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姚飛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很是驚訝。
小泉好像很滿意他這樣慌亂的表現,自己卻不緊不慢的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微微的抿了一口。
嘴放在茶杯上,可是他的眼神卻在一直偷偷盯着面前這個面容還有些稚嫩的男孩兒。
過了很久,男孩兒才張開說話,但是語氣明顯低沉,語調苦澀。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小泉笑着搖了搖頭。
「恩。。」
這一次搖頭又點燃了姚飛心中的希望。
「並不是,但是這個辦法我相信你是不會接受的。」
「你……」
「師父。師父。」
還想接着往下問的他,卻被百合焦急的呼喊聲給打斷了。
「百合。」
「姚飛。」
「你沒事兒吧。。」
「你沒事兒吧。。」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又是動作出奇一致的搖了搖頭。
「我的寶貝徒兒啊,心裏只有你的小男朋友了嗎。」
山口百合趕忙低頭行禮:「師父說笑了,徒兒百合參見師父。」
「哈哈,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經不起玩笑啊,坐吧。師父的為人難道你還不了解嗎。我說了不傷你的小男朋友就不傷,師父的話你還能不信嗎。」
「不敢。」
姚飛看着這老頭兒見了山口百合喜笑顏開的樣子,臉上都快樂出粉刺了。
小泉對百合的護犢子情可見一斑。
「都坐吧,都坐吧,我老了哦,可站不住了。」
「是。」
百合很是適時的輕輕攙扶着小泉,把他扶到主位上,還細心的在小泉的身後加了一個軟墊。
「還是我的百合懂事啊。」
山口百合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來了正好,我和你的小男朋友剛才正在談你們倆的事情。」
「他叫姚飛。」
小泉愣了一下,然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好。就叫他姚飛。」
「姚飛。」
小泉對待姚飛和百合完全就是兩幅嘴臉,一個面無表情毫無感**彩、另一個喜笑顏開跟撿了兩百萬一樣。
「恩。」
「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
「說到百合發過重誓,談朋友嫁人僅限島國本土。」
「不錯。」
「師父。」
「閉嘴。」
小泉突然發起了怒,提高了嗓門,衝着百合吼道。
「是。」
「咳咳……咳咳……」小泉大力的咳嗽了好幾聲,都快要把肺管子給咳出來似地,然後才接着說道:「聽我把話說完。」
姚飛打起了十二萬分的注意力,這是他最關心的事情,自己如果想跟百合長久的走下去,他師父小泉這關必須要過。
「當然,凡事都有利也有弊,有問題,也肯定有解決問題的方法,所以這個問題是有辦法解決的。」
「恩。。」
小泉看了一眼百合,後者正在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
有些不忍心的轉過頭,老頭兒還是硬着頭皮說了出來:
「如果真的是異國人士娶了我們百合,那就要自廢經脈,永久的成為一個廢人。。」
「咣當。」
那是茶杯摔在地上的聲音。
茶杯是從姚飛的手上掉下來的。
他的嘴巴已經發不出聲了,簡單的啊。哦。已經無法形容此時此刻他的心情。
「自斷經脈……」
「廢人……」
「自斷經脈……」
「廢人……」
這幾個字眼在自己的腦海里不斷的打轉兒,不停的念叨,揮之不去。
頭都快要炸裂了,姚飛覺得自己的腦子好累啊,好累,好想閉上眼好好歇息歇息。
「怎麼樣。。小伙子。哦。不對。姚飛。你是否確定還要和我們百合在一起。」
百合淚眼婆娑的看着姚飛,白皙的臉龐上滿是淚水,順着臉頰滑落到下巴,然後一滴一滴的降落下來。
她很擔心,很擔心,不知道姚飛到底會怎麼選擇。
擬心自問,如果自己是姚飛,那麼自己肯定會選擇離開吧。青年才俊、武功高強、又被世界上最優秀的女人黑寡婦器重、據說在神州那邊,還有一個美貌不輸於自己的紅顏知己。
這麼多、這麼多的理由,搬出任意一條,就足以能夠讓他心生退意吧。
自己也許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本來他就不屬於自己。
從自己拜小泉為師,加入心口會的那一天。
那個山口百合就已經死了,她不配擁有愛情。
「確定。」
這兩個字卻像一柄錘子一般,狠狠的敲打在了山口百合的心頭。
「確定……」
「確定……」
「確定……」
百合的腦子也是嗡嗡的作響,她有點兒不敢相信,姚飛同意自絕全身經脈成為一個廢人。。
正在糾結這句話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手被另一隻手狠狠的握住了。
雖然有些粗糙,卻讓自己那麼的心安。
百合終於鼓足勇氣,緩緩抬頭,目光也迎了上去,跟姚飛的對視在了一起。
「我願意傾盡所有,伴你了卻一生。」
「姚飛。」
山口百合再也無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大叫一聲,撲到了姚飛的懷中。
緊緊的……緊緊的……緊緊的抱住了姚飛
此刻的她,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島國第一美女,而是一位簡簡單單的女人。
做姚飛的女人……
小泉也是驚愕不已,他真的懷疑剛才姚飛說的是拒絕自己的話,可是他雖然老了,耳朵還是很好使,剛才這個小傢伙說的是……
確定。
看着兩人終於緩緩的分開了,小泉覺得還是有必要的確定一下,只是希望這小子剛才是頭腦發熱,隨口那麼一說。
姚飛緊握着百合的左手,有些輕視的看着小泉,小泉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目光。
那麼的輕視、那麼的鄙夷。
就跟高材生看着小學生一樣,好無知。
「你太可憐了。」
「你說什麼。。」
姚飛沒有接話,只是回頭看着百合,露出了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
「當百合為了我破了那個誓言那一剎那,我的心就完全的被她給搶走了,沒人能知道這種感覺。這是一種任世間天地變色,都不會改變的。」
「小子,你可想好了啊。我剛才說的是什麼,你到底聽清了嗎。我說的是你自廢經脈。你知道對於練武的人來說自廢經脈意味着什麼嗎。」
「我知道。」姚飛很平淡的看着小泉:「那我在練武人的眼中就是個廢人了,要練以後也只能練一些外家功,內力是肯定消失了,高手就不必說了,我可以說是個菜鳥。」
「既然你……」
「不用說了。我早就已經決定了。」
小泉一時語塞,他不知道接下來究竟要說些什麼了,因為劇本一切都不按照自己所想的發展了。
「能緩幾天嗎。我想交代一些事情,等這些事情交代完後,我會當着你的面廢掉經脈的。」
小泉看了看百合,又看了看姚飛,長嘆了口氣,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離開了。
百合恢復了理智後,滿目柔情的看着姚飛:「你不用為我這樣的。」
「別說了,我決定了。讓我也固執一回吧。」
「可……可……」
「沒什麼好擔心的,沒有了經脈我可以去修習一些外家功嘛,這又不是缺胳膊斷腿的事情,放心。大不了,以後我的那些仇家找上門來,就得全靠你嘍。」
「噗嗤~」百合沒有忍住笑聲,一下子笑了起來。
「瞎說。」
「走吧,我送你回去。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給他們交代,交代完後,我就會來找你師父。」
百合又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淚水,眼淚奪眶而出,跟不要錢一樣,連珠子亂轉。
「行了,行了,別在哭了,哭花了臉可不好看嘍,走吧。」
「恩。」
到聯絡點已經是半夜兩三點了,可是今天的聯絡點晚上意外的異常,燈火通明,大家都沒有休息。
天龍站在會議室,一臉倔強的看着黃鼠。
在黃鼠旁邊還坐着幾個人,清一水兒兒西裝革履,所有人的眼睛齊刷刷的看着天龍,屋子裏充斥着一股壓抑的氣氛。
「怎麼了。。」
「毒蠍,你回來了。」
天龍也不管在場的人難看的臉色了,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恩,這是……」
「咳咳,毒蠍同志,坐吧。」
黃鼠也是非常頭疼,自己今天正在愜意的度假,這回來島國,由於姚飛表現出色,任務進行的很順利,姚飛放假了,自己也沒有什麼大事情了。
正在街上優哉游哉的閒逛呢,就接到手下電話,說姚飛被人給擄走了。
納尼。這還了得。
姚飛現在已經是一級探員了,身份可比自己尊貴多了,他要是被擄走,出了什麼事情,上面肯定會怪罪自己。
這事兒可瞞不得,黃鼠叫來了聯絡點所有的官員大家找來一大早跟毒蠍出去的天龍,一問才知道,他們為了報一己私仇,居然擅自行動,去找人家麻煩了。
正準備張口訓呢,突然想起來天龍骨老爺子也是國安局的老同志了,自己跟他比,還算晚輩。
這樣一想,自己想說的話也咽進了肚子裏。
毒蠍回來,自己照例還算想訓兩句話時,突然也想到, 姚飛現在的一級探員身份,已經穩壓自己一頭了。自己也訓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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