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極,你要餵我吃飯嗎?」南宮淺狡黠的笑問,心裏滿是期待。
她知道他會餵她。
畢竟這裏沒有其它外人,她自己根本沒法吃。
戰無極俊臉陰沉沉的,似乎異常的不耐煩,口氣不悅道,「已經大半夜,僕人都已經入睡,你好意思讓我去叫醒她們?」
南宮淺撇嘴,心裏淌過一股暖流。
這個嘴硬的傢伙!
他可是這裏的一家之主,只要他開口,哪個僕人敢不起床?
明明他可以那樣做,卻還是打算親自動手餵她。
他對她終究是特別的。
南宮淺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戰無極端着飯菜走到床邊,沒好氣的冷哼,「張嘴。」
南宮淺乖乖的張嘴,烏黑髮亮的眸子閃着笑芒,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有點喜歡看他這種彆扭的樣子。
他是在乎她的吧!
可為什麼不願意接受她?
是因為擔心自己不能給她美好的未來嗎?
昏暗的房間裏,只聽到南宮淺細嚼慢咽的聲音。
戰無極一勺一勺的餵着某人,時時要黑一下臉。
只因為南宮淺事兒特別的多,一會嫌菜熱,讓他吹吹,一會嫌飯熱,讓他吹吹,一會兒又要喝水……
戰無極覺得他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哪刻像此時這麼耐心好。
要不是看她是病者,他早就摔碗離開。
「戰無極,這些菜和飯是你做的嗎?」南宮淺笑眼眯眯的問,米飯很柔軟,菜是清淡柔軟的,根本不需要她費力嚼。
「不是。」戰無極冷冷道。
「那你怎麼這麼久才端飯菜過來?」南宮淺有些不相信。
「等着加熱。」
「哦。」南宮淺有些失望,她還以為他會親自給她做飯菜。
戰無極看着她失望的模樣,心裏微沉,她還是沒有對他死心嗎?
「你要去哪裏?」南宮淺見戰無極要走,立刻出聲。
「回房間休息。」
南宮淺微愣,他不守她了?
「你不能走,萬一半夜我有事怎麼辦?」南宮淺不想他走,就算他坐在這裏不搭理她,她也高興。
「我去叫人來。」戰無極冷漠說完,不等南宮淺說話,絕決的離開。
南宮淺眨眨眼,紅唇微嘟,她感覺得出來,他在有意疏離她。
明明餵飯之前還好好,真是陰晴不定!
看着緊閉的房間門,她內心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原本還以為他在乎她,才會守着她,現在看來似乎是她自作多情了。
戰無極還真的叫了一名侍女在房間外面候着。
南宮淺其實並沒有什麼事,原本那樣說,只是希望他留下罷了。
房間裏漆黑一片,南宮淺卻沒有半點睡意。
或許是因為白天昏睡太久,這會兒她精神特別的好。
她動了動身子,胸口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想着明天初雲學院的招生,她極度的抑鬱。
初雲學院一年只有一次招生,要是錯過,她就得等明年。
但現在的她根本等不起!
南宮淺忍着胸口的劇痛進了神農空間,最後進了靈泉。
在靈泉泡了會,感覺胸口的傷不那麼痛後,她緩緩朝茅草走去,開始煉製復骨丹和養元丹。
除了肋骨受傷,更重的是內傷。
當時那一掌下去,傷了她的五臟六腑。
南宮淺吃完復骨丹和養元丹便睡了,這一睡,她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
等她再次醒來時,整個人有些方,房間裏亮堂堂的,已經第二天了?
南宮淺掙扎着就要起來,胸口的傷疼的她呲牙咧嘴,整張臉皺巴巴的。
但是,她必須起床!
「你要做什麼?」
這時,一道冰冷又微怒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響起。
南宮淺順着聲音望去,便看到戰無極坐在不遠處,俊美的臉上烏雲密佈,似乎非常的不悅。
「我要去參加初雲學院的招生。」南宮淺按了按胸口,肋骨的傷已經修復好,但內傷還是沒好。
戰無極嘴角微抽,她都已經傷成這樣,還要去參加初雲學院的招生?
「現在已經是下午。」
「什麼!」南宮淺瞪着眼睛大叫,頓時引得胸口一陣鈍痛,額頭浮出層層細密的冷汗。
「你已經錯過了報名。」戰無極告訴她一個事實。
南宮淺一臉呆滯,錯過了?
「你你你,你為什麼不叫醒我?」南宮淺抓狂的咆哮。
他明明知道她要去初雲學院,明明知道今天上午是初雲學院的招生會,他竟然不叫醒她。
這不是故意讓她去不成嗎?
她一直想去初雲學院,要是錯過,她還得再等一年。
想着他體內的寒蝕毒,她根本等不起!
「我叫過你,你睡的太死。」戰無極如實的說。
早上他過來時,的確叫過她。
南宮淺張了張嘴,有些哭笑不得。
她睡得太死?
他要是真的想叫醒她,就算她睡的再死,也會被弄醒的好麼。
「南宮淺,你怎麼坐起來了,趕緊躺下。」柳白端着藥碗進來時,看着南宮淺的陣勢,驚的大呼小叫。
她不要命了嗎?
還敢坐起來!
南宮淺氣得差點吐血,這會兒連胸口的痛都被自動忽略了。
「我要出去。」南宮淺作勢掀被子要下床,雖然胸口痛,但那些痛意她能承受。
「你是瘋了吧!」柳白大叫,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傷有多嚴重。
雖然他昨天給她吃了藥,但並不代表她現在就能下床亂跑。
她還真是一點也不安份。
「你敢下床試試看!」戰無極警告的聲音充滿了威懾力,銀瞳里是危險的寒芒。
大有一副南宮淺要是敢走,後果會非常的嚴重。
南宮淺有瞬間的愣住,動作下意識的停止。
房間安靜了片刻,響起了南宮淺的哭訴聲。
「我好命苦啊,受着重傷,有人還吼我,嗚嗚,我要回家。」
「……」柳白。
「……」戰無極。
南宮淺偷偷瞄一眼戰無極,見他俊美的臉陰沉的似要滴水時,她只好放棄裝可憐。
這個男人真是太冷血了!
「戰無極,我一定要去初雲學院。」南宮淺打算跟他好好講講道理,雖然他冷血歸冷血,但還是明事理的。
「傷沒養好,什麼都不要跟我談。」戰無極強硬的語氣不帶任何一絲可以商量的餘地。
「……」南宮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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