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用飛機和戰鬥機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很多人在閱兵儀式上看見戰鬥機能夠在空中做出各種翻滾折返的高難度動作,就以為所有的飛機都能做出這種高難度的動作。這種想法是很不切實際的。
就拿我們現在所處的這艘民用飛機來說,別說翻滾折返了,就是傾斜到了一定的角度,這種質量慣性下的前衝力也不是飛機發動機能夠承受得住的,到時候就是副駕駛醒了也不一定能夠將飛機給拉起來。
我張玄清一共就坐了三次飛機,結果就遇到兩次這種危險情況。我在心裏暗暗發誓下次只要不是要命的急事,我絕對選擇坐火車或者坐汽車這種相對安全的出行方式。
衝過去查看董碩的傷勢,好在美玲對這個副駕駛像是留了手,也只是將這個副駕駛給打暈,而不是一槍給斃了。我用掐人中順經絡的方式將董碩給弄醒,他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周圍,直到目光移到儀錶盤上才反應過來到底出了什麼事。
「快,幫我把那個紅色的按鈕按下!」
董碩一雙手就和彈鋼琴一樣在操作台上噼里啪啦的按,我都在旁邊看呆了,好在元寶叔反應快幫着把那個紅色的按鈕給按了下去。
董碩換了個座位坐到機長的位置上,然後打開通話頻道讓所有人都做好防衝擊的準備。
我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什麼防衝擊準備?
好在空警小劉和蕭晴像是看出了我聽不懂,他們兩人走過來將我給摁在一個角落裏,讓我和元寶叔抓住一個把手不要鬆開。就在我剛剛抓穩的下一秒,董碩就開始將身前的一個操作杆給用力往上拉。整個飛機的發動機發出轟隆隆的聲音,本來還安靜地機艙就和要散架了一樣,抖動着機頭慢慢地往上抬升。
雖然我不懂開飛機,但我也能從董碩的眼神里感覺到現在正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在機頭抬升的過程中不停地有亂流從前面吹來,要不是董碩憑藉嫻熟的技巧將整個飛機給穩住,說不定飛機在某一次的亂流中就要猝然翻滾起來,到時候整個飛機的人誰都別想活下去。
滴滴滴!
又是一個劇烈的抖動,隨後駕駛室里閃爍起了紅色警報。飛機的主動力推進器四個壞掉了三個,只能靠輔助推進器勉強地支撐着飛機不從空中掉下去。但饒是如此,飛機油箱裏的油也在以一種難以想像的速度迅速消耗着。
董碩開始和塔台進行聯繫,希望能夠在前方找個合適的地方直接進行迫降。
我和元寶叔從地上站起來,知道這裏已經沒我們什麼事了,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找到美玲,不讓她再有機會去影響到其他人,干擾這架飛機的正常駕駛。
將兩張黃符撕成無數的小紙條,雙手夾着這些小紙條進行摺疊拼接,拼接出一個道家的泰山符形狀貼在駕駛室的門上。
我看着蕭晴一臉認真地對她說道,「在我們沒有回來之前,你們誰也不要開門。只要這個符不被人撕掉,那美玲就絕對不可能再進來。」
蕭晴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空警小劉主動出來把門關上,站在門口充當起了守衛。
我和元寶叔開始對整個機艙進行搜查,之前被美玲給嚇得不輕的小麗充當我們的嚮導,帶領我們將整個機艙的角落和一些休息室都看了一遍。
坐在頭等艙的黑袍女人們已經嚇壞了,這些外國男人一個個大呼小叫的,看見小麗之後更是情緒激動,一副要把小麗給生吃了的表情。
一名身穿西服像是翻譯的男人生氣地看着小麗說道,「我的客人們要求見你們的乘務長,他們對這一次的飛行十分不滿意,要知道這個飛機上還有相當貴重的東西,這種強烈的顛簸可能會導致寶貴的東西受到損壞!」
這翻譯穿的人模狗樣,但說話做事就和一個娘們兒一樣看得人糟心。我對元寶叔使了個眼色,元寶叔笑着走過去一把將那翻譯的肩膀給摟住了,「兄弟你着什麼急啊,就算是想投訴也要等飛機平穩落地以後再說啊。我叫元寶,你怎麼稱呼?」
翻譯被元寶叔這個自來熟給弄得措手不及,偏偏他拿元寶叔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管他怎麼大呼小叫元寶叔就是要用肢體語言和他進行親密接觸,硬生生地讓那個翻譯把注意力從我們身上給挪開了。
趁着這個機會小麗帶着我穿過頭等艙來到經濟艙,經濟艙的乘客們一個個更是驚恐,不少的小孩兒更是哇哇大哭起來,他們的臉上都套了一個個從座位上方掉落下來的氧氣面罩。
美玲說穿了現在也還是一個女鬼,既然是鬼就不太可能藏在這種活人比較多的地方,尤其是有小孩兒這種陽氣重的這裏。
示意小麗經濟艙不用看了,讓她繼續帶着我往前走。
小麗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對我說道,「這再往前走就是貨艙了,裏面沒有人的,只有一些乘客們託運的東西。」
我一愣,「誰和你說美玲一定會躲在有人的地方?這飛機在天上飛如此的接近太陽,按理來說她怎麼也不可能上得了飛機。我現在懷疑正是因為這貨艙里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所以才讓美玲在飛機上待這麼久也完全不受影響。」
小麗完全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這她知道我是肯定要看看貨艙到底什麼樣的,因此也沒多廢話,摸出鑰匙直接將貨艙也打開讓我看。
貨艙的前半部分倒沒有什麼異常,都是一些包裹甚至還有幾隻貓貓狗狗。但是當我走到貨艙盡頭的時候,發現這裏還有一個小鐵門,一些白色的冷氣正順着鐵門的縫隙滲透出來,看上去十分的奇怪。
我問小麗這鐵門後面是什麼東西,小麗搖了搖頭說道,「這後面是一個冷藏艙,只不過一般飛機託運的東西沒什麼需要冷藏的,所以這冷藏艙的門一般也不會打開。」
「打開它!」這一次我從乾坤袋裏將鈴鐺給拿了出來。
我有一種直覺,美玲肯定就在這冷藏艙中。
小麗掏出鑰匙想要將門給打開,誰知道她手裏的鑰匙才剛剛接觸到門鎖,小麗白眼一翻,整個人就直挺挺地朝後倒去,暈死在地上怎麼都醒不過來了。
我拿過她手中的鑰匙接着開門,也是在鑰匙剛剛接觸到門鎖的時候,一股寒氣順着我的手臂就竄了上來,直接往腦門上沖。
要不是我張玄清從小就練了一身氣功,恐怕就和小麗一樣要直挺挺地到底暈過去醒不過來了。
好重的陰氣!
我咬着牙擰動鑰匙,將小鐵門硬生生地給一點點挪開。
打開這個小鐵門就和打開了冰箱一樣,霧狀的冷氣就和活了一樣爭先恐後地往外面涌。
我抬頭往裏一看,這冷藏艙的正中間竟然擺着一口黑色的棺材!
瑪德,我就說這飛機肯定有什麼古怪才會讓美玲順利地跟上來,原來在這貨艙里還藏着陰氣這麼重的東西。
因為不確定美玲到底是躲在這個冷藏艙里的哪個地方,我只能進去之後將鐵門給關上,帖一張黃符在上面把美玲出去的路給斷掉,然後走到棺材旁邊仔細察看。
這棺材並不像我以前見過的那些棺材一樣喜歡在表面雕刻什麼花鳥蟲獸。這棺材通體黑色上了亮漆不說,就在棺材的側面還有不少我看不懂的文字。
我可以肯定這棺材的制式不是我們傳統的制式。我突然間想起坐在頭等艙的那些外國人,那個翻譯之前好像是說過在貨艙里有什麼貴重的東西,難道說的就是這個棺材?
出於好奇,也是為了將美玲給找出來,我雙手合十對着棺材拜了拜,「反正這冷藏艙里也沒有陽光,我現在開棺也不算是壞了規矩。為了我們這幾十條人命就得罪了。」
反手伸到棺材下面去摸釘棺材的木栓口,誰知道摸了一圈都是光滑的,什麼外扣內扣都沒有摸到。
我撓了撓頭這下懵了,難道說這個棺材是渾然天成的,裏面其實根本就沒有躺人?
想要伸手在棺材蓋上敲一敲確定到底是不是空心的,突然又想起師父曾經說過敲棺材蓋很容易讓裏面的死人起屍。畢竟這敲蓋子的聲音就和敲門的聲音一樣,要是讓躺在裏面的人誤以為你是在喚他回來,那起屍以後事情才是真的鬧大了。
找不到開棺的方法,我又繞着棺材仔細地看了一圈。這才發現在棺材的頂端有一個隱蔽的按鈕。
這個按鈕和棺材上的花紋結合在一起,如果不是我一邊看一邊摸覺得這手感不同,一時半會兒還真發現不了異常。
輕輕將這個按鈕往下一摁,棺材的蓋子緩緩地打開了。
本來我都做好看死屍的心理準備了,誰知道這棺材裏躺着的竟然是一個面色紅潤的外國女人,最關鍵的是這個外國女人還挺漂亮,簡直就和天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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