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住在京城外的別院裏,對於上門請他回去的秦家人視而不見,連秦偉業親自登門,也沒能見到本尊。
不論秦家人是否生氣,夜朗依舊我行我素,但結果也令他滿意,秦偉業保證會退了他與徐婉的婚事,並且夜朗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任何人不得干涉。
一時間,徐婉命硬的說法在京都里流傳起來,原本父親只是個小官,生母正妻地位搖搖可危的徐婉在京城裏並沒有名氣,可誰讓她是夜朗有口頭婚約的未婚妻。
而夜朗被秦家接走那日所發生的事,可是讓整個京城的人茶餘飯後都多了話題,明明應該是最名正言順的徐婉,在那一日就背負了搶別人夫婿的罵名。
畢竟秦子坤失蹤的這些年,秦家已經對外宣稱他的死訊,徐婉連婚書都沒有更不可能守約,一些相看過徐婉的人家也出面作證,證明徐家從不曾提到過有婚約在身,只是沒遇到門當戶對的人才蹉跎未嫁。
這也是徐婉為何非要纏住夜朗的原因,除了夜朗,她已經嫁不到好人家了。
不過宋星辰對這些傳言只是聽過便作罷,現在的她可有許多事情要忙,無暇關心一個與八竿子打不着的徐婉。
「這些藥材若是都售賣,幾百萬兩銀子是有的,給各地都留一些啟動資金,咱們的商路很快便能打通,到時候秦家的商隊就等着坐吃山空吧。」宋星辰咯咯的笑起來,靠在夜朗手臂上,笑看着擺了幾箱子的高等藥材。
若非是怕太打眼,宋星辰倒是想只賣千年以上的人參靈芝等,可現在只敢拿出幾支幾百年分的,剩下的大多是一二百年的,還有一些稍稍珍貴一點的藥材。
「能定下你這麼個聚寶盆,我大概是修了幾世的福。」夜朗手臂一繞,擁着宋星辰的肩頭道:「不要讓自己太累,別忘了你還有我,還有家人。」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就算我想自己扛,你們也不會允許,不是嗎?」宋星辰俏皮的眨眼。
夜朗淡淡一笑,將宋星辰擁入懷中。
在別院這幾日,夜朗實際上都是暗中陪着宋星辰,別院裏哪有他的身影。
可夜朗也清楚,他也該回秦家去了,這次打了秦偉業的臉,總要給些甜頭,否則很多事不好辦。
「咱們走吧,我要去看看鋪子裝修的怎麼樣了,你也該去秦家報道了吧?」享受了一會夜朗的擁抱,宋星辰在他懷中低語,人卻不捨得退後。
「真希望你不這麼聰明,我就可以多抱你一會了。」夜朗苦笑。
「我若不這麼聰明,又怎會入了你的眼呢?」宋星辰抬起頭來,嘿嘿一笑。
「不論你是什麼樣子,都是我夜朗最愛的女人。」夜朗深情的開口,見宋星辰眼眶泛紅,便打趣道:「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你厚臉皮的模樣,夸自己的時候從來不知道矜持二字何意。」
「那是因為我這個人太實誠了,誰讓我的優點多到數不清,你還有待慢慢發掘呢。」宋星辰嬉笑着,鬆開環抱夜朗的手臂,輕笑道:「走吧,出了這個院子後,你便去找李大哥他們交代一下要注意的事,外面的事你比我懂得多,我只適合做後勤工作。」
「沒有你善後,我怕是分身乏術,這麼好的女人,可要攥的緊一些,免得一不留神就被別人撬走了。」夜朗牽着宋星辰的手,緊緊的十指相扣。
宋星辰仰起頭,看着夜朗傲嬌的道:「算你識相,姐的行情可是好到不得了,想娶姐的人多如過江之卿,可偏偏姐的眼神不太好,就看中了你這麼個複雜的人。」
「小丫頭,和誰姐姐的?叫聲相公聽聽。」輕輕的在宋星辰腦門彈了一下,夜朗板着臉道。
朝夜朗做了個鬼臉,宋星辰掙脫開他的手,朝門口跑去。
在走出大門之前,宋星辰轉過身來喊道:「想要聽,那就來娶我啊,記住了三年之約,過期不候啊!」
邊說便倒退,宋星辰嬌俏可愛的模樣,深深刺痛了夜朗的心。
原本他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現在卻有了個三年之約,雖然是宋陽兄弟強加給夜朗的,可夜朗也清楚這個諾言不能改變。
女子的花期有限,宋星辰一再的等他,不知會被多少流言蜚語重傷。
時光荏苒,轉眼便過去了大半年,又是一年的仲夏,宋星辰懶洋洋的不願出門去,恨不能時刻都躲在四季如春的空間裏,可宋星辰又不敢太過依賴空間,免得系統大神一抽風,她的空間消失不見,到時候她就更適應不了外界的生活了。
「娘,我就再喝一杯,就一杯。」宋星辰看着冰鎮酸梅湯,饞的口水泛濫。
宋呂氏卻絲毫不理會,而是嚴厲的道:「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結果葵水來的時候,疼的在床上窩了幾天。現在可是入伏的天了,你這幾日便是來葵水的日子,萬一再受了寒氣,看你怎麼在被窩裏呆得住。」
宋星辰垮下小臉,上次的痛楚她記憶猶新,簡直就是要她的小命。
想到疼的連坐直都做不到,宋星辰便打了個寒顫,要不是有靈泉水調理身體,估計上次貪涼的結果她都承受不起。
「都端下去吧。」宋月牙沖丫鬟吩咐一句,看着皺眉的宋星辰道:「你不是要去鋪子裏查賬嗎?正好我也要去鋪子裏,咱們一起走吧,路上再分道。」
「哦。」宋星辰沒什麼精神的點頭,用帕子擦了擦臉,起身跟上宋月牙的腳步。
宋呂氏無奈的看着小女兒,低低的嘆息了一聲,「這丫頭,就是個貪嘴的,不給她吃就耍性子,也就夜朗能受得了她,可夜朗卻變成了秦子坤,唉!」
一旁伺候的張氏不好接話,免得宋呂氏更加愁悶,便轉移話題道:「孫小姐已經斷奶了,少奶奶這幾日看不到孫小姐,聽說總是偷偷抹淚,夫人要不要過去看看?」
「鳶兒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多愁善感了,這給孩子斷奶也是必須經歷的過程,她就是想不開。要是睦兒在就好了,安慰她兩句就什麼都過去了。」宋呂氏嘮叨一句,起身道:「走吧,咱們過去瞧瞧,這大熱的天總悶在屋子裏,太陽倒是曬不到她了,可身子容易憋出病來。」
「夫人就是心疼少奶奶,能嫁給二爺,是少奶奶的福氣。」張氏忙跟上,嘴裏說着好聽的話,心裏也真的是這般認為的。
且不說宋呂氏去看杭鳶母子幾個,宋星辰姐妹倆出了門,馬車才拐了一條胡同,便與另外一輛馬車撞上了。
儘管對方的馬車並沒有標識,可從馬車的質地來看,絕非是普通人能坐得起的。
宋家有官府配置的馬車,也有自家私下裏買的,不華貴卻改造的很舒適,被撞了之後車內的人並沒有受傷,不過打翻的茶壺弄髒了姐妹倆的裙子,想要辦事是不方便了。
「出門沒看黃曆啊!」宋星辰捂臉,身子往後一靠,抱怨道:「我容易嘛我,好不容易給自己加油打氣,頂着這麼大的日頭出門了,竟然碰到車禍,關鍵我還是那個受害者。」
「好了,沒有傷到人就是幸運的,裙子髒了洗一下便是,正好給你偷懶的機會,明日我早些叫你出門,就不怕太陽毒了。」宋月牙安撫道。
正好這時車夫在外面稟報道:「大小姐、四小姐,對方車裏有人受傷了,但他們的馬車壞了一個輪子,問能不能借用一下咱們的馬車,也好把人送到醫館去。」
姐妹倆對視一眼,宋月牙問道:「傷者是男子還是女子?」
「一男一女。」車夫答道。
「小妹,你看……」宋月牙並沒有自己做主,而是徵詢宋星辰的意思。
「得了,大姐你那顆善良的心已經有了決定,再說兩輛馬車相撞,也不能說都是對方的錯,萬一咱們走了,他們在嗝屁了,那可是要攤上人命官司的。」宋星辰朝裏面坐了坐,表明自己的態度。
且宋星辰知道自己出門,有暗衛跟隨保護,在人身安全上倒是不必擔心,不過還是不着痕跡的摸了摸袖子裏的*,以防萬一。
睨了宋星辰一眼,宋月牙這才撩起車簾道:「讓人上來吧,先去醫館再說。」
車夫應聲,不多時便有一男一女相互攙扶着上了馬車,看二人的長相便知道是親戚關係,而兩人的衣着倒是有些怪異。
宋星辰幾不可查的皺皺眉頭,視線鎖定在二人身上,並不出聲。
「多謝二位姑娘,我們兄妹二人是來京城請神醫的,卻不想在入京之前出了些意外,但請二位姑娘放心,我們絕對不是壞人,到了醫館我們便會離開,這些銀子權當是賠償二位姑娘的損失。」男子先行開口,餘光掃到姐妹倆髒了的裙子,將一袋子銀子放在小几上。
「公子客氣了,還是讓令妹先坐穩再說吧。」宋月牙溫和的開口,側身的同時與宋星辰交換了個眼色。
雖然男子的話說的籠統,可她們還是聽出來這二人入京的來意,是想要請沈一去救人,且他們身上的傷明顯是刀劍所留,只怕也是麻煩纏身的。
「徐叔,去附近的醫館。」宋月牙吩咐了一句,並沒有直接去找沈一的意思。
那兄妹二人並不知道姐妹倆的身份,因此男子開口詢問道:「不知二位姑娘可知道神醫的醫館在哪裏?可否直接送我們兄妹去那裏?」
宋月牙歉然一笑,「不瞞二位,我們出門也是為了看大夫,所以着實不方便。」
男子看了姐妹二人一眼,倒也不為難她們,便拱手道:「是我唐突了,沒耽擱二位姑娘的事才好。」
「無妨。」宋月牙簡單的回答,明顯是不想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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