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傅宅。
傅凌封將車停在門口,然後下了車,他看着傅宅的大門,眼底,漸漸溢出了濃烈的恨怒。
不久前,夏莫蘭對他說過的話語還在耳邊不斷迴響,「凌封,你趕緊回家,顧南喬那個賤人去酒吧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已經登上報紙的頭條了!」
他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剛好在開會,掛了電話,顧不上沒有開完的會議,將事情簡單交代了一下,然後連忙搭乘最近的一班航班,回了國。
垂在身側的雙手,悄無聲息的握緊,忽然,一具柔軟的身體朝着他靠近過來,緊接着,他青筋暴露的手也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握住。
「凌封,你先冷靜一下,說不定,這裏面有什麼誤會。」秦佳然安慰道,她的聲音向來溫柔似水,沒有顧南喬的那種尖銳,加上一副清純無害的長相,在傅凌封看來,她就像是一隻小白兔般無害。
「嗯。」傅凌封淡淡應了聲,頗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然後邁開腳步,朝着門口走去。
秦佳然看着他的身影,並沒有立馬跟上去,而是猶豫了一下。
按理來說,顧南喬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而她,只是一個沒有名分的情人,沒有資格進去,但……
想到夏莫蘭對自己的偏袒和傅凌封對自己的維護,秦佳然猶豫再三之後,還是微微握緊雙手,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
沒名沒分又如何?
到底,她才是有資格陪伴在傅凌封身邊的人。
……
……
客廳內,燈火通明。
裏面的氣氛壓抑,顧南喬站在一邊,揚起的嘴角漾開刺目的冷笑,她看着夏莫蘭身邊那個穿着醫生服的人,眼中,滿是涼薄的清冷。
「顧南喬,既然你說你是清白的,沒有跟那個男人發生過什麼,那好,就讓醫生給你做個檢查,到時候檢查結果出來了,自然會證明你的清白!」夏莫蘭開口道,看着她的眼神中,厭惡之意難以忽略,嘴裏說出的話,更是充滿了羞辱性。
「媽,我知道您從來沒有將我當成是您的兒媳婦,可我說到底,也算是傅家明媒正娶的人,您這樣做,羞辱的不止是我自己,還有整個傅家!」顧南喬反擊道,她離開金爵後,就回了顧氏,沒想到夏莫蘭竟然在那裏守株待兔,見到她之後,強硬的將她給帶了回來,讓她做檢查。
她話音落下,門口那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輕重不一,明顯是兩個人。
顧南喬不用回頭也能猜出是誰,目光微微閃了下,眸中的堅強,悄然裂開一道縫隙,她轉過頭,視線越過傅凌封直接看向他身後的秦佳然,眼神,漸漸變得鋒利。
雙手,悄無聲息的握緊,她想到垃圾筒中的那幾個用過的,感覺心忽然像是被人切割開一樣,疼的無法呼吸。
傅凌封也朝着她這邊看了過來,目光隔着一段距離同她一雙固執尖銳的眼眸對上,看到她那副如往常般倔強的樣子,胸口莫名湧上一股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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