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說的難道你沒有聽到?我讓你以後不許再去想着沈遇白!」
他的語氣里充滿了篤定。
白深深扭頭看着他,只看到他的眼底一片深沉,不是開玩笑,是很認真的,她的肩上面還有些疼,意思是這是真的不是在自己欺騙自己。
他是不是搞錯了,當初說假結婚的人是他,現在又讓自己不許喜歡別人,也是他。
他愛的人不是蘇唯一嗎?
現在卻讓她不許愛沈遇白?
他憑什麼?
「想不想是我的事情。」她讓自己冷靜了幾秒鐘之後便說了:「就算我和沈遇白不能夠在一起,你也沒有資格管我。」
「你是我的妻子……」
「我不承認,能夠做我丈夫的是,懂得疼我,愛我,視我為唯一,心裏面也只能夠有我,我不需要他多富貴,多強大,只要愛我,能夠給我一個安平穩定的家就足夠了。」她不斷的說:「我們兩個早晚都會離婚的……」
「白深深,你說的那些我都能夠做到!」
他是瘋了嗎?
「那又如何,我是絕對不可能會喜歡你的。」
她認識得很清楚,他現在不過是霸佔欲罷了。
但是並不是真的愛她。
「為什麼?」他聽到白深深的問話,微微的眯着眼睛問:「你為什麼就那麼篤定,你不會喜歡我?」
「你會喜歡一個強迫你的人嗎?」她突然間裂開嘴巴笑起來:「詹少秋,在我的眼裏你就是一個那樣的人而已……還有你覺得我們之間可能嗎?我們之間這種關係,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們有什麼未來?你別傻了,是你提醒我的,現在還需要我來提醒你嗎?」
他們這段婚姻,註定不會有更多人知道。
他們也註定不會跟其他夫妻一樣。
瞬間,詹少秋好似被點醒了一般,看到自己的動作。
隨後將她給推開了,「是,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記得清清楚楚我跟你說的話,我跟你之間是永遠不可能的。」
她的心裏猛的一沉。
隨後他鬆開白深深的手臂,坐在一邊又恢復了自己的冷冽。
「不過,我要你是天經地義的。」他冷聲說:「白深深,我們再來做一個交易。」
「什麼?」她問。
「老爺子想要一個孩子,所以,讓我必須跟你生一個孩子。」他走到一邊去坐下,挑着修長的腿坐在那裏:「所以我需要你給我生一個孩子,生下孩子之後,你可以選擇離開,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你和孩子的關係。我可以給你一筆錢……」
他微微眯眼:「1000w。」
「對你來說,過好下半輩子應該已經足夠了。」他冷聲說:「一個孩子1000w,你可以好好地考慮下!」
「你說什麼?」
白深深聽到他口中吐出來的話。
看到他坐在沙發上姿態一片悠閒,頓時從沙發上站起來,眼裏都是憤怒對視着他:「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嗎?你知道了老頭想什麼,所以你才會碰我的?但是卻完完全全沒有告訴我,問我到底是怎麼樣想的。」
她氣的胸口處上下不斷地起伏着。
「詹少秋,你混蛋!」她大叫:「你明明說好的只是演戲,假結婚,後來又算計我,要了我,現在想我懷孕然後趕我走?你怎麼就那麼噁心!!」
「你已經是我的妻子,如果你不想走,可以不走。」他說道。
心裏面已經多了一些不舍,放她離開?
「滾吧你。」頓時白深深大聲叫其阿里:「詹少秋,活該你得不到自己愛的人,像是你這樣的小人,你就不配被愛,我要跟你離婚!」
「……」
不知道那一句話惹到了他,只看到他眼眸里跳躍着一抹火光,他站起來直接將白深深丟到了床上,自己便壓在她面前一字一句的問:「白深深,你就那麼不想給我生孩子,那麼想要離開我,是嗎?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他身邊?」
他憤怒的臉就這樣盯着她看,一字一句的問。
憤怒的氣息也不斷地噴薄在她的肌膚上,她感受着他身上的味道,還聞到了一股清冽的煙草氣息。
他的那張臉此時此刻像是凝結的冰霜一般,那麼的可怕。
她側頭去不回答。
他卻是在逼着她,瞬間,腦海里的理智又在頃刻間幻化為無。
「說話,白深深,你就那麼迫不及待想要離開我,是嗎?」他問:「不願意為我生孩子,甚至是恨透了我,噁心死了我?」
他壓着自己,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靠近。
她側頭看着眼前的男人,笑起來問:「你不是都清楚嗎?既然如此,那你來問我做什麼?」
「難道我說的不夠清楚?我心裏就是愛沈遇白啊,我多愛他就多恨你!」
望着她的臉。
他心中升騰的怒氣越來越甚,甚至讓白深深都覺得壓抑的呼吸不過來。
他捏着自己的肩膀的時候,力氣很大,白深深先開始的時候還能夠忍着那疼痛,但是,後來那疼痛隨着他的怒氣翻升,她忍不住了,咬牙叫着:「嗚嗚嗚……詹少秋,你鬆開我……」
她破破碎碎的聲音從喉嚨里溢出,秀眉倒立微微的蹙眉。
但是他故意掐着自己,讓她覺得疼。
「反抗,你覺得自己反抗有用嗎?」他冷聲問:「你反抗,不如好好想想惹怒了我的下場……」
瞬間,她腦海里一陣清靈。
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她瞬間不動了。
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不動。
她索性將詹少秋給推開,「詹少秋……」
「……」
咬牙,白深深抬手索性將自己的衣服解開,她閉上眼睛才說:「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嗎,我給你……反正你除了威脅我之外,還能夠做什麼?」
她一副自暴自棄的躺在那裏的樣子,讓他更加覺得惱火。
「你要就拿去吧,等你玩夠了,就放我離開行嗎?」她問:「我不管你是對我有興趣也好,還是什麼也好,我們之間就是不可能,我白深深不愛你就是不愛你,也不會留在你身邊!!」
說來說去還是想要離開。
離開?
他冷笑一聲,用手撅着她的下顎,讓她更加清楚地看着自己,但是她都沒有任何感覺,就是很平靜的躺在那裏,默默地流眼淚,也不說話。
這種感覺讓他煩透了,也糟糕死了,手裏掐着她的脖子。
她十分煎熬又痛苦的蹙着眉頭,任由他如何都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情緒的布娃娃。
「白深深!!」
————
時間過去很久,他才停下來。
他一邊穿好衣服一邊嫌棄的看她:「白深深,你要是肯求我聲,我肯定會溫柔點,也會心疼你一些。」
「是嗎,你會對人很溫柔嗎?」
她眨動眼睛,怎麼就覺得那麼不相信呢?
他此時此刻看着她,白深深依然是面無表情,他心裏的覺得壓抑感覺更重。
第一次覺得那麼無奈,哪怕是遇見棘手的合作都沒有這樣無奈過。
「當然,不過……」他捏着她的下巴,突然間冷笑:「對你,我根本就不會,我只是完成老頭的願望罷了,他想我結婚,我結婚,想要孩子,我就給他生,總是在我耳邊說到生生孩子這事情,我也煩了。」
「你聽好了,你只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罷了。」他冷笑一聲,也不斷的告誡自己:「白深深……所以,你最好是離着沈遇白遠點,我可不想我的孩子父不詳。」
「你既然那麼討厭我,何必要跟我生孩子,你那麼多錢,隨隨便便的找個人代孕不也挺好。」她咬牙:「那麼討厭我,為什麼又要碰我,又要在乎我到底喜歡誰?」
「……」他喉結一滾,好久才說:「有些事情,忍一忍就過去了。更何況,你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要去找其他女人?更何況,你身體的味道我很喜歡……」
他鬆開她的下巴,一手拿着衣服在手裏。
她看着詹少秋鬼使神差的問。
「詹少秋……你是不是喜歡我,心裏面有些捨不得了?」
她唇瓣微微一動,突然間說出來這句話。
他正在穿衣服的動作頓時停下來,低頭,凝視着白深深的小臉兒。
「喜歡?捨不得?」他笑了笑道:「正好你現在是在這個位置上,你不妨多努力點,取悅我,或許,這個位置就一直都是你的。」
他淡淡的說着這句話:「對於我來說,到底誰是詹太太我都無所謂。」
說完他起身就去了浴室裏面。
白深深的表情頓時僵住了,抬手拍着自己的腦袋,到底她是在想什麼?
竟然會問出來那個問題,這時候她手突然間將一邊的東西打翻了,她低頭看到是詹少秋的手機,屏幕上亮着,她看到上面是詹少秋和一個女人的照片,女人穿着白色的裙子和他站在陽台上,他從身後抱着她,親吻她的額頭拍下了照片……
這個就是蘇唯一吧?
那麼美。
難怪詹少秋會喜歡。
到了今天也在用她的照片當做屏保,能夠讓一個男人做到這一步,這麼多年了還念念不忘,到底是多愛?
這樣一想,剛剛自己問的問題,更加讓自己無地自容了。
「白深深,你真可笑……」
瞬間,她覺得自己是挺可笑的。
想要愛得人,沒有資格愛。
自己的丈夫心裏面卻是愛着別人,不愛自己。因為他愛的人不會回來了,所以,他身邊的女人是誰都不在乎。
世界上,最可憐的人其實莫過於自己吧?
隔天她醒過來的時候詹少秋已經不在了,大概是已經出去跑步。
在路上的時候遇見了正好跑步回來的男人,她看了一眼就裝作不認識似的,離開了。繼續跟之前一樣去坐車上班,好幾天沒有來雜誌社,蘇昔昔看到她不免關心一番:「深深你最近都是怎麼了?老是不見你來。」
說到了自己最近的情況,白深深都有些無奈。
「我沒事,挺好的。」
蘇昔昔則是看着他怎麼就覺得有那麼一些不相信呢,「是嗎?」
她怕蘇昔昔看出來什麼,於是說了:「真的啦,我沒有事情。」
然後她拿了自己的採訪資料跟她說了:「好了,我去幫忙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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