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也能聽見?!」傅一笑心中一驚,轉身要跑。
而黑衣人卻在幾步內就追上了他,騰身一躍掠過他的頭頂,擋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哪裏跑?!」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我們劍山有何企圖?」
「一個死人,知道這麼多幹什麼?」黑衣人也不多廢話,運足了內力抬手便是一掌打來。
距離有三四米,傅一笑便感覺到了掌風的強勁,此人內力不凡,若是中了這掌,非死即殘。
傅一笑下意識想要躲避,腳尖輕輕向後一滑,身體便如同落葉般飄出了數米,閃開了這必殺的一擊。
黑衣人一愣,動作稍微凝滯了數秒,便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向着一笑身體的重要穴位打出了十數掌。
一笑從容地晃動身軀,將擊來的掌心讓到了身體的兩側。但雖然躲開了掌力,卻被滾燙的掌風不停地波及。一笑耐受不住,腳尖一用力,從黑衣人的肩上踏了一腳,借力拉開了距離。
「雪蹤步?!」黑衣人方才看出了一笑的輕功是何路數,不由得大吃一驚。「風飛雪是你什麼人?!」
「好說了,風飛雪正是我的師父。」
「胡說!風飛雪二十出頭,從不收徒,豈會教你?!」
「哼,愛信不信。若她不教我,我又怎麼會她的獨門輕功呢?」
「呵呵,小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雖然學了雪蹤步的皮毛,但是還不到家。步法凌亂漏洞百出,今天遇上了我算你倒霉,看掌!」
黑衣人老謀深算,借聊天之機暗中匯聚內力,一出手便是十成功力。掌力雖在一處,但掌勢滔天,漫天的內力化作無數的掌影向一笑襲來。
雪蹤步確實能避這招,不過傅一笑剛剛習得,還未領悟透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僵在了原地。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笑背後劍氣襲來,回頭看去,只見是劍沖之趕到。
「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劍沖之擋在一笑身前,使出了一招釋字訣旋盾式保護二人。
黑衣人絲毫不懼,兩掌直接拍在了旋轉的劍氣之上,將劍招瞬間擊散。
劍沖之微一皺眉,心知此人內力不俗,不敢怠慢,將內力瞬間催至峰頂,與之拼掌。
兩人掌心相接,只聽得一聲悶響傳來,兩人散發的內勁產生了強大的斥力,在一旁的一笑被內力震飛,摔出了數米遠。
劍沖之的內力純厚殷實,連綿不絕。而黑衣人的內力卻十分奇怪,忽強忽弱,忽急忽緩,一股股地宛如海浪般湧來。
兩人對拼了幾十秒,劍沖之大喝一聲,一掌將黑衣人擊退,然而自己也已經氣喘吁吁了。
黑衣人傷勢更重,劍沖之的內力順着他的手臂侵擾心脈,他幾次想要嘔血,都被強行壓住。
「呃,劍沖之,果然名不虛傳。」
「閣下如此高的修為,為何卻黑衣蒙面,做些見不得人之事?!」
「哼哼,劍沖之。今日一掌我算是記下了,改日我定十倍奉還,告辭!」
說完,黑衣人和手下們施展輕功逃走。劍沖之內力消耗不少,不知敵方虛實的情況下也沒有繼續追擊,轉而詢問傅一笑的情況。
「一笑,沒傷着吧?」
「沒有,多謝師父及時趕來,要不我小命肯定不保了。」傅一笑驚魂未定地說道。「那伙人到底是誰?」
「剛才的黑衣人內力與我不相上下,江湖上有這等修為的人沒有幾個,不過摧毀束縛劍陣會使整個星球陷入毀滅,能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的,我只能想到一人。」
「誰?」
「五殘派掌門人,道號立眠居士的呂暘。」
「道號?他是道士嗎?」
「建立五殘派之後才是。此人自幼便是武痴,靠着一套祖傳的五殘陰陽掌曾經名震江湖,四處找人切磋比試,下手不知輕重,殺傷了很多人。結果有一天他不知死活地去找慈空寺主持慈度禪師切磋,禪師處處忍讓但他卻出手必殺招,毫不留情。萬般無奈之下慈度以一招金佛碎玉掌擊中了他的面門,震斷了他腦中的數條經脈,險些將其致癱。」
金佛碎玉掌?傅一笑突然聯想起,那日沈戀川震斷風飛雪寶劍,用的正是這一招。
「後來他花了十數年養傷,才勉強保住了武功,但修為已大不如前。而且聽說他傷及了腦部經脈,導致只能站着才能睡着覺,因此他給自己起了這個立眠居士的道號,入了教,建了五殘派。之後此人的行為更是乖張難測,顛倒瘋狂,因此我分析今日之事,只有他這種瘋子才能幹得出來。」
「可,師父,我覺得他們並不像是來摧毀束縛劍陣的。」
「哦?」劍沖之眼前一亮,問道。「你為何這麼說?」
「剛才我尾隨那黑衣人,聽到他和他弟子們的對話。他們拔劍時嘴裏念叨着『不是這把』,扔在路上可能只是懶得插回劍眼罷了,在我看來,他們好像是在找一把劍。」
「找劍?」劍沖之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似乎把劍山的每一把劍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似的。「這山上的劍基本都是門中人初學成劍法時的佩劍,連寧雲師兄的也是如此,並沒有什麼神兵利器啊,他們來找什麼?除非他們找的是主峰頂上的那把劍宗創始人的劍,不過那劍別說拿走了,連靠近的人都非死即殘,以他的修為休想靠近那裏。」
傅一笑聽完心中一涼,自己曾經還打算去主峰看看插在頂上的劍長什麼樣子呢,聽到劍沖之這麼說,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了師父,話說你怎麼會深夜來劍山呢,是不是在劍宗里發現黑衣人跟過來的?」
「那倒不是,我離開軍中已經有一陣子了,必須回去穩定一下軍心,明天我準備去白玉城面見皇上,然後再去邊境視察一下,可能要離開數月。因此特地來看看你,道個別,沒想到卻恰好遇上這事。」
「那……」傅一笑心中疑惑不解,問道。「想來劍山必須穿過劍宗,難道劍宗里沒有一個守夜的看到這麼多人潛入進來嗎?」
劍沖之聽完恍然大悟,幸虧一笑提醒,不然自己還沒察覺到不對勁。
「是啊,他們的輕功也就一般水平,還不到來無影去無蹤的地步,怎麼會沒有弟子察覺呢?」
師徒二人互問了一句,然後對視幾秒,立刻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劍無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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