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到今天白天,她只中途休息了不足五小時。
其餘時候全在被他折騰。
容景墨的體力,白星言是知道的,她受不了今晚繼續。
踟躕在門口,她的臉蛋粉紅粉紅的,下午的紅潮還沒完全褪去。
「容景墨,今晚我不要再來了!你回自己的房間去!」
手握着門把,不動聲色地觀察着他的臉色,她隨時防着他如果要硬來,她就拉上門往外沖。
容景墨今晚其實本來不打算拿她怎樣,然而,一看她扭扭捏捏的動作,忽然有些煩躁。
再一想到今早的那通電話,心裏更躁。
她這麼不想和他做這種事,是不是和那個男人有關?
偏偏,一向聰明的白星言,這個時候卻沒看懂形勢。
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忽然又說,「昨晚林落不是約了你七點用餐嗎?這個時候還早,不去赴約嗎?我幫你……」
她其實想說的是,林落找他主要原因是和工作有關,至於獻殷勤,他不喜歡的話,無視就是了。
容景墨的臉色很冷,幽暗的眸鎖着她,目光一如既往的犀利。
「幫你……」白星言未完的話還沒出口,卻被他暴躁的打斷,「白星言,你再多說一個字!」
白星言被他吼得愣了愣,回過神,看他臉色不對,哽在喉嚨的話,不得不吞回了肚子裏。
「想我去?」容景墨一步一步向着她走過去,目光冷鷙。
白星言想的只是今晚能和他分房,好好睡個覺。
「我想好好補個覺!」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她的身體貼上門板。
容景墨邁開的一條腿收了住。
「只是這原因?」
「是啊!」白星言一愣,不然呢?
兩人出國三天,打從上飛機那一刻到現在,她幾乎就沒好好休息過,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怕他不信,她把自己的臉蛋往他面前湊了湊,「欠了好幾天的睡眠,你看,眼袋這兩天好重!」
她好像忽然忘了兩人之間的冷淡,怕他看不清,臉龐和他湊得很近,鼻尖都快撞上他的了。
聲音,似乎還有點委屈。
淡淡的,帶着清甜果香的氣息,隨着她的呼吸噴薄而出,氤氳着容景墨的臉,讓他失了失神。
白星言墊着腳尖,努力想讓他看清自己有多疲倦。
容景墨其實並不習慣和人以這樣的方式親近,可靜靜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臉,他並不排斥。
事實上,他不排斥白星言的地方多了是。
不排斥她的靠近,不排斥她偶爾小獅子一樣暴躁的性格,不排斥她和自己截然不同的飲食習慣,不排斥每天早晨醒來,床上多個她,不排斥從來只屬於自己的錦園,現在每天都有她嚷嚷的聲音……
驀地,身邊傳來一聲她的驚呼。
白星言腳尖墊得太高,重心不穩地向着他的懷裏就栽倒了過來。
容景墨本能地伸出手將她抱了住。
身體相貼,白星言腦袋幾秒的空白。
像是碰上燙手山芋似的,她立馬就想跳開。
剛有動作,卻又被他拉扯着按回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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