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理城的貧民區是從事各種低等職業人們聚結的地方,這裏低等房屋建造雜亂,也是違法犯罪活動猖獗的區域。有十來匹戰馬放在這地方,要是沒有小白留守,恐怕一頓酒回來,這些馬就轉移到巴蜀國的馬市處理掉。
問青天站在老舊的小樓前面,在鮮眼的位置掛了一張牌,「歡迎偷盜,院有凶狗。」
然後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新窩,尋思裝修一下才配的上他別院學生的高貴身份,這裏將是他修煉玉手的絕佳之地。
小樓的位置也算極佳,儘管離傭兵街較遠,但離城牆很近,那城牆剛起了基礎,還不能擋住遠處綠樹成蔭的風景。
美中不足之處是小樓不遠處的垃圾場,有人正在清理焚燒,不過看那垃圾場的面積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在遠之處有幾處墳場,好像是修建圍牆死了民工,一群人圍在那裏哭哭啼啼,這麼遠的距離也能隨風傳來,這城市又多了幾個可憐的寡婦女人。
幾家歡樂幾家愁,自古有錢人家的歡樂不是窮人能感受上的。
在學校花十個金幣買名?恐怕沒有學生有他這樣的大手筆。不過,有錢就是好啊,他現在最貼身感受到金錢的作用,總覺的擅用它們的人,才是人生的贏家。當然,誰不想有錢?想有錢怎麼辦?就是想方設法掙錢了。
院裏的大樹好像住了幾隻黑不溜秋的烏鴉,被他不客氣的趕走,自然窩也不會給它們留。大樹象一個保護傘罩着整個院子,在黃昏的時候給院裏加了些陰森。
為何來到貧民區,又想起在黑風小鎮當小偷無賴流氓的時候?在塞留城的演武學堂,他象一個無知的被動成長的人。到了這學院主動性就多一點,這都是歐陽家的事逼出來的。
得知她們沒事,他反倒不急於過去,六房家最近改造院落繁忙,他去了只能添亂。
他跟傭兵們混在一起,喝酒談論女人從來不輸陣,討論他睡過的妓女,其他人加起來也沒有他多。他有點迷失他到底是誰?自從身世明朗了一部分以後,他感到壓力更重。
不久,外院院長居然給了他一個「正直青年」 的評價,意思是做事坦誠。這跟其他虛偽的學員截然不同,他們有很多要維護的面子和身份,坦誠對他們來說是愚蠢人的行為。
這稱謂是因為問青天拿出十個金幣捐獻,第二名是冰雪蓮的五個。之後也有人捐獻,好像在問青天來以前他們總是有意無意不想超了冰女神。
「哈哈,現在我是第一名。」
一陣得意的怪笑之後,問青天找到助教,聲稱冰雪蓮借過他金幣,這足以證明是朋友關係,希望徐老重新考慮他的得分。至於名譽,無知的學員說了不算,去問院長的看法。
之後他回家一趟,見那些馬匹還在,準備去羅凱威那。他還沒意識到他為了買名超了冰雪蓮,卻惹惱了很多愛慕冰雪蓮的男生。
他送了羅家傭兵團一份大禮,在傭兵沒有馬難找活乾的時代,他知道那些人需要消化時間,故意沒去赴酒局。
該啟程了,難道我是天生的演技家?還是最虛偽的人,也可以說是狡詐成性。街角有幾個乞丐一樣的窮人抬眼可憐的看他,問青天路過的時候還在拿碗裝乞討,但他一腳就把那幾個人踢翻,露出他們屁股下的偷盜工具來。
但凡有新住戶,那是小偷強盜們最喜歡光顧的。
「把這區會偷好搶的全叫來,誰能偷走我一匹馬,我獎他一個金幣。」
問青天在小偷要發作的目光中拿出幾個金幣來,金光閃閃的威力讓小偷馬上改行最可憐的乞丐。掏了半天,在乞丐渴望的眼神中,等來一句話:忘了帶銅板。
貧民區來了大方富翁的消息在地下世界不脛而走,在最短的時間讓這小院周圍人滿為患。真是盜賊的聚會啊!問青天要在,恐怕也會感嘆一聲,黑風鎮遠不能跟國都相比啊!
這些人堵在木製大門外,圍牆上的,連房頂和樹上都有,看着馬廄那些順溜的好馬,仿佛比他們親娘還親。人多粥少啊,院裏那隻過來過去的白狗貌似不好哄,幾塊帶毒的肉它聞也不聞。
有經驗的盜賊已經猜到主人敢留這些馬離開,一定是這狗有守家的本事。但那每匹馬起碼能賣上五個金幣,足夠他們一個人省吃儉用生活一年的。一些人開始按奈不住,想溜進院子試下這狗的忠誠度。
突然,原本不動的狗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一個漢子從牆上飛出街上好遠,連慘叫聲也來不及發出,就在那裏休息不起。
而看那其貌不揚的白狗時,只是抖了下身上的白毛,就沒離開原地一樣。
「劉老二,你也會失手?」 有人過去查看。
但劉老二眼神呆滯,明顯還活着,但大腦好像被撞的漿糊了,嚴重的無法修復的腦震盪。
又有幾個人飛出來,一些把命看的比錢重要的小偷都離這院子。凡出來的人都和劉老二一樣,額頭有一處紅腫,人變的跟白痴一樣,成了這區連乞討也不如的痴呆人,恐怕過不了幾天就會餓死在街頭,成了對面亂墳崗的孤魂野鬼。
……
問青天笑着道,「咱們好歹是朋友,你們就不要跟我客氣了,我以後還會用你們,如果給錢的話,有傷兄弟情義。」
羅凱威他們都覺的受之有愧,這些好處他們幾年都打鬧不下,一下子全解決了,想補償問青天一些錢款。
「可這禮實在太重了,感覺佔了你老大便宜。」 羅凱威在猶豫。
他是小心謹慎的人,問青天這樣武裝他們,如果是辦一些殺人越貨的事,他們該不該答應?
問青天早了解羅凱威的為人,他其實送這份大禮是有目的的,知道此人會推,說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這樣吧,歐陽家的六房想請幾個護院,這事托在我身上,你們要不搬到那裏住?」 問青天道明他的意思。
羅勝一聽可以跟王昭君住同一個院子,馬上就想答應,但羅凱威攔住了他。
「難道還有刺客?」 羅凱威問。
他已經猜到問青天跟六房家的關係不是僱傭這麼簡單。
「這個說不準,倆個柔弱女子在此,我擔心一些小混混想進去占她們便宜。」
問青天隨即把六房宅院改造圖用酒水在桌子上畫了一下,其中倆個方位毗鄰其他大戶應該沒事,羅凱威他們需要進駐的院子和問青天住的院子把六房家包圍了起來,就連出入也要路過他們的新院。
說是護院卻不在用一個院子住着,原來的大宅院分成了內院外院和偏院,內院自然住倆位女主和伺候她們的僕人,外院是羅凱威他們,而問青天住在偏院。
「看來咱們不用干傭兵了。」 羅凱威動了心,也提醒問青天他們這是在改職業。
問青天解釋道:「免費提供寬敞住處還有工資,如果你們有好傭兵任務,儘管去做,只是時間不要太久,那裏一般不會出事,我這是給一些宵小看的。」
「問老弟,我感覺你在給自己女人請護院,還不想被她們知道。」 羅全力插嘴。
正常護院哪有這般自由?而且不住在一起,這保護的力度就低了幾分。
「如果你們同意,就當我的女人去保護吧,生活費和工資肯定會比同行高一倍的。」
問青天已經說到這份上,羅凱威他們答應。
規劃宅院其實是出自問青天的私心,雅妃她們名氣太大,弄的不便請男性護院,而女性護院幾乎沒有。規劃出來的房屋問青天會托羅凱威他們買下,名義上是居住,其實在保護她們的安全。
今天這酒喝的特別順,但沒人提問青天刻意要救魯家四人的事,只是對他打聽的事言無不盡。
問青天也不好打擾他們的雅興,他知道做人應該有自知之明,有些事必須靠自己,有些事才可能藉助到朋友。一旦超出這個界線,朋友也做不成。
不過,聽說除了魯家的四個人,其他人都放出來了。荊棘團長為此交了大筆保釋金,一個很有前途的傭兵團遭此打擊,不少人承受不了這損失,另選高明了。
在這裏住了一夜,問青天就來到荊棘傭兵團的駐地,這些人照常起床,整理行當,準備去傭兵工會看有沒有適合他們的任務。會所的門還沒開,問青天已在外面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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