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1米見方,容納她們幾個還是可以的,清卓身體蜷縮着,穆寅和另外幾個女孩都緊靠着他。中年男子目光閃了閃。
「我們會不會死?」那最小的女童戰戰兢兢的問道。
她身旁的女孩立刻捂住她的嘴,低聲道:「不要說話!」
地窖外,噼里啪啦,腳邊凌亂。「大哥,沒有。」
「把那個女人抓過來。」
「他媽的,你竟然騙老子。人呢?」
「我看着她們朝這邊來的,她們一定是躲起來了。」柳茹月大聲道。「你不信可以放火燒屋,他們一定會被逼出來的。」
黑暗之中,地窖內,清卓眼眯了眯。柳茹月,夠恨!自己要死,決不讓她們活着。
「你這女人心夠恨的。」
「你可不可以行行好放過我,我還這么小,還不想死。你們想殺的是柳茹月,不是我。我保證出去以後不會透露一個字。」柳茹月哀求道。
男人大聲笑了起來,森冷道:「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才能天衣無縫。謝謝你,幫我出了主意,我會給你個滿意的死法。」
「不!」柳茹月失聲尖叫。
「你火燒屋子的提意不錯。既然如此,你也慢慢感受火的滋味吧。」
清卓低聲對那個中年男子道:「我們現在如果留在這裏那只有一半幾率可能會活下來。但如果我一人出去,你們卻都有可能活下來。如果有萬一,你能不能照顧他們?」她如果出去會很危險,但軍人是不會未戰先退的。
「你相信我?」中年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
「不信!」
「那你為什麼把她們交付給我?」
清卓看着他:「如果你傷了她們,我會千倍萬倍的償還。」
中年男子心中不屑。
忽然,只見清卓的手如同幻影一般一頂。
中年男子的下頷已被抵住,黑暗中閃爍着幽冷,刀鋒如水。「或者我把你殺了,就能相信你決不會傷害她們了。」
「別。」
「穆寅把他給我綁了。」
「好!」穆寅愣怔了一下,取下自己的汗巾將中年男子綁了起來。
外間,廚房被潑上火油,淋在窗戶上嘩嘩作響。濃烈的火油味在空氣中蔓延。
「我出來了,不要放火!」清卓從地窖中走了出去,慌恐不安。
「怎麼只有一個?」
「其他人都翻牆跑了。」
「一派胡言,不過是幾個小孩子怎麼翻牆逃出去。」
「我給她們做伐子,讓他們踩着我的背翻牆爬了出去。可她們一見你們來了就扔下我獨自逃跑了。」清卓懊惱的道。
「是嗎?」男人並不相信她的話。徑直朝地窖走去。
男人剛走到清卓的身旁,她突然發難,男人也習過武,但她的動作太快。尖銳的刀尖冰冷的抵着他的脖子。
「大哥!」
「別過來!」清卓喝道。
柳茹月驚魂未定,之前跟着她的女孩只剩下一個。柳茹月見機的快,躲到了清卓的身後,那個女孩也反應過來,大叫一聲爬着躲到了清卓的身後。
「你快放了我大哥!」
「放了他?那我豈不是沒了護身符?」清卓冷笑道。
「你想怎麼樣?」被挾持的男人問道。他見挾持他的是個半大的孩子已經放下心來。不過就是個孩子,有些武功底子,他一時不查才會被擒。像這樣的小孩子連血都沒見過,殺人?他敢罵。「小兄弟,你冷靜點,殺人可是重罪。」一邊安撫一邊威脅她。
清卓冷笑了一下:「讓你的兄弟退出十里地,否則我送你去見閻王。」清卓說着用力了一分,刀尖劃破肌膚,血流了出來。
「別!」
「住手!」
「你敢!」
男人的着急。
清卓的刀又刺入了一分。殺人?前世她沒有殺過。但她們訓練時曾被帶去刑場觀刑。當時,她們隊裏全部人看到五花肉就想吐。好久才適應過來。這點血算什麼。
男人驚駭的看着她,眼珠子都要突出來。這誰家的小孩,怎麼這麼狠辣。他知道,他猜錯了,眼裏這個看上只有十歲的稚童,真的殺了他。
「我數三聲,如果他們還不走,我的刀就會刺破你的喉嚨。你要不要賭一賭?一……二……」
「別!我讓他們走。」男人只覺得後背都被汗浸濕了。「你們還不快滾,想看着我死嗎?」
「我們走了,你要是殺了我們大哥怎麼辦?」
「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了他。你們要是不走,現在我就殺了他。反正你們這些人燒殺搶掠也不是什么正義之士。死了就死了,正好為名除害。」
「好,我們走。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否則,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們兄弟幾個也不會放過你的。」
「嗖嗖嗖……」利箭划過而來,刺穿一人的胸膛。
被清卓挾持着的男子眼中佈滿了血絲,失聲喊道:「老三!」
清卓略掠過一絲訝色。
屋檐上,出現十幾個兵丁,張弓搭箭。
「你們是什麼人?」那幾人紅着眼喝問道。
「身為大錦士兵,卻殺戮大錦百姓,你們這些人死有餘辜。放!」除了兵丁外,屋頂之上還站着一個青衣少年。這人清卓也認識,就是她當初在破廟內遇到的少年劍客冷雲風。
清卓目光閃動。不怕安陽縣丞,又能調動訓練有素的弓箭手。整個徐州地界恐怕只有靖王府的人能做到。
箭矢紛落,男人的手下抵擋了一下就紛紛倒地,橫七豎八。
「啊……我要殺了你。」儘管被清卓拿刀抵着脖子,男人仍然是幾欲瘋狂。這些都是他的生死兄弟。
清卓豎掌為刀,切在男人的後頸之上。
男人瞪着眼,軟趴趴倒下。
冷雲風從屋頂上飛身而下,笑呤呤抱拳道:「木卓小兄弟,別來無恙。」
「很好。」清卓表情木木的道。「你」她搖了搖頭。
意思是他不好。
「噢?」
「你每次見到我都要破財。」
「哈哈,上一次木兄做的烤麻雀真是令人回味無窮。難不成你又有什麼新鮮菜色?」
「沒有。但是我幫你活捉了賊人,你不該謝我嗎?」
「當謝,當謝。」說着,他爽快的解了銀兩予她。
清卓毫不客氣的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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