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鹹魚人生 84、動心與執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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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集團公司看了看，和張總監談論了一下，順便看了看公司的一些財報。公司存在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也就勉強這麼運行着。好在這個公司做的是固定資產，就算倒閉了也不可能不值錢。張總監也建議王珏不要往集團公司投錢。這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搞不好是五六年的亂賬，同時這，也不是錢的問題。不管是誰的關係，如果公司資產不值得銀行放貸這麼多，他們是不會放貸的，畢竟這是關係到他們頭上的帽子問題。大家只是合作夥伴，不是親人好友。
去了集團公司一趟之後，王珏徹底打消了出錢幫助家裏渡過難關的想法。事實上，因為投資了溫泉酒店和ktv還有和羅永浩合作了一些娛樂項目，還是能賺一些錢的。那一些小公司沒有掛在集團公司上，同時商業自主權很高，就算集團公司出事情了，那一些獨立公司也不會受到太多的波及。因為投資了這一些大塊頭，平時的用度還是可以保證的，就算稍微奢侈一點也沒有關係，一年也能有幾百萬的純利潤。
趙曦早上去學校了。雖然是國慶假期，但是老師們大多數都還在瀟湘。早上去看了看班主任，和幾個在瀟湘的任課老師，其他的老師不在瀟湘，也只能打打電話。
拉出老媽的座駕，一輛寶馬730，然後就去金色年華找到趙曦。
趙曦坐在車上，隨着王珏在城市之中晃蕩。
瀟湘並不大，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就那樣漫無目的的走着。街邊原本很繁華的地段，現在的門房上，掛着招租。原本是老爺爺老奶奶最愛的瀟湘花園現在也變得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擺地攤的，叫賣家傳秘藥的江湖人在那裏。
「自從三個基礎工業大工廠出事情之後，帶來的社會效應不是一般。」王珏緩緩笑道，「在羊城的時候，我就發現好多紡織廠都已經關門走人了。不過那邊還好一點，對比瀟湘實在是好太多了。」
「瀟湘出現現在這個情況，其實就是因為瀟湘在之前太過依賴重工業，除了那一些重工業並沒有什麼支柱產業。原本作為天南第二大城市，無論是交通還是人文都很有發展潛力，走到如今這一步實屬不該。」
「現在做文化產業非常困難。民族古鎮不是沒有人說過，但是政府已經征地了，可是一直沒有辦法建設。地方無法從中央拿到撥款，而地方財政不足與支撐這一些大工程，然後導致了這樣的局面。」
「這是經濟轉型的一個陣痛。」趙曦看着外面蕭瑟的地方，神色平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外事萬物不縈於懷，什麼都能理智的看待。
「這也是發展過快留下的後遺症。華夏人太窮了，所以一見到可以賺錢的產業就一窩蜂的衝上去，比如白雲山的稀土礦，外國人說值錢，於是周圍的所有人都忙着去挖。聽說煤炭漲價，於是有煤炭的地方都是一個個的窟窿，在這一方面暴露出兩個問題，一個是地方政府缺乏有效的領導，第二個就是制度的不完善。制度不完善就會有人想着鑽空子，只要看着條件差不多，什麼批文都敢放出去，他們低估了老百姓求富的心。政府沒有有效的領導主要表現在政府人員的不作為，他們根本不知道一個地方適合發展什麼，比如前幾年的經濟作物問題，各種各樣的經濟作物老百姓種下去了，可是最後找到誰銷售呢？最後壓力還不是落在老百姓頭上，這就是常見的政府不作為現象。居廟堂之高，和處江湖之遠是不一樣的。」
「你現在和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好像不是經濟學的領域吧？」
「這是我們華夏獨有的經濟學，叫做政治經濟學。華夏最優秀的一批人，可以說是精英人物基本上都進了體制內，本來他們要做的事情是做一個嚮導，可是他們沒有做好。這和國外情況就不一樣，國外精英人物都是在商場。他們政治受到經濟的影響，在華夏是反過來的。」
王珏點了點頭。
「在我看來，這應該是一種宏觀調控，要讓國家的經濟軟着陸。之前發展太快，很多弊端同時出現，比如物價，比如各種污染，還有粗製亂造，一些基礎材料的產能過剩都是經濟發展帶來的後遺症。那一些重工業大部分都是粗製亂造的，沒有多少科技含量。比如鋼材，雖然產量世界第一，但是特等鋼材還是要靠進口，那一些粗製亂造的鋼材其實對國民生產沒有多少作用，只能用作普通的建築用。」
「嗯。」趙曦點了點頭，「這一天早一步到來晚一步到來不重要，如果國家想要平穩發展，實現真正額強大，而不是這種泡沫式的強大，這一步還是要走。不過國家現在就走，還是有一些操之過急了。」
「可能是下面的人更加變本加厲了吧。」王珏笑着說道，「我去過金水，在路過金水和金水下面的小鄉村的時候，在中間位置，看到了一些基建，大概是焦化廠和磚廠吧。也就去年的事情，只不過今年不知道有沒有賺到錢。那一片位置很好是那種摻雜了高嶺土的紅土，用來燒磚是最好不過的，可是邊上明明已經有兩家磚廠了。」
趙曦奇怪的看着王珏，不知道王珏突然說這個東西有什麼用。
「趙學霸，那你說說，在未來十年中發展什麼最好？」
「第一個科技產品，電子科技，生物科技，能源科技，第二個第三類服務業。加工業不行，全球都產能過剩。」
「不過目前看來，互聯網產業應該大有賺頭。」趙曦看了一眼王珏。要不是自己偷偷打聽，還不知道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已經走到了這麼誇張的地步。
「互聯網的潛力非常之大，隨着互聯網的發展，現在有多少人離不開互聯網了。要是有朝一日，互聯網能提供現實中所以可以提供的交易的時候，那個時候互聯網才是真正的強大。名支付現在就是在做這個事情。非常有潛力的一個產品。」
「說說吧，如果你能說出來一點讓我感興趣的東西，將來我們一起做吧。」王珏饒有興趣的說道。
趙曦眼神複雜的看了看王珏，偏過頭不理王珏。
「嘖，你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我現在可是互聯網教父級別的存在，你知道熊貓因為有了我，一年不到時間資產翻了上百上千倍，你明白這意味着什麼麼？要是熊貓現在上市了，那就是那個價格。和我一起做事情，應該比你在華爾街，畢馬威這一些東西要厲害多了吧？而且你是專門做商業分析的，並不精通財務，大學畢業最多就是一個注會的財務水準，想必這一點還達不到人家的要求吧？」
趙曦偏過了頭看着王珏：「我想你找我是想要一個幫你執行的人才吧，可是這樣算下來的話，我就是給你打工了，那就意味着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超過你了。」
王珏張了張嘴。
在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執念這種東西是什麼了。
關於這一點，王珏早就知道。高中時候的鶴立雞群，還有自身的優越感，讓趙曦變得目中無人，認為同一輩人中，沒有人比得上她。比不比得上玩格局不好說，至少除了自己王珏不知道自己知道的同齡人能有趙曦這麼優秀的。
「我給你股份。」王珏看着趙曦。
「免了，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又不是掙不來？」
王珏閉嘴了。
趙曦高傲是有自己的資本的，要是王珏有這樣的資本，王珏也會飄飄然，正是因為王珏知道現在自己擁有的東西並不是自己真才實學，所以才會格外謙卑。
「王珏，我要糾正你一句話，水木的我不管，但是我們燕京的學生，不是那種一流的本科生，三流的研究生。在重點大學裏，高分低能的人是有，但是瓊並不是其中之一。」
王珏差點沒有把車子開到路中心的欄杆上。
「你這一句話，你從哪裏聽來了？」
「我認識楊老，僥倖陪楊老吃過飯。」趙曦緩緩的說道。
王珏點了點頭。
趙曦的背景確實不俗，不然趙曦再怎麼遊戲也不可能現在就接觸到楊老那樣的人物。
「席間，楊老大力誇獎一個叫做王珏的人，說王珏很不錯，推出網銀，建立全球最多用戶的社交帝國，還成了武俠小說的宗師，更厲害的是有一個研究思路可能改變現在的物理學格局。」
「我明白了，就像是高中那會兒一樣。你之所以來羊城就是因為你氣不過，是吧？」
趙曦不說話。
「可是我就是這麼厲害，你要是準備超過我，那可是要努力了。」王珏瞪了一眼趙曦。
趙曦並沒有反駁，只是看了看王珏：「現在的大學生太多了，雖然大學擴招確實帶來了大量的大學生，但是大學生的素質格外堪憂。你說的也沒有錯，很多大學生，包括燕京水木，其實在大學本科階段都不知道人生的發展方向是什麼，渾渾噩噩拿着高分，卻不知道怎麼走接下來的路。似乎在生活中除了學習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不知道選擇怎麼辦，讀研吧，這也就造成了另一批學霸，但是卻沒有用處。但是下面的院校中，真正想要讀研的人大多數都是找到了生活的方向，真正想要學東西，而不是混學歷的。而越是厲害的大學，出國的比例越高，人才大量缺失。你說的不錯，燕京水木就是一個培養賣國賊的地方。」
王珏默然，這一些話怎麼接？
「人生有夢，各自精彩吧。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還行，那就來幫我吧。說實話，能走到今天我都是誤打誤撞的，我看似灑脫，其實心裏面很忐忑，生怕這一切有一天會變成鏡花水月。」王珏苦笑，將自己的真心話說了出來，「如果有了一個非常厲害的掌舵者，我所做的一切，現在不會只有這一點成就，你能明白我說的意思麼？想法我是有，但是支撐想法的能力，我確實沒有。我不騙你。」
趙曦看了看王珏。
「你是認真的？」
「嗯。」
「我想自己發展兩年。」
「那我等你兩年。」
這話說得怎麼有一種山盟海誓的既視感。
趙曦看了看王珏，眼神頗為複雜。
「下午王野他們會來，要不要去聚一聚？」趙曦裝作無意的看着窗外，淡淡的說道。
王珏早已看穿，其實趙曦在班級中人員並不是很好，所有的班級群裏面，她都不會說話，只是默默的窺屏。或許不是故意造成這種局面，可事已至此，趙曦並沒有想着去改變。
執拗的小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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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動心與執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