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青天早躲到一丈開外,說完就拉倆個面面相覷的騎士離開,嘴裏還嘟囔道:「不過,你是黃泉的手下敗將,他才是真正英雄豪傑……。」
「你胡說——。」
狂刀搖着鐵門大叫,一提黃泉這個仇人他幾乎要發瘋,把整個牢房的人們都驚動了。
問青天回頭冷冷道:「拜託你面對現實吧,想想我的建議,當我手下的一名傭兵,要麼,你就準備在這牢房爛掉,在我的字典里,不能為我所用的人,對我有潛在威脅的人,都是我必殺之敵人。」
問青天說完,就把幾個金幣扔在一群看守牢房的捕快,對他們道:「誰能毒殺狂刀,哪怕是餓死他,都可以來我這領十個金幣。」
話音剛落,那十幾個捕快就撲到地上搶起那幾個金幣來,一群人扭打在一起。
問青天再看冷傲的狂刀,他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自得。
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些捕快有多麼勢利他是知道的,為了錢什麼事都可能幹的出來。霸劍只是吩咐他們照顧他,遠沒有問青天給的金幣親切。他的命只值十個金幣嗎?他知道問青天一走,這些捕快用不了幾天,就能把他整的精疲力盡。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狂刀氣的嘶叫,揮舞着拳頭無處發泄,他有無盡的冤屈無處申訴。不能為問青天用就必死,世上怎麼會有比霸劍還卑鄙霸道的人?這一刻,他看到一個比黃泉更可怕的年輕人。
問青天沒有回頭,從聲音中他聽到狂刀這個不屈的漢子是哭了,把一百金幣遞給倆位迷惑不解的騎士,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敢暗算無情,自然不怕狂刀,不過,這人的傲氣必須好好殺殺,不然,放出來就可能鬧事,估計霸劍也忌諱他這一點。
另一件囚室,問青天見到了魯奇和另外倆個魯姓人,每個人衣服襤褸,血跡斑斑,蓬頭垢面看不清面容,不是牢裏的捕快介紹,問青天幾乎認不出這就是昔日意氣風發的魯奇,實力達到宮廷魔劍士的高手。
「魯奇。」
地上躺的三人動也不動。
「難道他們死了?」 問青天問旁邊的捕快。
他知道沒有油水的犯人,總是死的最莫名其妙的。
那捕快道:「沒有,他們在利用每一點時間休息,應付隨時可能來的拷問。」
看來他們也怕了拷問,不過,當日在黑風鎮拷問他時可沒把他當人。
「這三個人我要了,我去辦手續,你們幫我讓他們按上手印,這點錢分給大家喝酒吧。」
幾個捕快拿着幾十個銀幣眉開眼笑,這眼露狠光的人要強保這三個人,這種情況只有一種,是仇家到了,他們知道怎麼討好這有錢的主。
問青天請一個捕快帶他找魯嬌容。在一個女囚混住的囚室,女人渾濁的體味跟公共茅廁一樣難聞。還沒到近處就的捂住鼻子,一些蒼蠅和蚊子成群結隊飛來飛去,簡直跟豬圈差不多。幾個女囚正撕拉着一個年輕女囚的頭髮打在一起,門口站了幾個捕快擠眉弄眼在看熱鬧,不是快死人的時候,他們是懶的出手的。
「殺了你這個狐狸精,漂亮女人都是禍水……。」
一個腰圍很粗的中年女人壓在一個年紀十六七歲的女子身上,這壯女人的丈夫迷戀一個春樓女子,想納為妾,為此經常跟她打鬧,被她失手打死了。這壯女人旁邊還有幾個女人幫她,周圍還有不少準備出手的。她們身下的女子身上發着談談的黃光,正用最微弱的鬥氣保護着自己僅剩的一點內衣。
「有鬥氣了不起嗎?你要敢打我們,我們的聯名起訴你,取消你保釋資格,老娘就可以每天騎……。」
那壯女人罵罵咧咧,吆喝其他人幫忙。
「怎麼回事?」
問青天問旁邊幾個面紅耳赤的捕快,他們色眯眯的眼睛在地上爬的女子身上暴露雪白的小肚子,正等激動人心的時刻出現,就是等那女子的衣服被撕的一點不留,露出令男人們幻覺美妙的地方來。
一個猥瑣捕快低聲道:「新來的總要被欺負,那女子長的水靈,她們要脫光她讓我們幾個看個夠,以後總少不了她們的好處。」
「狗娘養的,這裏邊女人都被你們看過了吧?」問青天笑罵,心道這行業非常吸引他。
這牢獄簡直是地獄,這些捕快喪心病狂,能在地獄中找出樂子,女犯人和捕快勾結欺負新人,這牢獄的管理可夠混亂的。
「金主,您來保釋哪位?」
那個捕快以為問青天是路過這裏,見他手裏拿着保釋單。
「我就要她,你們快開門。」
「金主,能不能換一個?馬上就會有活春宮上演,那肥娘可是偏愛女色,女人強姦女人,那絕活在外面看不上……。
問青天一把搶了鑰匙就開門,他身後跟來的一個捕快給那些人看了提人手續。那些人氣罵肥娘無能,又佩服魯嬌容的頑強,她一直不反抗,總能憑三級鬥氣把這些人的力氣耗盡,她也趁機休息。當這些女人在動手時,她的鬥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每天這樣周而復始。
問青天走進去,首先從後面一腳踢向肥娘的腿間軟處,那女人興奮抱住那地方倒在一邊嗯嗯呀呀,叫的其他人心慌。其他女人自然也有賞賜,包括撲上來的其他女子,轉眼地下就躺了十幾個。
那魯嬌容原本是抱住頭跪在地上的,最難纏的肥娘滾在一邊,她就見一少年棘手摧花。不是女人的腿間,就是胸口的肉山,要不就是臉上,被他拳起腳落一番,他轉了一圈就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還意猶未盡的在幾個女人肥臀下補了幾下。
女牢房頓時鬼哭狼嚎,不斷喊出殺人了的聲音。
但那少年猙獰的面容看的其他人都失色,沒人敢近他身,他們從未見過這麼年輕如此惡毒的少年人。
對女人大打出手的人,該是怎樣的變態?
「走吧,你被我保釋了。」
問青天拉起一臉驚駭的魯嬌容。貌似這十幾位彪悍的女囚也沒讓她害怕,這打女人不手軟的問青天卻讓她膽戰心驚,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保釋是需要我同意的,你是誰?為什麼要保釋我?」 魯嬌容運起三級鬥氣甩開手,躲到牆根問。
「我是你的仰慕者,你要麼跟我走?要麼等他們找來會鬥氣的女人跟你同住?你下次就會成為她們的玩物。」
問青天知道保釋別人徵求雙方同意,魯奇他們恐怕是求之不得,這魯嬌容心思敏捷不好糊弄。
魯嬌容遲疑難決,無論是這些女囚,還是這少年一看就都不是好人,與其被一群女人糟蹋,不如便宜了這少年。他年紀輕輕能有多大能耐?先出了這牢房在說。
問青天見她遲疑,已經拿起她的手按了手印,在一眾捕快的驚訝眼光中,拉着女子離開。
監獄外停着一輛華麗的馬車,看式樣和標誌就知道是巴蜀國高官所有,正是諸葛京來時坐的那輛。問青天得知他無錢付十個金幣的醫療費,就出了十個金幣買下這輛價值三十金幣的馬車。
諸葛京怕被父親得知跟人打架欠藥堂醫療費,只好被問青天佔了便宜,不過說好他有錢了就會贖回。到那時,問青天就漲五十金幣了。
魯嬌容披着問青天的外衣出了牢房的大門,一道刺目的烈日光線讓她睜不開眼,好像光明本身也是黑暗,久違的新鮮空氣進了她肺部,她好像太久遺忘外面世界的感覺。對外面人來說,這是微不足道的環境,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天堂。曾經有點潔癖的她,連看一眼身後牢獄的勇氣都沒有,被問青天拉進馬車裏。
但問青天實在不願意離骯髒的她太近,只是吩咐車夫啟程,跟在雙馬拉動的馬車後面。這車夫是諸葛京家的,馬車賣了,他也就失業了。不過,好心的問青天僱傭了他,還加了點薪水。到貧民區有幾條路可走,這種車主跟在後面的情況不多見,車夫選擇人少的路回去。
問青天的二樓小院門口,早有倆個中年偏上的老女人等在那裏,是問青天臨時僱傭的女傭,吩咐小白幾句,這些人就被放進。車夫回到他的住所,就是不遠處的水果攤,這是他的第二職業,本錢由問青天出,只需要提供他家水果的用度,其他盈利是車夫的。
車夫也不知道為何問青天除了喝酒就偏好吃水果?他根本不知道這是狼孩從小的習慣,那時什麼野果都敢亂吃,現在,這些水果是最口可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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