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大家看着兩個姑娘家居然被一個登徒子欺負了,都是氣憤不已,但是看着宇文凌霄的模樣倒不像是普通的官家子弟,一時也無人敢上前幫忙,只是聲討着。
而沈言舒和倪婉與宇文凌霄僵持着,誰也不肯妥協。
「怎麼回事?」一個喝令,讓眾人都紛紛回頭看了過去,卻看到官兵來了。
沈言舒閃了閃眼眸,看着人群後的阿柒,目光很快卻又轉移到了那個喝令的捕頭身上。
宇文凌霄一時倒是沒有想到這動靜鬧得似乎有些大了,這麼多煩人的蒼蠅看着,真想把他們統統都拍走!
眾人讓出了一條道來,捕頭帶着好些捕快走進了房間,卻還是被護衛攔了下來。
「有人說你們在這裏鬧事,怎麼回事?」那捕頭微眯起了雙眼問道。
沈言舒卻站起來,直接朝着外面道:「求官爺做主,我們姐妹並不認識此人,他卻要強行將我帶走,這實在就是強盜行徑!」
宇文凌霄聽了她的話,倒是覺着可笑,這女人明明知道他是皇子,卻向一個捕頭求救,莫不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可是門外的人聽了都在紛紛指責着他的不是,仿佛他完全就是個十惡不赦之人。
捕頭一聽,便轉頭看着宇文凌霄,以前在臨安犯事的官宦子弟倒是不少,之後後來皇上下了命令,殺雞儆猴,如今這般囂張的倒是沒幾個了。
他說道:「既然如此,就統統帶回衙門去審問。」
守在門口的護衛拿出了一張宮裏的令牌,對那捕頭說道:「這裏的事情用不着你來管。」
那捕頭也不是不識貨的人,看到那玉牌便知道宇文凌霄不是等閒之輩。
可是看着沈言舒和倪婉,還有一眾看熱鬧的群眾,他一時不知進退。
沈言舒說道:「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還可以這般以強權來逼迫別人,說什麼勤政是為了百姓,其實我們不過都是螻蟻,想捏便捏,這大齊看來是沒有王法了。」
這般言語果然倒是讓周圍的人情緒更加高漲起來,指責宇文凌霄的聲音越來越大。
那捕頭上前道:「這位公子,還是請你們先跟我們走一趟吧。」
「本皇子的事情,用得找一個捕頭指手畫腳?」宇文凌霄徹底沉了眼眸,看着那個多管閒事的捕頭。
捕頭和周圍的人皆是一愣,沒有想到竟然是個皇子。
捕頭和捕快們紛紛行禮道:「卑職參見殿下。」
宇文凌霄原本並不想暴露身份,畢竟盯着他的人可不少,但是這女人似乎很是會惹麻煩,為了減少麻煩,他只能以身份來反壓沈言舒。
「敢問這位殿下,民女所犯何事?」沈言舒問道。
宇文凌霄冷哼道:「行刺皇子。」
他脖子上的傷痕可都還留着印記呢!
倪婉道:「你胡說,我妹妹怎麼可能會行刺,你隨身帶的侍衛這麼多人,我妹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個理由未免太過牽強!」
眾人看着沈言舒這副瘦弱的模樣,也想像不出她會去行刺皇子。
「既然殿下說我行刺,那可否說說我為什麼要行刺,在哪裏行刺,怎麼個行刺?為什麼沒有成功也沒有直接被抓到?」沈言舒說道。
她這一下拋出的好幾個問題,倒是讓宇文凌霄看了她一眼,越是覺得她不簡單。
「帶走。」宇文凌霄不想再多說廢話,若是今日他來這個女人都帶不走,可真是笑話了!
護衛們走到沈言舒面前,因為之前見識過她的武功,倒是不敢放鬆,而是拔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沈言舒垂眸,她倒是沒想到宇文凌霄會這麼快就找到了她,但是她也不會乖乖束手就擒。
她站了起來,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卻被倪婉一把抓住了手臂。
倪婉雖然氣憤,但是對方是個皇子,身份尊貴,哪裏是她們能夠指責的,但是若讓她看着沈言舒被帶走,她心裏卻做不到。
沈言舒淡淡說道:「沒事。」
她走出了門口,突然看着外面倒是圍起了不少的人,突然轉頭看着宇文凌霄,雙眼含笑地說道:「殿下真是好魄力,想來日後登上皇位,定是位好國君。」
她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如今皇帝雖然算不上正當壯年,但仍是身體利健,而且膝下皇子不少,最近正在商討太子一位,沒想到竟然還會有皇子如此有把握,竟然直言皇位。
若是此言論傳到皇上的耳朵里……
宇文凌霄上前,一把便掐住了沈言舒的脖子,緊緊盯着這個瘋女人。
她的脖子很細,仿佛一用力就會斷掉一般,這副外表果然和她骨子裏的模樣不一樣。
「殿下這是要殺人滅口了嗎?」沈言舒說道,「殿下無視王法,或是覺得自己就是王法,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咳咳……」
宇文凌霄的力氣很大,他一用力,沈言舒便說不出話來了,在一旁的阿柒正要上前,卻被沈言舒用手勢制止了。
他不可能殺她,若是殺了她,只會將這流言坐實,到時候他覬覦皇位並且這般大膽的事情就會在朝中掀起風浪,儘管他什麼都沒有說。
到最後也沒有看到沈言舒求饒的神色,宇文凌霄雖然惱怒,卻還是將她放開了。
「把人帶去衙門審問。」他看了一眼那捕頭,說道。
他從沈言舒的身邊走過,卻聽到了沈言舒那細微的聲音:「別忘了我手中可是有你把柄的。」
宇文凌霄腳下一頓,卻還是直接在走了出去。
這個女人,她等着好了,有她後悔的時候。
沈言舒和倪婉都被帶到了衙門,不過審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出什麼異常。
倪家在臨安城都十幾年了,關係打點也不少,平日裏聲譽都不錯,只是惹到了五皇子,也只是象徵性地關兩天,倪家的人帶着錢來贖人,倒是連關都不用關了。
兩個人回了倪府,倒是把倪夫人給嚇壞了。
惹到皇子可不是什么小事,倪夫人不好教訓沈言舒,於是罰着倪婉在祠堂跪了幾個時辰,並禁足到倪振回來為止,沈言舒心中過意不去,便隨着倪婉一起受罰。
三皇子府內。
宇文睿看着一臉愁容的安如逸,倒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如逸很少會這樣,就算是心中有事向來都只是自己硬抗着,別人看到的永遠都是一副笑着的偽善面孔,然而宇文睿卻知道,安如逸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他向來不許自己喝太多的酒,今日卻是沒有了節制。
他坐了下來,從安如逸手中接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也輕嘆了一口氣。
「要不,你把柳姑娘直接娶回去,想來太師不會那麼明目張胆。」宇文睿建議道。
安如逸卻是笑了:「我不想讓她受委屈,進太師府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宇文睿看着他這般,便道:「那就自立門戶。」
安如逸沒有接話,這麼多年了,從他的母親死了之後,他就一直想着從脫離太師府,只是安懷晉縱橫官場這麼多年,做到太師這個地步,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也不是好對付的。
「對了,沈言舒可能已經在臨安了。」安如逸突然說道。
霍殺在這裏,沈言舒也不離十了。
宇文睿聽着他這麼一說,倒是愣了一下,沈言舒竟然在臨安?
他說道:「燕輕寒和楚臨澈提前到了嗎?」
安如逸道:「據我所知沒有,他們的隊伍還有幾天才到,燕輕寒沒有提前來。」
宇文睿道:「那我這兩人讓人加強巡查,先把沈言舒找出來。」
兩個人正喝着酒,一個暗衛突然走了過來,遞給宇文睿一封信。
宇文睿放下手中的酒杯,將信拆開。
安如逸雖然有些微醉,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怎麼了?」
「無事,就是坊間突然就傳起了五弟的事情,說是他不敬父皇,在一家酒樓里有人說他以後必登皇位。」宇文睿說道,語氣倒是有些諷刺。
安如逸眼眸閃了閃:「敢惹他的倒是不常見。」
「是個商賈家族的女兒,也不知怎麼惹到他了。」宇文睿道,「不過他埋伏柳姑娘的事情……」
提到這件事,安如逸的眼眸沉了下來:「既然他這麼疼自己的妹妹,不如就讓他有個出息的妹夫好了。」
宇文睿和穎珠公主雖然是兄妹,但是向來沒什麼感情,聽得他這麼一說,倒是不驚奇。
那日三公主非要纏着安如逸,現在回想起來,不過都是他們的陰謀罷了。
安明蘭讓三公主知道了柳惜兒的存在,然後三公主便求着她的哥哥五皇子去劫持柳惜兒,而早就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安懷晉卻趁機將柳玥也解決了。
這一件事可牽扯出不少的人來。
安如逸並沒有及時將惜兒找到,這也正是他以前所擔心的問題。
如今惜兒似乎也與他有了隔閡,難道他這些年來的情誼還比不上一個十年不見的名義上的父親?
她會隨霍殺回大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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