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來看顧靳森的演講也無可厚非。
上面已經開始了,為了不浪費顧靳森的時間,校長特意把議程的內容剪短。
學生代表上台代表所有學生發言之後就是顧靳森致詞了,我看見原本還有些懶散的學生都面色激動,就差要直接站起來表示興奮之情了。
「下面進入第八項議程,讓我們有請顧靳森先生上台致詞!」
校長話落,顧靳森沉穩的從後面走了上來,幽深迷人的眸子在第一刻就成功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對顧靳森揚起甜美微笑,無聲吐出兩個字:加油。
「真的是顧靳森啊!」
「我還以為學校是騙我的。」學生們細聲討論起來。
以為學校是開玩笑的也正常,畢竟顧靳森不是某些明星,說請到就請得到的。
「我們學校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請顧靳森來得花多少錢啊!」以前一中請著名大學的教授來演講,一個小時就花了兩萬,請顧靳森……想想就是個恐怖的數字。
學生們對一中的歸屬感越來越強了,這是屬於他們的驕傲!其他屆都沒有!
我啼笑皆非,要這麼說顧靳森的身價還沒有一個教授高,因為他來這裏是一分錢都沒拿。
也有幾個人是隱約知道內情的:「我聽說,顧靳森的未婚妻是我們以前的師姐,所以他才會來。」
「什麼?」這個時候的尖叫聲自然是女聲的,「你說我們學校的學姐成功釣到了顧靳森這個金龜婿?太牛了。」
釣到金龜婿的我:「……」
這麼說似乎沒毛病,聽着卻是怪異無比的。雖說現在自由戀愛不用管門當戶對,被人冠上釣金龜婿這個名頭總歸是有些不舒服的。
校長要的效果也出來了:「聽說學姐是和顧靳森考到了同一個大學,所以才近水樓台的。」
「我一定要考上大學!」
我聽到了許多女聲立誓的聲音,我這個「前車之鑑」成了激勵他們的動力。誰讓顧靳森身上有能吸引所有女聲的優點,長得帥,聲音好聽,還有錢。
不過須臾,顧靳森已經走到了台中間,我看到站在他旁邊的學生代表緊張的顫了顫,下意識的挪後了一點。
顧靳森有那麼可怕嗎?
雖然每個人都把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可整個禮堂有三屆的人,還有不少聽到消息跑回來的畢業學子。雅文言情.org一人一句,就已經很嘈雜了,密密麻麻。
物理老師無奈的說了一句:「還好我們把所有學生的手機都收了起來。」
我釋然,難怪到現在都沒人拿手機出來拍照,這可不是顧靳森的正確打開方式。
也是,要是能帶手機進來,整個禮堂估計都是拍照的聲音和閃光燈。
顧靳森在台上立了三秒,如大海般一望無垠的深邃鷹隼掃視了台下一眼,一股無形的壓力散發開來,讓人喘不過氣。
一瞬間,禮堂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各種強烈的目光。
我感受到了旁邊老師的嫉妒,他們在講台上怎麼說都做不到這種效果,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我想拿出手機拍一拍這紀念性的一刻,可後面那麼多學生看着,我不能一個人破壞了這嚴肅的感覺。
「我是顧靳森。」顧靳森舉手投足之間透露着沉穩的成功人士的氣息,他淡淡的凝視着台下,狀似在看所有人,其實是在看我。
顧靳森見我苦惱無比的樣子,薄唇微不可見的一揚。這一點小動作,卻足以讓女生們瘋狂,卻不敢叫出來,只能死死壓抑住。
「很高興能夠來到這裏,對着你們進行演講。」第一次聽到他說出如此客套的話,我可不覺得他高興。
校長本來還擔心顧靳森上台之後無話可說,見他對各種詞句信手拈來,立刻就放心了。
是他太緊張了,那可是顧靳森,怎麼會輕易出錯呢。
顧靳森低磁醇厚的聲音抑揚頓挫,似乎帶着一股魔力,能把所有人藏在心底深處的那股熱給激出來,壯志凌雲!
我雙手捧着下巴,炯炯有神的眸子盯着台上那個男人。絲毫沒有發現,我的動作不知何時已經和身後那些女生一樣了。
在最後排有幾個顧靳森默許的記者,他們現在可是苦逼得很。這裏人山人海,就連後排站立的地方都有跑來噌聽的人,他們的攝像機都沒發放了。剛才還差一點被一個人一腳踢翻。
沒辦法!不想放也得放,那可是顧靳森,一張照片可比他們的攝像機珍貴不知多少。
顧靳森說的話,我竟然每句都記住了,震撼人心的語調,讓我都忍不住想重新去高考一次了。
「扣心自問,你們只有這麼點能力嗎?」
這是顧靳森的最後一句話,那雙幽深不見底的眸子幾乎可以看透所有人的心底,看透他們偷的懶。
我都覺得一陣心虛,當年我也並未全力以赴,否則說不定真的能和顧靳森一個學校。
也只是想想,顧靳森那個時候讀的學校肯定和我不是一個,就沖我當年被父母寵着一定要送進最舒服的大學。
學生們都低下頭慚愧的自責,暗暗下定決心剩下的時間絕對不能虛度光陰。
這一切看得我震驚無比,顧靳森的話作用真的太大了。
校長已經笑開了花,他要看到的就是這樣。今年肯定有很多學生能夠考進好的大學,至於其他兩個年級的,也只是讓他們聽聽。
一時的激動是會被時間給磨滅的,哪怕是顧靳森來演講。
中途顧靳森下台休息了一會兒,第九項議程是他帶着所有學生為高考宣誓。這個屬於學生代表的任務莫名被剝奪,顧靳森還成功裝了一把嫩。
我從未見過顧靳森學生時候的風采,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握成拳,放至自己頭旁,鏗鏘有力的道:「我宣誓。」
下面的學生跟着念:「我宣誓。」
磅礴的聲音直衝雲霄,校長臉上的笑更多了,像一朵綻放開了的菊花。
「必定……宣誓人:顧靳森。」
「必定……宣誓人:某某某。」
我想顧靳森在學生時代必定風姿逼人,要是我學生時代就認識他,說不定會去倒追他。
顧靳森在幕布上簽名,我打趣校長是不是要將這個拿去掛在學校里。他說要拿去掛在校長室,我的笑聲更大了。
當然不可能拿去掛在校長室,月考哪個班成績最後就掛在哪個班,一個月可以爭奪一次。高考全校前十名的人,還可以在上面簽名。
「顧靳森牌流動紅旗。」我想到了這八個字。
可不是嗎,這些不就是流動紅旗的功能嗎,只是作用肯定更加的大。
「小冉,你也在上面簽個名字唄。」校長道,「以後女生就簽你下面。」
我差點沒把筆給扔出去,顧靳森不知怎麼想的,凝視我三秒*着我的手親自簽下了名字,就在他名字的旁邊。
乍一看,竟然有股結婚證的感覺,一股怪異的感覺在我心裏蔓延開來。
搖搖頭把想法揮掉,我這是在想什麼呢。側頭剛好對上了顧靳森深邃不見底的鷹隼,他眼波含笑,低磁道:「好看嗎?」
這個臭美的男人:「不好看。」
「我說字。」
我嘟嘴瞪眼,又給我下套,讓我自己說自己寫得字不好看。
破罐子破摔:「不好看!」反正我寫的子比起顧靳森是真的不好看,可以說是丑得不能再丑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手剛準備收回,筆居然斷芯了,黑墨水全部沾到了我的手背上。
沒見過我這麼倒霉的,顧靳森剛才寫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還是說筆也看人?
「我去趟洗手間。」
「嗯,我在校長辦公室等你。」
聞言,校長一臉驚喜,仿佛被皇帝給翻了牌一般:「顧總,這邊請。」
對於曾經就讀於這個學校的我來說,路我熟得不能再熟了。廁所要要麼走到教學樓,要麼走到實驗樓,我選擇去人多的教學樓。
每個學生估計都會有一種感覺,就是實驗樓總是陰森陰森的,一中還流傳着實驗樓鬧鬼的傳說。
雖然晚自習取消了,可顧靳森致詞之後學生全部跑回教室學習,他們現在人生里只有學習兩個字。
「同桌,我們去上個廁所吧。」
「除了學習以外的事別叫我。」
「帶書去。」
「走吧。」
要不是着急去把手背上的墨水洗掉,我真想在教室門口多待一會兒,那股學習的氛圍讓人心裏很舒服。
水從水龍頭裏傾泄而出,墨水還沒有徹底干倒是很好洗的。
地上出現了另外一道陰影靠近着我,我斂下眸子繼續洗着手。洗完之後拿出紙巾擦手,把身後停下來的人完全忽略。
忽略也只能做到一時,我還是要轉身出去的。
「你擋到我的路了。」我淡淡的看着她,不悲不喜,「還有,一中應該沒邀請你,你也不是從一中畢業的。」
在剛才顧靳森演講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她,坐在最顯眼的位置,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
「我來了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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