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正在睡夢中的蕭鸞被人驚醒。
「殿下,這麼晚荀嘉本不該驚動您,可是……」
「沒用的話不必說了,出了何事?」
李荀嘉立刻沖外面喊道:「將人帶進來!」
滿面青腫、被五花大綁的何初一瘸一拐地被人帶進來。
「殿下!」何初帶着哭腔跪在了蕭鸞面前,因為身下某種疼痛,他的聲音都是捏着的。
蕭鸞立時皺眉:「你這是怎麼回事?」
「殿下!今晚靜嘉郡主將鳳夫人誘到長公主府上,小人奉命作勢攔着不讓進,鳳夫人便將小人打了一頓,小人這下半輩子都、都廢了……」
「靜嘉郡主誘鳳夫人去公主府?為何?」
何初愣了一下:「小人不是都已經用信鴿傳信給殿下了嗎?郡主她要趁着長公主仙逝之前將鳳夫人也殺了。」
蕭鸞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與李荀嘉對視了一眼。
李荀嘉問道:「什麼叫長公主仙逝之前?你之前不是傳信說長公主病重只是逼出靜嘉郡主的偽裝嗎?」
「啊?這……長公主她確實是偽裝的,但小人並不知情啊!小人也是今日才知道的,否則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李荀嘉凝重地看向蕭鸞:「殿下,這情況不對啊!」
蕭鸞沉凝眉不語,負手在屋中踱步。
李荀嘉走到何初面前問道:「你幾次傳信,說長公主已經得知靜嘉郡主將你送過去是為了報仇,你主動向長公主坦誠,願意助長公主做戲誘郡主露出馬腳,還說長公主因此對你信任有加,所以殿下才讓你配合長公主。」
何初大驚:「不對啊!小人是告訴殿下郡主要小人給長公主下毒,還開始控制公主府的一部分人,殿下給小人的回覆是讓小人配合郡主啊!」
「什麼?你明明……」
「行了!」蕭鸞阻斷了李荀嘉的問話,嘆了一聲:「還不明白嗎?他早就暴露了,永樂姑母這是與鳳家聯手做了一齣戲,既騙過了靜嘉郡主,也騙過了我們,至於這段時日我們往來的信鴿信件也恐怕是被人換過了。」
李荀嘉道:「若是被我們一早得知,我們也可以助長公主一臂之力,屆時長公主自會念着殿下的情,向家的勢力也會偏向殿下,鳳舉一定是也想到了這點,所以從中作梗,捷足先登了。」
「可是長公主一直都痛恨鳳夫人,與鳳家大小姐也是有過節的啊!她們怎麼會暗中聯手?」
何初是真有些不明白,可他一開口就被李荀嘉打斷了。
「你還有臉說?你日日在長公主身邊,連她與鳳家暗中往來都不知道,現在還壞了殿下的大事!你真是該死!」
何初臉色更加難看了,連連磕頭:「殿下,小人也是被長公主蒙蔽了,小人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殿下給小人的信都是讓小人稍安勿躁,按照郡主的吩咐行事,小人對殿下唯命是從,不敢懷疑殿下啊!」
蕭鸞背對着燭光面對何初,陰影中那張儒雅溫文的臉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眼睛更是幽深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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