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心裏這個窩囊啊,自己活的還真是失敗啊。這明知道人家有錯,還不能訓斥。
哦,對了,自己還要笑臉相迎。
「毒蠍,回來了。」
「恩。」姚飛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們在討論什麼,可以了,散了吧,我來負責這塊兒。」
「這……」
黃鼠下意識的想拒絕,因為你自己都犯錯誤了,還說負責,負責什麼,負責自己的錯誤。。
但是後來他才意識到現在的毒蠍已經不是自己的下屬了,不受自己支配了。人家是國安局的一級探員,享受正部級的待遇,自己還真沒權力管人家。
很不情願的看了天龍一眼,黃鼠悻悻離去。
這種舉動在那些人眼裏看來是非常的無禮、這是拿着官架子在抖威風啊。年紀輕輕的就這麼目中無人,以後還怎麼得了呢。
但是天龍卻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等滿屋子的人陸陸續續的走光後,天龍拉了把椅子:「心情不好。」
姚飛沒有回答他的話,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臉色這麼的差。。不舒服。」
「老爺子,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一些事情或者人能讓我們奮不顧身、拋開一切的去追求呢。」
「這……。。」天龍有些納悶,這思維跳躍也太快了吧,剛才才剛剛說到他不舒服的事情,怎麼一轉眼就問出個這麼個問題。
「好像……好像有吧。」
「那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很傻。」
天龍越來越納悶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自己怎麼越聽越糊塗呢。
「那不一定,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主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
「謝謝了,老爺子,明天見。」
姚飛說完也不再理會天龍,拉開會議室的大門走了出去。
天龍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內心感到非常強烈的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
方凱正在家裏看着動畫片,倦意正在一點一點的襲來,正準備上床睡覺呢,家裏的座機卻是突然響了起來。
「喂,你好,方凱。」
「喂,哥們兒,我是姚飛。」
方凱愣了一下,隨即才聽出來電話那頭果然是姚飛。激動的大嚷大叫:
「姚飛啊。哥們。想死我了。你任務執行完沒。」
「恩,快完了,過幾天就回去了。」
「恩,趕快回來吧,馬上就要出成績了,回來咱們填報志願。」
「好的,我就是想問你,假期生活怎麼樣。還愉快嗎。」
「還不錯,就是有些無聊,沒有人陪我玩兒,所以我這不一直盼着你回來嘛。」
「恩,在等我幾天,我馬上就回來了。」
「恩,那你……」
「你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好吧。」
方凱依依不捨的掛掉了電話,還在沉浸在姚飛即將歸來的喜悅之中。
卻莫名的忽略了他有些莫名的情緒。
隨後這個電話又分別撥給了安康、方宏遠、還有家裏的老頭子。
但是家裏的老頭子電話卻沒有打通,想來這老神棍又出去雲遊四方了。
所有的人都預感到了姚飛的不對勁,就單單是在執行任務期間撥打了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就足以讓所有的人產生懷疑。
這一切都是僅限於猜測,雖說可疑,但是沒有證據,又遠隔千里,沒有辦法採取什麼行動。
第二天一大早,他起了個大早。老實說,他一晚上根本就沒有睡,沒有人知道這短短的一個晚上,姚飛的腦子裏究竟想了些什麼。
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好在,這個晚上有老半仙一直陪伴着自己。
可是自己無能,對不起他,要讓他再一次的尋找其他傳人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姚飛就離開了聯絡點,並且在自己的房間裏還留下了一封辭職信。
小泉其實還對這個男孩兒抱有一絲希望, 一絲讓他主動放棄的希望。
他覺得年輕人嘛,頭腦發熱,想都不想把問題一口答應下來,隔了一晚上,肯定就會後悔。
不要說這麼年輕,熱血澎湃、爭強好勝的他了。
就連自己這把老骨頭都不捨得這樣做,他不明白。
再不明白也無用了,這小子一大早上就站在了自己面前,說他信守諾言,來此廢掉自己全身的所有經脈。
「年輕人,你可要想好了,昨天我擄你的時候,你的內力非常強悍。我沒猜錯的話,單憑內力的話,你能躋身到世界前十吧,如果廢掉了經脈,那你可就……」
「不用說了。我早就決定了。要不然我今天就不會來了。」
小泉有些無語,沒有辦法,這小子油鹽不進啊,看來是鐵了心要自費經脈了。
「好,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也不好多說些什麼了,但是現在不行,百合的配偶是異國人,並且遵守諾言,要自費經脈,這在我的門下是大事情,我要召集所有門人回來,一起見證。」
「好吧,那要到什麼時候。」
「很快。」
「行,到時候通知百合,我自然會到的。」
「恩。」
從小泉這裏出來,姚飛卻不知道去哪裏。在這裏,自己一直生活在國安局的聯絡點裏。
可現在自己已經遞交了辭呈,回去也沒有用了。
「走吧,咱們一起走。」
「恩。」姚飛一回頭,看見了一襲白衣的那個女子,那麼美麗、那麼溫柔。
「你……你怎麼知道的。」
「對你的了解。」
「我……」
山口百合主動的拉住了姚飛的手,很是溫柔的躺在了他的胸口。
「傻子,你這樣做值嗎。」
姚飛沒有說話,但百合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微微顫抖。
「傻瓜。」
百合控制不住,又一頭扎進了他的懷中,眼淚像不要錢似地大滴大滴的滑落。
「好了,走吧,咱們去看櫻花吧,來這裏這麼久了,我還沒看過呢。」
「好,我帶你去。」
兩人就這樣慢慢的走着、走着。
走着走着天空竟然紛紛揚揚的下起了雪。
「真是好看啊。」
「不過這才六月份為什麼會下雪呢。」
「不知道啊,管它呢,好看就行唄,走吧,前面在上個坡就是了。」
這一天,兩人就這樣不緊不慢的走着,不在乎目的地、不管走到哪裏。
兩人只知道對方就在自己身旁,這就夠了。
他們吃了著名的島國料理,他們轉遍了這幾條街所有的小商鋪,為了一件簡簡單單的髮夾跟店主討價還價。
他們玩了過山車、一起蹬了自行車、照了大頭貼。
很多事情、很多簡簡單單的事情他們做了個遍。
傍晚,百合接到了師父的通知,帶姚飛過去,參加門派中的大會。
「你……你真的確定了嗎。」
「走啦。」
姚飛拉着百合見到了小泉。
小泉身後有許多人,都是恭敬的站在一旁,齊齊的注視着兩人,尤其是姚飛。
這目光中有嘲笑的、有羨慕的、有輕視的、還有疑惑的。
小泉點了點頭,示意兩人落座。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就簡明扼要的說一下吧。」
「在我門下,凡是被我內定下任門主的人,男子終生不能娶妻,女子嫁人只能嫁本國人。」
小泉看了姚飛百合兩人一眼,看他們沒有什麼其他表情,才繼續往下說道:
「如果女子被選定為下任門主,而又要嫁到國外,那她的配偶就要當着我們的面,自斷經脈,廢掉所有功夫。」
眾人也都齊刷刷的看向姚飛,想看他的臉上有什麼變化沒。結果很讓他們失望。
這個面容清秀還有些猥瑣的男孩兒,波瀾不驚,很能沉得住氣。
「大家有異議嗎。。」
「哼,答應的這麼幹脆,不會根本就沒有武功嗎。」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發聲的人。當然,也包括姚飛。
這是一個長相比較俊朗,留着一個韓版帥氣髮型的男生。但是眼神卻是陰沉沉的,顯然不是什麼善茬兒。
「衣原土方,你想幹嗎。」
「哈哈,美麗的百合小姐,我能想幹嗎啊。我只是替咱們眾師兄弟來問問這個問題。咱們都是習武之人,也應該明白全身的經脈對我們的重要性,普通人還好,但是對於咱們這些人來說,這些經脈比性命都更加重要。所以我很懷疑你這個小男朋友根本就沒有武功。」
「師父可以作證。」山口百合有些生氣,以至於白皙的脖頸上都出現了絲絲紅暈。
小泉還沒有說話,就看見一道跟閃電一般的身影竄了出去,然後就聽見一聲慘叫。
這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以致於沒有人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然,百合和小泉還是能看清的。
「啊。」
「怎麼可能。。」
「大師兄啊。」
「一招嗎。。」
議論聲此起彼伏,原來是剛才嘴欠的衣原土方被姚飛秒掉了,嘴角淌着鮮血,已經昏死過去了。
衣原土方是小泉的親傳弟子,跟山口百合一樣,曾經也是小泉最看重接任他位置的人。
但是此人太過於驕傲自大,對武學的鑽研過於痴迷,考慮到長久利益,小島最後沒有選擇他,而是選擇了各方面都很均衡的山口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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