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見狀,第一反應就是過來幫忙。
沈木白說,「你快走。」
大不了就是用積分了,反正男主是絕對不能死的。
季舒遲疑了下,沒聽她的話。
沈木白咬了咬牙,不顧頭上的疼痛,就要去搶斧頭。
就在這時,紅裙女人僅用着一隻手就把斧頭揚了起來,在她驚恐的神情下,咯咯笑的要砍下來。
季舒踩在隔壁的座位,蹬了過來,將女人狠狠地推開。
然後重新拉起沈木白的手,剛要跑,就被一隻手給抓住了腳。
紅裙女人抬起臉,用嬌柔的聲音歪着頭,「去哪呀。」
濺在她臉上的血跡已經凝固了,嘴角咧笑的模樣異常可怖,更何況,她還用另外一隻手抓着那把斧頭,咔擦咔擦的動了起來。
沈木白急忙道,「季舒,你別讓她拿起斧頭。」然後整個人騎到了女人的身上,咬牙和系統兌換了一把刀。
季舒正在和女人搶着斧頭,他看起來很吃力,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沈木白舉起手上的刀,猶豫了下,還是朝着紅裙女人的脖頸處刺去。
「噗嗤」
這是血肉被刺進血肉里的聲音,女人歪了歪臉,眼珠子轉動着盯着她身上的人。
沈木白深呼吸了一口,手下越發的用力刺穿了進去,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她的手指,黏黏膩膩的觸覺讓她有種噁心的反胃感。
紅裙女人眼珠子轉了轉,與季舒爭搶斧頭的手不再動彈,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死了?
沈木白愣了一下,伸手去查探對方的鼻息,然後鬆了一口氣。
「她死了?」季舒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氣,額角的汗珠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沈木白點了點頭,從紅裙女人身上下來道,「我們走吧。」
季舒看了一眼地上的斧頭。
沈木白好笑道,「別看了,這個玩意太重,我們拿着它也是負擔。」
季舒這下沒再遲疑。
紅裙女人面朝下的躺在地上,脖頸處血肉綻開,鮮血順着白皙的肌膚流下,原本就鮮艷的紅裙顯得越發的刺眼。
斧頭滿是血液,凝聚成一股,緩緩的滴落下來。
劫後餘生的沈木白嘆了一口氣,看着季舒道,「我們先去找可以防身又方便攜帶的武器。」
季舒看着她不說話。
沈木白愣了愣,「怎麼了?」
季舒看了那把沾染血的刀,輕聲道,「你什麼時候帶的?」
少年漆黑的眼珠子盯着她,看不出裏面的情緒。
沈木白心中微緊了緊,開口道,「季舒,你信我嗎?」
季舒沉默了下,點了點頭。
沈木白說,「我現在沒法跟你解釋,以後有機會再說好嗎?」
少女的眼睛像是有種魔力般,縱使她身上疑點重重,季舒也不由自主的選擇願意相信她,「好。」
他們誰也沒注意到,原本躺在地上的紅裙女人微微歪了歪脖子,滴溜溜的眼睛盯了過來,隨即,嘴角咧開一道詭異的弧度。
沈木白舒了一口氣,笑着伸出了手,「季舒,我會保護你的。」
盯着那隻白皙細膩的手,季舒怔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餘光瞥見原本已經死了的女人拖着她的斧頭,歪歪扭扭的站了起來,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嘴唇咧開,露出一個令人汗毛倒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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