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得有多久,沒有如此真心實意的笑過了。
從七年前離開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封閉起了自己的心,從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顧南喬出去後將病房的門重重摔上,霍靖廷透過那一層門板,似乎都能想像得出她小臉上的懊惱模樣。
許久,他唇角勾起的笑意才斂起,眉宇輕蹙,似在思忖着什麼。
傅凌封遲遲不肯簽字離婚,或許,他該從秦佳然身上下手,推波助瀾一下。
顧南喬跑出去之後,在外面吹了會兒的冷風,等臉上那股燥熱感漸漸淡了,才回到自己病房。
病房的門虛掩着,她看到的時候愣了一下,她明明記得,自己是關過門的。
心裏升起幾分不安,顧南喬放輕動作推門進去,看到裏面確實有一個男人,他正站在窗邊背對着她,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顧南喬一顆心頓時懸起來,她有些不安,小心翼翼的問道,「誰?」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身形僵了一下,隨即轉過了身。
他已年過五十,但歲月似乎極為厚待他,並未在他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只有眼角處有一些不太明顯的細紋。
顧南喬看到那張臉,愣了半晌,許久後,才遲遲不敢置信的開口,「爸?」
傅柏年的忽然出現,對於她來說,無異於是一場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意外。
「爸,你怎麼沒提前說一下就回來了?」顧南喬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踱步上前,看到他身上西裝革履,眉眼輕漾開抹笑,「還沒換衣服,不會剛下飛機就過來了吧。」
傅柏年目光下移,落到她纏着紗布的手腕上,輕皺起眉,「手怎麼受傷的?」
「一點小傷,沒大問題」顧南喬三緘其口,並不想詳細解釋。
何況這件事,也沒法解釋。
「以後小心點,這麼大個人了,學會保護好自己。」傅柏年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顧南喬眉眼間的笑意斂了幾分,她視線落低,「不礙事的。」
說完,又似是忽然想起什麼般,抬起頭迎視上他的目光,「爸,您不是說今年過年不回來了嗎,怎麼又忽然回來了?」
「我那邊的事情都解決了,暫時有些時間。」傅柏年道,目光掃過她的小腹,「前天晚上你媽給我打電話,說你懷孕了,我想着反正在英國也沒什麼別的事,就回來了。」
他顯然是剛下飛機的樣子,長途跋涉之後,眉宇間的疲憊還來不及掩去,可眼底卻是透出了毫不掩飾的喜悅之情。
顧南喬瞳孔一刺,她掀了掀唇,剛想解釋,病房的門卻又再次被人給從外面推開。
兩人同時看過去,見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傅凌封。
傅柏年回國的消息沒有告訴任何人,傅凌封也不知情,乍然看到自己父親在這,狠狠意外了下。
他今晚陪了秦佳然一會兒,等她睡下之後,他就離開秦家來了醫院,原本想來陪陪顧南喬,卻沒想會見到傅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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