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陽台上,倆個老女人從上到下給院中木桶倒水。愜意的魯嬌容脫的一絲不掛,正泡在裏面恍如做夢,一頭青絲正斜掛在她光潔的肩頭,除了精緻的鎖骨,只露頭在外面。
轉眼,一桶水就渾濁不能在用,在一旁男主人的要求下,拔開下面的塞子把水放盡,又一桶新水加進去。每當這時,魯嬌容就龜縮蹲下,被倆個羨慕的老女人看到所有她還能忍受,在陽台上的年輕人也是目不轉睛,讓她有點不安。
三大桶水換過,早為她準備好的衣服就在一邊,她想找個隱蔽的地方穿上,不過,看那等的不耐煩的年輕人,她忍忍還是草草穿上。不過,這身價值不菲的翠綠衣服出奇的合身,還有這搭配顯然也是有品位的人選擇的。
魯嬌容進了二樓房間,發現這個小院從外面看不大,裏面的空間不少,除了一個馬廄被隔離在視野外,其他地方都整修的有點名堂,在遲鈍的人也知道這家主人對生活品質的追求。
「這是你的房間,這是小白的。」 問青天介紹。
還在雲裏霧裏的魯嬌容怎麼也難理解為何她跟那條狗住隔壁?那狗的房間不比她的差。
「你住哪?」 這是她回來後第一次開口,
她已經隱隱的感到,除了服從,她的任何建議都不會被採納的。這年輕人一看就是說一不二的主,想起他在牢裏對女犯人的狠毒,她就儘量裝的配合。
「我住仁和大藥堂,我有毒傷,不能長時間離開那裏。」
魯嬌容一聽,心裏開始輕鬆,她逃走有望。
問青天眼睜睜的看着她,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不知是什麼原因,怎麼也無法把那個手狠的小姑娘跟眼前的女人聯繫在一起?仿佛她們不是一個人。想起她曾經撥弄過他下面那個東西,突然覺的那時的她年齡跟他現在差不多,十八歲的雅妃尚且那麼幼稚,她那時的狠恐怕是胡鬧。
不想給仇人找理由,但卻升不起恨意來,恐怕有美女的效應在裏面,磨練女人關好像才開了個頭。
既然現在下不了決心折磨她,那就先放一放。
這房間畢竟不大,除了緊鎖的下一樓的門, 魯嬌容很快就打量完畢回到臥室躺下。
一樓剛被工人修整過,無情的屍體成了小白的點心,那洞口也被他蓋住。
魯嬌容坐到軟乎乎的床上,她什麼也不想,走了一步算一步,坐過牢的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她不敢抬頭看門口炙熱眼神的少年,她在傾聽一種聲音,那年輕人會狼嚎一樣撲上來,把她脫光強姦蹂躪?
也可能他跟她溫存敘述愛的情意,但她有三級鬥氣在身,殺這個青年易如反掌,就看他等會是什麼反應了。
少年不聲不響看了她一會,卻走了。
她總覺的哪裏不對,不敢馬上貿然逃走。可能是疲憊,也可能是太多謎團讓人想的空乏,就睡了過去。
晨曦穿過山頭,越過亂墳崗照到這戶人家窗戶,新的一天來臨。
睡的很死的魯嬌容惡夢中醒來,準備抵禦牢裏犯人們的猥瑣。卻看到身上穿的乾淨衣服,和這寬敞明亮的新家,如在做夢,才想起被人保釋,她長出了幾口氣,身上的冷汗已經遍體。
「女主,您醒了,飯菜已經準備好,請到客廳食用。」 女傭站在門口客氣道。
女主?我是這家的女主人嗎?魯嬌容不清楚。起碼那少年昨夜沒有碰她一個指頭,看情形沒在這裏過夜。
飯菜出奇的豐盛,對在牢裏呆了半年的魯嬌容來說,已經忘了食物之間的好壞區別。她確實是餓了,也不客氣就橫掃了整個飯桌,看的倆個傭人直打眼色,這麼能吃的女人她們還是第一次見,不敢想像她苗條發光的身材是怎麼保持的?
「跟我說說男主的情況,包括姓名、年齡、身份……。」
魯嬌容吃的太多,忘了空胃的人不可以吃的太飽,現在正在忍受胃疼的折磨,頭上的汗水早流到臉頰發梢上。
旁邊的女傭異常吃驚,怎麼還有女主對男主的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主只是吩咐她們照顧好女主,沒吩咐她們不可以亂說。但她們被請來顯然是為伺候女主,也不好得罪。
「女主,男主叫問青天,十三四歲,徐老別院的學生,青天傭兵團的副團長,他還當過善記藥堂的藥司,是這貧民區最有錢的金主,出手就是金幣,您跟了男主不用愁吃喝,只管享受榮華富貴……。」
女傭滔滔不絕的說起男主的出手闊綽來,以及女主的幸運,說了半天,魯嬌容能打聽到的消息有限。
「這是貧民區嗎?」
魯嬌容奇怪的問,她見那馬車的豪華和舒適,以及這小院和房間的佈置,還以為這是皇宮附近的官宦人家呢。
「是貧民區,不過,您放心,附近最厲害混黑的人都不敢靠近這裏,因為男主有這都城最厲害的狗……。」
魯嬌容打發她們下去,一條狗能有多厲害?她才沒放在心上。返回臥室才看見一張紙條在枕頭邊,原來問青天在她睡着時曾經靠近她,卻也沒有動她一下。她總有點不放心,這年輕人買她回來難道不是為了侍寢?趁他不在,她覺的這是最好的逃走機會,最好,在拿點值錢東西當路費。
「等你吃飽喝足,想偷點錢逃走,左邊第一個抽屜里有五個金幣。不過,隔壁的小白是神狗,無論你逃到天涯海角它都能將你追回。另外告訴你,它打敗過八級鬥氣高手,你那三級鬥氣就不要在它面前獻醜了。」
魯嬌容聳然動容,她想幹什麼,怎麼就被人料到了?這年輕人是她肚裏的蛔蟲嗎?她就不信這個邪。
那女傭誇張小白的厲害,她覺的那是普通人沒有見識,她可是三級鬥氣士,區區一條狗還不被她放在眼裏。什麼神狗?打敗過八級高手?她才不信。
「我就是要走,看它如何攔我。」
魯嬌容心中,如果說誰配得到她的身體,那也只有愛她關懷她的魯奇,要不是她哥哥死的悽慘,她的身子早被魯奇拿走。
她取出五個金幣,準備找荊棘團長借十五個先把魯奇救出來,之後他們倆人當傭兵掙錢,早日把另外的同族兄弟救出來。至於問青天,還沒被她看在眼裏,總覺的他是做事隨心所欲的公子哥,碰巧救出了她,那魯家其他人也就有救了。
大門是扇很厚的木門居然沒鎖,她要離開傭人自然不便阻擋,因為她們沒有得到命令,也沒有這能力。剛出大門不遠,心中竊喜獲得真正自由的魯嬌容被突然出現的一道白影攔住,她隱隱覺的這白狗眼熟,但卻被白狗的怒容打斷她的回憶。
「想攔我?」
魯嬌容鬥氣布身飛起一腳,但剛踢起腳,還沒看清,腳就進了白狗的大口中。
「啊,不要啊——。」
她以為腳會不保,大驚之下失了方寸被拉倒在地。小白力氣出奇的大,拉着掙扎的她象拖死豬一樣回到二樓,其間在樓梯上也不減速,把狼狽的女人扔在地上又悠閒的離開,那腳居然完好無損?
「死狗……。」
魯嬌容坐在那裏不停的咒罵,平時第一次吃狗的虧,還是這麼大。她摸着滿頭滿臉的土灰,感謝腳趾還在,三級鬥氣只能護住身體,還保護不了衣服,要是有五級以上鬥氣護體,就能保住這上好的衣服,正憂悶的不知所以,傭人已經來報。
「女主,洗澡水早為您準備好了,這是男主備好的衣服,他說你上午會用到。」
魯嬌容眼前一黑,那紙條說她會拿錢逃走是誤打誤撞的話,連她上午會洗澡換新衣也算到了。這問青天到底是何方神聖?比她小三歲卻算無遺策。
未來三天,她不死心從牆上逃走一次,從房頂逃走一次,還從樹上借力跳到鄰居家匿藏一會在走,結果,無一例外,會在看熱鬧的女傭面前被白狗拖回。
白狗也惱了她,每次拖回都把她的衣服磨的破爛不堪,讓路過的人們指指點點,說她暴露的地方太多,有失這家金主的大雅。到了第四天,貧民區無聊的人們都知道這家關了一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她想逃走時,人們總能看上一點泄露的春光。
魯嬌容出了大牢獄,又進了小鳥籠,她想盡辦法也對付不了小白,心急魯奇他們的安危。外面看熱鬧的流浪漢和乞丐不少,對着大門口又準備逃走的她比劃,說她長的好看,可惜胸上那裏小了一點,議論這家男主在品味女人方面還差了點。
魯嬌容不知道小白在哪?但她跑出一定的範圍,它總是會出現。
「誰能救我出去,送他一個金幣。」
魯嬌容高喊,拿出金光閃閃的金幣在陽光下讓它反射迷人的光芒。
但圍觀的人搖搖頭都離開了。
原來水果店的老闆隱隱是這一區難惹的角色之一,現在他的鋪子成了問青天馬夫住的地方,那店老闆在也沒有出現過。已經有很多人試過從這家拿點好處,都沒落了好結果,他們在不敢做不自量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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