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裏不斷的在滾落下來淚水,頓時,他的心裏就像是被猛地拽緊,隨後他問。
「怎麼了?不能夠和他在一起,你就那麼傷心?」
他手指頭攫住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一邊問:「你現在是不是還恨死我了啊?恨我入骨?」
白深深微微的吸着自己的鼻頭,難受的不能自己,覺得自己胸口處都好疼,好疼。
她赤紅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就是惡魔……劊子手,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你?」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便問。「我到底欠你了什麼?」
她眼中的恨意那麼濃郁,詹少秋身上的怒氣也越盛。
「怎麼了?是不是特別的生氣?是不是在心裏面恨不得我去死了啊?」他的聲音里是十分的涼的。
「我恨死你了那又怎麼樣?我恨死你了,時間就能夠倒回去嗎?」她語氣蒼涼的笑了笑,「詹少秋你把我給弄髒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白深深了……」
「髒?」
他口中咀嚼着這句話,眉頭倒立,她竟然覺得是自己把她給弄髒了嗎?
「難道不是嗎?」她偏過頭去不看那個男人,只會讓自己想到不堪的過去罷了:「你違背了我們之間的約定,詹少秋,我討厭你……」
「討厭我,心裏面最愛的人是沈遇白,是不是?」
他突然間生氣地問。
白深深冷笑,他有什麼資格來生氣。
「是啊,我心裏面愛的人是沈遇白,永遠都不會是你……」她忍着下巴上傳來的劇痛,「詹少秋,我恨你,恨死你了……」
「恨死我了,但是卻愛死了沈遇白,是嗎?」他厲聲詢問着她。
「是……」
但是話音還沒有落下,她的下顎就被人轉過去,帶着憤怒的吻便隨之壓了過來,恨恨的攫住她的唇瓣:「白深深,你記清楚了,你是我的太太!」
「我不是!!我不是!!」
白深深感覺着唇瓣上傳來的刺痛,她抬手捶打在他肩膀上面:「詹少秋,你混蛋,我不要當你的老婆!」
她是在抗拒自己嗎?
想到了這個認知,他頓時間眼中刺紅一片,一手將她的肩膀死死地壓着,一邊厲聲的詢問着:「你不想要當我老婆?白深深,憑什麼?我早就跟你說的清清楚楚了,這場遊戲就只能夠是我來玩,只有我說停止才能夠停止的。」
媽的,無恥不要臉!!
她抬高聲音大聲叫着:「詹少秋你混蛋,就算你這樣對我那又怎麼樣,我愛的就是沈遇白,不是你,你這個騙子,混蛋你說過你不會碰我的,你卻不肯遵守你的諾言,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恨死我了是嗎?那你就繼續恨死我好了,」
愛死了沈遇白是嗎?
他偏偏要將她的翅膀給折斷!白深深你別怪我。
他自己也像是瘋了一般,完完全全的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
……
完畢。
她像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狗似的縮在沙發上,詹少秋看着她身子上交錯遍佈的東西,想到自己剛剛的失控。
幾乎不管不顧,用盡一切方法手段再去脅迫這個女人。
他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過,從來都是保持着自己的冷靜,除了當初在蘇唯一身上這樣過,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這樣影響自己的心情。
她小小的臉幾乎都籠罩在黑色的髮絲間,此時此刻看起來更加的可憐。
她睫毛上還是微微的濕潤的,唇瓣崩的很緊,那樣委屈的樣子讓人更加覺得心疼。
他隨後坐在她身邊,準備抬手去替她整理一下凌亂的頭髮。
「別碰我……」
她將自己抱得更緊,將自己的手臂緊緊地抱着,渾身似乎都在顫抖,像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野獸,失去了媽媽一樣。
「詹少秋,別碰我……」
看到她此時的樣子,詹少秋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只覺得心裏面也在難受着,他眉頭一蹙,則是用衣服將她給裹着。
「白深深,別反抗了,你知道的,反抗也沒有任何作用。我只是想你聽話點。」
「聽話點,像是一隻小小的寵物那樣,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嗎?什麼都不許說,什麼都不許做那種?」
她笑了起來,也明白了。
白深深沒有力氣反抗了。
在這個男人面前。
自己的反抗等於無濟於事,等於沒有什麼作用。
所以也就任由他去了,她只是將自己的手臂抱得很緊。
「除了離婚,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
高湛看到詹少秋滿臉怒氣的抱着白深深出來,剛剛他似乎聽到了白深深的叫聲,但是不敢進去,現在一看就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周圍的其他人看到了也不敢說話。
他抱着白深深直接走進電梯裏面。
電梯直接到了地下停車場的位置,他將白深深放在車子裏,隨後自己坐上車,高湛目不斜視的開車離開,直接回到了奧城別墅。
一路上白深深不說話,詹少秋也不說話。
車子裏面十分安靜。
她手臂抱着自己,自己一個人蜷縮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裏面,不許任何人靠近,那樣子看着就讓人覺得很心疼。
等到下車的時候詹少秋依然是抱着白深深進去了。
徐管家看到這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先是擠出笑容來問:「少爺,少奶奶回來了……少奶奶是怎麼了?」
「沒事,你去準備點吃的送到我房間來。」他低聲吩咐徐管家。
管家也不敢多問,點點頭這就去了。
而他則是直接將白深深抱上樓,隨後則是直接去浴室里放好了水,抱着她去浴室的時候白深深突然間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清冷,問:「你做什麼?」
「洗澡……」
「我自己來。」她手指頭將自己的衣服拉緊。
詹少秋看到她此時的樣子,不免擔憂,才說:「我幫你……」
「我說了我自己來!!」她拔高聲音大聲叫着,「難道你聽不懂嗎?」
「白深深……」
「滾出去啊……」她很是無力,閉上眼睛大吼着。
他們雖然已經有過最親密的行為,但是她依然無法接受那個事實。甚至是恨死了他,為什麼那樣……
「好,那你有什麼事情記得叫我。」他的喉結滾動說出那句話。
出去的時候他關上了浴室門,隨後從煙盒裏面抽出一支煙,站在房間裏抽煙,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了,心裏面煩悶的很。
以前都不抽煙的,所以他咳嗽了很久,看到手指上的煙頭,目光有些微微的涼。
他離開之後,白深深才脫了衣服坐進浴缸裏面,溫熱的水讓她身體的不舒服感覺消失了大半。
她吸着鼻頭,拿着浴花不斷地在自己的身上搓着,後面忍無可忍的哭出來,手指頭抓着真的頭髮,失聲大哭。
徐管家進來的時候手裏面端着東西,看到詹少秋立在窗戶前抽煙,而浴室裏面是白深深的哭聲。
「少爺……你們這是怎麼了?」徐管家擔憂的問。
「沒事。」
剛剛那聲音是小小的,現在聲音卻是越來越大,將管家打發走了以後,他將手指尖的煙頭給掐熄,隨後去敲門。
裏面的哭聲沒有停下來。
他直接扭開門把手推門進去,看到她抱着頭痛哭,雪白的肌膚上有些地方已經浸出血跡。
那一幕讓他的心裏頓時揪住……
走過去他直接拿着浴巾將她從水裏撈起來,氣沖沖的踢開浴室門將她丟在了床上,拿着毛巾給她擦乾頭髮。
她像是失去了三魂七魄一般躺在那裏,任由他動作。
看到她此時此刻的樣子,詹少秋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裏面到底是在想什麼,他竟然會那麼擔心,剛剛看到那一幕又是那樣的害怕,那樣憤怒……
又很無力。
心裏面竟然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想什麼,腦海裏面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佔有她,不讓任何人有覬覦的機會。
白深深的頭髮幹了以後,他坐在床上看着白深深,她此時閉上眼睛不言語,但是想到剛剛她坐在那裏的樣子,他心裏面就一陣發悶。
他給她換好衣服之後,將她抱到一邊的桌子上,將筷子放在她面前才說:「剛剛哭了那麼久,不餓嗎?吃飯。」
她看着面前的東西但是卻沒有什麼胃口。
呆呆的坐在那裏。
詹少秋則是一手拿了筷子夾了菜送到她面前去,但是白深深沒看一眼,好久之後睫毛才微微的動了動,詹少秋漸漸地失去了耐心,擰眉問她:「不吃?」
他則是傾過身子去問:「還是你想我用其他的辦法來餵你……」
白深深抬着眸子,一雙眼眸平淡無奇的凝視着他看,「詹少秋,離婚吧……」
「什麼?」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白深深剛剛是說了什麼?離婚?
「我說我們離婚吧。」她直接說了,聲音也是淡淡的。
他一手扯開了衣服領子,有些不耐,一手捏着白深深的手臂聲音猛地拔高:「你想跟我離婚,就是因為我碰了你,又擔心沈遇白會發現,所以亟不可待的想要跟我離婚,去他身邊嗎?」
「隨便你怎麼樣想……」她不敢說到那個名字,怕他又會發瘋:「我已經無法忍受了,詹少秋……離婚吧……」
「白深深你是想和沈遇白在一起吧。」她說的這麼淡定,現在沈遇白也回來。說着話他直接走過去了,一手將她的肩膀給摁着,一邊讓她回頭來看着他。
他深深的凝視她的臉。
她頓時覺得詹少秋似乎是有些奇怪,跟着平常的樣子很不一樣,他的眉頭深深的擰着,她唇瓣微動準備去推開他,但是詹少秋卻是抓住了她的手,「你做什麼,鬆開我……」
他壓着自己。
都讓她覺得自己要呼吸不過來了。
「詹少秋……」
「白深深,你是我的妻子。」
「所以?」他是在提醒自己什麼?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去想沈遇白了,嗯?」他低沉嘶啞的嗓音就在耳邊圍繞着,聽的白深深的心裏面頓時就是一顫。
心裏也頓時一麻。
他怎麼會突然間問自己這個?一定是自己聽錯了,一定是的。
她怎麼會聽到這個問題的?
「你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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