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我拿了alter ego。」
「誒?」此時此刻,大家已顧不得會不會被黑幕聽見了,一片詫異的驚叫聲從人群當中紛紛響起。
塞蕾斯偏過腦袋,帶着一絲詫異看着我,眼中的吃驚是真實的。
「你這個罪無可赦的混蛋……敢妨礙我和白夜大人在一起……」
「說!你把舞原醬藏哪了!」
「把我的alter ego還給我!」
「我不會說的,」我冷笑着,整個背部躺進按摩椅,略帶玩味地看着三個活寶:「桑田同學,山田同學,腐川同學,你們決鬥吧!」
「鬼川同學,你在說什麼……」從我這個角度可以看見,苗木誠的眼神里,除了迷惑,還有一絲……
有意思的是,霧切響子和大神櫻仍然淡定,仿佛知道我的想法。
「現實問題在於,alter ego只有一個,要的人有三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義正言辭,氣壯山河,活脫脫一副能為之付出一切的英雄氣概不是嗎?既然如此,就得讓他們物競天擇,弱肉強食。好比非洲草原的獅子,或西伯利亞的狼群,用決鬥獲得獨佔資源的權力啊!」
「喂喂……我說鬼川同學……」
石丸清多夏和大和田紋土還想反駁我,可是那邊……他們三個傢伙的身後,已經燒起熊熊烈火了。
「住手吧,」大概是終於看不下去旁觀者和三個當事人的智商,霧切響子嘴角抽搐了兩下,終於開口打斷他們了,「我估計,鬼川君並沒有拿走alter ego。但說到底,我不贊同這種推理分析的方法。」
「但是非常有效,」我語速飛快地反駁,「即使我什麼也沒有,照樣能讓他們平白無故打起來。」
更衣室里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甚至呼吸,屏氣凝神地看着我。
「這也許就是小偷的目的,」我說,「她……想要製造混亂。」
我不露痕跡地瞟一眼塞蕾斯,後者下意識地轉過頭,不敢看我。
「如果是混亂……」不二咲千尋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瞪大眼睛,「糟糕!也許alter ego已經……」
「啊啊啊啊……」腐川冬子抓着兩根長辮子,「我的白夜大人!」
「那種事情,都隨他去啦!」山田一二三的喊聲更是震耳欲聾。但沒過多久,又變成了一聲蚊子叫的喃喃自語,「隨他……去啦……」
某種……本來不該屬於鬼川龍介的感覺,突然從心裏萌發出來。
「不管是誰都好……來個人,救救她吧……」山田一二三依然在失落地自言自語,「拜託你們……把活躍的她,完整地還給我吧。」
「同意……」腐川冬子也發出了一聲怒吼,「我是很讓人討厭……但請不要傷害我的白夜大人啊!」
「你們這些傢伙!到底要殺死舞原醬多少次,才能夠滿足啊!」從桑田憐恩方向,傳來一聲怒吼。
然後……他突然這麼跪下了。
「下跪求饒磕頭我都願意……拜託了,把舞原醬還回來吧……」
「別急着崩潰。我若是黑幕,破壞alter ego之後,一定把碎片扔在地上,不然沒有絕望的效果,」我說,「之所以碎片沒有出現……說明alter ego還沒有被破壞掉。」
「你的意思是說,犯人還有別的目的嗎?」大神櫻抬起了腦袋,「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朝那三個活寶努了一下嘴。
「這麼說來,有一種可能性,不知你們想過沒有?」霧切響子環抱着雙臂問,「我們當中有一個黑幕的內應,他偷走了alter ego。」
「怎麼會!」苗木誠大喊道。
喂,這是十神白夜的台詞吧?
「為了讓遊戲能繼續,也擔心金錢的動機不夠讓我們自相殘殺,內應偷走了alter ego,用來引誘這三個傢伙自相殘殺,不應該排除這種情況的存在,」霧切響子撓了撓辮子,繼續說下去,「一開始我就考慮叛徒存在的情況。現在看來,黑幕的確有可能會安插內奸呢。」
即使不看大神櫻,我也知道,後者已向我不露痕跡地搖了搖頭。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啊。
「相比舞原醬現在的安全……那種事情,還有誰去在乎啊……」
「為了我和白夜大人的約定,我一定會把白夜大人搶回來的!」
「就憑這份愛的力量,她就由本山田一二三大人來拯救好了!」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所有人的腦袋上都長出了幾條長長的黑線。
「今天先休息吧。相比拖着疲憊的身體在這個學院裏到處亂逛,不如養精蓄銳後會更有效率呢。」終於,塞蕾斯搶在我前面開口了。
她不是故意的。而是蓄意的。當我有點惱火地看向塞蕾斯那邊,正對上她自以為得計一次的眼神。
「我也贊成,」霧切響子點了點頭,贊同道,「深夜大規模行動太明顯,有被黑幕察覺的可能。」
有沒有搞錯啊喂!敵人的內應已經偷了電腦,你們還擔心黑幕發現幹什麼!人家不是已經發現了?何況這裏有幾個人敢說自己夜晚時間裏不出去閒逛的?給我站出來!
勉強忍了忍,終究沒說出來。
「苗木,你怎麼看?」霧切響子突然轉頭問苗木誠,得到預料之中的一聲肯定回答之後,霧切響子又轉而安慰起那三個沮喪的傢伙。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吧,」塞蕾斯微笑着補充,「對alter ego的搜索,將會從明天早上開始。」
順便私下組織一把全真模擬的狼人殺。我很想這麼說,但想到大家的記憶還在2010年9月的時候,應該沒多少人知道什麼叫狼人殺。
沒多久,三個沉重的腳步夾在一串雜亂無章的步伐里,眾人紛紛離開更衣室。只剩下最後出門……
「鬼川。」後面有人叫住我。
即使不用回頭,我也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塞蕾斯還坐在原地。
我真的……不想理她。
「……有什麼事嗎?」
但……還是,停下了?
「無論如何,一枚飛向空中的硬幣,終有落地的一刻,對嗎?」
我不想對這種宛若中二病患者胡言亂語的話,做出實際回復……但塞蕾斯明顯是當做了肯定答案。
她緩緩從按摩椅上站了起來。從我身邊經過之際,手中黃銅色黑白熊硬幣宛若化蛹成蝶的新生命,從她的指尖竄向空中,越飛越高。
「你說……當它落地的時候,哪面朝上?正面,還是反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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