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中午再說吧。
剛開始工作,卻發現桌子上昨天剛處理好的資料不見了。抬頭環視眾人一周:「大家有沒有看到我桌子上的資料。」
本就關注着我的同事們紛紛搖頭:「沒有看到。」
對於外面的人來說,我和顧靳森在一起可能是很勁爆的一件事,但在策劃部里,他們只是驚訝而已。
成了顧氏的員工之後,你才會發現現實的總裁和小說里是完全不一樣的。大多數人都對顧靳森只有敬畏,這讓我少了很多麻煩。
大家沒有疏遠我,這讓我心情不錯。我在曼曼的桌子上找到了資料,不知道是誰把資料拿過去的。
「景小冉。」第一個找我說話的,竟然是米瑤。她神色猶豫,想拉低姿態和我說話,卻改變不了眼神裏面的高傲。
「嗯,有事嗎?」我已經猜到了她找我幹什麼,無非就是方彥的事,她想借着我近水樓台。
「你出來我和你說。」米瑤道。
我看了看手裏的資料,淡淡道:「我先把這份策劃案做完,等會兒吧。」
「好。」米瑤點頭,「等你做完叫我。」
做完,估計要下班了。我哼着小曲打開這份策劃案,無巧不成書,這竟然是和景氏的策劃案。
顧氏和景氏有合作,這是我一直都知道的,只是這份策劃案,我定睛擰眉,這不是之前景氏和林澤合作的樓盤嗎。
我被景氏開除後,就沒有再關注這件事,沒想到居然會在顧氏看到。
顧氏這邊低價購買了一些荒廢樓盤,打算重新運作,就像景氏那樣,只是這樣未免被業界的人說效仿景氏。
只要能賺到錢,效仿都是無所謂的,可我心裏卻很不舒服,這本就是顧靳森的想法,卻因為我成了景氏的。
我還沒給顧靳森爭氣,讓景氏給開除了。心裏油然而生一股愧疚感。
把這份文件處理好之後,果然臨近下班。
米瑤一直盯着我,見我完事了,立刻來找我。我沒有理由拒絕,只得跟她去了休息室。
我悠閒的倒了一杯溫水,這姿態讓米瑤心裏微怒。
「景小冉。」米瑤開門見山,「我長話短說,我今天找你,是想讓你幫我接近方彥,條件任你開。」
自己都知道是接近,米瑤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我是在想不出她怎麼會這麼愚蠢的來找我,我和她的關係,她從哪裏看出來我會幫她?難道我臉上寫着聖母兩個字。
憑良心講,我不在背後陰她已經是十分不錯的了。
「米瑤,我和方彥無親無故,你找錯人了。」我搖頭,把水杯里的水喝完,走到一邊清洗水杯。
且不說方彥只是顧靳森的助理,我沒資格去插手。就算我和方彥有親戚關係,也無法左右他的感情事。
「景小冉。」米瑤急了,「我知道我以前和你有恩怨,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不幫我啊。」
我被她的話給逗笑了:「米瑤,你的自知之明怎麼不能和智商同步呢?」
難道我還要因為和她有恩怨,主動提出幫她化解恩怨嗎。
米瑤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景小冉,你是不是不肯幫我?」
我以為我表現得已經夠明顯了。
「我知道了,你想幫曼曼。」米瑤咬牙瞪眼,「你們兩個給我等着,我不會讓她如願的。」
她什麼事都扯到曼曼,這讓我突然想知道他們三人到底有什麼恩怨了。
「你等等。」我連住了氣急敗壞要離開的米瑤,「曼曼和方彥,是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米瑤震驚,然後道,「告訴你也無妨,讓你知道曼曼到底是怎樣一個賤女人!她是方家的養女,卻恬不知恥的勾引方彥,你說他們是什麼關係?」
方彥竟是曼曼的哥哥,這是我想不到的,詫異的同時又覺得米瑤太偏激了:「曼曼有男朋友,你自己追不到方彥,不要把責任怪到別人身上。」
米瑤冷嗤一聲,她覺得我太天真,竟然相信曼曼的話。在她心裏,曼曼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我並不打算管曼曼的事,避免弄巧成拙,一下班我就乖乖上了顧靳森的辦公室,生怕他又生氣了。
「景小姐。」方彥沖我問好。
我對他點點頭:「顧靳森在裏面嗎?」
「顧總有一個臨時合作,剛出去。」方彥道,「他讓我告訴你,你先去吃飯,不用等他,飯已經放在辦公室里了。」
顧靳森從沒對我失信過,他突然離開,可以看出這合作的重要信。
方彥通知了我之後,就急匆匆的去追顧靳森了。
在今天,我也明白了什麼叫做冤孽和無巧不成書了,在辦公室吃飯的短短二十分鐘,我又接到了費娜的電話。
「阿森,是你嗎?」費娜長了個心眼,提前詢問。
我思考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是我。」
「景小冉!」費娜語氣格外的平靜,「阿森在嗎?」
以前我可能會告訴她不在,可我現在是顧靳森的未婚妻,再這麼平淡,就不是景小冉了。
「有什麼事告訴我就好了。」我淡淡道,又吃了一口飯,這飯味道不錯,下次得問問顧靳森是在哪裏買的。
「我憑什麼告訴你?」費娜冷笑,「我要和阿森說話,你把電話給他。」
我笑了出來,不客氣的懟回去:「就憑我是顧靳森的未婚妻,你要是不願意說,我就把電話掛了。」
不僅掛了,我還想把電話號碼給拉黑。
費娜道:「別掛,我說。」
我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有本事就固執的不要說啊。
「景小冉,你。」費娜咬牙切齒,她想和顧靳森說的話,自然對我說不出來,於是她開始對我冷嘲熱諷,「你是不是用孩子威脅了阿森,才讓他向你求婚的?」
費娜只能想到這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
「你覺得顧靳森是會被威脅的人?」我冷冷的潑冷水。
顧靳森要是會為孩子妥協,他早就結婚了——想用孩子來困住顧靳森的女人不是沒有。
費娜也自覺不可能,卻不甘被我潑冷水:「景小冉,你在阿森心裏是特別的沒錯,可你以為這樣會保持很久嗎?阿森。」
「至少保持了一年多了。」我無聊的撥弄了飯盒裏的菜,費娜的火力越來越不如從前了,讓我都不用怎麼想就可以諷刺得她體無完膚。
我突然想到,之前費娜和顧靳森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想我的。
「費娜,顧靳森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怎麼說我的?」這個問題去問情敵,我應該是獨一份了。
「景小冉,阿森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對我可好了。」費娜自動忽略了後面幾個字,開始得意洋洋,「他對我各種體貼。」
「他還是不要你啊。」
「……」
這天已經沒法聊了,我在費娜的咆哮聲中把電話給掛了。
辦公室後面還有一道門,推進去,竟然是一張簡便的床。
我突然想起爸爸以前也會在公司放張床,忙的時候就不回來了,只是次數屈指可數。
在我的記憶里,不管是狂風暴雨,爸爸都會回來,因為家裏有媽媽和我們。
我把那張床鋪開,躺了上去,想着以後顧靳森是不是會和爸爸一樣。
夏天的中午是最好睡覺的,我迷迷糊糊的睡過去。醒來的時候,看到顧靳森坐在床頭。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因為我想你。」顧靳森深深凝視着我,薄唇輕啟。
我徹底清醒了,沒想過他會如此說。臉皮再厚也會害羞一下,我紅着臉諾諾道:「吃飯了沒?」
「吃了。」
「費娜剛才給你打電話了。」不知道出於何種心理,我把這件事告訴他,並盯着他的臉不想錯過任何情緒。
我以為他會驚訝,彆扭,至少有一點點的情緒波動。我甚至都想好怎麼生氣,來抵消早上他生氣的事。
「哦。」
就這麼哦了一聲?我默默的替費娜這個前女友不值三秒鐘。
當然,心裏是欣喜是不用問的。
「顧靳森,我先去上班。」見時間差不多了,我打算開溜。
「嗯。」顧靳森嗯了一聲,輪廓分明的帥氣面孔淡定得不得了。
他的平淡,讓我不淡定了,他不打算和我算賬嗎?
我遲疑了一會兒,暗罵自己的受虐傾向,他放過還不好嗎。
下午的時間很快,一回家我就被人轟炸了。
「姐!」永恆用一種不善的眼神看着我,臉色發臭,「你不覺得有什麼事要和我交代一下嗎?」
我尷尬的咳了咳:「昨晚你不在,我能怎麼辦?」
身為我的親弟弟,他有了個姐夫卻要從別人口裏知道,他的感受可想而知。
但,這不能怪我,我也很懵逼。
「你不會打電話給我嗎?」永恆依舊耿耿於懷,他今天被程野問到這件事,都是愣的。
他以為這種終身大事,他絕對會是第一個知道的,誰知道是最後一個。
我有點心虛,然後瞥了瞥停好車的顧靳森:「你問他吧。」
永恆的臭臉,在看到顧靳森之後立刻變成笑臉,看得我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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