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直接上了房頂,從有窗子的那面落下,之後再從窗外往屋裏偷看,夏離剛從飛身落地就感覺靜謐的書房沒有絲毫人氣,看來大伯不在這裏。
之後她又去了茯苓的屋子,發現這位姨娘竟是自己在那熟睡,身邊什麼人都沒有,看來大伯父也沒在茯姨娘的屋子。
夏離找到這心裏輕鬆了些,她希望李紅蓮屋裏的人真的能是大伯父,而不是別人。
等她最後去了輕衣的房裏,望着眼前的大伯父和輕衣相擁睡去的情景心裏悲涼一片。
大伯娘李紅蓮真的和別的男人苟且,這是讓人無法容忍也無比痛恨的事情。
夏離氣急領着楚夜從輕衣的屋裏出來,她在想要不要揭穿大伯娘的不要臉行為,但是要真這麼做的話,那夏府的臉可真丟大了,常言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到時這事府里人沒知道,可能就會傳到外面去了。
一個被夫人偷人的相爺在朝中還能有什麼面子,就算父親的臉也不會好看,就連她和哥哥出門以後都得被人指指點點的詬病。
這是她不想看到的,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
夏離左思右想了會對楚夜道:「走吧,回去」
楚夜雖不同意,但仍在後面跟着去了二房。
待二人進屋早到了丑時。
楚夜先行進去道:「剛才為什麼不進去?」
夏離暗罵這人直接,那是什麼時候啊還叫她進去,而且還和他一起。
沒好氣地道:「我……害羞行了吧!」她真沒什麼好藉口。
楚夜一直想的是這件事情,他並不在意屋裏的男女,也沒往那方面想,現在聽到才後知後覺地道:「原來這樣啊!」
夏離看着眼前人真想撬開他的腦袋,不是這樣還是那樣,那個可是她的大伯母也是她前世的母親,竟被她眼抓到在屋裏偷人,可想而知她的臉面往那擱。
她看到楚夜剛來時放在桌上的吃食,打開紙包心情抑鬱的也不管什麼就抓起吃了兩口。
楚夜看她這樣才在大腦里理了理剛剛的事道:
「剛剛那個是你的大伯母,她在屋裏和別人……」
夏離點了點頭「你猜得對」
楚夜聽到皺了皺眉道:「想不到夏相的家裏這樣齷齪,真是讓人沒想到啊!」
「誰齷齪了?你在說誰?」夏離竟不愛聽這兩個字,竟一杆子把夏府眾人打死。
楚夜看眼前人急了眼,在那趕忙改口「我在說你大伯母呢!你急什麼,還有你慢些吃,急什麼也沒人和你搶」
他看夏離回來連衣服也沒換就不停的往嘴裏塞東西,心裏竟有些擔心。
夏離在那沒回,現在她滿腹滿心想的就是這事。
前世她被她給故意扔了,到底是為了什麼?她本不想知道,可今天見到這樣的情景又忍不住去探知。
楚夜看她不出聲,心下沉重走過去坐到夏離身邊,雙眼盯着那雙纖纖玉手不停地抓東西往嘴裏吃,他不得住伸手抓住道:
「她是她你是你,你難過什麼?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夏離因這句話濕了眼框,是啊,和她有什麼關係,她都被她扔了不要了的。
楚夜看這雙手老實不動了,也不再拿東西往嘴裏塞,趕忙拿塊毛巾幫其擦了擦。
夏離也聽話的不再動,感覺到楚夜在自己身邊,不把頭靠了過去,現在她需要溫暖,需要勇氣,她太孤獨了,太需要一個人的陪伴了。
楚夜什麼話也沒說,只靜靜地陪着她。
夏離閉上了雙眼,感覺從靠着人的身上傳來一股踏實感,趕走了心裏那股無助的失落。
現在李紅蓮是李紅蓮,她是她,她是夏離,已經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了。
時間在二人身上恬靜地溜過,夏離再次想通恢復過來見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竟這樣不知不覺的天就亮了,她從楚夜身邊坐起,接連起身,看着眼前人道:
「你該走了」
話一出口,兩人一晚上的默契與依戀也乍然而止,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楚夜看眼前少女的眼神恢復如初,又有些懷念剛剛的感覺,不過臉上絲毫不顯地點了點頭「嗯」
剛要起身發現身處還穿着夏離的夜行衣,但也沒有想脫的意思,拉了拉短半截的衣袖道:
「這個我明日再給你送來」
「啊……」夏離很想說你現在脫下來不就得了嗎?何苦再跑一趟,復又想道屋脊的下落沒找到還得繼續找,說不上那天還得用這人幫忙,就沒出聲。
楚夜走時看了看她,像想說什麼又沒說的樣子,最後只道了聲「我明日再來」之後就從窗子跳出走了。
夏離看着這人的背影想了想這一晚上的事情,之後開了窗見那東面剛升起的太陽對自己道:「你只是夏離,誰都不是」
……
早晨初寒過來,她以為小姐早起了,沒想到推門進屋見小姐竟還在睡着。
心中暗自慶幸她今日沒起晚,就悄然退了出去。
夏離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感覺到困了,就又回床上補眠。
一個晚上不睡覺到了白日裏定會睏倦,所以還不如趁着現在沒事再睡個回籠覺。
等她睡醒再次睜眼屋裏早已被陽光填滿,起身叫了初寒進來,才發現都快過巳時了,這一覺終於睡得神清氣爽。
初寒進屋笑道:「小姐,你可真能睡啊!」
夏離在那找藉口道:「有些累了所以多睡了會」
「少爺剛剛都來問你了,奴婢回說你在睡覺,我想進屋叫醒你,少爺都不讓呢!」初寒在那羨慕兄妹感情真好的同時,也欣慰少爺能待小姐這樣好。
夏離聽了一急「你怎麼沒叫醒我,是不是哥哥找我有事情」
初寒在那道:「小姐別急,少爺今日在家沒走,一會你吃過飯了就能去找他」
「那好,飯呢!快些擺飯」
「是」初寒笑着把飯菜擺放上桌道:「這還是大廚房的早飯,我使了點銀子,讓廚房給小姐溫着了」
「好」夏離也不挑食,拿起筷子就開吃。
睡了一個上午,肚子早就餓了。
主僕二人把飯菜痛快的吃完,初寒收拾完畢夏離就領着小丫鬟去找夏葉。
看來今日是父親一個人上的朝,皇上定是沒什麼事。
待夏離到了夏葉的院子,看到清水問道:「少爺呢!」
「離小姐您來了,少爺正在屋裏寫字呢!」
「好」夏離也沒讓初寒跟着自行進了屋。
看到哥哥道:「哥哥今日為何這樣輕閒,怎麼沒和父親一起去呢!」
夏葉在那嘆了口氣道:「皇上正在高興當中,誰敢提別的掃了興致,王樞密使都提好幾次了,問皇上是否再行調兵派人前去西北怕蠻夷再行捲土重來,可皇上卻道:有南名將軍在那足矣,先行觀望一段時間再說」
夏離在那道:「皇上就那麼信任南名將軍嗎?」
夏葉點了點頭,雖說他也崇尚南名將軍,但是在西北打仗又是一回事,派人前去協助並不是什麼壞事。
夏離猜測道:「是不是南名將軍不讓人去,所以皇上才不派人的」
夏葉在那想了想道:「這個很有可能,傳捷報的人也曾捎來南名將軍的手信,寫了什麼別人並不清楚,只皇上一個看過。」
夏離也感覺是這麼回事,南名將軍是皇上的左右手,這人說一句話不但好使,而且皇上還要推崇南名將軍,這樣他的左右手才能更加牢固。
她想了想在那道:「難道大家都只能聽皇上的意思了嗎?做為臣子感覺上位者不對也不勸說嗎?」
夏葉在那道:「勸也勸說,但誰勸了都反駁,說也說了的,但誰說皇上沖誰去,到最後眾臣也都不敢說了」
「這樣也好,省得還得考慮誰去西北的問題,大家都不去才好呢!」夏離是真心高興,只要哥哥還在她身邊,她的心裏就會覺得暖了些。
夏葉依舊嘆氣:「要一直這種情況可怎麼是好,大昌危矣」
夏離感覺哥哥在杞人憂天,在那道:「也許南名將軍又變強了呢!所以哥哥不必擔心」
「但願如此吧!」夏葉每次看眾臣出來都相繼搖頭,雖說這是皇上自己決定,但在眾人都反對的情況,這事情本身就不對頭。
夏離也知道自己在睜眼說瞎話,要沒有楚夜,南名將軍早就完了,還能大戰告捷,簡直是做夢。
兄妹二人感覺這個話題太過沉重,就說了些別人不再討論朝政的事情。
不過夏離卻想到昨天晚上李紅蓮和別的男人的事情,心裏如吃了蒼蠅一般竟感覺到無比的噁心。
她在那道:「哥,大伯母平時不怎麼出門嗎,我怎麼沒見她出去過」
夏葉想了想道:「她好像很少出去過,怎麼?你問她做什麼?」
「沒什麼好奇問問,對了哥哥,李紅蓮家裏都有什麼人呢?」
「她娘家嗎?」
「是啊?你以為我問什麼?」
夏葉聽妹妹一直問大伯母感覺奇怪,在那答非所問地道:「你老問大伯母做什麼,不會她有那裏惹到人了吧!」
夏離在那道:「沒有了,只是隨便問問,我想知道她有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什麼的?」
「要好的朋友?」夏葉想了想道:「大家都說她和皇后是手帕交,從小一起長大的,不過也只是聽說,沒聽大伯母提過這事」
「哦,是嗎?看來這人和皇后很是要好了」
「應該是吧!不過我是男子,可沒注意過你們這些後院的事情」
「我知道,我只是隨使問問,你在外面定聽到的比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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