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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爾王死了。
就死在申屠城城門口。
當時他正急着趕回王城,他記得胡蓮曾跟他說過,如果他遇到生命危險,其他什麼都可以先不做,最主要的是先把早就準備好的一些高階魔戰士綁到他寢宮的鎖身柱上,每當一名魔戰士消失,就再綁一個。
可他剛疾跑到城門口,就見有一批王城侍衛從城裏衝出。
這些侍衛看到他大喜過望又大悲,領頭人衝過來,拜倒在地,痛苦地顫聲稟告:「陛下,王后陛下和眾位殿下……」
尼爾王不得不勒停戰獸,焦急又不耐地厲聲質問:「他們怎麼了!」
「回稟陛下,王后他們、他們……」
「說!」尼爾王一腳踹翻侍衛頭領,他恨不得立刻趕回王城神殿,這些人卻來攔他的路,又不肯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侍衛頭領爬起來,終於咬牙說出事實:「他們都被人暗殺,只有……」
「什麼?!」尼爾王滿是胡蓮安危的心臟受到重擊,身體在戰獸上都搖晃了一下。他也許對王后沒有多少愛意,但對於一直支持他並給他生育兒女的王后始終都有幾分尊重,而他對三個兒女的重視僅次於胡蓮,他疼愛活不長的小兒子,盡心培養有能力的大兒子,對唯一的女兒也同兒子一樣看待。
如今卻有人告訴他,他的妻子和兒女都被人殺死了?偏偏他最重視的祭司胡蓮也生死不明!
尼爾王心神大亂,一時感覺整個天空都塌陷了,以至於他都沒有注意到侍衛頭領還沒有說完的話。
「陛下,王后她……」
就在這時,尼爾王連同他的坐騎突然一起沉入地底。
「陛下!」
「快救陛下!」
申屠城門口大亂!
原戰一直跟在尼爾王身後,他在尋找最佳的下手時機,務必要一擊必殺。
尼爾王身周還有許多高階神甲戰士在保護他,又在疾速跑動中,他並沒有把握能把這些人一個不留地全部坑殺。
不,不是沒有把握,而是他要弄死這麼多人,在沒有事先準備的情況下,勢必會弄出十分大的陣仗,到時大地崩裂、岩漿迸發,這一片土地包括草木蟲獸在內不知要死多少生靈。
那個敵我不明的元洲一直在盯着他,如果他做得太過分,說不定就給了那鳥人幫助紅角族的藉口。而他連續全力施展,如果那時與元洲對上,他勝利的把握並不大。
為此他只能選擇偷襲,好儘量不波及太多生命。
原戰原本以為要跟隨尼爾王到王城宮殿,花時間等到他最鬆懈的時候,哪想到在申屠城門口就遇到了這樣一個大好機會。
野蠻的原始人可不會講究什麼光明正大,更不會跳出來說要跟敵人陣對陣地廝殺。他們只比野獸多了一點人性,但當他們遇到威脅時,這點人性則可以隨時化為獸性。
原戰深知不會再有這樣的好機會了,等尼爾王回城,就算他能鬆懈下來,身邊也勢必會圍上一大群高階神甲戰士。王城中還有一個危險的不確定因素元洲,元洲雖然遵守諾言,困住九風后就沒有露面,但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伴侶的請求而出手救尼爾王一命。
於是,就是現在!
尼爾王身上有眾多厲害的骨器,包括能禁錮住魔戰士能力的禁魔骨鏈。
因為之前剛受到襲擊,他把骨鏈就抓在手中。如果是平時他足夠冷靜的時候,這時為了防止偷襲,他一定會先使用神骨甲飛起來,再讓跟着他的侍衛警戒,同時讓申屠城準備好骨炮攻擊,再叫出大量的骨兵採用骨海戰術消耗跟蹤他的魔戰士的能量。
尼爾王並不知道原戰在跟蹤他,但如果是他冷靜的時候,為了絕對安全,他一定會這麼做。畢竟額藍山離三城都不遠,那些逃脫奴隸骨控制的魔戰士隨時隨地都可能攻擊過來。
可是尼爾王到達城門口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去下達這些命令,就算他有這個意識,也在妻子兒女盡皆死亡的劇烈打擊下忘了個一乾二淨。他需要時間去想起來,而他的手下也需要時間提醒他。
可原戰沒有給他這個時間,就趁着他最心神動搖、最沒有準備的時候給了他致命一擊!
而原戰考慮到有胡蓮沒有死絕的前例在,把尼爾王殺死還不夠,還把他粉碎得不能再粉碎。為了保萬無一失,他連戰利品都沒要,包括儲物骨器在內,全部銷毀,跟着尼爾王的屍體餘燼一起沉入地底深處的岩漿流中。
不說申屠城門口和紅角族上下亂成什麼樣,且說額藍山這邊。
當天,除了事先離開的白角族,恐怕就只有尼爾王帶着少數高階戰士衝出了那個屠殺場,其他有角人全都有來無回!
額藍山谷在那天開始成了真正的禁地,短時間內沒有一個有角人敢靠近她五百米之內。
斯坦等人索性哪裏也沒去,就在額藍山請嚴默幫他們徹底解除了奴隸骨。
斯坦的奴隸骨在心臟,比較麻煩,嚴默就把他留到了最後。
等斯坦再次醒來,他的奴隸骨已經取出,就連傷口都已經長好。
「你的治療巫術很好。」斯坦側頭,看着門口的兩個人,由衷誇獎。
正在和原戰說話的嚴默回頭,笑了下,「你醒了?」隨後又轉回頭拍拍原戰:「好,就照你說的做。」
原戰捏了嚴默臉蛋一下,對裏面的斯坦點點頭,轉身離去。他要做的事情很多,沒時間耽擱。
嚴默進屋,走到斯坦身邊,很自然地坐到床邊,抓起他的手腕給他把脈,片刻後笑道:「你的消耗很大,那種大型巫術也不是隨意能施展的吧?」
「嗯。」斯坦靠在牆壁上,並不在乎嚴默明晃晃地刺探,許久沒有感受到自由的他心情非常好,這時嚴默哪怕揍他一頓,他恐怕也不會與其翻臉。
「神不可能任由我們使用他們賜予的能力,但再殺幾萬個有角人的能力我還是有的,只不過事後我會沉睡很久很久。」
「……我想我們沒必要殺那麼多人。」
「孩子,你太天真了。」斯坦的笑容那麼柔和,可他說出的話卻真實到殘酷:「不把敵人打到痛,不把他們的中堅力量消滅個徹底,不把他們殺個血流成河,不讓他們想起無角人就害怕,那些會煉製和使用骨器的驕傲狂妄的有角人,又怎麼可能和我們無角人平和地共同生活在同一個天空下?」
嚴默深吸氣,「你說的對,但是……」
「沒有但是。你作為祭司,必須學會取捨,必須學會心硬,你這樣可不行。」斯坦板起臉。
嚴默心想我還不夠心硬嗎?但一殺殺幾萬人,且這個殺戒一開,就不可能在幾萬人就停下,到時死人太多,指南都算我頭上怎麼辦?
好吧,嚴默承認自己到底是受那個和平世界影響太多,他就算自詡心硬如鐵,也無法對動輒幾萬乃至幾十萬甚至更多人的生死做到無動於衷。他只是個比較冷血、稍微變態的醫學研究者而已,又不是戰爭狂魔或有反人類病。
「斯坦大巫,您以後有什麼打算?」嚴默明智地轉移了話題。
「收拾有角人,擴大無角人的地盤,如果不能宰光有角人,就讓有角人給無角人做奴隸。」斯坦坦言。
嚴默小心肝狠狠顫抖了一下。他真的好想跟指南說:看看!比起這裏的原始人,我這個被流放的簡直弱爆了。這些土著大巫才是真心狠手辣,上來就玩種族滅絕!
雖然能理解,但是他不能這麼玩啊。
「咳,我們先從分化三族開始吧,其實我覺得白角人還是能處處的。」
斯坦嘴角浮起譏笑,「他們的能相處是建立在他們如今的勢弱下,骨器就是由白角族大巫創造,如果論起罪過,他們白角族才是一切罪孽的源頭。」
斯坦越發覺得一定要給「善良的」嚴默祭司培養一個心狠手辣的首領才行,嗯,那個原戰看着就不錯,有膽識會動腦,能力也非常出色,等會兒就去跟他好好聊聊吧。
嚴默捂額,這要怎麼往下談?
「蠢爹!你救了他,你才應該是強勢的那個。你想讓他怎麼做,不用問他,直接命令他就好。」好久沒有出聲的巫果在嚴默腦海中發出稚嫩卻霸道無比的言論。
嚴默:「……」被兒子教訓心好痛。
「我們要尊敬前輩。」嚴默一本正經地教導兒子。
「你是怕打不過他吧?」巫果毫不客氣地揭露真相。
嚴默臉都不紅地承認:「他的控魂術確實很厲害,防不勝防。這樣的人如果不能徹底收服,要麼殺死他,要麼敬着他,別無他法。」
「蠢爹,別忘了你的最初目的。」
被兒子一句話點醒的嚴默:操喲,我這麼糾結幹什麼?斯坦再厲害,他能一個人對付得了整個有角族嗎?他如今還不是想利用我和原戰的能力?而我又不需要留在西大陸統一無角人,我的最初目的只是要鬧得西大陸大亂,讓有角人無暇再去侵略東大陸,給東大陸和九原成長的時間就好。
那麼我幹嘛非要收服他,或者非要和他合作?就把斯坦和那些無角人魔戰士留在西大陸,讓他們自己折騰不就好了?只要我和原戰走之前,再給他們加把火。
「蠢爹,」
「蠢兒子,你再叫我一句蠢爹,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扔掉!沒大沒小。」
「切!」壓根就不信他爹會扔掉他的巫果接着又放出了一個更大的炸彈:「對啦,默爹,忘記跟你說了,我差不多就要出生了,你趕緊找一個能量充裕的地方。」
「什麼?!」嚴默頓時把所有算計全都拋到了腦後,騰地站起,直接失聲問道:「你和嘟嘟要出生了?」
斯坦抬頭看嚴默。這青年在和誰說話,誰要出生了?說起來,他似乎感覺到兩股微弱但很頑強的靈魂波動,這兩股靈魂波動似乎就來自青年系在胸口的那個奇怪的袋子中?
嚴默衝出了這棟被原戰臨時造出的石屋。斯坦胡蓮有角人無角人什麼的,現在都是屁,誰也不能跟他的兩個兒子比!
壞心眼的巫果掩藏了一句最重要的話:要出生的只有他,嘟嘟……還早着呢。
巫果其實也感到奇怪,嘟嘟和他吸收的能量一樣多,他們的培養條件也一樣,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快要出生了,可嘟嘟卻還沒有反應呢?
巫果想不通就不去想了,只想到自己可以搶先出生做大哥就特別開心!
衝出去的嚴默又返身跑了回來,他忘了原戰不在,暫時不能和他分享這個喜訊,「斯坦大巫,您知道這附近有能量特別充沛的地方嗎?」
斯坦挑眉,「你剛才說誰要出生了?」
巫果嘟嚷:「之前那個惡魔深淵就不錯,那裏能量充沛,尤其下淵那個湖泊,我們就去那裏好了。」
嚴默激動的心情略定,「是我的孩子,他們就要出生了,但他們需要一個能量充沛的地方。」
「哦?難道是天生的魔戰士?不過你怎麼知道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是魔戰士?」斯坦的目光忍不住溜到嚴默胸前的育兒袋上。他有好多疑問,卻因為不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嚴默這個人本身就逢人只說三分話,今天只不過喜訊來得太突然,他有點失態,如今冷靜已經逐漸回來。不過說都說出口了,他也沒怎麼隱瞞,七分真三分假地跟斯坦解釋:「我的孩子確實比較特殊,我能感覺到他們,您能操控靈魂,想必也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對嗎?」
斯坦沒有否認,但他有一個必須要問的問題:「你的孩子就在你胸前的袋子中?」
「對。」
斯坦唰地坐起身,「你的孩子不是女人生的?他們怎麼會被你裝在袋子裏面?這個袋子有什麼特殊之處?為什麼……」
嚴默笑着打斷他,「抱歉,有些事情我不能跟您說得太詳細,這涉及到我族大巫的一些絕密傳承。我只能跟您說,我的孩子是我自己生的,不過我不需要像女人一樣大着肚子懷上九個月。您可以理解為,我先生下兩枚……種子,然後把種子放到這個育兒袋中培育,等他們身體發育完全,能量足夠就可以破土而出。」
斯坦張大嘴,看嚴默的目光要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嚴默坦然受之,他一點都不覺得親自「生」下兩個兒子有什麼好羞恥的,上輩子如果他有這個功能,他一定會拿自己做試驗。
斯坦沉默了好一會兒。
嚴默以為他接受不了,聳聳肩,正待找個藉口離開,就聽斯坦非常認真地跟他說道:「如果我加入你們族,能告訴我這個生孩子的秘法嗎?我也想生一個。」
嚴默:「……」
斯坦一把抓住嚴默的手,帶着深深的期盼,特特特誠懇地乞求他:「我可以用我的靈魂起誓,如果你同意讓我加入你們的部族,並告訴我像你這樣生孩子的秘法,我一定不會背叛你、不會背叛你們的部族,我會永遠留在你們的部族。只要你答應我,等我的孩子長大後,允許他離開你們的部族去延續我曾經的部族就好。」
「咳!」祖神在上,這個發展他真的沒想到!嚴默想要掙脫出自己的手,可斯坦抓得他太緊。
「你也看到我的能力了,如果我加入你們部族,一定會成為你們的臂助,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的祭司之位產生任何威脅,相反,只要不違背我的意願,我可以聽從你的命令。你們部落有長老嗎?我可以做長老。」
嚴默幾次張口都被斯坦打斷,一直等到斯坦說完他想說的,才問出他想問的問題:「你沒有直系後人嗎?」
「沒有。」斯坦好像怕嚴默跑了一樣,還是不肯放開他的手,就這麼抓着他說:「胡蓮說給我留下了直系族人,但那些族人都不知過了多少代,我的血脈早就薄弱的快要察覺不出,更不要說在他們中間挑出一個能繼承我能力的大巫。」
斯坦用兩隻手把嚴默的兩隻手包在中間,低頭吻了吻他的手指尖:「眾神在上,我本來已經放棄了希望,只想着能留下那些後代也算延續,可是你來了,不但為我解除了奴隸骨,還給了我更大的希望。我的默巫啊,你是神賜予給我的最大寶物,我一定會盡心盡力地守護你,我用我的靈魂發誓。」
嚴默嘴角快要抽到耳朵邊,這個姿勢太曖昧了。媽呀,幸虧他家那個小醋罈子不在。否則別說和斯坦合作,不立刻打起來就不錯。
「如果您想要孩子,也不需要非得到這個巫法吧?您完全可以……」
「找個女人?不,既然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延續我的血脈,又何必在我的血脈中參雜其他不純的血。」斯坦很肯定地道:「你們族這個秘法是不是能保證生下的孩子一定具有魔力?不要隱瞞我,你剛才已經說了。」
「呃,這個也不是絕對,而且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說了這兩個孩子是我的生的,但這兩個孩子不止延續了我的血脈,還有……我的戰士的。」
「原戰?」斯坦眉頭微皺。
「對。」
也不知斯坦想到了什麼,很快他的眉頭就舒展開,「我明白了,是需要另一名魔戰士,而且越高階越能生出天生魔力的戰士或巫者,對不對?」
「那您也可以找一個高階女魔戰士或女巫。」
「你是要我跟一群女人交/配?只為了讓她們生孩子?你當我是什麼?」斯坦的表情突然變得嚴厲起來。
嚴默暈死,「這種方法才最自然吧?」
斯坦看了嚴默好一會兒,放開了他的雙手,「我已經失去讓女人擁有我血脈的能力。」
啊!嚴默有點尷尬,他並不是想逼出斯坦這個秘密,作為醫生,他覺得無所謂,但作為男人,恐怕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失去傳播後代的能力。
斯坦忽然笑起來,「我能勃/起,能享受男女間交/配的歡愉。我只是不能留下後代了而已,這是所有高階魔戰士和魔巫都有的問題,不止我一個。」
嚴默驚訝,這個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怎麼,你不知道?」斯坦神情放鬆下來,「我以為你是知道自己不能留下後代,所以才用了這種秘法。」
「您說的高階?」
「當魔戰士和魔巫的能力達到一定高度後……我不知道你們那裏怎麼劃分戰士的級別,我們就分低、中、高三階。當我們達到高階後,想要再留下後代就很難很難,幾乎不可能。所以我們那時候的戰士和巫者都知道一定要在能力進入高階前留下後代。」
嚴默不清楚東大陸的神血戰士和巫者們知不知道這個事情,但想到那邊的人生孩子都很早,恐怕他們要麼沒有留意到這種情況,要麼就是留意到,但還沒有傳入他耳中,畢竟他和東大陸那些勢力的人接觸才不久。
「所以你族這個秘法很寶貴,是真正的神的恩賜。如果你說出這件事情,並以此為獎勵,其他人不說,只那三十二人,恐怕有一大半都會真正願意忠誠於你,包括我在內。」
嚴默沒有立刻開口。
巫果大概睡夠了,這時活潑得不得了,學嘟嘟叫:「爸爸,答應他,那娃娃果還多着呢。再不行,等我出生,你把那棵樹交給我來種,管保長出多多的果子。」
嚴默從指南那兒深刻了解過娃娃果的功能,也知道娃娃果確實有這個能力,而且培育的過程還不像他們這麼麻煩。
因為巫果和嘟嘟都已經有自己的靈魂,巫果還有自己的本體,所以為了讓他們和娃娃果順利融合,才會有先放到他肚子裏孕育,再生出來,然後再放進育兒袋的過程。
如果只是利用娃娃果培育後代的話,只要用父母雙方的精血澆灌還在樹上的娃娃果,等娃娃果吸飽了能量落下,再尋找一個能量充沛的地方讓其繼續完成肉身和靈魂的生長,等娃娃果裂開,一個真正的具有血肉的娃娃就能誕生了。
總而言之,娃娃果兼具了把精血轉化為精/子和卵細胞,再把它們受精,繼而充當子宮的各項功能。
「請給我時間考慮。」斯坦的條件雖好,但嚴默仍舊沒有當場應承。
「爸爸,為什麼不答應他?」巫果不明白,「難道你不想多個厲害的打手嗎?」
「笨!這麼寶貴的秘法,哪能這麼輕易答應,我剛才可是說了,這是我族的巫者傳承。」
「哦……爸爸你好壞哦。不過我喜歡!」巫果嘎嘎笑。
聽到巫果的笑聲,嚴默想九風了。這幾個小的經常處在一塊兒,一些小習慣都互相傳染了。
說到九風,九風小爺這時在幹什麼哩?
九風在元洲那兒得到不少雛鳥喜歡的小玩意兒,又被元洲傳授了一些施展種族能力的小技巧,着實好好地琢磨了一陣子。
可是九風除了閉關睡覺,平時就不是個能沉得住氣的。等他掌握了幾個技巧後就不肯學新的,鬧着要去找他的默默和兩個弟弟玩。
元洲都不知道他哪來的弟弟。他們人面鯤鵬產卵不易,通常一對伴侶終生能有一隻小鳥就很幸運,有時還不得不用一些特殊方法來獲得後代。像他,就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鳥蛋的影子,不過他們人面鯤鵬壽命長,也不急就是。
九風鬧了幾次,見元洲怎麼都不肯放他出去,他就老實了……才怪!
咱九風小爺跟着默大祭司早就學得狡猾狡猾的,見直接鬧騰不行,就開始麻痹敵人。
而元洲也沒想到一隻小小鳥會跟他耍心眼,見他老實了,還特地送了他好些寶貝,並好好安慰了他一通。
九風寶貝照收,逃跑的心一點沒變。於是等到元洲放鬆警惕,跑去和伴侶粘粘糊糊時,九風順着屋子裏的煙囪溜走了!
溜出來的九風剛想去找嚴默,轉而又想到好多天沒見了,就這麼空爪子去不能顯示他山神大人的偉大,遂決定要弄一點好東西去討自家小兩腳怪的歡心。
有角人的王城這麼大,好東西在哪裏呢?
九風變到最小身形在王城裏飛來飛去,不久他瞄上了一個衣着華麗的有角婦人。
他瞄上這個婦人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對方明顯身份很高,見到她的人都稱呼她為王后,可這位王后在進入某處宮殿後,行為卻變得鬼祟起來。
她打開了一面牆,牆裏出現了深深的向下的階梯。
女人提起裙擺,走下階梯。
九風在牆壁合攏的一瞬間,跟着飛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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