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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瞳孔微縮,一把推開身邊的少女。
「啊啦,又躲開了啊。」鋒利的斧頭整個砍到座位上,紅裙女人歪扭着頭,嘴角咧開一道詭異的弧度,眼珠子盯着兩人看,然後重新舉起斧頭,朝着季舒砍了過來。
她的身體柔韌性很好,給人一種隨時會折下來的錯覺,染血的腳輕浮的踩在地面上,咯咯的笑了起來。
沈木白猛然被推了一把,整個人撲向里座,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便看到季舒狼狽的躲開那把斧頭。
「操。」她低低咒罵了一句。
然後踩在座位上,猛然的朝着紅裙女人的後背上撲去,緊緊的抓住她的腦袋,使她往後仰起。
女人踉蹌了下,脖子呈出一種扭曲的弧度轉了過來,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鮮血汨汨的從血肉翻白的傷口流出,但是對方行動依舊沒有受限,咯咯笑了一聲,「脖子,要斷了,寶寶...」
沈木白頭皮發麻了一下,緊緊地攥住她的頭髮。
季舒從地上爬起來,巡視了一下周圍,在行李架上拿起一個黑色的背包,狠狠地砸向女人。
紅裙女人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但是手裏還是緊緊的攥着手裏的斧頭,季舒狠狠地砸着她的頭部,額角的汗水滴落了下來,兩腮旁微微顫抖了一下。
女人的頭被砸得頭破血流,但是她依舊用那雙眼珠子滴溜溜的盯着兩人看,咯咯笑了起來,然後從地上掙扎着就要起來。
沈木白見狀不妙,連忙道,「季舒,別砸了,我們快跑。」
季舒砸了幾下,拉着她的手一路從火車內狂奔。
紅裙女人歪歪扭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拖着那把斧頭,追了過來。
推開門,沈木白季舒兩人一前一後走了跳了下去。
紅裙女人很快追了上來,斧頭在地上劃拉的聲音顯得尤為刺耳。
沈木白不敢回頭,生怕自己會被追上,她就那樣緊緊地抓着季舒的手,對方也緊緊地抓住她的,兩人儘管筋疲力盡,但是一秒鐘的時間也沒有耽擱。
「季舒,等等...」沈木白察覺到了不對。
季舒微微喘着氣,用詢問的視線看着她。
沈木白咽了口水,「她不見了。」
季舒仔細聆聽着,果然沒有聽到那個聲音,原本的動作慢了下來。
兩人在空蕩的火車站裏停了下來,然後朝着四周望去,果然沒看見那個紅裙女人的身影。
沈木白沒敢放鬆警惕,腿腳控制不住的在發抖。
季舒也沒好到哪裏去,他的嘴唇有些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明顯是已經耗盡了體力。
「難道她和那些人一樣憑空消失了?」沈木白有些想不通。
季舒搖搖頭,「不清楚。」他微喘了一口氣,漆黑的眼睛看了過來,「我們先去哪?」
沈木白剛想說點什麼,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腳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那一瞬間的毛骨悚然不是說假的,她緩緩低下頭,紅裙女人的身體貼在地面上,脖子呈扭曲形態的抬起臉,嘴角咧開一道詭異的弧度,咯咯的笑了起來,「抓到你了,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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