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梅俠隱記 第296章:曉之以理

    「前面半里左右有道石橋,只可容雙騎馳過,那石橋靠我們這一端分為兩條大路,目下另一長條大路之上,有一騎飛馳而至,似是有心搶先在我們到達之前,越過石橋……」皇甫澤一面大聲說話,一面頻頻轉回頭瞧着,手中長鞭不斷探動,發出裂帛似的刺耳響聲。【www.aiyousheng.com】

    端木朔正色道:「皇甫兄,我告訴你吧,此事,好處有四,第一,你夢寐以求獨孤克大快造者可以得到手中,第二.作日後殺死我們的話,天下武林人物不能挑剔你不對.反而更增畏服之心。第三,在將來的一役中,無疑有許多正派高手要毀在你手中.因此將來反對你的力量永遠無法成長。第四,你得到慕容世家的遺著之後.你手下之入可以多得一些絕藝,因為你已無須畏懼,可以不須藏私。他們武功越高,你的地位就越鞏固。」

    湖邊的垂柳,浴着初春的微風,輕拂水波,挑起一圈一圈的漣漪,黃鶴樓上,淡淡的映着一抹朝陽。和煦的陽光,同時也照落在一個十二來歲大小的小姑娘身上。

    獨孤克的目光,就像閃電般掃過所有手下面上,發覺絕大部份的人眼中流露出寬慰之色,不禁想道:「此女的天賦美貌,實在舉世無雙,老夫手下之人大半都有不忍眼見她死之心,這個女孩子才是我的心腹之患……」

    眾所周知,獨孤克的這種安排,極為陰毒的能事,他的人早就相好了誰是下手的對象,而正派人物卻無法分別誰是朋友誰是敵人。一旦動起手來,正派人物先就遭了重大的損失。還有更厲害的手法,就是端木朔聯合獨孤克的手下,極會使用挑撥技巧,使正派人物互相懷着猜忌之心,自相殘殺。於是整個會場中,只見刀光劍影,鬼哭神號,一片混亂。

    他們兩人全部功力完全用上,此時已無法增添一絲一毫。獨孤克萬分難過之中,心中才叫一聲「我命休矣」,突然一隻手摸到他嘴上,他不覺嘴巴微張,口中已多一粒丹藥。便覺一陣辛辣之味直衝口鼻,滿口腥臭苦澀。本待吐出,但他本是個聰明之人,料定那虎毒不食子的端木朔在這種形勢急迫之下,仍然抽出一手,送來丹藥給他服用,此舉必有深意。

    旁邊忽然悄悄走來了一個小男孩,一身穿着尤為不俗,天藍色的錦緞長袍,上面罩着一件茄色滾邊的小馬甲,微紅的臉蛋,滿堆着調皮的微笑,一面和相熟的人點頭招呼,一面側身向小女孩移去,那小女孩竟絲毫未覺。

    皇甫澤驚訝地發覺,躺在血泊中的人動也不動,是被長劍刺透了心窩而死,屍首旁邊有兩個人站着不動.劍尖下垂,還有血球滴下。這人正是端木朔呀,他雖然沒有死去,甚沒有受傷,可是他卻有一種鋒鏑餘生之感.深沉地注視着血泊中的獨孤克…

    「落霞軒」與客店重疊起來,因為花木茂盛,由客店轉入精舍,不入落霞台,是看不到江面風光的。這時一抹紅霞,正反射到「落霞台」上,「落霞台」原配有各色雲母石片,如金銅裝飾,經落霞一照,異彩繽粉,優美已極,人立落霞台上,更加置身五彩幻境,心神皆暢,幾隻鳥兒劃空掠過,令人想起「落霞與孤鶩齊飛」的名句。

    端木朔別看他外表上仍然那般瀟灑從容,但他暗中卻不斷的查探自身功力的情形,他發黨內力已損耗了不少,而由於剛才向手下施展禁制的功夫。迫得他不能不把積存的潛力提出來動用。目了體內潛能已經耗去,便不能象以往一般的瞬息之間,就把動手時耗去的內力補充復元。

    他憑着超凡絕世的精湛武功,精確地測算出自己所消耗的內力,目下已估計出再拼命戰十招若然還能取勝的話,便須得使出最後一招殺手鐧了。

    小男孩身法真快,也不以雙方的速度,恰好是一齊衝上石橋。但問題可就發生在這裏。如果雙方都不相讓,三匹馬勢必被擠在石橋的青石欄杆之內,不但馬匹有擠死的可能,大概馬車也得翻跌出橋外,至於那個騎士,也是不死則傷。知怎樣一閃便到了小女孩身後,伸手蒙住了小姑娘的秀目,小姑娘驚叫一聲,玉腕翻處,搭住男孩的腕脈,嬌嗔道:「還不放手,真討慕容萱拼命地重重點頭,美眸中湧出晶瑩淚珠,皇甫澤動容道:「萱兒,你對我的深情,我常愧無以為報,明晨之戰不論勝負生死,都可以略表達我的心意,我此戰若是勝了,才無愧於你的垂青錯愛,若是敗了,便是以一死酬答知已。」話未說完,她的淚水已經像是斷線珍珠直灑下來…厭!」

    於是,皇甫澤根本不管這顆丹藥腥臭辛辣,急忙吞落腹中,那丹藥一入腹中,頓時化為一股熱流,迅速流佈於全身經脈穴中。之後,皇甫澤猛覺精神一振,那股真氣也突然增強威勢,當下更不猶疑,凝神一志駕馭那股真氣,直向那最後一關的「石門穴」上衝去。只聽「波」的一響,衝破了最後一關,遍體聲氣宛如群流赴壑,一聲湧入丹田之內,但那股背上大椎穴傳來的勢流,卻在他衝破「石門穴」之際,忽地消失。

    大晌午天兒,日頭能烤出人的油來。脫光了衣裳,還想能再扒層皮,硬邦邦的黃土路,腳底下,有如有一團火在燒烤似的燙。

    皇甫澤出手,他呢,是以意馭劍,劍式本無一定,眼下內力充沛強勁,劍式更是揮灑自如,充份發揮威力,但見他腳法忽左忽右,古怪莫測,手中的長劍宛如擎天長虹,矯夭搶攻,他一上手就逆運真氣,是以腳法劍式都透出一種古怪的風格。


    大家都理所當然的以為,皇甫澤此時此刻,絕無脫困之法,只有運足神功,以化鐵溶鋼的不世功力,四掌貼在鐵壁之上,發出其熱如火的掌力,以圖化鐵溶銅,脫出牢籠。

    他們費了將近一個時辰左右,始把鐵壁溶化出二寸之深的掌印,估計這座鐵壁厚達五寸,還得一個半時辰,才能穿透而過。百般無奈之下,他們除了硬挺之外,別無良圖,兩人只有埋頭專心於溶鐵化鋼。二個時辰過去了,五寸厚的鋼壁,只剩一寸厚了。

    皇甫澤自知還有五招可使,他功力通玄,能人之所不能,暗中提功聚力,決計把這五招壓縮為三招,一舉斃敵。

    此處,說的他還有五招可使之後,並不是說他超過五招就無力舉劍再戰,而超過五把之後,每次施展一招就損耗一分功力,因此他如若不能在五招之內殺死獨孤克,再拖上十招人把之後,縱是殺得死獨孤克,但那時端木朔、唐千歲等五大高手攻到,便無法抵禦他們聯手之威了。

    馬上少年,長得修眉朗目,面如冠玉,年約二十三四,身上一襲青布長衫,已顯得甚是破舊。這時胯下駿馬猶自騰綽喘嘶,一望而知此馬不但腳程奇快,而且性子極烈,錯非具有上乘騎術之人,休想駕馭得住。

    正因獨孤某深覺十年以來,端木朔這個老賊集奸、巧、狡、獪、陰、毒、惡、辣之大成,與他鬥智鬥力,非有大智、大仁、大勇的修養不可。是以,愚弟不得不慎重行事,儘量戒除輕率浮燥之氣,從表面上看,我似乎不如從前敢作敢為了。實則,大丈夫能屈能伸,這,乃是愚弟忍辱負重的表現啊!

    正在轉念之際,那虬髯大漢已變化刀法,招數均是反轉過來施展,這一來雖是手法怪異難測,但力道難以貫足,而且破綻甚多。不過當青衫少年接戰之後,這才感到對方這一路反式刀法,令人彆扭難防,而對方的右掌。總是搶先一步,封住破綻。

    他一邊抵擋了四五招,便顯得手忙腳亂。耳中猛聽那紫袍少婦在一旁喊了一聲「着字」。果然手中一震,那截樹枝,被削掉大半截。

    她,穿着一件淺綠色的湖縐短棉襖,藏青軟緞的夾褲底下,露出一雙紅綾描金繡花鞋,蘋果似的臉蛋後面,拖着二條油光水滑的小辮子,還有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怔怔的注視着水中一串戲水游魚,臉上時不時的現出不耐煩的神色,而且還跺着那雙尚未加工的小金蓮,似是在生誰的悶氣呢!

    這時分,皇甫澤的體內精力澎脹,大有不能靜坐之勢。但他仍然竭力忍住,蛇蠍美人慕容萱笑道:「老娘雖是毒門中碩果僅存的高手,但這「毒中之聖」四字也是從百毒真經中看到,並不深知。有一點可以奉告的便是自此之後,任何奇毒之物,不但不能傷你,而且越是劇毒之物就越感美味。各種毒蛇毒蠱、蜈蚣、蜘蛛之類都是你的山珍海味?吃得越多,功夫愈見精進。」

    一行幾人,舉步向後面走去,通過一條長長的甬道,但覺眼睛一亮,來到一所精巧的花園門口,園內百花雜陳,陣陣幽香,隨着微風撲面吹來,花樹從間,有一所紅牆綠瓦的精舍,落霞映着牆角,份外顯得精雅。

    大漢跟蹤撲去,刀風呼嘯而響,光華盤旋刺劈,招數奇奧辛辣。那青衫少年,頓時被層層刀光圈住,只見他輕登巧縱,騰挪閃避。間中揮技發招,黏開敵刀,雖然處在挨打被動之勢,但一時三刻之內,似乎尚不致於落敗。眨眼之間,雙方已激鬥了七八招。

    「夢裏有時終須有,夢裏無時莫強求!」

    慕容萱脫口嘖嘖稱讚道:「師叔祖真是雅人,意境之高,令人陶醉!」玉面小孟嘗獨孤克急行幾步,大笑道:「這所精舍尚稱不俗,臨河那面,更有奇景可觀,現在紅霞初現呢,正是領略「落霞」情趣之時,二位快去一步!」

    兩支火炬發出劈劈拍拍的爆裂聲,火光忽明忽暗,慕容萱抬目望去,忽地從火光中幻現出幾張面孔,都在向她冷笑,她悽厲地大叫一聲,拈起鋼針嗤嗤連聲,轉眼之間,六支鋼針部分別刺入皇甫澤的背上穴道之內。她放聲大笑,悽厲刺耳的笑聲遠傳數里,無數宿鳥都駭得撲翅亂飛。

    (本章完)【本章節首發.愛.有.聲.小說網,請記住網址(www.aiyoushe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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