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優使用一口九耳八環大砍刀。這口刀份量極沉,純鋼打造,刀身雪亮,刀背足有四分厚;八個鋼環,稍一震動,嘩啷的作響。
空中掌風,一股奇寒,直透頂門,皇甫澤不由機伶伶的打了一個寒顫,突感奇寒入骨,四肢發麻。霍四娘立穿風而過,抖雙臂,如鷹疾旋。皇甫澤突覺眼睛一暗,肩腫骨上奇痛欲裂,已知被人所制。
四人沿着一條曲折的山澗,向那面走去。剛轉出高低不平的一座山腳,驀見一人,步履踉蹌象醉漢般,在溪澗中亂流而渡。忽地失足撲倒,在溪澗中一陣亂滾,水花翻滾,衣服盡濕,居然被他掙紮起來。
連爬帶滾的爬上了這邊的溪岸,一溜歪斜的跌入山腳下一塊荊棘叢生之地,伸着兩手滿地亂抓,抓起一叢金黃色的野草花來。。。。。
雪膚玉貌,飄逸出塵,最難得,是素衣白裙,半塵不染,而修短肥瘦,乃至不能增減半分,左手持着一幅金幢,紫霞漫空,蓮花隱現,右手卻拿着一柄寶劍,銀光如雨,龍影飛翻,似仙女,謫降瑤池,若青娥,飄落月下。
也把雙筆分在兩掌,雙筆往右一壓,斜身錯步也是對面往左圈,兩下里相對着往左各圈了半周,皇甫澤猛然往下一轉身,身形輕快無聲,已縱到端木朔的面前。。。。。
一道金光,猶未隱去,驀地一種尖銳破空之聲響了起來,西、北交隔的地上,射出一道碧綠的光芒,閃電般奔向金光。
打燃火折,點着艾條,由墨瞳將慕容萱平放仰臥,竟在「關元」、「中極」的「子宮」、「北海」各大要穴,灸了一下,「龍尾」、「命門」、「腎門」、「委中」等處也各灸一次。
他手法乾淨俐落,輕重恰到好處。艾灸之處,肌膚不破,但有白點凸起,墳起之處,所擴散的紅絲,竟被灸散。
俯身把地上嚼不盡的金黃花拿起來細瞧,又拿出自己懷裏的犀角,用角尖略微蘸了一點吐出的黑綠水。
通明晶瑩的犀角,立時起了一層層的暗暈。不禁吐舌道:「好厲害的毒物,這是什麼毒物呢?想不到這種野草花倒能解毒,真是一物必有一物克制。」
「鏘」的一響,藍光一閃,接踵射出,一黃一藍,一前一後,直奔金光爍閃之物。黃箭先至,藍光後到,破雲箭的威力,仿佛一支比一隻大,只見黃箭中的,仍是無音無息地隱去,藍箭中的卻發出「喀」的一聲異響,聲音清晰,誰都聞及。
這也由不得我了!我若放下屠刀,別人就會把我當豬宰,別人正氣勢洶洶地向我殺來,我如厭倦,就無異於引頸就戮。誰不想過着福壽康寧的日子,可我已與這些好的字兒無緣,就只能和刀馬結伴過一生了。
身子往邊一閃,一推右掌,一股罡氣推出,看去無形,出手卻重,那少女劈空掌力本非小可,但被這股罡氣一迫,已經散過一邊,王紫霜順勢一撥,那少女驟感一股氣流像颶風般往她上軀壓來,果然站立不穩,跌個四腳朝天,滾在雪地。
不想他快,人家比他更快,突問一聲「啪啪』兩響,蓮鈎蹦鳳,式演連環,一蓮黃煙,隨風一卷之勢,往前橫掃。
這是從她鐵弓鞋中,連環灑出之物,尤元露粉。一種劇毒,可以銷肌蝕骨,慕容優雖是用毒的主兒,這藥粉,他自己也有,卻仍不敢招惹,忙翻身朝後一退,還未站定,身前突捲起一陣香風。。。。。
還有墨瞳,嬌艷得像牡丹,她比慕容萱更為豐滿一點,又是一種風韻。
翻身一跌,又揮拳掄臂上下交叉向她項上腰間一齊擊來。慕容萱只閃身後退半步,趁他兩拳落空尚未收力之際,迅即向他腳下一絆,胸前一掌,皇甫澤又一仰身,翻跌到地上去了。
但見她芙蓉頰、翠柳眉、鵝黃襖、碧羅裙、眸賽晨星、齒同皓貝,背上負着一柄青銅劍,隱泛精光。
京城城廓的巍峨雄偉,皇家宮殿的莊嚴豪華,街市百業的繁榮興盛,這些在慕容萱的心裏也並未留下多少難忘的印象,更沒有什麼值得她流連忘返的地方,她在京城逗留的兩個月中,經常感到的是壓抑和沉悶,有時甚至還有一種孤獨之感襲上心來。
緊跟着一片龍吟虎嘯,寒光打閃,劍氣如輪,一支晶瑩利劍,如銀花火樹般,朝着敵人兵刃,一陣卷攻,噹啷數響之下,慕容萱和皇甫澤,趕忙縱出戰陣,手上所持的青鋼利劍,竟從當中被人斬落,只勝半截。
縱身閃避,把判官雙筆的招術展開,點、打、崩、扎、封、攔、壓!進退靈滑,虛實莫測。
端木朔也施展開五虎斷門刀,崩、扎、窩、挑、刪、砍、劈、剁!這口九耳八環刀在北五省也算創出「萬」來的,確實有獨到之處,這口刀施展開恰如生龍活虎。
端木漾兒粉臉通紅,嬌羞萬分,玉佩也被那小妮子順勢套在她的頸上。
撮口長嘯之下,神鷹凌空降落,墨瞳別過眾人,笑臉上帶着三分愁意,香風起處,袂舉襟揚,兩隻神鷹,早已展翅直上,人在雲端里猶不時回首反顧玉郎,不但把皇甫澤弄得失魂落魄,連其他的人也不覺為之陶醉傾倒。
但又想到眼前這位救命恩人,未免來得太巧了,又長得秀麗如仙,一點不帶江湖匪野之氣,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紅粉英雄。今晚的事,真好像是做夢一般。
這種薰香過於厲害,只在呼吸之間,一覺出從門口格扇下吹進香煙,雖是中蒙藥尚輕,也一樣有力量。等到藥力一行開,依然暈倒。。。
揮手劈出一掌,這是她生病以來,第一次出手,竟用出了六成以上的掌力,掌震劍身,其聲鏘然,青光一道,脫手而出,崆峒僧隨身多年的古鐵劍,竟被震飛老高。獨孤克也穩身不住,斜退數步,一下摔倒。
飛奔下嶺,到了近處一看,那燈光雖廣,房屋卻不多,只是盡皆高棟雕梁,樹木掩映之中,但見處處樓台亭閣,哪似江湖之人所居,倒像是達官貴人的別墅。
走了一程,市郊已過,僻野青石道上,固然有一輛花轎由四個壯漢扛着,疾向前行。壯漢身手敏捷,健步如飛,又因趕着去赴某一種約會,前進的速度也更驚人了。
每船上八名,四名弓弩手、四名捧鑽船三棱峨眉刺,和短柄鈎鐮槍的弟兄,單有一名掌令旗的頭目。這兩隻大船,兼掌着進退行止的號令,這三十六艘船,全要聽憑這兩隻船頭的號令。一直闖進龍道暗卡的口子上,從蘆盪深處,噗噗放起了兩隻信鴿,這兩頭鴿子凌空飛去,眨眼間已失去了信鴿的蹤影。
兩人奮步急追,也不知走了多遠,看看日影中天,雪花已霽,仍然沒有獨孤克的影子,卻見一條被白雪封迷的山徑,蜿蜒在自己的腳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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