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才是他姐,我心裏嘟喃一句,然後乖乖的坐到一旁。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顧靳森就好,我當我的隱形人。我倒是有點好奇,顧靳森會怎麼和永恆解釋昨天的事情。
「姐夫。」永恆一口一個姐夫,叫得順口急了,「昨天是怎麼回事,和我說說唄?」
永恆的笑容像極了每天伴晚沒事做成群結隊聊八卦的大媽,讓我忍俊不禁:「永恆,我能想到你老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的了。」
面對我的取笑,永恆不以為然。八卦是人類的天性,男人也不例外,為什麼就一定看不起男人八卦。
況且,他只算了解家事,和八卦扯不上多大關係。
「昨天我和你姐求婚了,你不是知道了嗎。」顧靳森用簡短得不能再簡短的一句話蓋過,偏偏他還一臉坦蕩蕩的看着永恆,「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永恆格外的失望,他當然知道求婚了,還有全過程的視頻。
他想知道的是為什麼顧靳森突然求婚,以及我們當時的各種心情。看視頻和身臨其境,感覺能一樣嗎。
「姐夫,你那個時候是什麼感覺?有沒有心砰砰亂跳,怕我姐拒絕你?」這句話,問到了我的心裏,顧靳森就不怕我拒絕他嗎。
面對不懷好意的永恆,顧靳森完美體現了優雅的極致毒舌是怎樣的,他淡淡的捲起潔白的襯衫,露出那精瘦的手臂:「那麼想知道?」
「嗯嗯。」永恆點頭。
「自己試一試不就明白了。」
永恆臉色青了,姐夫怎麼能這麼毒舌。他一個高中生試什麼試。
不,他已經不是高中生了,再也不會有那樣的三年時間了。永恆心情低落,覺得鼻子酸澀難受。
「也得要我姐准才行啊。」
又扯到我身上了,我挑眉一笑:「景永恆,你姐我是那麼古板的人嗎?只要你有,我絕不阻止。」
關鍵是沒有啊!
「你們兩個還沒結婚就合夥欺負我。」永恆叉腰,一臉憤慨,「單身狗就這麼沒人權啊?你知道我單身狗大軍多少人嗎?」
我笑了:「別貧了,考試結果出來沒?」
說到正事,顧靳森的目光也看了過來,詢問着永恆。他的目光帶着警告,不准永恆讓我失望。
我對永恆的要求不高,只願他不要錯過大學生活就好,畢竟大學可以讓人明白很多。
永恆搖頭:「還沒呢,成績要明天才出來,不過你放心,我有把握。」考試對於永恆來說,從來不算什麼。
想到永恆的好成績,我心裏忽然有了打算,把永恆送到國外去深造。等成績出來之後,我得找個時間和永恆說說,看他願不願意。
「不過,我有另外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永恆嘿嘿一笑,從桌子上抽出一張東西。
「怎麼,你求婚也成功了?」顧靳森微笑揶揄,深沉的眉眼帶着小小的得意,他專挑永恆的痛處。
「姐夫,你別刺激我了行不。」永恆一張臉立刻就拉下來,委屈的看我,「姐,你看姐夫。」
我聳聳肩,這個我管不了:「你可以真的求個婚給他看。」
「你是我親姐嗎?」
「有可能不是,畢竟我長得這麼好看。」
小打小鬧之後,永恆很是鄭重的把那張單子交到了我的手上——是景氏的合約書。
「姐,我成功進了景氏。」永恆看着我,聲音輕輕的,「我沒讓你失望吧。」
我心裏百味雜陳,這張合約書在我心裏仿佛有千斤重一般。上一次永恆去景氏,是以景氏少爺的身份,而現在卻是以暑假工的身份,其中的酸楚,誰能明白。
「當然沒有。」我揚起笑容,面帶鼓舞,「我弟弟永遠是最棒的!」
「那是。」永恆揚起頭,和我分享面試時候的事,面試官沒有認出他來,也是一件好事,「姐,我的競爭對手有四十多個,被我一一pk掉,厲害吧!阿野也和一起進去了。」
我微笑望着永恆,他講得激動昂揚,眼裏是成功的驕傲。我想,這也是一條別樣歷練成長的路。
「好了,為了獎勵你,我給你做好吃的怎麼樣?」我把合約書還給他,讓他收好。
「好!我要吃你做的青島大蝦……對了,阿野說要你請他,要不要叫他來?」
「行,你叫他吧。」程野和永恆一起進去,也互相有個照應。
我打開冰箱,才發現一件重要的事,今天沒買菜。看着冰箱裏的殘羹剩飯很是頭疼,我才信誓旦旦的答應了永恆,這可怎麼是好。
現在已經八點,出去買菜再做肯定太晚,明天永恆還要去上班。
「怎麼,沒菜?」顧靳森走到了我身後,目光掃過空蕩蕩的冰箱。
「是啊。」我點點頭,很鬱悶,「永恆一直念叨讓我給他做青島大蝦,你說現在怎麼辦?」
顧靳森黑眸深邃,猶如那狹長鷹隼,他勾了勾唇,攬住我的肩頭,順便把冰箱關上:「去準備東西,我帶你出去吃。」
可永恆那邊怎麼說。
「姐夫,你們要去哪兒?」永恆在客廳玩遊戲,見顧靳森摟着我西裝革履,不是剛回來嗎,還有青島大蝦呢。
「去吃飯。」顧靳森聲音磁性,「你開車。」
「不是說好姐做飯的嗎?」永恆微微不滿,「我都和程野說了。」
我很尷尬,要說沒菜嗎?
就在我心思百轉想怎麼解釋的時候,顧大總裁已經霸道的開口:「我的女人,憑什麼給你做飯?」
「……」
顧靳森這話說得理所當然,他甚至擰眉低頭望我,我的震驚讓他不悅:「怎麼,我說得不對嗎?」
「對對對。」永恆立刻點頭,他捂着胸口,一臉受了暴擊,「姐夫,我們走吧。」
他怕再糾結下去,受到的打擊更多。吃個飯都不放過單身狗!
我傻眼看着顧靳森,沒想到他這麼輕鬆就把永恆搞定了。永恆的表面看起來好說話,可認定的事卻是誰都改變不了。
小時候,他就曾為了一塊餅乾三天不去讀書,被打得很慘依舊不去。
本着死貧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永恆特意去接程野,還以前坐放了東西為理由,讓程野來後排和我們一起坐。而我特意讓程野坐到了中間,隔開了顧靳森。
顧靳森臉色平淡,但是車裏卻瀰漫着一種恐怖的低壓,我偷笑着,程野欲哭無淚。
他就是想吃個飯而已,這是招誰惹誰了。
「永恆。」程野不甘心被坑,想也沒想開始回懟,「你不是說程慕言會成為你姐夫嗎?」
一句話,讓車裏臉色都不好了,顧靳森首當其衝,他睨着我,眼神意味深長。
我低着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和永恆說過不少次,他都不以為然。
永恆則是很尷尬,之前我沒有男朋友,程慕言又是從小認識且關係親近,他不想懷疑都難。他只當我的多次解釋是因為不好意思。
程野聞到了不對勁的味道,他這句話,的確說得有些不好。
「我聽永恆說,你喜歡男人?」顧靳森淡淡一笑,那邪狷的唇卻勾起冷涼的弧度,冷冷的眼神看着程野。
在他面前說景小冉是別人的?膽子很大。
程野:「咳咳。」
永恆無故躺槍,他什麼時候說過。不過為了平息顧靳森的怒火,他選擇沉默開車。
程野表示很憋屈,他不喜歡男人!男孩也不喜歡!
到了酒店,經理迎了上來:「顧總,您來了,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我們一進房間,菜就陸陸續續的上了,速度很快。
我詫異的看着顧靳森:「你什麼時候點的單?」
沒記錯的話,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沒看過他點單。
「你讓程野坐到我們中間的時候。」顧靳森性感的聲音帶着冷漠。
我:「……」
好吧,他的報復可以的。我撅嘴看了他一眼,真是個小氣鬼,程野只是說一說而已,要哪天我和程慕言同屏出現,他豈不是要把房子都拆了。
不過,顧靳森的吃醋讓我很高興。
顧靳森已經吃醋了,討好是必須的,我主動坐到他旁邊,給他夾了一個青島大蝦,把皮都剝好放到他碗裏:「顧靳。」
顧靳森一個冷漠的眼神看過來,對我的稱呼很不滿意。
我訕訕一笑,叫出那個讓我彆扭的稱呼:「靳森,我給你剝好了,吃吧。」
顧靳森不羈的眼神落到碗裏的大蝦上,扯開薄唇,唾棄:「真醜。」
這已經是盡我所能剝的了,不能再好看了。
「沒事,小冉姐漂亮就好了。」程野道。
顧靳森涼涼的望了程野一眼,那沁骨的涼意讓程野一顫,他又說錯什麼話了嗎?
用眼神像永恆求救,永恆卻不理他,他不想和這麼蠢的人說話。
我看着顧靳森優雅的吃蝦,輕哼一聲,不是說丑嗎?嘴裏說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
我的目光太過強烈,顧靳森偏頭,很認真的開口:「丑和難吃是兩回事。」
我沒見過這麼不會說話的人,狠狠的夾了一個大蝦,咬牙用力剝皮,就好像是在剝顧靳森的皮泄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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