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昏三人後,瓦琪拉將他們運到了馬車上繼續向西,在十里外一處荒廢的破廟處停下。小傑去將馬車和另外三匹馬藏好,以免讓人發現蹤跡。瓦琪拉和小愛則一個個地將他們三人搭到破廟內放下,用繩子將他們綁了起來,開始搜刮戰利品。
瓦琪拉將虛實刀握在手裏掂量了一下,發現此刀看似沉重,拿起來卻異常輕便。她仔細觀察了一下那感應玉,只見玉石晶瑩剔透,殷紅無暇,摸上去似乎還有陰冷之氣徐徐襲來,當真是難得一見的好玉。
「你不說這刀能變紅嗎?怎麼個紅法?」瓦琪拉問小愛道。
「哎?昨天確是變紅了啊!」小愛結果了刀,上下反覆摸索了幾遍,刀的顏色也沒有絲毫改變,她不禁有些納悶。「難道有什麼機關嗎?」
她將刀翻來覆去地敲了一遍,尤其是那感應玉她更是用拇指朝上下左右不同方向推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玄機。
正在此時,小傑已經把馬藏好,將一笑他們的包裹行李全部拿進了廟中。
三人便開始拆開他們的包裹,看看有沒有值得搜刮的東西。
「一五,二五,三五……」小傑點了點杜自有的銀票,發現足足有一千七百多兩!不禁感嘆道:「嘖嘖嘖,看來這仨小子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啊!」
「一會兒把他們弄醒,問問他們是哪家的。說不定摟草打兔子,還能再賺一筆贖……」小愛說着說着突然閉上了嘴,她看見一笑的包裹里有三張令牌,正是沈家的通關令牌。「老大!你看看這個!」
瓦琪拉接過令牌,和自己腰間藏着的令牌對比了一下,發現一模一樣,看來是真品。
【難道他們也是論兵集會的受邀者?!】
「趕緊看看他們身上,有什麼信物之類的東西!」瓦琪拉命令道。
二人連忙將一笑他們搜了個身,從一笑和自有的身上找到了釋魂劍宗頒給入門弟子的牌子。
三人頓時傻了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傑看了瓦琪拉一眼,問道:「老大,要不……做了他們?反正也沒人知道是咱們幹的,這筆賬算不到咱們頭上。要是讓他們活着到了西荒,咱們可就去不得集會了。」
「是啊是啊。」小愛附和道。
「你們別廢話,讓我好好想想。」瓦琪拉是個理智的人,雖然她也曾幹過很多心狠手辣的事,不過那都是為了利益才做的。因此在利益的抉擇面前,她顯得格外謹慎。
茶肆的人肯定不知他們的身份,他們還以為自己是南國人。殺了這三個劍宗的,賬也許會算在南國的頭上。如果放他們走,即使三人大人大量諒解此事,同時參加集會也勢必尷尬得很。
不過轉念一想,南國人參加集會是不會穿越北國國境前往的。沈家兵門的人何等聰明,定然能猜到是我們所為。這三個人既然是劍宗派去參加集會的,若是一旦事情敗露,不僅得罪劍宗,也得罪沈家,群島還豈有活路?
想了很久後,瓦琪拉心中有了主意,對小傑說道:「去把咱們的水囊拿來,把他們澆醒。」
瓦琪拉的那粒膠囊並不是什麼毒藥,而是南國產的一種普通的迷藥。由南國最大的製藥集團【翼畢菲迪製藥公司】(e·b&fadychemicalpharmaceuticalindustry)研製,藥效快,效果強。不過由於一笑他們三人只分服了一粒,藥性沒有那麼重,因此小傑只往他們頭上澆了些許涼水,便把他們弄醒了。
三人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渾渾噩噩地看了下瓦琪拉他們和周圍的情況,立馬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們頓時清醒了不少,開始掙扎着想擺脫麻繩的束縛。
「別費勁啦!」瓦琪拉從腰間將匕首抽出,坐在了三人面前的地上,一邊用匕首在地上劃着白道一邊說:「雙環結,豬蹄扣。野豬都掙不開,你們能行嗎?」
「你們到底是誰?!」一笑嘗試了幾下,便知道這女人所言不虛,他並沒有學習過掌法,若是學過還可以試試看將內勁化為掌刀把繩子切開,可眼下他確實無計可施。
雖然自己能勉強站起身來,施展神仙遊逃走,不過自有和無意怎麼辦?他又豈能丟下二人自己獨自逃命?
「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告訴你們也無妨。我的名字叫瓦琪拉·安妮塔。」面前的女子輕聲說道。
「啥玩意兒?」一笑沒聽明白,問道:「你一個人怎麼叫倆名?」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小傑被這句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杜自有聽到她報上姓名之後倒吸了一口冷氣,用屁股將身子挪到了一笑旁邊說道:「我知道這人,東海群島上的海盜團首領。」
【海盜?!】一笑心想壞了,以前曾經聽宗主說過這夥人心狠手辣,經常禍害沿海居民。如今落在他們手中,怕是凶多吉少了。
「沒想到你這小胖子還挺有見識。」瓦琪拉將手中的釋魂牌子扔到他們面前,說道。「你說,我要是給劍寧雲寫一封信要贖金,他會用多少錢來贖你們?」
「哼。」一笑不屑的笑了笑,反問道:「他老人家敢給,你敢收嗎?!」
「呵,有道理啊。」瓦琪拉站起身來,走過去用刀子在三人面前晃悠了幾下,問道。「可我天生就是膽子大,還真不怕什麼劍寧云云寧劍的。你們三個人里,我殺一個,留下一個,放一個回去給那老傢伙報信。說吧,我殺哪個好呢?」
「殺我!」三人幾乎沒有思考便異口同聲地說道
「呦呵,嘖嘖嘖,還挺齊的啊別說。」瓦琪拉冷笑了一聲,走到了三人背後,用匕首尖在三人背後來回輕輕點觸着,說道。「這樣吧,我來隨機點一個,點到誰就是誰。」
三人沒有回頭看她,只能通過腳步聲和冰冷的匕首尖來判斷她現在點的是誰。花無意和杜自有雖然答得乾脆,但內心還是沒有那麼強大,身子都有些微微地顫抖。
而傅一笑卻身板挺得筆直,絲毫沒有任何動搖。在他心中,能為兄弟和愛人而死,也算是一種幸福了。
瓦琪拉來來回回踱了十幾步,對於跪着的三人來說仿佛等了一個世紀一樣。最終,刀尖點在了一笑的後背上,一笑微微側目,看見瓦琪拉已經不準備走了,便明白了她的選擇。
一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臉上竟然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無意,有句話我現在不說,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說了。」一笑緩緩閉上了雙眼,輕聲說道。
無意側過頭來,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如水般的雙眸此刻更加晶瑩,仿佛有淚水在眼窩裏打轉,不知是嚇得還是怎麼。
「我受傷的時候,都是你在照顧我。如果有來生的話,我希望下輩子……我能來照顧你,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一笑……」無意終於忍不住,哽咽了起來,她轉過身來,跪着朝瓦琪拉瘋狂地磕頭道:「殺我吧,求你了!殺我吧!!!」
「嘿,沒看出來啊,還真是一往情深的鴛鴦。不過不好意思,我瓦琪拉最不吃的就是眼淚。我說了殺誰,誰就得死!」
說完,瓦琪拉將匕首高高舉起,狠命地朝傅一笑後頸刺去。
「不要啊!!!」無意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嚇得閉上雙眼不敢看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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