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是了。」曼曼還是覺得是顧靳森。
「他的事,一直是由方彥去辦的,你忘了嗎?」曼曼是已經在記憶里把方彥給清除了嗎?
聽到方彥二字,曼曼手指微僵,她淡淡一笑:「哦,是這樣啊,我沒有怎麼認真想過。現在一想,還真是這樣。」他以前每次拒絕她的理由不都是顧靳森有事嗎,曼曼自嘲一笑。
我輕輕點了點頭。算了,猜不出來是誰就放着吧,就當是多了一個好心人。
玫瑰花的事很快被我拋之腦後,戲劇性的是,不久又有花送來了。這次是百合花,給病人送百合花,還算是比較合理的一件事。
比較讓我和曼曼捉急的是,這次也沒有標明來源。我不禁想,現在都流行這樣嗎?送個花還要讓人去猜是誰送的?
「放一邊吧。」加上吳永安送來的那一束花,這已經是第三束了,三束花里,就數吳永安那一束花最為花哨,什麼都有。
本來是挺好看的,什麼都有,價格也是不便宜的。和法國玫瑰和百合花一筆,卻顯得有點像是路上隨便采來的雜草包成了一團就抱過來了,滑稽無比。
「曼曼,再來一束就可以湊一桌麻將了。」我戲謔的看着那三束鮮花,這算是我有生以來收到的最多的花?
「我給你送一束?」曼曼道。
「可以有。」
給病人送花是一貫的習慣,卻鮮少有人知道病房是不適合放花的,先不說會和病人搶空氣,就那些花粉對病人就有些不好。
護士看到花明顯不悅:「病房放花可以,但不要放太多,拿一束出去吧。」如果是多人病房,護士估計會只留一束。
我果斷的選擇了吳永安的花,讓護士幫忙拿出去。要是吳永安知道自己送的花被扔了,估計會吐血。
究竟是誰送的花我也沒有特別去想,那個人既然不願意我知道,我也就懶得去猜了。
因為我的懶,我被人用哀怨的眼神看了一小時。
「小冉姐,你怎麼可以不猜?」程野臉上就寫着哀怨兩個字,「不對,這個還用猜嗎,那麼明顯就是我送的。」
說實話,我想了很多人,就是沒有想到會是程野。他應該不是個會送花的人。雅文言情.org
還有,這兩束花,哪一束是程野送的?我擰着眉,憂愁的看着那兩束花,真愁心。
「你怎麼不寫名字?」有誰送花是不寫名字的,就是公司出*都會有落款。
「我怎麼沒寫了。」程野覺得天大的冤枉,他可是按照程序來的,可是一點都沒錯。
等等,似乎有哪裏不對勁,程野瞪大眼睛,控訴的指着那兩束花:「小冉姐,你不會還不知道哪束是我送的吧?」
有時候太聰明也不好,真相了傷心的是自己。
我正抱着百合花在研究名字在哪裏,被他這麼一說,我隨便猜了一束:「怎麼會,這百合花不就是你送的嗎?」這死小子應該是不會送我玫瑰花的,我覺得我猜得應該不錯。
程野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那小眼神,活似像被我拋棄了一樣。
真的是玫瑰花?我心裏開始打鼓起來,應該不可能吧。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故作鎮定,把手裏的百合花拋給他,「自己抱着好好看看,上面哪裏有名字,是不是花店的人太粗心給弄錯了?」
程野一看,還真沒有。他的表情緩和下來,滿意的看着我:「小冉姐,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還是認出了我送的百合花。」
我帶着笑容,果然猜得沒錯,他送的是百合花。還給我故作不高興的表情。
「這家花店的人太不敬業了,我明明是交代好的,一定不能弄錯,還是給我出錯了。」程野咒罵着,「還有這百合,和我看到的百合根本不一樣,拿好的糊弄我,又給我送壞的,我要去投訴他。」
程野也就是說說而已,他這要面子的性格,不會為了一束花去投訴的。
「好了,可能他們弄錯了。」一般花店都是不會弄錯的,只能說程野比較倒霉,這種小概率的事情被他給碰到了。
「扣扣。」
「程野,幫我開一下門吧。」這個點,又是誰。
程野一臉鬱悶的去開門,他的鬱悶我有點不解的,不就是一束花嗎?
多年後我才知道,這是程野第一次給女孩子送花,就搞砸了。他不鬱悶才怪。
一束百合花衝到了程野的臉上,程野被嚇了一跳:「是誰?」
「不好意思,先生,是你湊太近了。」
我一看,又是一家花店的人。這又是誰來送花的,還是百合花。
「是你?」程野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他去的花店裏的員工,自己還是被他接待的。
那他手裏這一束百合……程野定睛一看,上面掛着的名片不就是自己寫的那一張嗎?
「是你啊。」店員也認出了程野,「不好意思,這本來應該是下午送來的,因為今天訂花的人太多,你這束被放到了後面,我們忘記了。先生,這是你的花。」
我已經笑的前翻後仰了,程野是打算先給我一個驚喜,晚上再過來邀功。誰知道人來了,花卻來晚了。
程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剛才還一本正經的質問我,誰知道自己的花根本沒送到。
所以他剛才是幹了什麼?
店員的態度良好,也道歉了,他也不能顯得太斤斤計較。
「下次不要這樣了。」程野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憋屈,這還不如把名片弄掉,讓他丟臉。
「一定一定,我們下次一定小心,歡迎您下次光臨。」
程野很想罵娘,誰還要下次光臨,一次就好!
程野鬱悶着臉,把百合花一遞:「小冉姐,祝你早日康復。這是我買的百合花。」
我眼裏全是笑意,樂得嘴角都合不起來了。努力憋着笑:「謝謝你。」
「你想笑就笑吧。」程野都替我難受。
人心情不好就會找出氣筒,程野看着旁邊那束百合花:「那這束百合又是誰的,長得這麼丑還好意思送來,我都替它不好意思。」
我哪裏知道這是誰的:「這兩束都沒有署名,不知道是誰送的。」
「不署名還送什麼花啊。」程野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不署名會給我一種是給我送行的感覺,就好像我是病入膏肓了一樣。
「護士說這裏只能放兩束花,我把這束百合拿出去,放你的好不好?」看他今天受了這麼多氣,也不容易。
程野勉強滿意的點點頭,一山不容二虎,一病房不容同種花。
把花的事處理好,我正眼看着程野:「你是怎麼知道我胃病犯了?還知道我的病房?」對外我一直稱是胃病,程野也不例外。
「我去你公司找你,他們說你胃病犯了,我就來了。」程野的回答讓我稍微安心,他不知道其他事就好。
「沒事,明天就能出院了。以後不用這麼大費周折。」
程野默,他以後絕對不會這麼大費周折的丟臉。
「你找我什麼事?」他現在好像還在景氏當暑假工,這些天我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是這樣的。」程野臉上浮現憤怒,「之前我和永恆之所以會去工地,是被林大壯給趕去的,他一直看永恆不順眼,就找了個機會把我們趕到工地去受苦。」
出了事之後,林大壯心虛,一直沒敢來工廠。直到這幾天,他才不得不來上當,程野一看到他就想起了當初的事。
如果不是這個王八蛋,他和永恆怎麼去工地。程野上去就是一頓胖揍,林大壯理虧,也不敢聲張,吃了他一頓拳頭。
本以為這件事會這麼過去,林大壯的母親,也就是廠長的妹妹卻找過來要開除程野,還說要告程野毆打同學。
程野本來就不是個收斂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就打碎了林大壯兩顆牙還覺得是便宜林大壯,他媽居然還敢找上門來了。
廠長也是心虛,讓人先回去,林大壯他媽偏偏不干,還要程野賠償。
程野這個暴脾氣,立刻就鬧了起來,說永恆的死和林大壯與廠長脫不了干係,到時候看誰更慘。這一下子把廠長弄得臉色格外難看,反而呵斥程野,讓程野回去休息幾天。
程野覺得鬱悶,就來找我做主。
我斂下眼底的陰霾,對程野淡笑:「程野,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他包庇侄子的事被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揭開,他的面子肯定沒地方放,人一旦沒了面子,再多的心虛都會變成理所當然。」特別是那種高不成低不就的男人。
要走法律程序還真不能把廠長怎麼樣,以往讓暑假工去工地的事也沒有。這次出了意外也不能怪廠長,他頂多罰點款,也不會怎麼樣。
「他那一點破面子有永恆一條命重要嗎?」程野紅了眼睛。
當然沒有,就是他們一家人的命都沒有永恆一條命值錢。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淡淡道,「我來處理。」
程野恨恨咬牙:「小冉姐,你一定要好好教訓這一家子,特別是林大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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