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墨的臉龐和她貼得很近,唇都快貼上她的了。
如此近的距離,白星言可以很清楚的看清他眼裏所有涌動的情緒。
他的眼睛,極為的深邃。
像是一片無邊際的海洋,每一次細微的波動,都能掀起波瀾壯闊的華美。
白星言和他對望了幾秒,忽然覺得臉蛋有些發熱。
容景墨還在盯着她看,擱置在她腰後的掌心將她扣得很緊。
俊臉緩緩俯過去,他似乎準備吻上來。
然而,還沒碰觸到他的唇,白星言卻身一閃,避開了他的動作。
「要去附近轉轉嗎?」不太習慣這樣的氣氛,往後退了幾步,她提議。
白星言這兩天其實很累,眼皮隨時都在打架。
這個時候別提逛街,她連洗漱都覺得累。
但,比起這個,她更不想這麼早就和容景墨共處一室。
容景墨深黑的眸盯着她,目光靜靜掃過她倦怠的面容,幾步走過去,在白星言的驚呼聲中,撈小雞似的,一把將她擰了起來。
拽着她走向大床,將她往床上一扔,他的身體緊跟着壓上去。
「五分鐘內,立馬睡!否則,我們就玩別的!」
白星言一怔,他這算是體貼嗎?
視線僵硬下移至兩人緊貼的胸口,將他推了推,她的聲音有點弱,「你這麼重,壓在身上,我怎麼睡得着?」
容景墨眼角一抽,從她身上撤了下來。
白星言一得到解脫,被單裹成一團包裹住自己,身體縮到床里端,立馬閉上了眼睛。
容景墨的話純屬威脅,哪知白星言的腦袋碰觸到枕頭後,不到五分鐘,還真睡熟了。
淺淺的呼吸,在房間裏輕輕響起。
飄入容景墨耳邊,讓他心情有點複雜。
他真折騰得過了點?
容景墨很認真的反思了下,然而,得出的結論卻是——全因她體質太差!
都是她的問題。
做這種事都能做到高燒的人,感到累多正常不過?
今晚是白星言婚後這半個月來,為數不多睡得踏實的一晚。
容景墨真沒碰她,醒來的時候,甚至連他的人影都沒看到。
這正好趁了白星言的意。
他不在,她想去哪兒都自由了。
「喬喬,約個地方,九點見!」
起床後給喬然打了個電話,換了身衣服,連早餐都沒吃,她迅速離開了酒店……
容景墨大清早八點去了公司。
在公司忙了一個白天,接近黃昏的時候,和客戶約了在海邊一艘遊輪上談業務。
五點抵達遊輪,進入船艙後,他一直在vip室,直至晚餐點才出來。
這是一艘大型海輪,船上乘客四百多人。
船上供應晚餐,自助式。
容景墨在自助區隨意取了些食物,想要端着餐盤離開,轉身時,卻和一道清亮的目光撞個正着。
不遠處的水晶燈下,一道小小的身影高高站在旋轉樓梯,黑亮的大眼睛仿若發着光,看的地方正好是容景墨的方向。
很小的孩子,三四歲的樣子,身高還不及扶梯高,五官精緻漂亮如夜色中走出來的精靈。
一個精緻到人群之中,能夠一眼引起他注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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