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小愛附和道。「昨天我潛到他們房中時看到那把刀了,不過見它已經崩了一部分,以為就是把破銅爛鐵,就沒放在心上。」
「哼。」瓦琪拉冷笑一聲,說道。「就單看那刀柄上寶石的色澤,便能知道這肯定是個寶貝。跟了我這麼久,連這也會走眼嗎?」
小愛被說得有些掛不住面子,低下了頭,默默地嗑着瓜子。
「好了,這單……我做了。」瓦琪拉顯然對那把刀起了興趣,於是吩咐二人道。「你們準備一下。」
「好嘞。」小傑將桌上的匕首拔了下來,伸手就要掏腰間的手槍。
瓦琪拉見狀連忙一把摁住了他,小聲問道:「你想幹嗎?」
「動手啊,還等什麼?」
「用得着這麼大動靜嗎?!」瓦琪拉壓低聲音呵斥道。「看那三個人,嫩得要死,隨便用點手段就把他們收拾了。」
瓦琪拉將手伸進上衣內襟,從裏面取出了一粒膠囊扔給了小傑,然後起身徑直向一笑他們那桌走去。
三人正聊得開心,突然一笑用餘光看見一個女子向自己這邊走來,只見她一雙麗目勾魂懾魄,淺棕色的波浪長發披在肩上,瓊鼻秀挺,丹唇皓齒,人還有幾米的距離,一股濃烈的香氣便已經先飄至了。
一笑見她走到桌邊,剛想開口問她有什麼事,沒想到瓦琪拉搶先一步說道:「三位,請問是往西去嗎?」
杜自有打量了一下這人,看她的外貌不像是中原人士,倒有一種異域風情,於是略微提高了些警惕。
一笑剛想回答,便被自有偷偷用腳在桌下踢了一下。一笑看到他遞過來的眼神,立馬就明白了,於是說道:「啊不,我們準備去南邊。姑娘有事嗎?」
這等謊話豈能騙得過瓦琪拉?不過她並沒有拆穿,而是接着話茬說道:「那真是遺憾,我們兄妹三人準備去西荒,還以為能遇到結伴上路的人呢,真是太遺憾了。」
杜自有側頭看了看遠處的小傑和小愛,那兩人看上去倒像是北國人士,於是問道:「兄妹?我看你和他們不太像一家子啊!」
「我們是義兄妹。」
「哦,這樣啊。」杜自有還是覺得這女子怪怪的,於是問道。「你不會只是來找同行夥伴的吧?有事還請直說。」
瓦琪拉側過身來,指着茶肆外那匹正在飲水的赤尾馬,問道:「那匹駿馬是你們的吧?」
「是啊,怎麼了?」
「我看上了,想問你們賣不賣?」
杜自有聽到她原來是想買馬,心裏的提防立馬鬆懈下來不少。
「馬怎麼能賣?賣了我們怎麼趕路?」
「你們如果需要趕路的話,我可以用我的黑馬換購你那匹紅馬,可以嗎?」
「換購?」杜自有眉頭一皺,打量了一下他們拴在木杆上的黑馬,說道:「太次的馬我們可不要,拉不動那麼大的車廂。」
「我的馬也不賴的,你們可以過去看看再做決定。」
自有看了看一笑,希望他能拿個主意,一笑見了探身過去在他耳邊說道:「咱們車廂外飾扒了,馬換成普通一點的也好,省得讓別人看了覺得咱們好馬拉破車,腦子有病。」
杜自有想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那匹紅色的赤尾馬確實太過顯眼,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是匹價值不菲的馬。換了上路也能降低些注意,免除些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對瓦琪拉說道:「好,那我們就去驗看一下你的馬。」
「請!」瓦琪拉帶着三人出茶肆看馬,臨走時朝小傑遞了個眼色。
小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待四人出去後,趁小二不注意,偷偷溜到了一笑他們的桌旁,將膠囊輕輕擰開,把裏面的粉末平分三份,倒在了三人的茶杯之中。
藥粉是速溶的,進入茶水後頓時消失無蹤。小傑露出一絲壞笑,蓋好了茶杯蓋後迅速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和小愛一起靜等好戲上演。
杜自有來到了三匹黑馬旁,相了相馬的口齒,眼睛,胸肋和馬蹄,三匹之中,當屬瓦琪拉騎的那匹最佳,雖然比不上自己的赤尾,不過也算得上是一匹兩駒。於是問道:「我可以和你換這匹,不過你要另加錢。」
「沒問題,加多少?」
「恩……」杜自有盤算了一陣,說道。「最少一百兩。」
「成交!」瓦琪拉很是痛快地從懷中取出了一百兩銀票,遞給了他。
杜自有接過來一看,只見銀票上面有三生堂的記印,連忙問道:「你們是三生堂的人?!」
「呃不是,只不過和三生堂做過生意罷了。」
「哦,這樣啊。」杜自有更加放下心來,三生堂的生意夥伴那自然是靠得住的。於是馬上讓車夫幫忙,將赤尾從車上卸下,換上了瓦琪拉的黑馬。
「其實啊,我們確實是準備向西去的,如果你們同路,咱們確實可以搭個伴。」杜自有邀請到。
「好啊,求之不得!」瓦琪拉轉身對茶肆里的小二喊道。「兩桌並一桌,再給我們上壺好茶!」
小傑和小愛聽到後將椅子挪了過去,六個人圍坐在一桌喝茶聊天。
瓦琪拉三人說是喝茶,其實將茶杯端到嘴邊卻沒有真喝,而是偷眼在觀察一笑他們。見他們三人已經都喝下了茶,於是紛紛將茶杯一撂,一臉笑意地看着他們。
一笑喝下一口茶後,看着瓦琪拉他們詭異的笑容,不解地問道:「怎麼了?你們怎麼不喝?」
「三秒之後你就知道了。」瓦琪拉笑得更加得意,倒數道:「三、二、一。」
隨着她的一記響指,一笑三人只覺得腦袋昏沉,天旋地轉,掙扎了幾下後紛紛倒在了桌上。
小二看到異狀,連忙上前詢問,小傑瞬間掏出了手槍,將槍口對準了他。
「啊,南……南國人!」其他喝茶的客人不知三人身份,見到南國火器便自然而然地把他們當成了南國人,頓時眾人作鳥獸散,奪路而逃。
「別,別殺……」小二還沒說完,便被小傑用槍托敲打了一下頸部,擊昏了過去。
馬夫正在洗刷新買的黑馬,見到茶肆里發生這種情況,也顧不上杜自有事先承諾的賞銀了,連忙撒腿就跑,保命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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