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被人打的半死。
其中,沒有一個人過來救她。
也沒人關心過她的死活。
一直到她,有一天,終於撐不過去了。
連續高燒了好幾天。
那群綁匪才把她隨便丟在街邊。
再然後……她養傷,養好了。
將那枚斷成兩半的戒指,丟到了湖底去。
再然後……她半夜的時候,偷偷回了一趟白家的別墅,偷偷的,在那一顆樹下,埋下了那個盒子。
埋了她的心……之後她去找了秦慕塵。
要他,幫自己。
做最後一件事。
送她……上路。
……
回憶很短的。
只用幾分鐘的時間,就足以回顧人的半生。
可是……
安許諾閉上了眼,淚水翻滾着,她無力的抓着心臟。
疼,真的好疼。
每次一想起來,她就只剩下了絕望。
白桁槿連死都沒讓她死成。
秦慕塵的子彈,打在了肩膀上,在她快被白桁槿掐死的剎那,白桁槿把她救了下來,然後,親自,送她去了暗無天日的地方。
眼淚掉的更加凶了。
安許諾握着心臟,疼的幾乎哽咽着出聲了。
怎麼會那麼難受。
那麼煎熬。
那麼的疼!
疼的她快要窒息了啊。
秦慕塵走了進來。
遞給她一個盒子。
「這是白爺爺要我轉交給你的。」
他沒打開。
不知道這裏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秦慕塵拿起紙巾,遞給了她,說:「別哭了。」
安許諾扯出一抹笑,沒去接紙巾,直接用手擦了兩下,打開那個盒子。
皺巴巴的紙。
有好多。
都是用膠布黏起來的。
秦慕塵一下子就明白了;「你撕毀掉的那九十九封情書?」
「一個晚上是不可能拼湊好的,就算是白桁槿也是一樣的,大概,他花了很多個晚上吧,才終於拼出來。」
那些情書可是被安許諾撕的零零碎碎的。
要拼出來,哪裏有那麼簡單。
可見,白桁槿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到底花了多大的力氣。
秦慕塵睥了眼床上的人,無奈的扯了一下唇。
「安許諾,你痛……他現在也痛,甚至,比你更痛。」
「如果顧時念疼了,我會比她更疼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
九十九封情書。
每一個角落,他都找出來了。
安許諾捏着那一封封的情書,淚水再一次無力的墜落下來。
她能……怎麼辦?
無路可走。
可是,白桁槿有些事,你拼的回去,卻拼不回過去。
就像,曾經,受傷的心。
怎麼拼,也拼不回去了。
……
白桁槿受傷了。
整個醫院都陷入了雞飛狗跳。
sec的首席!
全球首席受傷了,能不慎重嗎?
幾天下來,蘇墨驚訝的發現,他瘦了豈止是兩圈!
每次被一群人追着,狂轟濫炸的,給他安了一個光環,還真以為他就能開掛了?
不僅如此。
某位大爺的心情也很糟糕。
因為,從他住院開始算起,安許諾就一直沒出現過。
真跑了嗎?
白桁槿臉色都沉下來了。
孩子呢?
她有沒有事?那天,他已經儘量避免了,那她跟孩子呢?
還有,他……
他都這個樣子了!居然還能跑的了?
難道撞的不是很嚴重?
白桁槿撫摸着自己的腦袋上的那個包,臉色一度的往下沉。
要不,再來一次?
門打開。
白桁槿正煩躁着,少爺脾氣華麗的上來,抓起枕頭就砸了過去:「出去!」
門外的人剛進來。
就被砸了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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