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子到底怎麼回事,上飛機之前你沒和我說你暈機啊。」元寶叔甩了甩自己的手,「還好你元寶叔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學了點急救的手段,要不然我就只有用人工呼吸了。」
看着元寶叔的那張嘴我的胃裏就一陣倒騰。
我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這裏是哪兒,我們得救了?」
元寶叔一愣,「什麼得救不得救的,你小子一上飛機就暈過去了,下飛機我們趕緊把你給接了回來。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中邪了?」
元寶叔這話說得我目瞪口呆,我抓着他的手呆呆地問道,「飛機呢?飛機沒有墜毀?我們下飛機的時候沒有穿救生衣嗎?」
元寶叔只當我是說胡話,我說的那些他一臉的迷茫,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倒是師父看出了點名堂,讓我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從頭到尾和他說一遍。
從我們在機場休息室里遇到美玲開始,再到之後美玲化成厲鬼我用奔雷符將她給解決掉,最後再到飛機將要墜毀我們都穿上救生衣。
元寶叔聽完我說的這些已經驚訝地嘴都合不上了。
「你個臭小子,以前我只當你溜門撬鎖有天賦,沒想到你編故事也很有一套啊。」
沒有管元寶叔在旁邊說風涼話,我也算是想明白了,剛才要是在飛機上真的發生了什麼,以元寶叔的道行肯定是察覺不出來的。
師父皺着眉頭想了很久,又將我的眼皮翻開仔細看了看,最後沉聲說道,「你之前所說的飛機墜毀什麼肯定是沒有發生的。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能夠真的讓時光倒流,也沒有誰能讓已經壞掉正在天上飛行的飛機立馬完好如初。所以只有一個解釋,你應該是中了某種幻術。」
幻術這種東西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最常見的幻術師心理學家所推崇的催眠術,通過一些特定的手段和心理暗示,讓一個人跟着心理學家的話語進入類似做夢的狀態,從而看見一些特定的場景。
還有一些幻術就更簡單了,就好像埃及法老之所以被手下的一眾奴隸敬若神明,就是因為他會在祭祀或者盛大聚會的時候燃燒一些特殊的香料。這些香料燃燒所產生的香氣就會讓奴隸們產生幻覺,比如他們眼中看見的法老王就和加了特效一樣渾身散發着金光,並且有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
如果我中了幻術,那麼這一切的確都好解釋了。但是誰會閒的蛋疼給我弄一個這種點意義都沒有的幻術呢?
一時間想不出頭緒,師父和元寶叔只能讓我好好休息等恢復好了再慢慢想。
脫掉衣服去浴室里洗澡,我突然看見自己的背心上有一個黑乎乎的手印,而這個手印和幻境裏小麗背上的那個手印一模一樣!
我沉默了,原來這一切都是美玲弄出來的。
她並沒有變成厲鬼,她只是用自己最後的力量引導我進入之前的幻境。讓我既能夠體會到她的痛苦,又能夠展現她自己是多麼的痛恨蕭晴和於浩南。
不管怎麼說美玲最終克制住了自己,沒有讓整個飛機的人都因為她的憤怒而陪葬。一想到那個渣男於浩南,我就覺得不教訓一下他實在是對不起將這一切展現給我看的美玲。
給關金國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我給於浩南的手機定位,關金國在電話那頭苦笑道,「兄弟哎,你不是才回到上海嗎,這於浩南又怎麼招惹你了?我們好歹也是為人民服務的警察,這種侵犯個人私隱的事」
「少廢話,你就說查不查吧。」
聽我語氣不對,電話那頭的關金國果斷認慫,「得,你說查就查吧,誰叫我欠你的呢。」
沒過幾分鐘關金國就給我發來一個網頁,用手機將網頁一打開,代表着於浩南坐標的綠色小圓點就在電子地圖上移動,最終在匯錦商業大酒店靜止不動了。
我穿好衣服準備出門,誰知道一開門迎面就撞上了曾美美。
曾美美揉着頭氣急敗壞地踢了我一腳,「你走路不長眼睛啊!慌裏慌張地趕着去投胎嗎?」
曾美美還真是有上海人的毒舌,我對她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地用手把她給扒拉開,「你要是走路長眼睛也就不會撞上我了。讓開,別擋着我出去辦事。」
「不許走!我也和你一起去!」
曾美美這妞是真的不講道理,一見我要離開,二話不說兩隻手就把我的一條胳膊給抱住了。
我就和觸電了一樣頭皮一麻,想要把曾美美給甩開卻又不敢亂動。我板着臉瞪她,「曾美美小姐,我和你並不是很熟,能不能麻煩你把我的手給放開?」
曾美美顯然也意識到了她現在這個動作有些不雅,但還是紅着臉不肯放手,梗着脖子仰頭理直氣壯地對我說道,「我媽說了外面很危險,除非有你照顧我,要不然她絕對不會讓我出門的。」
我的嘴角抽了抽,有種恨不得抽那曾雪茹幾巴掌的衝動。這老女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之前師父讓我去幫她女兒改邪歸正的時候她死不情願,現在這種交代又是什麼意思,就不怕我把她的女兒給賣了?
我沒好氣地對曾美美說道,「你媽和你怎麼說那是你的事,我現在出門辦私事不想帶着你。你要是再不放手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聽我這麼說,曾美美索性梗着脖子不說話了,一副不管怎麼說反正就是賴上我的感覺。
我現在是真的有些想念蕭九九了,要是蕭九九跟着我一起回來,給這小妮子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這樣賴着我。
伸手直接往曾美美的肋下撓痒痒,這一招我張玄清從小用到大,對付女孩子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這曾美美也沒想到我會這麼無賴,一開始的確給我撓的咯咯笑起來,手上的勁道也鬆了一下。但還不等我把手從她的胸前抽出來,曾美美立馬又像八爪魚一樣把我給纏住了。這一次索性手腳並用,我就想半邊身子吊了個寄生蟲一樣。
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耶,你曾美美就算再怎么小那也算是個大姑娘了啊,你這樣摟着我蹭來蹭去的難道自己就不會覺得尷尬嗎?
曾美美一張臉因為憋笑都快要憋紫了,我實在是沒辦法只能退一步表示會帶着她一起出去,只不過出去的時候一切行動聽指揮,要不然我隨時都可以把她放到一邊自己逃跑。
見我同意帶着她一起出去,這小妮子無論我說什麼都點頭,甚至還把停車場裏的豪車給開出來表示要給我當司機。
當我和她說我要去匯錦商業大酒店的時候,曾美美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曾美美陰陽怪氣地開口道,「沒想到你才來上海沒幾天就知道匯錦大酒店了,挺會玩兒的啊。一定是那個什么元寶叔和你說的地方吧?」
「怎麼,聽你說這話的意思那酒店有問題?」
曾美美沒說話,而是透過後視鏡仔細地打量了我一會兒。隨後不知道她從我臉上看出了什麼,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你真不知道那匯錦大酒店是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現在過去只是找個人算一筆賬。」
「噢,那就好。」
我坐在後面心裏一陣膩歪,好什麼好,這小妞該不會是腦袋秀逗了吧,怎麼說話沒頭沒腦的。
開車用了二十分鐘不到,曾美美就將我送到了酒店的門口。
當她把車鑰匙丟給門童的時候,那門童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搞得我好像是曾美美包養的小白臉兒一樣。
「等等。」
曾美美快走兩步上來挽着我的手,我嚇得往旁邊一抽又沒把手給抽出來。
「別動,你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最好就配合我。」
我納悶兒地問曾美美,「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曾美美捂着嘴偷笑,小聲地在我耳邊說道,「這匯錦大酒店是全上海最有名的情侶酒店。說是情侶酒店,其實來這裏開房的人不一定都是情侶。大部分的人來這裏幹什麼不用我細說了吧?」
我靠,曾美美這麼一說我往四周一看,果然看見在這大廳里開房的大多是一男一女或者是一男幾女。搞了半天這匯錦商業大酒店是一個出名的炮店?
難怪那門童看我的眼神那麼羨慕嫉妒恨,當時他心裏肯定在想這曾美美究竟是哪隻眼睛瞎了才會看上我這種要顏值沒顏值要身材沒身材的男人。
「那個美美要不你還是先出去吧。要是讓你媽知道你和我來這種地方,我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曾美美無所謂地一仰頭,「怕什麼?我媽從來就管不了我,就算她誤會了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我心裏一陣苦惱無奈,你媽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我師父肯定會把我的第三條腿給打斷啊!
曾美美輕笑一聲,「這情侶酒店對客人的私隱很看重的,你還是想想怎麼找到你要算賬的那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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