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癸緩緩地鬆開了輕輕攥着的手,其實,對手是風虛白又有什麼關係呢?即便是死在他的手上又有什麼關係。
自己本就是一個半生不死的人,再死一次又怎麼樣。
風癸飛至風虛白面前,卻沒有抬眼直視這個男人,淺色的眸子被赤紅色所替代,風癸抬掌,功法不能使用,可方才吸收的血池池水的能量卻是足夠使用的。
穆霄說是不在意那血池,可那血池卻也不真的是不值錢的東西,血池是由人的精血骨髓和功力煉化而成,裏面聚集着龐大的能量,而這些能量都被風癸吸收了,可想而知,風癸能夠使用的能量有多少。
風虛白面露涼意,穆霄竟讓手下與他對戰。
風虛白自然不會將風癸放在心上,抬手之間,龐大的讓人骨頭都開始顫慄的能量向着風癸壓過來,看起來是想要一招滅了風癸。
風癸豈能束手待斃,閃身試圖躲過,可能量來的太快,躲過了中心風暴,卻仍舊被波及,而就是那一點點的能量,就讓風癸猛地突出一口血來,瞳孔之中的赤紅色也褪去了一些,顏色變得淺了一些。
風癸並沒有管傷口,飛身向着風虛白襲過去。
風虛白沒想到這個螻蟻竟然能夠躲過一招,儘管他只用了不到兩成功力。風虛白抬掌再一次向着風癸揮去。
風癸瞳孔微縮,迅速轉身閃避,然後硬生生的扛着能量餘波靠近了風虛白。
風癸頭微歪,烏黑的長髮和染上了血的白衣一同飛舞,因為血池能量消耗顯得有些偏粉的紅瞳孔直直的看着風虛白,場景顯得有些詭異。
電光火石的某一刻,風癸抬手,全部的血池能量從掌心噴發而出,宛若岩漿一般向着風虛白襲擊而去。
「不自量力。」看起來聲勢浩大的能量對於風虛白來說,依舊如同蜉蝣撼樹。
風虛白抬手成爪,紅色的血氣在即將要碰觸到風虛白的慘白的手的時候,驀地截然而止,緊接着轟然炸裂!血色岩漿一般的能量一剎那之間化成了血色霧氣,飄散在周遭的空氣之中,將二人身邊的空氣都染成了紅色。
風癸似乎早就料到,緊隨其後想要揮出下一掌。
而風虛白,卻並不打算給風癸,這個他眼中的螻蟻揮出下一掌的機會。
風癸驀地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如同被禁錮了一般難以動彈,而在感受到那人手中強大的足以讓自己灰飛煙滅的能量的時候,風癸心中泛起一層一層涼意。
死在他的手中,真的甘心麼?
不!
風癸的眸子突然泛起淺淺的白色,瞳孔也在剎那間放大。
她還沒叫他後悔,還沒叫他償還,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聖藥,尉琦霜。」
在耳邊出現風癸的傳音的時候,穆霄眉頭一凝,眸光驀地銳利的看向被禁錮在半空中任人魚肉的風癸。
聖藥……她究竟知道多少?
而此刻的風虛白看着風癸在某一剎那似乎有過變化的眸子,覺得有些……熟悉……
「紆尊降貴對付一個手下,落了身份。想要戰,本座就陪你戰個痛快。」穆霄突然飛身上前,對着風虛白不屑的開口說道。
風虛白掃了穆霄一眼,然後將目光落在了風癸的身上,涼涼的開口:「既然要送手下,不如就她吧。」
風虛白手一抬,風癸便被拉扯到風虛白身旁。
風虛白落在穆霄身上的目光捕捉到了穆霄方才想要動手的樣子,風虛白涼涼的嘲諷了一句,「尉琦霜和她,今天我必然帶走一個。」
穆霄眼角一跳,風癸知道星匙的位置,找到聖藥需要星匙,尉琦霜需要聖藥才能活。
可即便如此,穆霄也絕對不會讓風虛白拿捏住,穆霄將手負於身後,看似毫不在意的瞥了風癸一眼,涼涼開口:「風城主,只要白奴願意跟你走,那你隨意。不若你直接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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