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青天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他雖然才十三歲,但因為皮膚曬黑還沒有換出新肉,象十五歲的學員,有種成熟在身上,不是那些一臉幼稚的學員可以被導師呼來喝去。
他道:「您是在叫我嗎?請你客氣一點,導師為人表率,你這樣會教壞學生的。」
導師們愕然,這學生很硬氣嗎。
「你們看,他敢跟我們頂嘴,馬上開除他……。」
那個導師臉憋的通紅,被學生在學院大會上指責,覺的丟了臉。
不過,他說完後卻沒人幫腔,他這個形象確實有損雲理學院導師的英名,院長早對他帶頭起鬨很不滿。
「你有什麼事?」 院長回頭和藹的問。
他需要打岔的人,有這個插曲出現,等會在討論招生的事,下面的人們就不會象剛才激烈。
「我來捐獻,可是那裏沒人,聽見這邊吵的厲害就尋過來了。」
老院長臉有歉疚之色,讓學生看到這一幕真是不應該。他能擔任這個院長,是因為他素有公允的好名,不管導師學員一視同仁,學院的風氣會因為他的公平改善不少。
他道:「這是我們的失職,因為有重要事情需要討論,所以各部門沒有留人。」
問青天對他的好感倍增,不是所有的大官都高高在上的,特別是搞教育這一塊的人們,那些清高的人是最可愛的。
「那我下次來吧,打擾了你們開會真是抱歉。」 問青天低頭行禮,準備退去。
「等等。」
院長叫住他,他看這學員穿的很普通,象個農民一樣穿一身灰藍精幹衣服,不象其他學員愛穿袍裝,顯的風度翩翩。他明顯很窮還要捐獻?勾起他好奇之心。
「你準備捐獻多少?如果是銅板就不用了,我看你也生活不易。」
外院院長如此平易近人還體貼學生,問青天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對他這個混進人族的狼孩來說,一些普通的關心也能讓他感觸到,他一旦心情舒暢大腦就轉動的快些。
問青天不說多少,而是好奇問:「院長,現在學員捐獻最多的是多少?」
老院長一笑,年輕人喜歡對比他是最了解的,他道:「捐五個金幣的有幾人,其他多是銀幣的多。」
老院長以為這數字會把這學生嚇住,沒想到他看到不解的表情。
問青天奇怪道:「怎麼會這麼少?難道不是他們的國都,就不需要大家出力了嗎?我捐獻十個金幣,院長把捐獻前五十的排行榜掛出去,肯定會有人加捐的。」
老院長心頭跳了一下,他看其他人都是一臉驚奇的目光,這麼一個簡單的辦法他們就沒有想到?虧他們還是最了解學生的人。還有這十個金幣的分量?要知道,他們多數人一年的薪水也才十個金幣而已。
老院子按下激動道:「你的辦法很好,我馬上就會實行,能問下你是誰的學生嗎?」
「徐老。」
徐老的十個學生有些誰,這些人是大體知道的,說不定將來這些學生幹上大事,他們這些導師也許能粘點光。但問青天不是在屋裏苦讀就是在校外不回,就沒人留意過他,有導師隱隱覺的這學生聽過他們的課,但卻是最不被他們注意到的。
「你莫非是問青天?」 老院長突發奇想問,他希望最好不是,因為剛才有導師抓住這個典型不放。
問青天這名字幾乎把他耳朵都磨出繭子了,是很多師生要求開除的一個學生,但有徐老在那頂着,一直無法實行。
問青天一臉興奮道:「我是問青天,沒想到我的小名也能傳到大人們的耳中,真是榮幸之至。」
這酸文咬的?其他人被弄的哭笑不得,感覺這學員沒有自知之明,難道他不知道出名是因為名譽最臭嗎?
那個被問青天頂撞的導師又站出來,「問青天,你可知嫖妓打架給學院聲譽帶來多大的危害?」
問青天回看了他一眼,他今天就是有備而來的。他道:「請問,為救倆位女生,我拿刀在自己肚子上砍了一下,嚇退同福傭兵團,這也叫打架?」
那導師只是聽說問青天跟傭兵們打架,詳細情況和原因卻一概不知,當即被問的啞口無言,如果是為救其他學生打架,這樣的事該表揚的,而不是詆毀。
「具體是什麼情況?」 老院長沉着臉問。
包括他在內,聽到的傳聞都是被別人一再扭曲的,看來這問青天不怎麼討同學喜歡,還可能得罪了人,現在見他拿十個金幣捐獻,顯然是品德良好的學員,好像跟傳聞不符。
問青天一副被冤枉的表情,幾乎就要落淚了,聲音梗咽,痛心疾首道:「那天我聽到樓下有倆個女生被傭兵們當妓女劫持非禮,就在她們被推進屋子時被我攔住,我用一百金幣請傭兵們放手,他們不同意,我才用刀在自己肚子上砍了一下,怕鬧出人命,他們才拿錢退走的。」
真有這事?女學員差點被非禮?這可是他們的失職。
這樣兇險的事被一個少年水波不驚的說出來,對這些沒見過打打殺殺的導師來說,已經不是簡單的震撼,不少人都用驚奇的目光打量問青天,見他露出肚上觸目驚心的疤痕,才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我聽說你跟別人爭搶西方妓女打架?」那個年輕導師逼問,他發現這事要弄不清,他以後會被很多人小看的。
問青天憤憤不平道:「虧你還是導師,居然用聽說到的事誣陷一個學生,那天有諸葛京,苗文杰,燕不歸他們在場,還有別院的倆位女生,你怎麼不問清楚就詆毀我的名譽?我要求院長開除你這種無良導師?」
問青天振振有詞,一臉對這些導師不信任的表情,這倒打一耙的速度之快,真是讓人望塵莫及。
「不可能是這樣,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那個導師有點歇斯底里,他本想唱紅臉的,結果卻當了黑臉,懊悔不已。
「好了,你在說說嫖妓的事。」 老院長問道,打斷那個糾纏不休的導師,覺的他給大家丟臉。
問青天一下靦腆道:「這個恐怕你們無法理解,男人要成長,女人是必須過的一關,所以了解女人是必須的,嫖妓也是途徑之一。」
這藉口怎麼這麼牽強呢?還弄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麼多導師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不少人哭笑不得,感覺這學員的口才在歪理上特別。大家議論紛紛,說到女人似乎每個人都有很多苦水,但是嫖娼又不是違法的事,他們中間也有人有過。
但這糊弄不了冷靜的院長大人,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其他人就安靜下來,他問:「了解女人可以選擇去戀愛,你為何選擇嫖妓?你不知道嫖妓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嗎?」
其實在這個社會,底層人們進妓院是正常行為,還不能用道德來約束他們。但是尊貴的人們就不會去那種骯髒的地方,去了對他們的身份有礙,會被認為品行修養有問題,也就是做了不道德的事。
問青天反駁道:「既然去妓院是不道德的事,那雲理國主為什麼還讓它存在,還對他們收重稅?說不定國家給你們支付的薪水就有妓女給的錢呢?」
「胡說八道!」 不少導師異口同聲反駁,覺的在不能讓這學員胡扯了,傳出去他們就沒臉見人了。
一時,滿堂譁然,很多導師面有羞色,這可是神聖的學院,怎麼可以什麼話都可以說?問青天被很多學員討厭,看來原因就在於此,不懂得給別人面子。
留下一干目瞪口呆的導師們,問青天以學習繁忙離開。身後是深思的院長,這問青天的口才之犀利,思路的與眾不同給他留下深刻影響。
問青天來到貧民區的小院,他對小白不放心,很擔心它野性難馴把羅勝給吃了,儘管吩咐它裝好一條狗的,可小白覺的讓它裝低賤的狗是對它的侮辱,為什麼問青天可以裝人?
「羅兄,辛苦你了。」
見羅勝還活着,問青天如釋重負,在城裏死個人都會引來官府查問。
「青天老弟,我怎麼覺的你這狗不象狗?」
羅勝趴在大門上,只敢從門縫看,那隻白狗把那些馬嚇的服服貼貼。
「它是配種,你可不要離它太近,它會吃人的。」
一聽會吃人,羅勝連院子也不敢進了。見那 「白狗」 撲在問青天身上,一陣親昵舉動不亞於戀人接吻。
給小白留些吃的,給馬丟下不少草料,問青天拉出五匹馬來。
「這些匹馬送給你們,我給你們每人挑了一件兵器,一些裝備副件你也帶走吧。」
羅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青天這段時間是請他們幫他做了不少事,但報酬絕對不該這麼多,這禮太重,他都不敢決定。
「怎麼好意思,戰馬現在是很缺的資源,這些兵器也不錯。」
羅勝有眼力,一眼看出問青天送給他們的東西不亞於軍隊用的,但都沒有任何標誌,可以放心的用。特別是武器,問青天了解他們每個人想要一把什麼武器,居然一次湊齊,這幾乎是難以想像的事,說明他平時就關心大家的需要。
問青天的人品和能量被他無限放大,他們以前當他無依無靠的窮學生,才會跟他們傭兵混,看來問青天有隱藏的背景。
「不要跟我客氣,否則就是不當我兄弟。」
問青天不由分說把馬繩遞給他。
羅勝有點感激,又真不敢說客氣的話,總覺的問青天對人霸道的好,跟那些耍心眼勢利的人們不一樣。這麼人品好的一個人,為什麼隊長羅凱威說起時,總是含含糊糊?
「你去哪,兄弟們還等你喝酒呢?」 羅勝見問青天要走問道。
他們自己喝酒沒什麼意思,但有問青天在氣氛就不同,因為問青天總提一些眾所共知普通問題,象白痴一樣被他們笑話還不自覺。
「你先去,我等會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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