。
「只要一日沒有接觸契約,你一日便是魔族之人,只要與其他男人有不正當的關係,都是死罪!」
「是嗎?」深陌嘴角微揚:「就算是死,也好比跟你在一起,生不日死!」
幽藍的眸光瞬間殺意四濺,整個空間瞬間瀰漫出一股濃濃的壓迫感。
陰昭為深陌的話捏了一把汗,沒想到如今的深陌竟然如此不怕死,處處挑釁君尊的威嚴,挑釁作為男人的底線。
膽子越來越大了,千年前的深陌,對暗夜柔情似水,可是現在,卻滿身戾氣。
「把他們都給帶下來!」
幽冷的聲音在深陌耳邊響起,她的心口忽然一怔,一種不祥的預感瀰漫而來。
暗夜殺伐果斷,她其實每一次開口,每一次的針鋒相對,心中都有一份隱隱不安。
可是要她再像千年前那樣待他,她做不到。
因為她始終怨恨他,也怨恨自己,若不是自己當初執意要嫁給他,妖界也不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族人不會流離所失,父王母后也不會因她而亡。
所以,深陌做不到向他低頭。
她一旦低頭,她才會更加仇恨自己。
「遵命!」
陰昭雙手抱拳,然後大步離開了天霧閣。
深陌與暗夜之間的距離近在遲尺,她抬起眸來,就能清晰的看到他輪廓分明的五官,還有他幽藍卻宛如漩渦一般的眸,總能讓人的視線無法轉移。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彼此就那樣對峙着。
很快,陰昭便帶着一行魔兵而來:「君尊,人已經帶來。」
深陌順着視線望去,整個臉色瞬間發白。
巫予被人抗在肩上,雙手被鐵鏈拴着,不省人事。
而另外一個人,被直接丟在地面,一身黑衣,正面朝地趴在地上。
是元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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