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雲黛證言
衡瀾之在一旁看着,挑眉笑了笑,他這狡猾的卿卿自然不會被一個小小奴婢吃死。
看來此事唯有由他來做了。
衡瀾之說道:「你所言的這些事情人盡皆知。」
雲黛斷然道:「可是一定無人知曉,事發之時棠艷房中除了棠艷姑娘、方大人、石家郎君和真正的兇手之外,還有一人。」
「哦?」衡瀾之端詳着雲黛:「你是想說你當時也在房中?」
「正是!」
衡瀾之不以為然地笑了:「此話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若真在房中,又豈能安然無恙地出現在此處?」
「那是因為那個殺人兇手並不知道我也在房中。」
雲黛急於讓兩人相信她的話,可她並沒有忘記自己今日來見鳳舉的主要目的。
她看向鳳舉道:「大小姐,若是奴婢說了,可否請大小姐答應奴婢一個請求?」
鳳舉牽了牽嘴角,果然啊!
玉辭卻在一旁皺了皺眉:「雲黛,你私自賣.身入風塵之地,大小姐都還未追究,你竟還敢厚顏無恥向大小姐提要求?」
雲黛卻完全不將玉辭放在眼裏,只是看着鳳舉。
鳳舉撐着下巴看着她:「你且說說,你有何請求?」
「奴婢想要重新回到鳳家,一度春風奴婢一日都不想再待了。」
「雲黛,你認為你有資格與我談條件嗎?」
雲黛握緊雙手,咬了咬唇:「奴婢能幫到大小姐。」
鳳舉玩味道:「若是我不答應,你是否便真的不打算說了?」
雲黛低着頭不說話,但結果顯而易見。
「卿卿,你這婢女好生厲害啊!」
「是啊,我家這個婢女向來都甚有主見,皆言為奴為婢者,唯主子之命是從,可她卻從來由不得我命令。」
雲黛花容失色,急忙叩首:「大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罷了!」鳳舉擺了擺手:「你這要求也並非難事,你且說一說當日之事吧,若是你所言當真能證石湍清白,我會酌情應允你。」
「多謝大小姐!」雲黛喜出望外。
衡瀾之若有所思地瞅了眼鳳舉,那雙琥珀鳳眸中閃爍的光芒讓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帶着一絲寵溺。
這個小丫頭,答應得這般乾脆,果然是別有用心。
雲黛一五一十地講述了當日的情形——
「那日奴婢去棠艷房中尋她借點東西,後來有客人進了屋,她便去前屋接待客人,讓我一人在里閣待着,可是之後,奴婢便聽見一個男人說,要棠艷照他的吩咐行事,若是敢違背便一劍殺了她。」
「奴婢當時害怕極了,偷偷在里閣看了一眼,就發現那拿劍之人看着十分眼熟,仔細一想才想起,曾經見他跟在裴家少主,可是奴婢看他當時扶上榻的分明是石家郎君。」
「後來方大人便來了,那位方大人是棠艷的常客,幾乎每日都會去一度春風,那個護衛好像就是在等着他來。方大人起初發現石家郎君躺在榻上,十分生氣,可石家郎君當時根本不省人事,方大人便衝着那名護衛發火,可他很快便發現護衛不對勁,正要逃走時就被護衛刺了一劍。方大人想要大喊,就被護衛勒住了脖子,人很快就不動。」
「那名護衛給了棠艷一大筆銀子,要她裝作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陪石家郎中一夜,若是有人問起,便說是石家郎君酒後失手殺了方大人。」
鳳舉與衡瀾之對視了一眼,無怪乎雲黛敢信誓旦旦的要求見她,這番話果然很有價值。
「你認為這些是否足夠證明石湍清白?」
對於朝廷律法和審案規矩鳳舉並不是很懂,只能徵詢衡瀾之的意見。
衡瀾之搖了搖頭:「這些證詞雖然十分有力,但若是最後找不到那名護衛,裴紹大可說是你命自己的奴婢污衊他。」
鳳舉點點頭,看向雲黛問道:「你當真能確定那名護衛是裴紹身邊之人?」
「是!奴婢確定!而且奴婢當時看到方大人在掙扎時在那名護衛手背上抓出了傷痕。」
鳳舉啜了一口溫茶,淺淺一笑:「雲黛去京兆府衙作證時可以不暴露身份,只需讓一度春風的莫娘或是隨便一人證明雲黛的確是一度春風之人便可,如此,裴紹也沒有機會反咬是我命人污衊他。再來麼,那名護衛不必府衙去抓,更不必我們去尋,就讓裴家自己將人交出來。」
「看來你已有了主意。」
「帶雲黛去府衙作證一事還是要勞煩你了。」
與衡瀾之分道揚鑣之後,鳳舉乘着向茶樓借來的馬車直接去了九品香榭。
「擴散消息這等事應該難不倒你們,以最快的速度將此事傳揚出去,切記,似是而非,莫要講得太明白。」
玲瓏一聽,笑了:「您的意思奴婢明白,嚇唬人嘛,當然是越撲朔迷離越好。」
鳳舉讚賞地點頭:「聰明!」
之後,她便匆忙回府取琴,在馬車上換了男裝之後徑直趕往聞知館。
然而……
當她健步如飛趕到前堂的斫琴長案前,準備領取斫琴木牌時,長案後的僮僕說:「白師傅白桐今日一早剛到聞知館便被衡大家請走了,今日應該是回不來了。」
「那可能確定白師傅何時會回到聞知館?」
僮僕想着白桐知臨走時的囑咐,說道:「大概三日之後。」
「三日……之後?」
鳳舉乾笑了兩聲,默默磨牙。
好一個衡瀾之!
還真是處處都給她堵死了!
(今天更完了,不要熬夜刷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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