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賓館裏。
嘿咻嘿咻……
兩個大男人湊在一起睡了一晚上,讓劉忙一陣肝疼,幸好是雙人間,沒碰到住滿了的狗血情節。
第二天一早,劉忙精神了不少,不過還沒把這幾天丟的覺補回來,要不是被服務員叫起來,劉忙一準能再睡上個三十六小時。
倒是張鐵軍,精神得很,六點多鐘的時候就爬了起來,又是跑步又是打拳的,恩,讓劉忙安全感爆棚。
這才是真男人啊!
這才是好男友的典範啊!
斗的過潑婦,打的過流氓,體力又好,爆發力又強,持久力還長,看着那高高隆起的肌肉,還……呃……啊……嗯……這……這和劉忙有什麼關係!!
簡單的吃過早飯,二人登上了回京城的飛機。
一路上,劉忙吹着牛-逼,喝着冷飲,感覺還不錯。
跟張鐵軍聊天就是舒坦,不管說啥他都只「嗯」,沒錯,就只有一個「嗯」字,劉忙吹的那叫一個爽啊,自信心巨爆棚,虛榮心巨滿足,只聽京城的上空遠遠傳來了一句:爽啊!
回到家,和張鐵軍一路同行,一對好基友就這樣誕生了,一問才知道,張鐵軍的老家也在黑江市,退伍後才成了北漂,所謂老鄉見老鄉,基情萬仗光,這一下,基情更加深刻了。
開門,收拾的很乾淨,空氣清新。
上樓看了一圈,葉婉婷和嘟嘟已經不在了,劉忙的東西也已經搬到了二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將一樓的臥室安排給張鐵軍,幫着收拾好東西,一段新的同居生活,開始了……
「哥倆好啊!」
「五魁首呀!」
「喝!八匹馬啊呀!」
「再來,喝!六六順啊!」
「一點點……喝!該你了!」
「……」
幾扎子冰鎮啤酒,一盤爆炒花生米,倆人就這樣,拉上窗簾喝了起來,喝的昏天暗地,喝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都醉了。
劉忙喃喃着,哭着……
心裏不難受?
不憤怒?
那都是假的!都是裝出來的。
劉忙心裏也難受啊,也憤怒啊,可是又有什麼用呢?一個人,終究是不可能和中黃傳媒那樣的龐然大物對撞,當年的孫香君都沒有撞過人家,更何況是劉忙?劉忙是個屌啊?還歷史上最快成為一線歌手?最年輕的一線歌手?新時代小天王?那不過是一個虛晃的幻影而已,那不過是中黃的炒作而已,那不過是逗劉忙玩玩而已!
兄弟傳媒也不缺那幾首歌,沒有劉忙的歌,兄弟傳媒照樣賺錢;沒有劉忙的歌,地球照樣旋轉;沒有劉忙的歌,誰也死不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嘿……」劉忙自嘲地笑着,抱着酒瓶子,睡過去了。
世界還在旋轉。
劉忙又上頭條了。
#史上最精彩的獲獎感言#這是天團一眾,和各路網友刷出來的話題。
#劉忙大罵樂壇#這是中黃刷出來的話題。
兩個話題你來我往,唇槍舌戰,爭着一二,支持劉忙和抵制劉忙的,罵的不可開交,暗無天日,甚至穩穩壓住了救災信息!
「我就知道劉忙會鬧出事情,看看,看看,好好的一個頒獎典禮被劉忙鬧成了什麼樣子?果然是娛樂圈的臭流氓!早就該滾出娛樂圈了!」
「就在大家還在討論着劉忙逃避,劉忙懦夫,劉忙不知羞恥的時候,他卻在地震災區做着危險的救援工作;就在你們還在為一個獲獎名額,為專輯銷量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他卻奮鬥在災區的第一線,你們有什麼資格說他?你們有什麼資格罵他?都摸着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們配嗎!!」
「災區救援?我就呵呵了,隨便找個地方往臉上抹點灰擦點血,再把衣服弄破一點,我就可以說:我也在災區救援!」
「傳播俗文化?哈哈,傳播俗文化?一個傳播俗文化的藝人卻力壓殺人犯吸-毒犯嫖-娼犯摘得了紅草莓獎,你他媽的能不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中黃傳媒,你敢再做的明顯一點嗎?」
「真的為劉忙感到痛心,地震發生,他沒有說自己捐了捐了多少錢,也沒有發微博說我在什麼什麼地方,更沒有說我在做什麼我救了幾個人我幹了多少事!他只是一直在默默做着,悄無聲息的做着,如果不是頒獎典禮,或許我們永遠都不知道他這段時間去了哪裏。可你們呢?你們給他應有的待遇了嗎?」
「從此之後,我是劉忙的鐵杆粉。」
「不知道有多少人聽了劉忙的新專輯《生如夏花之絢爛》,《匆匆那年》的傷感,《月亮代表我的心》的柔情,《精忠報國》的熱血,《童話》的希望……我都喜歡,可是,從此只有十萬人能夠聽的到了……」
「一曲《天亮了》讓我哭了好久,看到視頻,我才知道,原來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當志願者的那個「瘋子」就是劉忙,那個可愛的小女孩還是我們一起救出來的,求求你們,別在罵他了……行嗎?」
「作為曾經的娛樂圈人士,我不得不站出來說上一句:劉忙先生,罵的好!娛樂圈,早已經變質!到處都是潛規則,到處都是骯髒的交易,到處都是炒作。死水!娛樂圈就是一攤死水,散發着惡臭的死水!臭氣哄哄的死水!自從孫香君的時代結束,娛樂圈,就已經沒有了未來!再怎麼造!他也造不出個世界!」
「我不關注娛樂圈,我只想說說這首詩,《死水》一詩,採用了象徵和反諷的藝術手法,以艷麗鮮明的語言、嚴密和諧的韻律來刻寫醜惡,再以精心刻寫的醜惡增強對現實批判與否定的力度,堪比王一水先生的詩,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不知道劉忙先生的傳播「俗文化」是何來之的,如果這也算俗文化?那麼還有什麼是不俗的?」
「……」
晚上,月亮挺圓的。
腦袋還昏昏沉沉的,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劉忙。
劉忙起來喝了口水,「喂,媽。」
「哎,小忙。」老媽嗓門挺大,憤怒又關切的說道:「你怎麼回事啊你?怎麼又鬧事了?你什麼跑到災區去的!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吶!都急死我和你爸了都!」
劉忙心一暖,抱歉道:「嗨,媽,那邊沒信號,就沒和你們說,我這不沒事嗎,下次,下次一定提前告知。」
「你行了吧你,你說你,好好的頒獎典禮你怎麼又鬧事了?」
劉忙糗道:「你也不看看給我頒的是什麼獎?你說我能不鬧事嗎?」
老媽一悟:「也對哦。」
劉忙:「……」
老媽語氣一轉,「行,你爸讓我跟你說,違約金要是不夠了就打電話,這點錢還是要給的,不能讓你吃官司,不過注意了昂,儘量把錢壓一壓,別什麼都無所謂。」劉忙心裏一熱,果然關鍵時候還是爸媽靠得住啊,「行了行了,趕緊醒醒酒去吧,堅強點,孩子,要振作起來!加油加油加油!」
電話掛了。
劉忙拿着手機百思不得其解,嗅覺傳感裝置到底在哪呢?
下樓,張鐵軍不在,不知道去哪了,地上的酒瓶子煙頭子都已經收拾好了,劉忙倍感高興。
拿涼水浸了個頭,讓自己清醒清醒,然後兩桶合一桶,任性的開始準備泡麵,兩桶,有錢,任性!
剛把熱水接上,門就開了,張鐵軍提着大袋小袋走了進來,後面還背了一個軍用背包,一股濃郁的烤串香撲面而來。
「哎呦,軍哥,你看你看,提着東西很重吧?來來來,讓我來幫你提。」說着,劉忙接……哦,不,搶過袋子,坐回去,沾着泡麵湯吃了起來。
張鐵軍憨厚一笑,提着東西放回了臥室。
「嘍,小忙,你的專輯。」張鐵軍拿起一串吃了起來。
劉忙直接油手接過,砸着嘴看了起來,一個孤單的黑色背影,背着結他,行走在空無一人的大馬路上,藍色的天,白色的雲,意境到位了。
這是劉忙親自設計的專輯封面,沒什麼特殊的寓意,就是以前看了挺多的這種圖,自己也想弄一個,恩,也許有點農非鄉卡吧。
「真帥!」劉忙讚美了一句,打開電視放了上去。
劉忙的美妙的歌聲想起。
「軍哥,你看我帥不?」此刻,放的是《童話》的mv,劉忙正在專注彈鋼琴。
張鐵軍老實道:「帥是帥,就是有點猥瑣了。」
劉忙臉一橫,爭辯道:「放屁!怎麼就猥瑣了?我跟你說這個表情才正常知道嗎?在這個故事中,男主角是一個……嗯,還有,女主角是一個……對,這個故事主要講述了……抒發了……讚美了……給人一種……世界和平……戰術規避……嗯,就是這樣,懂了嗎?」
張鐵軍愣了愣,「嗯。」
「嗨,我就知道你不懂,不懂就不懂嗎?幹嘛要裝懂?不懂不是你的錯裝懂就是你的錯了,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懂了就說你懂不懂就說不懂,不要懂了說不懂不懂說懂,你說你呀讓我怎麼說你好呢,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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